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細問當時
迴到了屋子裏，整個房間早就燒的暖和和的了。
沈柒一進門就舒服的脫掉了鞋子，爬上了沈老太太的炕上，開心的打著滾：“我好喜歡東北的大炕和地暖啊！簡直太舒服了！我也要迴去裝一個！”
大舅媽眼疾手快一下子抓住了沈柒：“都當媽的人了，還跟個孩子似的。”
沈柒吐吐舌頭：“確實好懷念姥姥的暖炕嘛。”
沈老太太拍了沈柒的手背一下，說道：“前三個月悠著點。”
沈柒馬上一本正經的坐好了。
沈老太太對兒媳婦們說道：“你們都去看看午飯準備的怎麽樣了。”
幾個兒媳婦都知道，沈老太太這是有話要單獨對沈子瑤和沈柒、沈陸說，因此，大家都嘻嘻哈哈的轉身離開了。
房間裏馬上就隻剩下了四個人。
沈老太太先看向沈柒：“小七，你就沒有話跟姥姥說嗎？”
沈柒抱著抱枕，平放在了小腹的位置上，眼眸一黯，說道：“姥姥，您已經什麽都知道了，我也沒什麽可說的了。”
“我要聽你親口說說到底是怎麽迴事。”沈老太太目光如炬：“能讓你這麽決絕的選擇離開，問題絕對不是一點半點。道聽途說，怎麽比的上你親口講述？”
沈子瑤跟沈陸心疼沈柒，所以一直沒有逼問沈柒這些事情。
沈老太太卻嗅到了不同的味道，總覺得這個事情透著蹊蹺。
這個時候不得不承認，沈老太太果然是吃過的鹽走過的路，都比小輩們多的多了。
看待問題的方向上，也格外的開闊。
沈柒臉上的笑容收斂，聲音低低的迴答說道：“是，我跟賀逸寧是真的沒辦法繼續在一起了。這裏麵有兩層原因。第一個是因為我的婆婆在十八年前殺死了爸爸，我無法原諒，也沒法當做沒事兒人一樣視而不見。我總算知道，為什麽我的婆婆從一開始就不喜歡我，或許是跟這個也有關係的。第二個原因”
沈柒一下子咬住了嘴唇，眼眶瞬間就紅了起來：“賀逸寧跟崔月嵐已經已經有孩子了。不管他們在一起是意外還是刻意，都已經無法改變這個結局。崔月嵐說的那些話，都得到了印證。我的婆婆也親口承認了，崔月嵐懷孕的報告以及賀逸寧陪著她做產檢的照片，是不容作假的吧？這種事情，不是我不想說，而是太丟人。我沈柒這麽蠢，被人騙了那麽久卻從未發現過，還以為他是真心對我。原來這一切不過是一個局，而我，隻是局中人，而賀逸寧卻是局外人。他是設局的人，我是被設計的人。”
沈子瑤跟沈陸的臉色同時一變：“什麽？你以前為什麽不跟我們說！”
沈柒苦笑著迴答：“還說什麽？還有什麽可說的！孩子都有了，我總不能讓崔月嵐拿掉這個孩子吧？畢竟孩子是無辜的！”
沈陸馬上站了起來：“我去問賀逸寧！”
沈柒一下子抓住了沈陸：“哥，不許去！就讓我走的有尊嚴好嗎？既然已經發生了，那就不可彌補了。不管他說什麽，都已經不能改變事實。既然事實不能改變，問與不問，還有什麽區別？”
沈老太太倒是很淡定，看著沈柒：“小七，你確定那個孩子是賀逸寧的？”
“姥姥，您什麽意思？”沈柒不解的看著沈老太太。
“你聽到賀逸寧親口承認這個孩子是他的？”沈老太太追問。
