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痹!港農太不是玩意了!


    林主任,你給他好說歹說,這個老小子硬是不給麵子。(..tw)


    不用再給他墨跡了,軟的不行來硬的!


    林主任,要不我找人弄他一下子?”


    出來貿易公司大門,李思功神秘地說道。


    聽到李思功這麽一說,林岩來了興趣。


    掃了一眼李思功,林岩不動聲色地說道:“李經理,你準備怎麽弄他?”


    李思功往前湊了一步,壓低了聲音說道:“林主任,你剛到這裏,可能對港島的環境不是太熟悉。


    港島與我們內地的情況大大不同,這裏是自由港,三教九流大集中,水太深了。


    隻要林主任下令,我可以找道上的朋友出麵,綁架港農的親屬,讓他們嚐嚐我們的厲害……”


    “李思功,你不要亂來!林主任才不會下這樣的命令呢……”


    聽到李思功的主意,秦燕連忙插話道。


    對於李家兄弟,秦燕還是非常了解的。


    別看他們一個個笑麵虎,卻是心狠手辣,吃人不吐骨頭。


    李思功讓林岩下令,企圖對房東來硬的,顯然不懷好意。


    說到底,李思功在駐港辦沒有編製,不過是駐港辦聘用的人員,屬於高級臨時工。


    一旦出了問題,隻要追究領導責任,肯定還是有林岩被黑鍋。


    凡是能夠撈錢的地方,李思軍從來不讓外人插手。


    嶺南酒樓從談判租賃,到裝修一切活動,全是李思軍的心腹把持。


    林岩剛剛報到,李思軍就讓他參與這個項目,應該很有玄機。


    別的不說,李思軍讓秦燕出麵勾引林岩,就是最好的明證。


    很顯然,李思軍對林岩非常敵意,絕對沒安好心。


    秦燕對林岩很感激,連忙出麵提醒,不想讓林岩中了他們兄弟的圈套。


    畢竟,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夥子,血氣方剛的,很容易受到別人的蠱惑。


    林岩微微一笑,自然明白秦燕的意思。


    港島剛剛迴歸,一切都非常敏感。


    如果在這裏胡來,對房東來硬的,簡直是自找麻煩。


    林岩非常鄭重地說道:“李經理,我警告你一下,這種土匪思想要不得!


    我們是嶺南駐外機構,不僅代表嶺南的形象,也代表著華夏的形象,絕對不能使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法。


    駐港辦的利益受損,我們要有理有據,以合法的手段維護國有資產,而不是采用歪門邪道。


    我有言在先,秦主任也可以作證,你絕對不許擅自行動。


    否則,一切行動都是你的個人行為,與駐港辦沒有任何關係……”


    被林岩教訓一頓,李思功盡管心裏罵娘,還是皮笑肉不笑地說道:“畢竟領導覺悟高,教訓的很好!


    不過,我鄭重地向林主任建議,對付這種油鹽不進的港農,絕對不能太軟弱。


    林主任,你剛到港島,如果能夠把這件事辦的漂漂亮亮的,絕對是一大政績,誰不佩服啊……”


    說著,李思功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秦燕,警告秦燕不要再多嘴。


    李思功已經接到李思軍的指令,一定要忽悠林岩,給林岩挖坑設套,讓他一進來就栽跟頭!


    一個官運亨通的小夥子,肯定非常傲氣,更想在眾人麵前證明自己的能量。.tw


    忽悠著林岩對房東來硬的,隻要林岩中計,等待他的就是絕路一條。


    如果林岩不往圈裏跳,李思功有的是後手……


    秦燕自然明白李思功的意思,沒有被李思功嚇住,正色說道:“李經理,你沒有聽林主任說啊,我們是嶺南的一級駐外機構,絕對不能做違法亂紀地事情……”


    林岩正色說道:“李經理,你不用再說了,我明白你的意思。


    不過,我明確地告訴你,你的這個方式絕對不可取。


    至於下麵怎麽辦,我迴去之後向李主任匯報一下。


    這段時間,你們等著駐港辦的指示,絕對不能擅自行動,更不許與房東發生衝突。


    否則,後果自負……”


