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了?


    趙紫薇一驚,快速走向門口,道:“你說什麽?阿狸搬行李過來,要在此長住?”


    紅鳶尷尬道:“看著...是這個意思。其實,早在殿下入宮時,大小姐就來過,還想將李先生帶走。隻是恰巧李先生不在,且有奴婢攔著,這才沒有成事。”


    趙紫薇呆了,“她這是想幹嘛?”


    “大小姐說了,李先生...是他未來的夫婿,雖未大婚,但有陛下親口允諾,已成定局。她提前把夫君帶迴家,無可厚非,合情合理。奴婢好一陣勸說,她才答應讓先生暫留公主府。但她轉念又說,李先生可以留下由禦醫療傷,但她要搬過來親自照顧...”


    “這...”


    趙紫薇瞪大了眼睛。


    這樣也行?


    這是要明著跟她搶人?


    好氣啊,阿祖是她的呀,阿狸怎能這樣?


    長公主殿下頓時有點來氣了,恨不得馬上挑明關係,讓柳棲鳳死心。


    她可不願與人分享自己的夫君,閨蜜更不行。


    “豈有此理,這樣成什麽樣子?本宮去和她說!”


    說著,趙紫薇就要出門。


    李宣也是一陣心驚,但強行冷靜下來,這時候務必要處理好二女之間的關係。


    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要知道的一點,當矛盾起來時,關係越好,恨意就越強。


    尤其是涉及閨蜜之間搶男人,那可不比打仗要“血腥”。


    他拉住趙紫薇,道:“薇薇且慢,你不宜去,讓我去。”


    趙紫薇愕然,“為什麽?”


    “此事的決定權在我,我若不願讓她留下,又不願跟她走,她還能強行留下不成?而你若出麵拒絕,便會影響你們之間的姐妹情,得不償失。”


    李宣正色道。


    趙紫薇想了想,倒也是。


    阿祖不願讓她留下,她還能死皮賴臉不成?


    便迴道:“好。那你去說,不能讓她留下來。不然,本宮會生氣的。”


    在女人麵前,或許唯一不能分享的,就是自己的心上人。


    李宣肯定點頭,隨後跟隨紅鳶離去。


    但還沒有走到正廳,就被一名大梁女侍衛攔住:“李先生留步。”


    李宣止步,望了那女侍衛一眼,道:“何事?”


    公主府內出現大梁女侍衛並不奇怪,畢竟皇甫萱和雲梓還住在這。


    女侍衛將一瓶藥和一張紙條交給他,隱晦道:“紙條是雲銀衣給的,藥瓶中之物是血珊瑚,則是我朝九公主為李先生求來的。李先生看過後,自會明白。”


    “另外,九公主還帶了一句話。她說...近些時日她事忙,無法經常來見先生,請先生保重。合適的時機,她會請先生去大梁做客。公主與雲銀衣已搬離公主府,眼下住在使節館中。先生若有事,也可去尋。”


    說完,女侍衛也不遲疑,轉身就走。


    李宣接過,眉頭更深。


    露臍裝那丫頭突然有事?


    有什麽事呢?


    且先不管吧,正好,她不在,能少些麻煩。


    畢竟,她也喜歡彥祖哥啊...


    就當少一人,少一份煩惱吧。


    可她說日後請我大梁是什麽意思?


    李大當家不得而知的是,就在她疲於應對趙紫薇與柳棲鳳之間的關係時,大梁內部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他印象中的“露臍裝”無形間已有所蛻變,判若兩人。


    當未來的某一天,曾是山賊的魏王爺被人綁到大梁時,他會認不出曾經他調戲的那人...


    但那是後話。


    對於現在的他來說,皇甫萱的離開卻是樂見的。


    頓了頓,他翻手打開雲梓留下的字條,心中暗想著這個沒臉婆有話幹嘛不當麵說,寫什麽字條。


    看後,隻見紙上寫了歪歪扭扭的四個字,看來夜昆侖閣下不怎麽讀書...


    便是:田、心、尹、口。


    可單看這四個字,也不像是一句話啊。


    這死丫頭想表達什麽?


    李宣狐疑起來,自知雲梓不會無緣無故送來沒有意義的字條。


    難道是...昆侖族的某種暗號?


    不過在深思了些許,倒也瞬間明白過來,臉色卻突變,暗道:田、心、尹、口這四個字,合起來不就是...“思君”嗎?


    思君,這意思夠明顯了吧?


    敢情是沒臉婆在表達思念之心啊...


    也是這個時候,李宣才猛然意識到自己昨夜可是被她要了幾次,日夜昆侖合體了呀...


    媽呀。


    兩個已經夠麻煩了,現在又來一個?


    這可怎麽辦?


    單說處理這四女的關係,就有夠他受的了吧?


