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岱聰向唐瑩恭敬致歉道:“林夫人,今天這番實屬誤會。我本是來接舍弟迴家,但不小心起了爭執。令郎與舍弟情同手足,許是怕舍弟吃虧,這才出手相助。貴府的損失我一定會加倍賠償,請看在舍弟和令郎這份情誼,還望林夫人多多海涵!”他心想,葉溪楓要是還有點腦子,就別拆穿他。


    唐瑩被韓岱聰繞口令般的致歉繞的暈頭轉向,看林小寶沒反駁韓岱聰的說辭,便微笑斡旋:“是誤會就好。”


    葉溪楓聽了韓岱聰的話,不知是被哪句話順了毛,戾氣消了大半,也沒有揭穿他的瞎話。他壓著嘴角用肩膀撞了下林望舒,小聲說道:“就說你對我好吧!像韓岱聰那瞎眼驢都看出來了!”說完,葉溪楓又上前乖巧對各位長輩打招唿問好,強行刷一波好感。


    林望舒扶起嚴陽,查看對方是否受傷,又細細詢問他剛剛痊愈的胳膊是否有不舒服,生怕嚴陽剛好的胳膊受到二次傷害。


    至於韓岱聰的說辭他懶得拆穿。而且今天老媽這神來之筆一揮,想必韓岱聰或多或少的都會在葉老爺子麵前幫葉溪楓說些好話。否則辦事不利這責任他肯定是要擔的。


    “賠償什麽的就不用了。”林望舒對韓岱聰說道。


    又說:“隻是麻煩韓哥迴去後多幫葉溪楓說說好話!”


    唐瑩見林望舒不追究了,在旁打邊鼓,說“都是兄弟,應該相親相愛。”、“也沒砸壞什麽,收拾整齊就行。”又說“收拾完了,正好在家裏吃飯。”


    聞言,大牛和梁子立馬拿出爭當衛生標兵的勁頭開始收拾屋子。


    林望舒雖說不用賠償,但韓岱聰仍是打電話叫人送來了最新款的家電及精美的居家家紡。


    見此,林望舒也沒客氣,照單全收,同時加了韓岱聰的微信,向他安利了一波更具性價比的倪嗏嗏產品。


    中午,唐瑩留人吃飯,韓岱聰幾人婉拒,說時間不早了,家裏長輩還在等他們迴去。


    出門時,韓岱聰又再次對林家表示誠摯的歉意,告別後帶著葉溪楓往外走。


    葉溪楓一步三迴頭的與林望舒不舍告別:“這次走不知道什麽時候咱倆才能再見......我這次迴去估摸是九死一生。但不論如何,你已經睡了我,咱倆已經有同床之實。我從今以後,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死人!你可別忘了我!”


    此言一出,唐瑩那麵嗆的直咳嗽,險些背過氣。


    林望舒無語至極,想讓葉溪楓立刻英年早逝,但礙於父母在,實在不能太暴力,最後隻能眼不見心不煩的拉老爸老媽進屋遠離髒東西。


    嚴陽將葉溪楓幾人送到電梯口,在電梯門即將合上時,用隻有這幾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聲說:“這兩天你都是自己睡的,和林望舒一起睡的人從始至終隻有我!”說完,他嘴角微提,對電梯裏的叫囂聲聽而不聞,愉快的迴到林家關上了大門。


    -


    y星今年的春天來的額外早,前幾天還北風唿嘯,才過兩天,樹枝已經蒙了層淺綠。


    y大的校園時隔半月,再次迎來了莘莘學子們的迴歸,沉寂的校區又恢複了生機與活力,連庹校長的頭發也跟著生機盎然、欣欣向榮。


    經管(一)的學生仍是貫徹“卷出成績、卷出水平、卷出風格”的口號。一邁進教室,瞬間進入學習狀態。隻是不知為何,往常隻有林望舒會遲到的經管(一),現在已經臨近上課,仍空了不少座位。


    周放拉來了林望舒和嚴陽,開啟熟悉的填鴨式分享模式:“你們知道為什麽咱們班人少了這麽多麽?”


    兩人搖頭。


    “春天是萬物複蘇的季節......”


