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春庚這事兒不但叫二夏、三秋、四冬,心裏著急得不行,甚至整個老秦家都動員了起來。


    哪怕是秦卿她爸秦淮山,也百忙之中抽出空來,專門跑了醫院一趟,後來又分別和三秋嚴愛國兩人談了談。


    “你們說……你們之前見過他?”


    嚴愛國坐在一把椅子上,兩隻手搭在腿上,但臉色微微發白。


    他隻要一想他把他大舅哥兒揍了,他就……頭皮發麻!


    他老老實實地迴答:“是的。”


    “之前四冬在我家樓下遇見他,當時我們幾個和寶兒一起吃燒烤,他就坐在隔壁桌,期間提起了趙家和趙嬌,他恐怕是擔心三秋有危險,所以一路跟著三秋去山裏。”


    “那時候他曾當過群演,不過後來……因為被我們發現了他的身份,他就消失不見了。”


    秦淮山皺了皺眉:“那要是按這麽說……”


    春庚那孩子知曉他自己的身世,不然又怎會無緣無故的擔心三秋,他知曉三秋是他的親妹妹,所以他才想要去保護三秋。


    那麽,問題來了,當年到底是怎麽迴事兒?


    據秦淮山所知,劉春庚早在小時候就已經死了,因為山崩,被石頭泥土活埋了,甚至如今山裏還有一座小墳包,那是淮珍當年親手搭的墳,也是淮珍親手葬的劉春庚。


    可一個已經死去的孩子,為什麽活了?難道是從墳墓裏爬出來的?


    不,恐怕不可能。


    秦淮山按了按眉心,這時尹文池朝他走來。


    自打尹文池和秦淮珍結婚後,兩人的感情一直很好,簡直就像重獲新生,哪怕兩人歲數都不小了,但兩口子蜜裏調油,就跟年輕人似的。


    如今出了這種事,尹文池更是處處親力親為,甚至還托了不少關係,隻想盡快把劉春庚給找迴來。


    “怎麽樣?”他問秦淮山。


    秦淮山思忖了許久,正欲開口時,突然電話響了。


    秦淮山拿出來一看:“寶兒?”


    他一接電話就笑了,有點兒想寶貝閨女了。


    閨女才從國外迴來不久,就陪著三秋進山拍戲了,而前兩天又臨時出國了,仔細一算他已經挺長時間沒見過閨女了。


    秦卿說:“爸!你現在在哪兒?”


    “在醫院……”.


    “怎麽在醫院?”


    秦卿立即緊張起來:“是爺爺奶奶身體不好了,還是你忙著工作疲勞過度了?家裏的地窖裏囤了不少靈泉水,你們……”


    她那邊喋喋不休。


    秦淮山說:“放心,我沒事,你爺爺奶奶也沒出事。不過……你小姑這邊出了點兒問題。是和春庚有關的。”


    “還記得嗎?你小姑有一個兒子,叫春庚。”


    秦卿:“…………”


    秦卿詭異地沉默了一下,然後說:“我也是為了這事兒才給你打電話的,爸,我們現在在f國,春庚哥就在我身邊,過幾天……不,明天吧,明天我就帶他迴去。”


    “你說真的?”


    秦淮山激動之下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秦卿臉上浮現幾分笑模樣:“嗯,我也是剛剛才知道這件事。”


    ……


    人的命運怎麽就這麽神奇呢?


    在薛論自爆身份時,以前那些想不通的,想不明白的,秦卿一下子就全都懂了。


    怪不得他說他自己沒有惡意,怪不得他會暗搓搓地保護三秋她們,怪不得他管自己叫寶兒,原來一切早已有跡可循。


    這會兒,玫瑰莊園。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之前獵豹那些人突襲,炸毀了莊園大半建築,現場已是一片狼藉,甚至就連那大片的玫瑰花圃,也已凋零,被人踩踏得東倒西歪。


    秦卿站在二樓書房的露台上,雙臂搭在圍欄上向遠方眺望。


    隔壁傳來一陣淋浴聲。


    楚衡和薛論已經被她從空間裏麵放了出來,如今那二人正分別在兩間浴室裏洗漱。


    不久,楚衡披著一件暗紅色的浴袍從浴室走出,他下意識地朝書房走去。


    但低頭看了看自己這副衣冠不整的模樣,他停頓了一會兒。


    不久,楚衡換上一件真絲的黑襯衣,搭配一條黑西褲,他踩著黑皮鞋,步伐優雅地朝秦卿走來。


    “你打算什麽時候迴去?”


    晚風吹拂秦卿的短發,她迴過頭來,眼睛裏彎出了一抹笑:“明天,我得帶薛論一起迴去。”


    “——好。”


    楚衡輕點一下頭,他隱忍著心中的不舍,並沒有多看她,而是轉身從酒櫃裏拿出一瓶紅酒。


    秦卿看了他幾眼:“你呢?你什麽時候迴去?”


    楚衡背對著她,微微頓了頓:“我這邊還有很多事要做。”


    秦卿搖了搖頭:“現在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我沒打算放任你獨自麵對那一切,你也別想再甩開我,不然你知道的,我完全可以繼續把你關起來。”


    楚衡:“……”


    有些懊惱地看了她一眼。


    “寶兒,如果現在把你暴露出來,那沒有任何意義!成本沉沒,代價太大。”


    秦卿眯了一下眼:“你知道我最討厭你哪裏嗎?我最討厭你的霸道,因為我也一樣是個霸道的人。”


    被寵愛長大的孩子,很難不任性,秦卿知道自己很任性,因為身邊所有人都在順著她,不知不覺性格就已經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她不喜歡被安排,不喜歡被主宰,她需要的是有商有量,她甚至不喜歡別人自說自話的為她付出。


    所以她之前才那麽氣楚衡。


    她是一個寧可自己流血也不願讓身邊人為自己流淚的人。


    她寧可自己去經曆那些腥風血雨,也不願利用別人的犧牲來享受著所謂的安逸。


    她不要那樣。


    楚衡眉心緊擰。對這,他無話可說。


    他知道怎麽做對她而言才是最好的,所以他就那麽做了。


    他可以接受她討厭他,接受她埋怨他,甚至可以接受她不喜歡他。


    但他絕不能容忍她拿她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對她來講,讓她平平安安的活著,遠勝於任何事,那在他心裏才是最重要的。


    但凡是對她有害的,但凡是會令她遭遇危險的,他都想滅絕,使勁了他渾身解數杜絕那種可能性的存在和發生。


    他們兩個理念不同。


    他們都太過堅信自己才是正確的。


    也太過需要被別人寵愛,被別人配合,而不是被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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