沒有去管因為驚嚇而僵在原地的男孩,薑誓直接從洞口跳了下去,看了看四周已經鴉雀無聲的打手們,“我需要能拍板的,出來和我談談,就算老板死了,生意也得接著做,不是嗎?”


    然而迴答薑誓的隻有一片沉默。


    但並沒有讓薑誓等太久,一個罵罵咧咧的聲音從人牆後麵傳來,“快點兒,我一定要看著坦德弄死那個混蛋。”


    聽聲音,來的正是薑誓剛才念叨的萊爾。


    “讓開讓開。”人牆被推開,一輛輪椅被推了進來。


    剛才被薑誓扔下後,萊爾很快就被帶去了鎮上的診所,進行了一番消毒和包紮,雖然醫生建議他臥床靜養,但萊爾急於看到薑誓被坦德活撕,手下人也不敢違逆他,隻能推著輪椅把他送了過來。


    “那混蛋怎麽樣了?”推開人牆,還沒看清裏麵的情況,萊爾就急忙開口道,畢竟現場很安靜,顯然已經結束了,雖然沒能親眼看到薑誓被坦德弄死的全過程,但等下鞭下屍也可以消解一下自己的心頭之恨。


    但映入眼簾的畫麵卻讓他陷入了失聲,卡在喉嚨裏的話不上不下的,讓他隻能發出“喝、喝”的嘶啞聲音,好像有痰卡在喉嚨裏咳不出來一樣。


    “呦,來啦。”站在議長屍體邊上的薑誓將頭轉向萊爾,發出了一聲略帶興奮的詢問,這下真的能整整齊齊了。


    看到薑誓走向自己,萊爾開始瘋狂的催促手下帶自己離開,但被薑誓用暗能製住的手下根本動彈不得。


    而看到薑誓越來越近的萊爾也顧不得教訓手下,隻能自己轉動輪胎,試圖遠離薑誓。


    但還沒來得及調頭,輪椅就被薑誓一把抓住,向議長的屍體拖去,發現自己根本轉不動輪胎,萊爾一邊向前一撲,逃離了輪椅,一邊向四周的打手下令著,“都愣著幹什麽,給我弄死他,給老爸他們報仇!”


    不過這一次,沒人再聽從命令了,前車之鑒還糊在坦德身上呢。


    “來,讓你們一家整整齊齊。”拎起在地上爬行的萊爾,薑誓微微下蹲,隨後向上一蹦,同時抓著萊爾的右手也猛的向上一掄,將萊爾拋上了天空。


    “啊!”被向上扔了足有二十多米高,隻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萊爾就開始了下墜,還沒來得及換氣,他的身體就已經和地麵來了個親密接觸,徹底失去了動靜。


    “我再問一下,希望這次有人能迴答我,”說完 開始隨便點了個人,“就你吧。”


    接著又指了指地上的屍體,“他們不會還有什麽父母兄弟之類的吧?”


    “還,還有幾個人,在他們家...的別墅裏。”被薑誓指著的那人磕磕巴巴的迴答了薑誓的問題。


    “那就等下再說吧,我需要一艘船以及相應的海員,在哪兒能夠找到?”薑誓再次問道。


    “船都在港口那裏,海員基本也都在港口,議長,啊不,桑德要求他們每天都出海捕魚。”見薑誓沒有動手的意思,這人說話也順溜了起來,“不過羅德的兒子帶著他的手下在管理港口...”


    “好吧,我會自己處理,在我招募海員的時候,我希望你們幫我準備一下物資,方便我出海,就你來負責吧。”


    “好,好的。”


    吩咐完物資這類,薑誓準備前往港口,另外他還吩咐了一句,讓人去把桑德,也就是議長的其他家人都帶去港口。


    但轉頭,薑誓就發現所有的打手都一溜煙的離開了,生怕和自己多待一秒,竟然找不到帶自己去港口的人了,猶豫了一下,薑誓準備往海邊走,總能找到的。


    “你要去港口嗎?”一個帶著變聲器嘶啞感的少年聲叫住了薑誓,正是之前被羅德用來要挾薑誓的男孩,在薑誓吩咐那些打手時大著膽子從樓上跑了下來,不過一直沒敢走出辦公樓,見所有打手都離開了,看到薑誓四下張望,才跑了出來。


    “對。”由於男孩問他時用的是華夏語,所以薑誓也沒有再說牛牛語。


    “我帶你去吧?”男孩聲音裏帶著一絲恐懼,但是卻也十分堅定。


    “行。”


    十幾分鍾後,薑誓就在男孩的帶領下,來到港口,“那些人一般都在那幢房子裏。”


    男孩指著港口邊一幢隻有一層,但占地頗廣的房子說道。


    “在這等我一下。”說完,薑誓向那幢房子走去。


    等在原地的男孩很快就聽到了那幢房子裏傳來了一陣零星的槍響,但迅速就平息了下去,而薑誓則很快從房子裏走了出來。


    不等兩人繼續路上的話題,打手們就帶著幾個女人和十幾歲的孩子來到了薑誓麵前,“人都在這裏了,物資很快就會送過來。”


    “船什麽時候迴來?”薑誓沒有理會幾個女人的叫罵,剛才進那幢房子之前,薑誓並沒有看到什麽可以出海的船隻。


    “一般是日落前迴來。”男孩搶先答道,之前過來的路上薑誓詢問了一下這裏的狀況,而交談過程中,男孩也發現,隻要老實迴答薑誓的問題,薑誓其實很好說話,此刻的搶答目的也很簡單,希望給薑誓留個好印象,等下開口求薑誓的時候,他能答應。


    “那就等船迴來吧,物資可以先放進那裏麵。”薑誓指了指之前進去過的那幢房子,同時幾個女人的叫罵聲也突然停止了。


    押著她們的人這時才發現,這些桑德剩下的家小全都低垂著腦袋,顯然是死了。


    而這也讓他們對薑誓的恐懼達到了頂點,沒人會認為這麽巧合,這些家小都是猝死的,雖然沒有看到薑誓動手,但顯然是薑誓所為。


    處理完“噪音源”,薑誓找了個地方坐下,看時間還早,就又和男孩聊了起來。


    “說起來,一路過來,還沒問你的名字,我叫薑誓,叫什麽?”


    “張旭航。”男孩的吐字很清晰,“弓長張,旭日東升的旭,起航的航。”


    聽到這個名字,薑誓不禁挑了挑眉,不過為了避免是同名同姓,薑誓還是繼續確認了一下,“多大了,家裏做什麽的?”


    “十五歲,我爸是醫生,現在就在這裏的診所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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