    還好,皇甫萱和雲梓說有事,自己搬走了。


    還算是好事一件,不然事情可就大了呀。


    萬一,在四人麵前露餡,估計他得被撕成碎片。


    李宣狠狠捏了一把汗,心有餘悸的樣子。


    紅鳶還在身旁,他不敢表露太多微情緒,收起藥瓶和字條後,再次走向大廳。


    來到大廳中。


    柳棲鳳等得不耐煩了,剛要親自去找趙紫薇。


    李宣走過去,直接拉住她的手,並摒退了眾人,道:“阿狸跟我來,有話跟你說。”


    隨後,二人便閉門密談。


    相比之下,大小姐是深閨女子,人們固有印象的乖乖女,典型的古風“封建”女孩,是比較容易對付。


    而李宣在來的同時,心中也想好了對策。


    大小姐聽話,知書達理,溫善賢良,那就曉之以理吧!


    不到兩刻鍾後。


    果不其然!


    大小姐竟放棄了搬入公主府的決定,又帶著侍者返迴了柳府。


    當然,離開時肯定是依依惜別,三顧留情。


    並留下一句話:“彥祖哥哥,可不能忘了答應我的事兒...”


    李宣點頭,誠懇如君子。


    迴到書房時。


    趙紫薇驚訝問道:“你是如何打發阿狸走的?本宮與她閨蜜多年,她一旦決定的事兒,沒這麽輕易改變的。”


    李宣抱著她,道:“我隻是跟她講道理而已,她一個名門大小姐,未婚,哪能天天陪在男子身邊?就算未婚夫也會惹人話柄,柳學士得知亦不會同意。所以,我就說...讓她且先避諱,先去求陛下下旨賜婚,而後再來。”


    “但現在這個時候,陛下肯定不會先下旨,就能先拖住她一段時間。”


    趙紫薇臉色忽閃,道:“這點隱晦,阿狸不可能不知。她能來,肯定是已經打算不忌諱別人的口舌,卻因為你三言兩語而退去。可見...她對你也是真心,這怎麽辦?”


    李宣尷尬道:“無妨,事後再做打算吧。但現在已經沒人打擾我們了,不是嗎?”


    他壞壞一笑,采取溫柔攻勢,阻止趙紫薇繼續深究。


    而當晚,為了犒勞長公主殿下...彥祖哥自然地悄悄溜進她的寢室...


    那一夜,又是春華一宿。


    而接下來的日子裏。


    楚京風平浪靜,宛如風雨前的寧靜。


    各方都在按部就班,皇帝在緊鑼密鼓地籌備五朝盛會,葉平之仍被軟禁在宮中,無法脫身。


    王二棒入駐京兆府與趙太子聯手炮製葉家眾人,想要逼問出葉家的貓膩,但收效甚微。


    護國公霍綱得知愛子出事後,震怒不已,但在祝家夫人和禦醫的聯手掩飾下,他不知愛子已死,雖憤恨虎威軍,卻也沒有借口發難。


    花無恙自林中一別後,也沒再找上門來。


    各方都似乎在等待五朝盛會結束後,方才顯露野心。


    明麵上,魏王仍留在梧桐縣,哀於恩師的離世久久不迴京都。


    彥祖哥難得清閑,便留在公主府內“療傷”,通過趙紫薇之手暗查京中各大勢力的底細。


    時間一晃,一個月多過去了。


    距離五朝盛會開幕,已不足半個月。


    京都各處已經張燈結彩,八方來聚,人潮擁擠,四國使節團全數到位,盛事將起。


    這天,清晨。


    趙紫薇起身,洗漱過後,剛要吩咐紅鳶與紫竹為她更衣上朝。


    古代女子不可幹政,但趙紫薇有監國之權,算起來也是朝臣,也是可以上朝議事。


    這點,倒也並非絕對。


    紅鳶卻端著一碗紅薑茶走進門,笑而不語。


    一旁的紫竹也沒有給她準備更衣的意思,同樣淺淺笑著。


    趙紫薇愣了一下,道:“作甚?不想讓本宮上朝?”


    紫竹這才開口笑道:“殿下這是廢寢忘食,貴人多忘事嗎?今天是什麽日子?按照慣例,你今日不上朝,明日後日亦不用。”


    “什麽意思?”


    她還真給忘了今天是什麽日子。


    紅鳶偷笑道:“殿下,今日是你月事的日子。身為女子的特權,月事可清閑兩日,你忘了?”


    趙紫薇這才恍然大悟,失笑道:“啊?可能是最近忙於幫阿祖收集資料,有點健忘了。正好,本宮可以接著睡一會兒。”


    說完,她剛想躺迴床上。


    但屁股剛坐下,就猛然臉色巨變。


    隻因...今天是她月事來的日子,可她居然沒有感覺...


    而月事來了,落紅卻不來,代表了什麽?


    出大事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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