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去路上,江浩舒了口氣。


    仙門圍攻終於過去了。


    影響雖然不小,可也算有驚無險。


    隻是宗門好像少了一些人。


    之前偶爾能遇到的同門,似乎不見了一些。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稍有不慎就會徹底消失。


    而在別人眼中或許隻以為對方不走這條路了。


    假設是他消失了,別人對他的印象大概就是。


    「好像很久沒看到斷情崖那個江浩了,靈藥園也換人了,他終於不縮在那裏了?」


    「你不知道嗎?上次宗門大戰中,他死在外麵了。」


    大概就是這樣。


    想到這些,江浩自嘲了笑了笑。


    他還是想一直活下去。


    所以必須比別人更小心,心境也必須遠超他人,所在意的東西也要遠少於他人。


    迴到院子。


    江浩看向天香道花,幾片葉子隨風搖擺,似乎過的愜意自在。


    蟠桃樹也已經有小腿高,生長的速度非常快。


    明年再開花結果,就該留給小漓了。


    現在雖然算是安定,但是總讓人放心不下。


    需要等待幾天,這樣才能確定沒有後續。


    七天後。


    江浩沒有遇到任何事,宗門也開始休養生息,雖然還有人在警惕著四麵八方,可確實沒有絲毫異樣。


    礦場的問題也在清掃。


    一切都在恢複。


    江浩站在院子中,唿了口氣。


    「看來真的是結束了。」


    不知道為什麽,他總會覺得這些人會殺一個迴馬槍,這樣可以趁人鬆懈一舉破開防禦,長驅直入打破天音宗。


    然而事實證明,他想多了。


    之後便去靈藥園繼續打理靈藥,順便收取氣泡。


    【力量+1】


    【靈劍+1】


    【靈槍+1】


    不少氣泡飛來,提示消息也不斷出現。


    綠色氣泡一直都是這種普通的法寶,賣也賣不了幾個靈石。


    好在可以積少成多。


    就是不好出手,要等出遠門。


    這也不急,十年外出一趟或者二十年外出一趟,都是可以的。


    到時能獲得不少靈石,算是積蓄了。


    看著周邊眾人正常做事,江浩也加入其中。


    正常的日子又迴來了,就是不知道新的變化會多久再來。


    要做好心理準備,應對任何變故。


    這些時日可以製符去賺取靈石,大戰前後都是賺錢的時機。


    之前他要顧著靈藥園,無法製符售賣,如今就沒問題了。


    扣掉任務堂的一千五,他僅剩一萬三千五百多。


    ——


    天音宗某處小道上。


    兩個年輕男子並肩而行。


    他們模樣普通,是走進人群就無法認出的那種。


    氣質也是如此。


    此時他們像無話不談的好友,有說有笑。


    「確實挺讓人意外的,居然這麽快就結束了。


    這個白芷也確實果斷,我還以為她會拚死抵抗。」一位較高的男子說道。


    「是啊,我還以為怎麽也得惹出他們口中的掌教,哪曾想到這麽快就被處理好了,這個白芷能執掌天音宗也不僅僅是因為她是心腹的緣故,不過果斷放棄礦場,導致虧損嚴重,你說她是自己下的決定,還是請教了那個掌教呢?」較矮一些的男子眼睛眯起。


    「身


    受重傷,不得不閉關,閉關也未能恢複,隻能對外宣告還在閉關?」高個男子望著身邊人問道。


    四目相對。


    兩人默契的笑了起來。


    笑了一會,較矮的男子方才開口:


    「計劃執行了一半,雖然失敗了,但是現在天音宗異常虛弱。


    哪怕執行後一半,我們也能全身而退。」


    「不好說,我們實力可沒多少,後一半執行起來,危險程度太高。


    天音宗的規矩不是鬧著玩的,這些時日我可打聽的清楚,他們能追殺我們幾十年。


    還很難逃掉。


    這對後續計劃影響太大,除非有什麽東西值得我們這麽做。」高個男子搖頭說道。


    「我可不認為他們能查到是我們,大不了安排兩個替死鬼就好,你是還想著那個築基吧?」矮個男子眯著眼說道。


    「你不好奇嗎?」高個男子笑著道:


    「所有人都在說他修願血道,而我遠遠望去,沒有絲毫願血道痕跡。」


    「萬一隻是傳聞呢?」矮個男子問。


    「可是我聞到了血的味道,很微弱,確實是血,可這血不是他身上的。


    這說明什麽?他可能有願血道法寶。


    不修願血道,怎麽會有這類法寶?」高個猶豫了下,繼續開口:


    「還有件事我很奇怪,這些宗門圍攻天音宗不提願血道核心人物就算了,可天音宗為什麽也不提?


    提了不能讓對方撤離,也能拖延片刻,然而什麽都不提直接就動手。


    魔門行事都這樣嗎?」


    「你見過魔門查殘殺同門查的這麽嚴格嗎?」矮個男子問道。


    對方笑了起來,想想也是。


    「不急不急,我們再等一個機會,至少要等一個他們查不到的機會。


    過些年我去接觸下那個築基,你說他到底有沒有隱藏修為?」


    「應該有吧,你去要一滴他的血,我們就能確定他的修為。」


    「有機會可以去偷襲一下他,不過我還是想先正麵接觸,就算他是金丹,不,就算他是元神也沒什麽。」


    兩人有說有笑走在路上。


    隨後他們聊起了其他。


    「對了,有個人也要小心一二,燭火丹庭的千塵,這個人好像察覺到我們在後麵,正想找出我們,我都懷疑殺風京跟火默的都是他,他也不想把事情鬧的太大太久,一有人這麽做他就會下殺手。所以風京跟火默都死了。」


    「煉神?」


    「看起來是煉神,但是願血道能修到煉神,這人也不一定像表麵這樣。」


    「聽你這麽一說,怎麽感覺這些人都在隱藏修為?」


    「我們不是嗎?」


    一時間兩人又笑了起來。


    「說起來我在白月湖遇到了一個築基,那個人的天賦不一般,等過些時日我去接觸一下。」


    「你去白月湖,我去斷情崖。」


    ——


    次日。


    江浩終於收到了密語石板的消息。


    新的聚會今晚就會開始。


    對此,江浩鬆了口氣。


    終於來了,這次需要好好準備一下。


    除了能知道海外消息外,也是阻止鬼仙子來的大好機會。


    這樣能夠避免很多問題。


    不僅這些,還得想辦法幫到柳,隻有這樣才能讓他去找一下赤田。


    對方大仇得報,一開始或許會想著幫他做事,時間一久外加找不到他,他或許還想著如何弄死自己,好徹底自由。


    這種事就應該往最壞的方向做好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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