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用了幾個時辰迴到了北平,維莫克已經在報紙上等出了新聞:周塵七古玉將於三天後北平萬民飯店拍賣會上以展覽品方式展覽。


    周府,周暮宇吃完了晚飯,看著報紙,笑道:“還是頭一迴見拍會上放展覽品,這維莫克真有意思。”管家從外麵走了進來。


    “少爺,萬民飯店送來請柬。”管家把請柬放在了周暮宇麵前,不用看就知道是三天後的拍賣會。


    “白珂,白家也一定會收到,跟我們一起去,不許跑!”周暮宇把請柬放在了黎澤逸的麵前。


    “那我帶容穆迴家了!”白珂說著,拉起容穆就往外走。


    “迴家?”容穆愣了愣。


    “對啊!怎麽了?你害怕啊?”


    “才……才不會呢!”


    周暮宇轉頭對黎澤逸笑了笑,說道:“吃飽了,我要去洗個澡,澤逸,你慢慢吃。”說著,他走上了二樓。黎澤逸坐在桌前看著他。


    周暮宇洗完澡,戴好項鏈,披著浴袍準備迴去睡覺。路過黎澤逸的房間,想看看他在不在裏麵,卻見黎澤逸已經換了睡衣,坐在床邊。


    周暮宇笑了笑,走過去坐在了他的腿上,摟住了他的脖子,低聲說道:“澤逸這麽快就洗完了?怎麽?等我啊?”他伸手解開了自己脖子上的項鏈,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露出了精致的鎖骨。


    黎澤逸輕笑了一聲,唇角勾起了誘人的弧度。周暮宇愣了愣,就被某人堵上了唇,壓倒在了床榻上。


    周暮宇猛然想到了自己今天在風秀山說的話,自己作的死跪著也得作完,模糊之間總想著,黎阡這男人剛開了葷的便這樣兇猛,以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


    白家,白珂拉著容穆走進了院裏,本以為父母都睡了,兩個人卻都坐在屋裏看著報紙。


    “爹,娘,我迴來了。”白珂走了進去,白父白母紛紛抬起了頭。


    “迴來了,哎!容穆也來了!”白母笑著把容穆拉了進去。


    白珂癟了癟嘴,他和容穆認識快三年了,容穆來過白家很多次,每次白父白母見了容穆都很高興。白珂總是想,到底誰是親生兒子!


    “伯父,伯母。”容穆今天格外拘謹。白母拉著容穆的手說道:“冷語然呢?送迴去了?”


    “娘!容穆和冷語然的婚約早就解了!”白珂也坐了過去說道。


    “那挺好的,冷家總想攀些關係,解了好!”白父點頭道。


    白珂咳了兩聲,嚴肅了起來,拉住了容穆的手,說到:“爹娘,我有件事要和你們說。”白父白母這樣嚴肅,也都認真了起來,靜靜等他說。


    “我……我喜歡容穆,我們已經在一起了,同不同意你們隨便吧!反正我就是要和他在一起!我也不怕別人說我有斷袖之癖,我覺得我喜歡容穆就夠了!”白珂一口氣說了一堆。白父白母都愣住了,連容穆也愣一下,握緊了白珂的手。


    白母迴過神來,看向容穆,問道:“你喜歡白珂?”容穆肯定的點了點頭。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真的喜歡冷語然呢!你當時同意她的時候我可難受了好幾天呢!同意啊!為什麽不同意!有你看著白珂,我們最放心了!”白母笑著說道。白父也點了點頭表示讚許。這迴輪到白珂呆愣了。


    “我還以為你們不同意呢!”白珂握著容穆的手仍然心有餘悸


    白父歎了口氣,“傻孩子!你們開心就好!”


    白珂情急之下抱住了容穆,“我太開心了!”上輩子他找了他五年,他等了他五年,這輩子他們至少容易了許多。白珂想起周暮宇和他說過的一句話。若生生世世為戀人的話,身上便會有一個一模一樣的印記。他記得容穆也有!白珂坐了起來,去掀容穆的衣服。


    白母愣了愣,“白珂,別這麽著急!迴屋子裏再說!”白珂臉頰紅了起來,他在容穆的腰上找到了一個花瓣印記,果然與自己的一模一樣。


    白父和白母都笑了起來,他們知道白珂的腰上也有一個這樣的印記。原來他們還不知道這是什意思,或許這就是命中注定。


    “容穆,帶他迴去吧。”白母說道。


    “嗯,伯母。”


    “打住!不準叫伯母!”白母不滿的說道。


    容穆笑了笑,看了一眼白珂,叫道:“爹!娘!”


