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和鬼臉出了李道允的家,坐在鬼臉的邁巴赫上。


    鬼臉分給高陽一根雪茄開口道:“我今天找李道允,是最近聽說李道允召集了一幫好手,想要弄你。”


    “我今天就表達一下立場,讓那小子適可而止,不要想太多,餘老板是最關鍵的事。”


    “你殺了他十六個兄弟,他心裏一直記得這筆賬,李道允啊,他是個寧願餓著肚子也要把皮鞋擦亮的男人。”


    “你跟著陳煒一段時間,餘老板的事情我出去一段時間比較好,所以我不呆在安南,你放心大膽幹。”


    …………..


    夜晚,和平廣場。


    高陽把車停在路邊,久久等不來陳煒,剛點上煙,看見一輛黑色的淩誌停在旁邊,陳煒拉開車窗露出臉。


    “你跟我後麵,我帶你去個地方,比較遠。”


    這是高陽第一次來小角區,到處是高樓大廈,車水馬龍,一點兒都看不出來末日的景象。


    跟著陳煒,很快就到了小角區的口岸,陳煒把車停在一間廢棄倉庫旁。


    “高陽,我這些朋友都不是本地人,是撾國人,在萬市犯了事,跑路過來的,都是好手。”


    陳煒推開了倉庫的大門,七八個男人圍著一張長木桌子吃飯,一個中年男人看見陳煒過來,連忙起身:


    “小煒啊,好久不見,這位是?”


    “這位是我的搭檔,這次要辦一些事,手上沒人手,我想到了你們。”


    中年男人臉色一喜,高陽透過昏暗的燈光打量這幫人,個個皮膚黝黑,目露兇光,穿著破爛的就像街上的流浪漢,桌子上放了幾條魚搭配白米飯。


    “高陽,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叫刀叔,這些都是刀叔的朋友,有親戚有朋友,一塊兒跑路過來的。”


    刀叔看見高陽,從兜裏掏出來煙,遞給高陽,高陽擺了擺手。


    陳煒見狀,讓三人出來說話。


    刀叔開口道:“高老板,我的這些人個個都是敢下狠手,敢下死手的人,再加上我們沒有戶口,做事情也方便。”


    高陽看著刀叔渾濁的雙眼,開口道:“直接談吧,你們要多少錢?”


    刀叔嘿嘿一笑,說道:“五萬。”


    高陽從車上取出牛皮紙袋,遞給刀叔說道:“我先給你兩萬,剩下的辦過事之後我會統一給你。”


    刀叔接過紙袋,吐了口唾沫,數了數鈔票,答應道:“沒問題。”


    …………


    開迴扭蛋街,陳煒遞給高陽一根煙說道:“謝謝你,他們以前幫過我,所以我也想給他們掙錢的機會。”


    高陽點起煙,說道:“隻要把事辦好就行。”


    陳煒笑了笑說道:“行,閑了我請你喝酒。”


    大角區,一間豪華的洋房裏。


    鬼臉和一個中年男人相向而坐,中年男人開口道:“這次趙海是心灰意冷了,呆在西歐不迴來了。”


    “是呀,趙海就那一個寶貝兒子,被一個無名小卒給弄死了,老趙想死的心都有了。”


    中年男人頓了頓說道:“你是真查不到文三魁的下落?”


    “查不到,我也沒過那小子還能扮女人,也想到那小子還會玩兒炸藥,真是個人才。”


    “對了,我最近要離開安南一趟,我這邊的事情你得要多照顧一下,我得去趟馬尼拉,有一些老朋友好久沒見了,過去聊聊天。”


    “好,沒問題。”


    “那我就謝謝叢議員了。”


    “小事一樁。”


    鬼臉送走叢議員,對邊上的阿誠說道:“你覺得高陽能扳倒餘老板嗎?”