    “是、是……


    林主任,請你放心,沒有你的指令,就是借給我一個膽子,我也不敢擅自行動啊……”


    李思功賠笑著說道。


    離開房東的處所,林岩一行又迴到了嶺南酒樓。


    “李經理,謝謝你的配合。


    我和秦經理先迴去了,你們等著消息就可以了……”


    林岩淡然說道。


    “林主任,你剛到駐港辦,又負責酒樓這邊的工作,就是我的直接領導。


    這樣吧,林主任,你和秦主任中午不要迴去了,我請兩位領導吃個便飯,算是給林主任接風……”


    李思功不無討好地說道。


    林岩擺擺手,輕描淡寫地說道:“謝謝李主任的盛情。


    不過,今天就算了吧。


    如果我的工作有成效,等到酒樓開業的時候,我們再過來。”


    一看林岩的態度堅決,李思功也沒有勉強。


    李思功精明過人,自然清楚欲速則不達的道理。


    對付這樣的毛頭小夥子,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需要慢慢地下套。


    在李思功的目送下,林岩和秦燕離開了酒樓。


    兩人剛剛拐彎,李思功就趕忙撥通了李思軍的電話,把這邊發生的情況,做了詳細匯報。


    “不錯,幹得不錯!就是這個套路……


    凡是與我們作對的,絕對沒有好下場。


    下次去監獄看望保國的時候,希望能夠給他帶一個好消息。”


    李思軍意味深長地說道。


    “大哥,這個小子年紀不大,看著好像挺精明的,對政策把握的很準,不大好上套啊……”


    李思功有點失落地說道。


    “嗬嗬,不要著急,我這邊再給他加把火……


    這邊弄不倒他,還有那一邊呢。”


    李思軍陰笑著說道。


    “對了,大哥,忘了一件事。


    姓秦的那個娘們,好像對林岩很有意思,一直幫著他說話……”


    李思功告了秦燕一狀。


    “很有意思?有意思好啊,就怕她不是真的有意思……”


    李思軍意味深長地說道。


    這個年頭,對於一個幹部來說,生活作風問題雖然不說要命的問題,不過,到了關鍵的時候,照樣可以把你拉下馬。


    林岩攔了一輛出租車,準備把秦燕送迴醫院。


    “李主任,辛苦了,讓你帶病工作……”


    林岩誠摯地說道。


    “林主任,我已經完全康複了,不用再迴醫院了……


    林主任,有些話,或許我不應該說,不過我還是想提醒你一下。


    這個酒樓的事情,我雖然不了解其中的內情,不過,感覺裏麵水很深。


    林主任,你是個好人,我不想讓你受到傷害,一定要小心啊。


    李家兄弟,都是笑麵虎,絕對不像麵上看著那麽善良……”


    秦燕猶豫了一下,還是善意地提醒道。


    “秦主任,謝謝你的提醒,我知道應該怎麽做。”


    林岩非常自信地說道。


    半個小時之後,林岩迴到了駐港辦。


    簡單做了一下準備,林岩到了李思軍的辦公室。


    “林主任,歡迎,歡迎,這邊坐……”


    李思軍滿麵含笑,非常客氣地給林岩讓座。


    林岩沒有客氣,大馬金刀地坐在了李思功的對麵。


    “李主任,酒樓那邊的情況,我想給你匯報一下。


    我剛才到酒樓那邊實地看了看,並且與房東接觸了一下。


    根據目前的情況,按照我的分析,主要問題不在房東身上。


    如果我沒有看錯,撕毀合同不是房東的本意,背後應該有人與我們駐港辦過不去……


    冤有頭,債有主。


    李主任,對於這個藏在背後的對手,你應該有個大致的方向吧?”