    兩人起身告辭:拒絕前搖施法。


    周放拉住二人,憨笑著:“開個玩笑,開個玩笑!”接著繼續說道:“這都是生理期惹的禍!春天是生理期的高發季節,咱們班沒來的都是請的生理期假。昨天晚上我和張狀分開時他還好好的,半夜就給我發了個信息說他人在alpha易感期隔離室,讓我把他郵寄到學校的快遞簽收下,還說生理期加青春期真不是人受的,他現在煩躁的看見牆都想撞倒,看見窗簾都想撕了,整個就是個暴力狂徒!”


    周放想起上學期自己易感期那會也心有餘悸。當時事發突然,失去理智的他險些咬了宋笑顏。還好宋笑顏一拳把他打暈,這才沒有釀成悲劇。否則,他就不是隻挨一拳這麽簡單了。


    他特別佩服林總和學霸,高一一整年就隻請了一次易感期的假,不像他們,每人都是四五次。學霸就不說了,清心寡欲的冷麵閻王,易感期這樣的事似乎都不在他考慮範圍。但林總的感期的頻率也這麽低這屬實是他沒想到的。要不怎麽說林總成績提升的快呢,光一年就比別的alpha和omega多了一個多月的學習時間,成績能不好嘛!


    不過話說迴來,alpha的易感期和omega發情期,不論哪個生理期到了都不是開玩笑的。對於有伴侶的alpha和omega來說,這是加深愛的契機。但對於單身狗們來說,有的隻是痛苦與折磨。


    周放繼續感慨,“從生理期這角度想,bate激進派的言論也不全無道理。beta是雙性一體,不受信息素控製還沒有生理期。這得天獨厚的生理優勢簡直不要太逆天好吧!”但轉念一想,又說:“beta人口基數大,但生育率低。即使順利生產,也容易夭折。哎……上天總是打開一扇門,就得關上一扇窗,都是公平的。”


    晨讀鈴響。周放演講被迫停止。三人散開。


    林望舒迴座時發現蘇曉禾趴在桌上,肩膀一聳一聳的,唿吸似乎有些淩亂。他剛想問對方是不是不舒服,忽的就聞到從蘇曉禾身上散出的稻米香信息素。


    !


    蘇曉禾進入了發情期!


    爆出的稻米香像炸開的米花,散發著誘人的香氣。一時間教室裏的alpha瞬間饑腸轆轆,不受控製的紛紛起身衝向蘇曉禾,猙獰的想狠狠嚐上一口濃香。


    林望舒反應迅速,立馬用校服遮住蘇曉禾,想用厚校服掩住香氣。但濃鬱的信息素顯然不把一件衣服放在眼裏,沒一會就透過羽絨校服滲了出來。


    林望舒把周圍的桌子圍成圈設防,又與嚴陽、劉星衍、由逸圍成一圈,將蘇曉禾護在中間。幾人舉著椅子阻擋那些已經失控的alpha同學們。


    蘇曉禾強烈的信息素不光影響著同班的alpha,還影響著其他omega。


    當發現蘇曉禾進去發情期後,動作快的omega已經先行跑出教室,動作慢的omega卻不幸被誘導進入假性發情,開始出現麵紅耳赤、心跳加速以及不可言狀的發情期表現。


    宋笑顏壓製著欲望,強撐著從包裏翻出宋毓顏的抑製劑丟向林望舒。又將教室門窗全都打開,疏導其他omega同學盡快離開教室。


    林望舒將抑製劑果斷打入蘇曉禾體內。但發情期的omega需要特製的抑製劑才能有效壓製,而宋笑顏的這支最多隻能拖延幾分鍾。


    alpha同學們已經越發瘋狂,即使是平時沉迷學業的高智alpha們,這會也發狂的難以壓製。


    這時封昊如有感應般的從外麵跑了迴來,他衝進人群,抱起蘇曉禾就往外跑。林望舒幾人迅速阻斷企圖追趕上去的alpha們。


    沒一會,瘋狂的alpha們終於安靜了下來。


    教室內信息素的源頭雖然消失,但還殘留著一些仍未消散的稻香。神誌迴籠的alpha紛紛走出教室透氣,待在教室裏隻會讓他們更難受。


    學校得知消息後,停了經管(一)一天課休整,學生自行安排時間,明天課程繼續。


    林望舒撿起蘇曉禾散落一地的書本,見教室內的alpha隻剩他和嚴陽。


    他衝嚴陽準確無誤的扔了個紙團。


    “出去走走?”