“沒有.可是”沈柒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沈老太太的下一個問題打斷。
“那你看到這個孩子的親自鑒定了？確定這個孩子是賀家的骨血？”沈老太太繼續追問。
“沒有.可是”沈柒開始變得有點不確定了。
是啊，自己確實不能證明，自己看到的就是事實。
“賀家公開承認崔月嵐肚子裏的孩子是賀家的骨血了？”沈老太太繼續淡定的追問。
“沒有.可是”沈柒被這三個連環追問，已經問的快沒底氣了。
“那麽，你有沒有問過賀逸寧，崔月嵐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他的？”沈老太太歎息一聲，真是造孽啊，自己家的閨女，怎麽就沒有一個是鏗鏘玫瑰呢？怎麽個個都那麽的容易被騙呢？
沈子瑤似乎也想到了什麽，臉色微微一變。
當年，沈剛故意騙她說林宇翔跟別的女人不清不楚，她雖然當時沒信，心底卻也種下了陰影。
等她生產的時候，沈剛又一手炮製了林宇翔睡了沈翠，又用孩子威逼沈子瑤和林宇翔的事情。
既然當年發生過這樣的事情，現在的這一切，或許也隻是個圈套。
隻是這個圈套做的太過逼真，當事人一時激動，就忽略了很多的線索，上了對方的當。
這種情況，也不是沒有可能！
沈柒的性子，其實是像極了沈子瑤。
外柔內剛，卻又容易相信別人。
所以，沈子瑤特別能理解沈柒的心情，大概也就是當年她聽說林宇翔跟沈翠在一起的那種感覺吧。
沈陸安靜的聽著沈老太太的三句反問，似乎也悟到了什麽。
為什麽崔月嵐早不懷孕晚不懷孕，卻偏偏在爆出尤沁月是殺死爸爸兇手的時候一起爆出？
為什麽尤沁月是兇手的事實，不早不晚，卻是在小七受到巨大重創的時候才爆出的？
為什麽會那麽巧，小七就發現了殺死組織的標記？
他從來都沒有跟小七提過殺手組織的事情，小七是怎麽知道的？
這一切，難道不是太過巧合了嗎？
一次的巧合還能稱之為巧合，可是這麽多的巧合，真的隻是巧合嗎？
如果這是人為的布局呢？
沈陸想到這裏，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細思極恐。
沈老太太眯著眼睛說道：“所以，別人說什麽你就信了？我的傻孩子啊！你怎麽跟你媽這麽像啊？”
沈子瑤也是一陣臉紅。
沈柒結結巴巴的迴答說道：“姥姥，您是懷疑.？”
“還用的著懷疑嗎？這些事情，為什麽要憋在心裏讓自己難受？直接問出來啊？”沈老太太歎息一聲：“你們可是有東北人的血脈，怎麽一個個的都像南方閨秀一樣，什麽都不說？什麽都隻生悶氣？話不說不明，理不講不透。你想問什麽，就直接去問他！”
沈柒委屈的低下頭：“他又不在。”
g省距離h省可是千裏之外。
自己想問都沒辦法問的吧？
就在沈柒又想當鴕鳥的時候，沈老太太中氣十足的說道：“你也不必找借口為自己拖延，賀逸寧人就在g市。你想問他，隨時隨地！”
“啊？”沈柒差點一下子跳了起來：“姥姥，您說什麽呢！今天可是初二，他肯定在家啊！怎麽會來東北？”
沈老太太抬手狠狠一彈沈柒的腦門：“你這孩子.讓你給氣死了怎麽辦？”
沈柒揉著腦門，可憐巴巴的看著沈老太太：“姥姥.”