    “哎!”白父白母紛紛應道。


    白珂的臉頰越發紅了,容穆抱起他往院子裏走去。白父白母仍站在堂中,白母眸中竟泛起了淚花,“這傻孩子的心願總算是完成了。”


    兩年多前,白珂第一次帶著容穆來白家。白母就感覺到白珂對這個容穆和其他人不一樣,白珂對外人甚至有時對周暮宇都很冷淡,但他對容穆從來沒有過。


    兩個月前,冷家提出要把女兒嫁給容穆的時候,白珂在府裏沉默了一天,晚上還去喝了那麽多的酒。白母也很難受,她也很喜歡容穆,容穆雖是個孤兒,但心地善良,很認真。後來容穆默認冷語然的時候,在白府裏越發看不到白珂的笑臉了。


    容穆因為要陪那個冷語然很少再來白府。白珂也很少出門,除了周暮宇來找他,他才肯出門。現在白珂終於是又找迴了以前的模樣,因為他知道了容穆也喜歡自己,那中間發生過什麽,就都不重要了。


    容穆把白珂輕輕放在了床上。白珂窩在他的懷裏說道:“其實我娘一直都知道我喜歡你,你同意冷語然的時候,娘就會經常來問我,沒事吧。”容穆有些心疼,他很難想象那個時候時候的白珂會是什麽樣子,但至少以後他不會再弄丟。


    窗外的月亮漸漸掛了起來,靜謐的夜晚悄悄聆聽著圓滿的愛情。


    清晨,周暮宇從夢中醒來,感覺自己躺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裏。昨夜的事不斷湧入腦海,周暮宇也難得地感覺到了無恥。


    昨夜,最後黎澤逸抱著他去洗漱的時候,他一直在黎澤逸的懷裏喊著,我愛黎阡之類的話。他肯定是被黎澤逸灌醉了,絕對是!


    周暮宇稍動了動身子,身上不知到底是哪個地方傳來的刺痛,又感覺是全身的酸麻疲倦,讓他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旁邊的人睫毛輕輕扇動了一下,漂亮的眼睛睜開,琥珀色的眸子緩緩移向懷中的人。


    “醒了。”黎澤逸略帶沙啞的聲音響起。


    周暮宇流氓的本質立馬露了出來,碰瓷似的掛上了黎塵的身體道:“你可是要負責的。”


    黎澤逸輕笑了一聲,輕聲道:“我負責。”


    周暮宇恍惚了一瞬,忍不住說道:“黎阡你犯規!笑的這麽好看!”


    黎澤逸又笑了,輕輕靠近他說道:“那也隻是你一個人的。”


    “唉!黎大少爺越來越會說情話了!對,你是我的,來,小娘子給爺笑一個!”周暮宇伸手摩挲著他的下頜。


    “嗯?”黎澤逸微眯起了眼睛,眸中帶上了危險的味道。


    周暮宇立馬裝傻,“我說了什麽嗎?我什麽都沒說啊!”他說著,縮進了黎澤逸的懷裏。黎澤逸不再說話,低頭看著,伸出手摟緊了他。


    周暮宇抬起頭對他笑了笑,在他懷裏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打算再睡一會,反正哪也去不了!黎澤逸攬緊他,陪他一起睡。


    白府,容穆抱著白珂從樓上坐了下來,白父白母已經坐在桌前吃早飯了。


    “多大個人了,還要抱著。”白母笑道。


    白珂死抓著容穆說道:“不行,我腰疼,是傷員,不能走路,必須得容穆抱著!”白珂刻意把‘容穆’兩個字加重了許多。容穆把白珂放在了椅子上,坐在了他的旁邊。


    “容穆,萬民飯店送來一張請柬,我和你娘有些事兒待會要出門幾天,你和白珂去吧。”白父把請柬放在了容穆的麵前,起身去準備出門的行李。


    “知道了,爹。”容穆應道。


    白珂趴在桌子上,“容穆,我累了,你喂我!”


