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坐上車不久,就聽到狼群的叫聲,嚴一下意識的往賀禦森那邊靠過去,“不是吧,說什麽來什麽啊?”


    賀禦森調侃,“你害怕?”


    “嗯,你不害怕嗎?”


    “還好,曾經還跟狼鬥過呢。”


    看著她一臉不相信的樣子說道,“怎麽不信?”


    “你以前到底是做什麽的?”


    賀禦森(萬戰)用著吊兒郎當的口吻說到:“做快遞的。”


    “切……”嚴一不相信。剛想說,就看到了遠處的有好幾束光似在移動。


    越來越近才知道那是狼,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看著狼在車前車後走來走去的。


    賀禦森看著嚴一一瞬不瞬的盯著窗外看,看著那幾隻狼圍著車轉悠。


    賀禦森老神在在的,跟嚴一科普了許多關於狼的知識。


    嚴一問了一個很傻的問題


    “你怎麽知道這麽多?”


    戲謔道,“我在家沒事就愛看動物世界。”


    “怪不得知識這麽全麵。”這嚴一是相信了。


    其實不是,賀禦森之所以這麽熟悉是因為他以前確實跟狼戰鬥過。


    “很意外吧?我們這些整天打打殺殺的人也喜歡學習。”


    嚴一平靜說道:“喜歡學習有什麽不對?”


    忽然嚴一聞到一股血腥味,也許是剛才精神過於集中沒有注意到,現在放鬆下來才感覺不對勁。


    “你受傷了?”


    嚴一看著賀禦森捂著自己的腹部,他無所謂道:“剛才被他們拿匕首刺了一下,那時候沒太在意。”嚴一拉開他的手說道:“我來看看。”


    嚴一靠近他扯開他的衣服,現在是冬天衣服比夏天穿得多了一些,還好有皮夾擋住不然現在一定傷及內髒了。


    檢查傷口,還挺深的。她從後座拿出背包裏的醫用包,給他仔細的清理傷口,兩人離得近,賀禦森能聞到她身上散發出的芳香,這味道不是他第一次聞到了。


    清理傷口發現口子還挺大的,拿出裏麵的縫線工具。


    嚴一說道:“我一會要縫線,會有點疼,你忍著點。”


    “嗯。”他看著她那縫線的手法幹脆利落,包括給他包紮傷口,止血。


    他當初在醫院看到她還以為她隻是一名護士。


    差不多收尾的時候嚴一說道:“最近要注意你的傷口先不要碰水,免得發炎。”


    “嗯。”賀禦森喉嚨滾了滾,轉頭看向別處,被嚴一喊道:“別亂動。”


    她那語氣似是命令,他頓住,之後他沒再亂動。


    2分鍾後:“好了。”


    她抬頭的時候剛好他低頭下來,倆人靠得太近,幾乎差幾厘米就親上,嚴一下意識向駕駛座靠過去,轉頭看向窗外。


    賀禦森看著她一係列的動作,也轉身看向窗外,車內的氣氛一下子曖昧了。


    賀禦森跟個毛頭小子一樣也不淡定起來了。別看他在酒吧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其實此時耳廓居然紅了一點,心髒漏掉一拍。


    許久嚴一打破沉默,“所以你才說那狼是跟著你的血找來的?”


    “嗯。”


    “怪不得。你剛才怎麽不早點說啊。”


    “問題不大。”他就簡單迴來四個字。


    嚴一轉頭看著他那有些蒼白的臉色,:“今晚我們隻能先在這休息。”


    嚴一點點頭,“嗯。”


    賀禦森說道,“你去後座睡吧,今晚我來守夜。”


    嚴一怎麽可能讓他一個病人守夜,“不用,你現在受傷需要多休息的是你。”


    賀禦森不跟她執拗,“這樣,我守前半段後半段我叫你起來。”嚴一想想也隻能這樣了。


    她後座有一件厚的棉服,蓋在身上,但是夜晚氣溫很低,沒有安眠藥實在是沒有把發睡著。


    賀禦森看她翻來覆去:“睡不著?”


    “嗯。”


    “我們找點事情來消磨一下時間。”嚴一道。


    賀禦森,“嗯。”


    嚴一,“我問你答?”


    賀禦森,“行啊。”


    嚴一,“你今年幾歲?”


    “25”


    “聽你口音不像這邊的人。”


    “嗯,江城人。”


    “啊,你也是江城的?”


    “你也是?”


    “嗯。”


    “怪不得顧老板店裏有江城菜呢。”


    “那些菜都是我建議的。味道還不錯吧?”


    “嗯。”


    之後嚴一不知不覺間就睡著了。也是這麽久以來不用安眠藥睡著的。


    但很快天就開始泛白,嚴一醒來的時候看著賀禦森在看著手機。


    嚴一坐起來:“你怎麽不叫我?”


    “沒事。反正我也睡不著。”


    嚴一穿著羽絨服看到看著外麵荒涼的一片,也不敢隨便下車,在車上伸了伸懶腰。


    賀禦森看她,“睡得還好?”


    “嗯。”才想起她昨晚是沒有吃安眠藥睡著的,好久沒有這麽睡過去了。


    天邊泛白,看到太陽慢慢升起來。朝霞裝飾著這一片天空,晨曦穿雲而出,此時嚴一看著這一幕心裏莫名的惆悵著。


    “昨晚夢見了什麽?”


    “什麽?”


    “你似乎睡得不安穩。”想起昨晚她的樣子……


    “沒事應該是做噩夢了。”


    賀禦森看著在旁邊的人,不知道她在想什麽,隻感覺她總是有愁緒有心事,那迷茫的眼神,讓人有那麽一瞬間覺得心疼。


    就這樣,她看著日出,他看著她。


    一切都美得不像話……


    但是一個電話打破了這裏的寧靜。


    “嗯”


    “一會你們跟著定位來。”


    “嗯。”惜字如金的性格,嚴一有些好奇,他會不會也有話多的時候。


    賀禦森說道:“一會有人來接我。”


    嚴一說:“好。”


    20分鍾後一輛奔馳越野出現,看到下車的人。


    賀禦森拉開車門下車,快速走上那輛車,車很快消失了。


    嚴一愣怔在這許久,一直看不明白這個亦正亦邪的鄰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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