“賀逸寧已經在g市了。”沈老太太歎息一聲，繼續說道：“要不要親自問他，看你自己。”
沈柒馬上咬住了自己的嘴唇，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她很想去問問賀逸寧，他跟崔月嵐是不是真的有過什麽。
可是她不敢。
如果他們真的有什麽，自己該如何自處？
是再次哭著離開？
還是故作堅強的祝福他們？
就算賀逸寧跟崔月嵐沒什麽，尤沁月殺死爸爸這筆賬又怎麽算？
上一代的錯誤已經鑄成，大錯不可逆，就算自己跟賀逸寧還有感情，隻怕到頭來，還會是更深的折磨。
不如索性將錯就錯，徹底逼自己死心。
可是可是一份感情，說放就放，自己真的做不到。
自己不是聖人，自己沒那麽偉大，可以大度的祝福自己心愛的男人跟別的女人。
自己也不是無心人，沒辦法跟殺父之仇和平共處。
兩難，兩難。
進退維穀。
沈老太太放過了沈柒，轉頭問沈陸：“小六，這裏沒有別人，姥姥就直接問你一句，當年的事情你還記得多少？”
沈陸眉頭一鎖。
美男就是美男，哪怕是鎖眉頭這麽一個簡單的動作，都是帶著極致的美感。
“當年的事情，我記得其實不多。”沈陸努力的迴想了一下，說道：“當時我跟爸爸捉迷藏，藏在了櫃子裏睡著了。我是被一聲慘叫驚醒的，我從櫃子的縫隙裏往外看，隻看到一個女人背對著我，她的身材很好，穿著公司清潔工的衣服，可是她的身上卻有一個奇怪的符號。她殺死爸爸之後，也在牆上留下了這個符號。所以，我對這個符號特別的敏感。但是對這個殺手卻說不上分辨的能力了，所以我也無法判斷殺死爸爸的那個人，是不是尤沁月。”
“當時我受到的驚嚇太大，我看到爸爸的眼神死死的看著我的方向，他在用他的眼神告訴我，不要出聲。那個時候，我整個人都嚇懵了，什麽都反應不過來了。等我再次蘇醒的時候，我已經在醫院了。”沈陸沉聲說道：“小七，對不起，我不能分辨那個人是不是尤沁月。”
沈柒眼底果然閃過一絲的失望和落寞。
自己的心底果然還是帶著期望的吧？
可是現實卻是如此的殘酷。
一再讓自己措手不及，卻又無計可施。
迴到了屋子裏，整個房間早就燒的暖和和的了。
沈柒一進門就舒服的脫掉了鞋子，爬上了沈老太太的炕上，開心的打著滾：“我好喜歡東北的大炕和地暖啊！簡直太舒服了！我也要迴去裝一個！”
大舅媽眼疾手快一下子抓住了沈柒：“都當媽的人了，還跟個孩子似的。”
沈柒吐吐舌頭：“確實好懷念姥姥的暖炕嘛。”
沈老太太拍了沈柒的手背一下，說道：“前三個月悠著點。”
沈柒馬上一本正經的坐好了。
沈老太太對兒媳婦們說道：“你們都去看看午飯準備的怎麽樣了。”
幾個兒媳婦都知道，沈老太太這是有話要單獨對沈子瑤和沈柒、沈陸說，因此，大家都嘻嘻哈哈的轉身離開了。
房間裏馬上就隻剩下了四個人。
沈老太太先看向沈柒：“小七，你就沒有話跟姥姥說嗎？”
沈柒抱著抱枕，平放在了小腹的位置上，眼眸一黯，說道：“姥姥，您已經什麽都知道了，我也沒什麽可說的了。”
“我要聽你親口說說到底是怎麽迴事。”沈老太太目光如炬：“能讓你這麽決絕的選擇離開，問題絕對不是一點半點。道聽途說，怎麽比的上你親口講述？”
沈子瑤跟沈陸心疼沈柒，所以一直沒有逼問沈柒這些事情。
沈老太太卻嗅到了不同的味道，總覺得這個事情透著蹊蹺。
這個時候不得不承認，沈老太太果然是吃過的鹽走過的路，都比小輩們多的多了。
看待問題的方向上，也格外的開闊。