    阿誠抿了抿嘴,說道:“看不出來,高陽這小子摸不透。”


    鬼臉笑了笑,說道:“我讓你和高陽去追文三魁,高陽放水放的太厲害,或許高陽早就知道文三魁不一般了吧。”


    “這個文三魁啊,真是個人才,你上次說這小子愛演講,我讓人查了查他在大學的經曆,發現這小子在大學期間參加過話劇社,還是那一屆的社長,聽說表演還不錯。”


    “他的那些炸藥不是來自於他的,他的那個話劇社有個成員叫做李天,這個李天是化學係的高材生,畢業之後在大角區的一個化工廠工作,發生爆炸的那天,李天也沒去上班。”


    鬼臉點起根雪茄,慢悠悠的對阿誠說道:“我猜測這小子還沒出石城呢,不知道在哪兒躲著呢。”


    …………


    時間轉眼間到了三月。


    三月一日,嚴寒的天氣讓人不想從床上起來。


    孫鶴恢複的不錯,不憑借拐杖現在都能走路,高陽坐在沙發上,慢悠悠的說道:“孫鶴,這次你帶隊,咱們先從小羅區幹起,小羅區和平街區那裏有一個餘老板據點,是個賣肉的肉店,你帶著那些撾國人把那些人清理幹淨。”


    高陽掏出手槍,遞給孫鶴,說道:“保護好自己。”


    孫鶴咬了咬牙說道:“沒問題。”


    高陽清楚孫鶴心裏一直窩火,對孫鶴來說,戰鬥才能讓他內心好受一些。


    漢森肉店


    位於和平街區偏僻的小巷裏,肉店不開在人多的集市,反而開在偏僻的小巷,處處透露著反常。


    下午五點多。


    孫鶴一瘸一拐的走進肉店,肉店裏麵一個人都沒有,孫鶴按了按前麵的銀鈴,很快,一個留著長頭發的男人走了出來,微笑道:“先生需要什麽?”


    “豬腿肉,排骨,還有羊排,你看你需要些什麽?”


    孫鶴直接從腰裏掏出斧頭,砍向長發男人,長發男人連忙朝後躲去,大喊道:“有人襲擊。”


    後廚裏,那些屠夫聽見長發男人大喊,紛紛拿起桌子上各種道具,殺豬刀,剁骨刀,一個矮子個男人直接提起碎骨頭的電鋸往前台衝。


    門外。


    刀叔帶著精悍的撾國人衝向大門,手握把砍刀很快朝後廚裏麵衝。


    雙方遭遇到一起,這群撾國人手持砍刀,斧頭,匕首,和這些穿著白色廚師服的男人砍在一起。


    孫鶴一馬當先提著斧頭追著長發男人砍,連續揮舞兩下都落了空。


    後廚裏,一些豬肉倒掛在掛鉤上,刀叔砍刀徑直看向麵前的廚師。


    “噗嗤”


    匕首捅進人肉裏麵的聲音,很快,這些廚師就招架不住,幾個人已經被砍成了血葫蘆。


    長發男人被地下的血水滑倒,倒在了地下,孫鶴提著斧頭一瘸一拐的向前,眼眶泛紅的盯著長發男人,手中斧頭正要劈下。


    一個廚師卸下掛肉的倒鉤,狠狠紮進孫鶴的肩膀,孫鶴慘叫一聲,斧頭直接劈向廚師胳膊,孫鶴拔出斧頭,連著就是幾下劈砍,這個廚師緩緩倒地。


    長發男人找準機會,連忙向裏跑,刀叔把砍刀從一個廚師的脖頸中拔出,手握電鋸的男人飛快向刀叔撲來。


    “嗡嗡嗡”


    電鋸讓人牙酸的聲音刺激著每個人的耳朵,孫鶴一瘸一拐的拿著斧頭砍向電鋸男,電鋸男吃痛,手握電鋸就是胡亂揮舞,一個撾國人沒注意到,直接被電鋸傷到脖子。


    鮮血汩汩直流,刀叔立馬紅了眼,砍刀直接劈向電鋸男的小腿,電鋸男跪在地上,孫鶴直接一把斧頭砍在電鋸男的後脖頸,結束了這個人的生命。


    “亢”


    一聲槍響使眾人心神緊繃。


    長發男人披頭散發拿著霰彈槍,大叫道:“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我漢森的地方都有人踩。”


    “亢”


    又是一槍,一個撾國人身體直飛兩米遠,刀叔看著漢森,眼裏都能噴出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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