    林岩不動聲色地問道。


    “對手?沒有啊……


    我們是政府駐外機構,雖說有點三產,畢竟不是以營利為目的,從來沒有進行過什麽競爭,不應該有仇家啊……”


    李思軍顯得很是不解地說道。


    嘴上這麽說著,李思軍不得不服氣,這個小子的眼光真毒啊,一針見血,馬上看出了其中的貓膩。


    “駐港辦沒有仇家?我看不見的。


    這樣吧,這個事情我慢慢查,一定會弄個水落石出。”


    林岩非常自信地說道。


    一看情況有變,目的沒有達到,李思軍趕緊收網。


    如果繼續讓這個家夥摻和下去,一旦看出了更危險的東西,就得不償失了。


    在這個事情上,沒有讓林岩入套,李思軍有的是後手,慢慢來。


    “林主任,其實,讓你接手這個工作,不過是讓你熟悉一下港島的情況。


    那些港農啊,真是不知道他們是怎麽想的,腦子或許進水了。


    算了,為了穩定大局,我們不給他們一般見識。


    關於嶺南酒樓的事情,我已經向省府辦公廳做了書麵請示。


    由於我們駐港辦個別工作人員的疏漏,造成了目前的被動局麵。


    省府辦公廳的領導的意思,不希望我們與房東打官司。


    林主任,至於其中的原因,你是應該知道的。


    港島的情況很特殊,一旦付諸法律,沒有什麽秘密可言,對於我們嶺南的形象不利啊……


    嶺南酒樓這個事情,主要責任是李永存,當然,我也是有領導責任的。


    對於這次的損失,就算我們交學費了……”


    李思軍顯得不無遺憾地說道。


    交學費?


    三千萬的巨款,說交學費就交學費了?


    這麽一筆巨款,可以幹多少事情啊!


    對於其中的貓膩,林岩剛剛發現一點蛛絲馬跡,李思軍卻讓收手,林岩自然不會同意。


    而且,林岩自然能夠看出來,李思軍把這個差事交給他,絕對不是熟悉環境這麽簡單。


    林岩精通鬼穀相術,從李思軍躲躲閃閃的眼神中,自然能夠看出,這個家夥應該在刻意隱瞞著什麽。


    你讓貧道收手,貧道就收手啊?


    “李主任,三千萬的巨款,每一分錢都是民眾的血汗,我們絕對不能就這麽看著被人黑掉!


    隻要有一絲希望,我們都不應該放棄……


    這個事情我會繼續查下去,權當熟悉工作環境了。”


    林岩鄭重地說道。


    李思軍心裏頓時一沉,這個小子不好對付啊。


    早知道這樣,不該讓他摻和進來。


    挖坑設套不成,現在反而變得被動了。


    李思軍裝出一副非常讚賞的神態,顯得很鄭重地說道:“林主任,你說的太好了!


    這三千萬的損失,的確每一分都是來自民眾的血汗,都是國有資產啊。


    眼看著國有資產流失,我也感到非常痛心。


    隻是,我們應該把眼光看的長遠一些,不應該在這上麵浪費太多的精力……


    林主任,你負責的招商引資這一塊,省委領導寄語了厚望,更是責任重大。


    這樣吧,為了不耽誤林主任的工作,你就不要在負責嶺南酒樓了,我讓其他人來接手……”


    為了掩藏其中的玄機,李思軍當機立斷,準備將林岩調開,免得夜長夢短。


    林岩微微一笑,說道:“謝謝李主任的關心。


    不過,貧道有個壞毛病,隻要是我經手的工作,一旦發現了頭緒,絕對要有始有終。


    酒樓這件事情,我很有興趣,一定要從中查個水落石出……”


    一看軟的不行,李思軍頓時把臉一寒,正色說道:


    “林岩同誌,你這種工作熱情,的確值得肯定。


    但是,我需要提出一點,請你注意。


    我是嶺南駐港辦主任,全麵負責駐港辦的工作。


    林岩同誌,對於你的工作調整,你必須絕對服從……”


    發現李思軍變得麵紅耳赤,大光頭有點出汗了,林岩淡然一笑。


    很顯然,這件事情讓李思軍恨被動。


    “李主任,我當然服從工作安排。


    不過,作為駐港辦工作人員,又是副職領導,保護國有資產是我的義務。


    對於酒樓的事情,我再次聲明,絕對不會放棄。


    我首先幹好本職工作,利用業餘的時間,保護國有資產,這個應該可以吧?”