沈柒臉上的笑容收斂，聲音低低的迴答說道：“是，我跟賀逸寧是真的沒辦法繼續在一起了。這裏麵有兩層原因。第一個是因為我的婆婆在十八年前殺死了爸爸，我無法原諒，也沒法當做沒事兒人一樣視而不見。我總算知道，為什麽我的婆婆從一開始就不喜歡我，或許是跟這個也有關係的。第二個原因”
沈柒一下子咬住了嘴唇，眼眶瞬間就紅了起來：“賀逸寧跟崔月嵐已經已經有孩子了。不管他們在一起是意外還是刻意，都已經無法改變這個結局。崔月嵐說的那些話，都得到了印證。我的婆婆也親口承認了，崔月嵐懷孕的報告以及賀逸寧陪著她做產檢的照片，是不容作假的吧？這種事情，不是我不想說，而是太丟人。我沈柒這麽蠢，被人騙了那麽久卻從未發現過，還以為他是真心對我。原來這一切不過是一個局，而我，隻是局中人，而賀逸寧卻是局外人。他是設局的人，我是被設計的人。”
沈子瑤跟沈陸的臉色同時一變：“什麽？你以前為什麽不跟我們說！”
沈柒苦笑著迴答：“還說什麽？還有什麽可說的！孩子都有了，我總不能讓崔月嵐拿掉這個孩子吧？畢竟孩子是無辜的！”
沈陸馬上站了起來：“我去問賀逸寧！”
沈柒一下子抓住了沈陸：“哥，不許去！就讓我走的有尊嚴好嗎？既然已經發生了，那就不可彌補了。不管他說什麽，都已經不能改變事實。既然事實不能改變，問與不問，還有什麽區別？”
沈老太太倒是很淡定，看著沈柒：“小七，你確定那個孩子是賀逸寧的？”
“姥姥，您什麽意思？”沈柒不解的看著沈老太太。
“你聽到賀逸寧親口承認這個孩子是他的？”沈老太太追問。
“沒有.可是”沈柒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沈老太太的下一個問題打斷。
“那你看到這個孩子的親自鑒定了？確定這個孩子是賀家的骨血？”沈老太太繼續追問。
“沒有.可是”沈柒開始變得有點不確定了。
是啊，自己確實不能證明，自己看到的就是事實。
“賀家公開承認崔月嵐肚子裏的孩子是賀家的骨血了？”沈老太太繼續淡定的追問。
“沒有.可是”沈柒被這三個連環追問，已經問的快沒底氣了。
“那麽，你有沒有問過賀逸寧，崔月嵐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他的？”沈老太太歎息一聲，真是造孽啊，自己家的閨女，怎麽就沒有一個是鏗鏘玫瑰呢？怎麽個個都那麽的容易被騙呢？
沈子瑤似乎也想到了什麽，臉色微微一變。
當年，沈剛故意騙她說林宇翔跟別的女人不清不楚，她雖然當時沒信，心底卻也種下了陰影。
等她生產的時候，沈剛又一手炮製了林宇翔睡了沈翠，又用孩子威逼沈子瑤和林宇翔的事情。
既然當年發生過這樣的事情，現在的這一切，或許也隻是個圈套。
隻是這個圈套做的太過逼真，當事人一時激動，就忽略了很多的線索，上了對方的當。
這種情況，也不是沒有可能！
沈柒的性子，其實是像極了沈子瑤。
外柔內剛，卻又容易相信別人。
所以，沈子瑤特別能理解沈柒的心情，大概也就是當年她聽說林宇翔跟沈翠在一起的那種感覺吧。
沈陸安靜的聽著沈老太太的三句反問，似乎也悟到了什麽。
為什麽崔月嵐早不懷孕晚不懷孕，卻偏偏在爆出尤沁月是殺死爸爸兇手的時候一起爆出？
為什麽尤沁月是兇手的事實，不早不晚，卻是在小七受到巨大重創的時候才爆出的？
為什麽會那麽巧，小七就發現了殺死組織的標記？
他從來都沒有跟小七提過殺手組織的事情，小七是怎麽知道的？
這一切，難道不是太過巧合了嗎？