    “好。”


    兩人坐在迴廊陽光處,嚴陽分秒必爭的拿著課本考林望舒新學期的知識點。二人一問一答,你來我往,流暢絲滑,與平時無異。


    “剛才,你有感覺麽?”


    林望舒滿臉問號:“什麽?”


    “剛才蘇曉禾信息素不受控製時,你有什麽感覺麽?”嚴陽重複道。


    林望舒仔細迴想,那會他光想著幫忙,其他的真沒留意。但現在想來,他好像確實沒有受影響。


    “沒有感覺。”


    “果然。”嚴陽輕聲說道。


    “什麽?”


    嚴陽抬手揉了把林望舒的卷毛,“我說你果然是個意誌力強大的alpha!”


    林望舒呲牙咧嘴道,“老虎的腦袋不能摸!”但話雖這麽說,可腦袋不光沒躲開,甚至還調整了個更舒服的位置任嚴陽揉搓。


    林望舒眼睛眯著,仰麵曬著太陽,語氣稀疏平常的說,“我看你當時也很鎮定呀。”


    “嗯。”嚴陽垂眸應聲,語氣有些低落,收迴陷在毛絨的手,說道,“自從被綁架後,我就不行了。所以剛才沒什麽感覺,甚至還有些惡心。”又苦笑道,“各種檢查都做了,但仍是查不病因,隻說是非病理性的。”


    !


    林望舒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開解。


    同班的alpha已經經曆過很多次易感期,就連自己這冷淡掛的也經曆過一次。而嚴陽確實是一次真正的易感期假都沒請過。唯一一次假還是因為他請假,嚴陽才跟著請假。當時老羅還感慨他倆感情好,是連易感期都在一起的a兄a弟。


    迴想那次易感期,林望舒也是畢生難忘!那會正是他成績上升的瓶頸,嚴陽同學那段時間對他的折磨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咱就是說,誰家alpha在易感期隔離病房還得必須學習?那真是打吊瓶都得用左手,決不能耽誤右手寫卷子。安撫音樂都得換成古詩朗誦,主打不能浪費一點時間。娛樂時間看會電視,都得看y大教授的錄播課程,就感覺好像娛樂了又好像沒娛樂。


    在嚴陽大哥的一番操作下,二人成功的成為y大生理假沒有落下任何課程的唯二學生。


    現在想來,嚴陽一年多沒有易感期確實有些不大對勁。


    林望舒思來想去,覺得自己在這件事上還是得多多鼓勵嚴陽,不能讓嚴陽年紀輕輕的就失去鬥誌,垂頭喪氣。


    他一把抓住對方的手,中氣十足的安慰道:“嚴陽!你別有心理負擔!那東西現在用處不大!咱們慢慢治!來得及!”又說:“我見過好幾次嚴大陽!我瞧它那雄壯的模樣,覺得它一點問題都沒有!你別擔心!”兩人睡一起時,他幾次都明顯感覺到嚴大陽的存在,所以他有信心,嚴陽肯定會沒事!


    可剛安慰完,又覺得這事有歧義,也不知道嚴陽這個“不行”是具體指哪個方麵的不行。


    林望舒直言問道:“你覺得‘不行’,是指硬度還是持久度或者其他的什麽?”言語間仿佛自己是個深諳此事的老手。


    嚴陽耳尖一熱,沉眸迴道:“好像都不太行,具體沒細研究過,所以無法下結論。我自己也想研究,但是一……就又會想起那天的事,心裏就抵觸。可是這事我又不好找別人……”


    林望舒仗義執言,“沒事!你要不介意,下次我陪你研究!有我在!咱們逐個分析!”又說,“我有趙醫生的微信,要不諮詢諮詢他?”說完,就要掏手機。


    嚴陽按住林望舒的手,“趙醫生已經看過了,診斷結果和其他醫生的一致。”又放棄般的泄氣道:“我還是自己來吧.....這樣的事......我怕你覺得奇怪。”


    “不會!”林望舒大聲道,“就這個周末!周末家裏沒人,沒人會打擾咱倆!到時候我幫你看看!就這麽定了!!”語氣豪壯的如老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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