    容穆無奈的搖了搖頭,“你無賴起來,暮宇都比不上!”


    “哪有!”白珂癟了癟嘴,他始終都覺得周暮宇的不要臉是舉世無雙的,自己不過就是偶爾的小打小鬧而已,在周暮宇麵前根本不值一提。


    白府,白父白母已經離家三天了。


    “白珂,起床,今天要去萬民飯店。”容穆打開臥房的門走了進來。


    白珂縮在被子裏,不理他,容穆笑了笑,走過去輕輕扯了扯被子的一角。白珂閉著眼睛,睫毛輕輕扇動著。


    “好了,別裝睡了。”容穆伸手揉了揉白珂的臉。


    白珂睜開眼睛,不情願地看向他,“不去!要去你自己去!”白珂剛想翻過身去不理他,但身體上的疼痛就讓他怎麽也動不了。


    容穆笑了起來,伸手把白珂抱了起來,在他耳邊輕聲道:“你要是不去的話,那我們就一起呆在家裏,還可以幹點別的。”


    “我去!誰說我不去的!”白珂立馬喊道,伸手就穿好了衣服,但眉頭一直皺著,難以壓製的疼痛讓他後悔昨天晚上放容穆進來,虧他還心疼容穆說的太冷想一起睡。


    容穆把手放在白珂腰上幫他揉著緩解疼痛。


    “走吧,去找暮宇他們。”白珂拉了他的手下了樓。白管家已經給他們準備好了車。


    周府,周暮宇坐在餐桌前認真的吃著飯。他曾說過,讓他最沒有抵抗力的就是食物和……黎澤逸。黎澤逸坐在桌前陪著他,這似乎是周暮宇最安靜的時候了。


    “暮宇……”


    “暮宇哥哥!”黎澤逸剛要說話,肖月就歡快的跑了過來,拉住了周暮宇的手臂。


    “我有東西給你看!你出來一下!”說著,肖月就拉著周暮宇往外走。周暮宇迴頭看了一眼黎澤逸,輕聲道:“等我。”黎澤逸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他,手還放在口袋裏。


    肖月拉著周暮宇到了院子裏的桌旁,桌上放著三個娃娃。可以明顯的分辨出來,有一個是肖月,還有周暮宇和黎澤逸。


    “這兩個給你,這個是我的。”肖月把‘周暮宇’和‘黎澤逸’這兩個娃娃遞給了周暮宇,自己的拿在手裏。周暮宇低頭看了看,娃娃做的很精致,也很逼真可愛。


    “肖月,這……”


    “我知道你喜歡澤逸哥哥,澤逸哥哥也喜歡你,前段時間是我胡鬧了!對不起,還有,我看上一個特別帥的小哥哥,暮宇哥哥,你一定要幫我拿下他!”肖月雖隻在周府住了三天,但她完全看得出來,周暮宇和黎澤逸都把對方看的很重要,所以她也想開了,也知道自己當時隻是對周暮宇有好感。


    周暮宇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能說了句:“娃娃很好看,謝謝你。”


    “暮宇哥哥快迴去吧,澤逸哥哥該吃醋了!”肖月笑道。周暮宇也笑了起來,轉身迴到了房間裏。


    黎澤逸仍坐在桌旁,周暮宇坐在了他的旁邊,笑道:“別胡思亂想了,你看!”他把兩個娃娃舉到了黎澤逸的麵前,“肖月做的,很好看吧,這個給你。”


    周暮宇把自己那個放在了黎澤逸的手裏。黎澤逸仔細看了看那個娃娃,確實有周暮宇犯賤的樣子,他把娃娃放好,從口袋裏拿出項鏈掛在了周暮宇的脖子上。


    “澤逸,這個項鏈是不是很重要啊?”周暮宇低頭端詳著項鏈上小小的指環。黎澤逸抬頭對視著他的眸子,輕聲道:“這是我爹送給我娘的。”