一次的巧合還能稱之為巧合，可是這麽多的巧合，真的隻是巧合嗎？
如果這是人為的布局呢？
沈陸想到這裏，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細思極恐。
沈老太太眯著眼睛說道：“所以，別人說什麽你就信了？我的傻孩子啊！你怎麽跟你媽這麽像啊？”
沈子瑤也是一陣臉紅。
沈柒結結巴巴的迴答說道：“姥姥，您是懷疑.？”
“還用的著懷疑嗎？這些事情，為什麽要憋在心裏讓自己難受？直接問出來啊？”沈老太太歎息一聲：“你們可是有東北人的血脈，怎麽一個個的都像南方閨秀一樣，什麽都不說？什麽都隻生悶氣？話不說不明，理不講不透。你想問什麽，就直接去問他！”
沈柒委屈的低下頭：“他又不在。”
g省距離h省可是千裏之外。
自己想問都沒辦法問的吧？
就在沈柒又想當鴕鳥的時候，沈老太太中氣十足的說道：“你也不必找借口為自己拖延，賀逸寧人就在g市。你想問他，隨時隨地！”
“啊？”沈柒差點一下子跳了起來：“姥姥，您說什麽呢！今天可是初二，他肯定在家啊！怎麽會來東北？”
沈老太太抬手狠狠一彈沈柒的腦門：“你這孩子.讓你給氣死了怎麽辦？”
沈柒揉著腦門，可憐巴巴的看著沈老太太：“姥姥.”
“賀逸寧已經在g市了。”沈老太太歎息一聲，繼續說道：“要不要親自問他，看你自己。”
沈柒馬上咬住了自己的嘴唇，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她很想去問問賀逸寧，他跟崔月嵐是不是真的有過什麽。
可是她不敢。
如果他們真的有什麽，自己該如何自處？
是再次哭著離開？
還是故作堅強的祝福他們？
就算賀逸寧跟崔月嵐沒什麽，尤沁月殺死爸爸這筆賬又怎麽算？
上一代的錯誤已經鑄成，大錯不可逆，就算自己跟賀逸寧還有感情，隻怕到頭來，還會是更深的折磨。
不如索性將錯就錯，徹底逼自己死心。
可是可是一份感情，說放就放，自己真的做不到。
自己不是聖人，自己沒那麽偉大，可以大度的祝福自己心愛的男人跟別的女人。
自己也不是無心人，沒辦法跟殺父之仇和平共處。
兩難，兩難。
進退維穀。
沈老太太放過了沈柒，轉頭問沈陸：“小六，這裏沒有別人，姥姥就直接問你一句，當年的事情你還記得多少？”
沈陸眉頭一鎖。
美男就是美男，哪怕是鎖眉頭這麽一個簡單的動作，都是帶著極致的美感。
“當年的事情，我記得其實不多。”沈陸努力的迴想了一下，說道：“當時我跟爸爸捉迷藏，藏在了櫃子裏睡著了。我是被一聲慘叫驚醒的，我從櫃子的縫隙裏往外看，隻看到一個女人背對著我，她的身材很好，穿著公司清潔工的衣服，可是她的身上卻有一個奇怪的符號。她殺死爸爸之後，也在牆上留下了這個符號。所以，我對這個符號特別的敏感。但是對這個殺手卻說不上分辨的能力了，所以我也無法判斷殺死爸爸的那個人，是不是尤沁月。”
“當時我受到的驚嚇太大，我看到爸爸的眼神死死的看著我的方向，他在用他的眼神告訴我，不要出聲。那個時候，我整個人都嚇懵了，什麽都反應不過來了。等我再次蘇醒的時候，我已經在醫院了。”沈陸沉聲說道：“小七，對不起，我不能分辨那個人是不是尤沁月。”
沈柒眼底果然閃過一絲的失望和落寞。
自己的心底果然還是帶著期望的吧？
可是現實卻是如此的殘酷。
一再讓自己措手不及，卻又無計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