    林岩輕描淡寫地說道。


    “你……”


    李思功頓時啞口無言。


    “李主任,再見。


    雖然是業餘工作,不過,我會隨時向你通報情況的。”


    在李思軍惱怒的注視下,林岩信步離開了主任辦公室。


    “麻痹!真是一個硬茬子!


    怪不得保國栽在這個小子手裏……”


    李思軍惱恨地說道。


    到了這個地步,李思軍真想對著梁振興罵娘。


    這個家夥太操蛋了,往駐港辦摻沙子,竟然弄來了這麽一個刺頭。


    林岩說道做到,離開李思軍的辦公室之後,果然不再涉及酒樓的工作,而是轉到自己分管的工作上。


    按照業務分工,林岩負責招商引資和外聯。


    迴到辦公室之後,林岩立即給分管科室的兩個頭頭打電話,要召集分管科室會議。


    新官上任三把火。


    兩位頭頭可以理解林岩的心情,接到林岩的指令,讓大家先放一放手頭的工作,接受林副主任的訓話。


    林岩在小會議室等了足足有半個小時,兩個科室的人員總算到齊了。


    招商科和外聯科是駐港辦的主要科室,有十二名工作人員,幾乎占到了一半人馬。


    盡管人馬到齊了,不過,林岩能夠看的出來,這些部下一個個人在曹營心在漢,無精打采的,顯然沒有把分管領導放在眼裏。


    林岩輕輕一咧嘴,很理解這些下屬的心情。


    自己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盡管有組織部門的紅頭文件,坐到了上位,還是不能服眾。


    如果想讓他們服氣,隻有拿出過硬的政績,展現自己的人格魅力。


    這樣的局麵下,林岩沒有多說,隻是簡單聽取了一下頭頭們的匯報,隨即就宣布散會。


    迴到辦公室看了一會文件,林岩離開了駐港辦。


    小道士是個急性子,已經看出了酒樓事件有貓膩,哪裏還能坐的住。


    林岩離開駐港辦之後,馬上就敏銳地注意到,自己身後有尾巴。


    不用多想,林岩馬上就意識到,肯定是李誌軍派出來的。


    隻是非常可惜,林岩加入國安之後,曾經接受過一個星期的專業培訓,對於跟蹤和反跟蹤,玩的滾瓜爛熟。


    十分鍾不到,林岩就甩開了尾巴。


    為了下一步的行動,在一個公共衛生間裏,林岩進行了易容。


    打了一輛車,林岩直奔朱來發的貿易公司。


    看到眼前的不速之客,朱來發頓時一驚。


    “先生,你貴姓?”


    朱來發小心翼翼地問道。


    林岩不經意地撫摸了一下刀疤臉,冷冷地說道:“免貴姓木,找你有點事情。”


    “原來是木先生。失迎、失迎!


    木先生,你有何貴幹啊……”


    朱來發小心翼翼地問道。


    一看這個刀疤臉,兇神惡煞的,朱來發自然能夠意識到,此人絕對不是善類。


    與此同時,對於此人的來頭,朱來發也有了預感。


    林岩冷冷一笑,正色問道:“你有什麽貴幹?


    朱先生,你是不是老糊塗了,明知故問啊。


    我們老板讓我過來問問,酒樓那邊的事情,你辦的怎麽樣了,什麽時候讓他們滾蛋?


    朱先生,我們老板說了,如果你繼續這麽拖著,大家都不好看。”


    兵不厭詐。


    在酒樓這件事情上,林岩懷疑背後有人搗鬼,卻無法確認是什麽人。


    林岩專門做了易容,準備先到房東這裏,詐他一詐,應該能偶得到一點東西。


    “你是琵琶堂的人?”


    朱來發驚恐地問道。


    這已經是琵琶堂第三次來威脅了。琵琶堂?林岩心裏頓時一動,果然有收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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