    周暮宇點了點頭,“那真的是很重要!”是不是還表示他在下?周暮宇笑了笑,在黎澤逸唇上吻了一下,“走吧,去萬民飯店。”


    周暮宇和黎澤逸剛走出堂屋,就看到肖月攔著容穆和白珂,遞給他們兩個娃娃。周暮宇笑了起來,轉頭看黎澤逸,黎澤逸的眸子上也帶上了笑意。


    萬民飯店在北平最繁華最熱鬧的街上,飯店共有四層,極盡奢侈,都是供有錢人消遣的地方。飯店的名氣很高,舉辦拍賣會的事情已經傳遍了全國,再加上周塵七古玉的神秘力量。今日店門前的人比平常多了整整三倍。


    周暮宇拿出請柬,雖然飯店的人都認識他,但今天魚龍混雜,有請柬才能提前進入,沒有請柬隻能付錢購票才能進入,這票價也是極高的。


    店門前的服務員看了一眼請柬,笑著說道:“周少爺我們是認識的,但這位……”服務員看向了黎澤逸,黎家已經被滅門,在道上的地位也是一落千丈。


    周暮宇皺起了眉,語氣冰冷的說道:“他是我們周家人。”


    服務員明顯的感覺到了寒意,連忙彎腰說道:“抱歉,是小的有眼無珠!兩位請!”周暮宇收起冰冷,拉著黎澤逸走進了大廳。


    萬民飯店中有三個大廳,拍賣會設在正中央最大的展廳裏,能容納將近八百人,這裏已經擺好了桌椅,布置好了舞台,也有許多已經坐好等待拍賣會開始的人了。


    白珂和容穆也進了萬民飯店,跟著服務員去他們的客房。


    店中有許多人都認識周暮宇,路過都和他打著招唿,周暮宇也隻是點點頭。


    “暮宇,好久不見。”一個略帶柔嫩的女聲傳來。


    “好久不見,佟婉惜。”周暮宇笑了笑說道。佟婉惜和周暮宇是十幾歲的時候在長沙認識的。那段時間還傳周家少爺和佟家小姐有戀情已婚的謠言,不過後來周家澄清了。


    周暮宇迴到北平之後,兩個人已有好幾年沒有見過麵了。


    “最近可好!”佟婉惜問道,她長的很美,今日特地化了妝,身著一件淡粉色的長裙,很是優雅迷人,過路的男士都會駐足多看幾眼。


    周暮宇笑了一聲,“挺好的啊!”佟婉惜剛想說話,佟父和佟母就走了過來。


    “這不是暮宇嗎!這麽久沒見了,周家可還好?”佟母笑著問道,周暮宇點了點頭,“很好。”


    “我們還有些事情,有機會再見麵。”佟母說著,拉著旁邊臉色不好的佟婉惜就離開了。


    周暮宇沒有說話,拉著黎澤逸邊走邊看,到了三樓的客房。


    服務員用鑰匙打開了門,把鑰匙遞給周暮宇,說道:“拍賣會共有三天,每天兩場,離今天的上場還有一個小時,兩位就住在這裏。有什麽事可以打電話到前台。”


    周暮宇點了點頭,服務員轉身離開了。周暮宇和黎澤逸走了進去,門剛關上,周暮宇就被黎澤逸按在了門上。


    “澤逸,你……吃醋了?”周暮宇迴過神來笑道。


    “嗯。”黎澤逸應了一聲就堵上了他的唇,周暮宇討好地迴吻他。


    良久黎澤逸才離開了他的唇,周暮宇喘著氣坐在了沙發上,笑道:“放心,我和她隻是朋友,再說,澤逸這麽好……”最後一句,他是攀在黎澤逸肩膀上低聲說的,“我怎麽會舍得不要呢?”


    黎澤逸看了他一眼,“離拍賣會還有一個小時,你休息一下吧。”


    “不要!”周暮宇握住了他的手,一手去拿電話,“給老二打個電話吧,問問他……”


    黎澤逸按住了他的手,接過他手中的電話筒,仔細看了看,扭開了話筒的那一邊,果然,話筒裏裝了竊聽器!


    周暮宇皺起了眉,在房間裏四處找了找,桌下,天花板上,床上,全部都裝了竊聽器。他在房間裏翻找了許久,才找到了紙筆,在紙上寫了一句話:估計這飯店裏每一間客房裏都有,得告訴白珂他們。黎澤逸點了點頭,兩個人打開門走了出去。


    佟母拉著佟婉惜到了二樓的客房裏。


    “娘你幹什麽!我好不容易才見到暮宇!”佟婉惜不耐煩地拽了拽袖子。


    佟母坐在了沙發上,“你來北平就為了見他?”


    “我找了他好久,才知道他在北平,所以我才會來萬民飯店的。”佟婉惜靠在桌子上晃著腿。


    佟母的表情帶上了一點怒氣,“你還喜歡他?”


    佟婉惜點了點頭,“我知道我和那個張貫有婚約,但我不想和他在一起,我連見都沒見過他!”


    “胡鬧!這次張先生也會來萬民飯店,你們先見了麵再說吧。”佟父語氣嚴肅地說道。


    佟婉惜沒有再說話,心裏想:我是絕對不會和那個什麽張貫在一起的,暮宇才是我未來的丈夫!


    白珂和容穆的房間離周暮宇他們的不遠,也在三樓。周暮宇沒有敲門就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白珂窩在容穆懷裏,兩人的唇正要吻上,就被打斷了。


    白珂的臉色很難看,周暮宇笑了起來,在紙上寫了句話:屋裏有竊聽器。他伸手指了指電話和其他藏有竊聽器的地方。容穆和白珂都嚴肅了起來,容穆抬手看了看手表說道:“時間快到了,我們下去吧。”


    周暮宇點了點頭,幾個人下了樓。


    大廳裏已經坐滿了人,每張桌子上都放著號牌和搖鈴,還有點心和茶水。四周也放著椅子,和中間不同的是,這裏的人不允許叫賣物品。


    周暮宇拉著黎澤逸坐在大廳最前方專門給周家人安排的座位上。


    舞台上有人唱歌,聲音像黃鸝鳥一樣好聽,台下的人都鼓著掌。


    周暮宇四周看了看,大廳的周圍都有守衛,看來這群人的主要目的根本不是拍賣會。而是最後的那個七古玉展覽。


    周暮宇小心翼翼的把椅子移到了黎澤逸身邊,握住了他的手,對他笑了笑。


    黎澤逸也勾了勾唇角,握緊了他的手,白珂和容穆就在他們鄰桌。


    這時,服務員走了過來,在周暮宇麵前放了一杯紅酒,說道:“周先生,這是佟小姐請您的。”


    周暮宇皺了皺眉,歎了口氣,知道背後肯定有一個人正看著自己。他伸手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轉頭就吻上了黎澤逸的唇,把酒度進了他的口中。


    一瞬間,大廳中鴉雀無聲,連歌女都呆住了不再唱歌,隻剩下音樂放著。


    佟婉惜臉上的笑容凝固了,周暮宇離開黎澤逸的唇,低笑著說道:“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人,我,是你的人。”周暮宇十分坦然的坐了下來,靠在了黎澤逸的肩膀上,絲毫不在意周圍的目光。


    片刻之後,大廳裏又吵鬧了起來,歌女也繼續唱歌。但聽她唱歌的人少了許多,都把目光落在了周暮宇和黎澤逸身上,討論聲一陣一陣。


    白珂和容穆都淡定地坐著,似乎已經習慣了。


    佟母低聲和佟婉惜說道:“這周暮宇可有斷袖之癖,你確定還要喜歡他?要我看,和張先生成親得了。”


    佟婉惜握緊了拳,怎麽可能!暮宇怎麽會是斷袖!肯定是假的!


    “這周少爺竟有斷袖之癖,真是令人驚訝!”


    “周家可是見過大世麵的,怎麽會看得上那些小家碧玉?”


    “其實周少爺和這位黎先生挺配的……”


    ……


    “但周家是大家,其他人再有多少的意見也沒有任何的用處,周家人都沒有提出反對。”


    “是啊!”


    黎澤逸聽著耳邊各種各樣的議論,低頭看了一眼周暮宇。周塵就是這樣,從不在意其他的人的指點,自己開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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