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淺並沒伸手接,厲景呈杵在門口,“嫌棄?”


    “有吹風機嗎?”她將內衣褲吹幹總行了吧?


    卻不料,男人給了她兩字,“沒有。”


    “怎麽可能?”榮淺脫口而出。


    “來這是幹活的,不是來享受的。”


    又是這句話,可哪怕就算住個酒店,吹風機總有吧!


    厲景呈再度揚了揚手,“要不你裏麵就別穿,直接出來,看看幾點了?早飯在哪裏?”


    榮淺紅著臉,不情願地將內褲接過手,厲景呈又將另一個袋子給她,“把身上的衣服換了,也不嫌臭!”


    她一把拿進去,砰的又將門關上。


    榮淺站在鏡子前,她如果裏麵不穿的話,很明顯會走光,還是露點露黑影那種。


    她看了眼手裏的內褲,如果是新的也就算了,偏偏還是穿過的……


    榮淺皺著眉頭,怎麽都覺得怪怪的。


    來到樓下準備早餐,厲景呈後腳進來,拿個玻璃杯倒水喝,目光不自覺地落向她臀部,白色的睡褲映襯下,裏麵的黑影顯得特別清晰。


    厲景呈不由失笑,她還是穿上了。


    榮淺聽到笑聲,迴頭看他眼,她覺得別扭死了,上身穿著他的襯衣,不用說都知道,厲景呈肯定是故意的,給她的襯衣都是白色的,她裏麵不穿,那就得被看得清清楚楚。


    所幸,她出門時自己帶了件外套。


    厲景呈兩手撐住台沿,“這樣穿著真好看。”


    榮淺真想說他什麽品位。


    “你出來,小米糍知道嗎?”


    “知道。”


    “有沒有哭?”


    “沒有,她很懂事。”


    榮淺關掉火,“那有進展嗎?”


    “你隻需要做好你的飯就行了,還有我房裏的衣服,幫我洗了,我要手洗。”


    他還真毫不客氣的把她當女傭了。


    吃過早飯,厲景呈碗一丟,徑自上樓。


    榮淺洗好了碗,去他的臥室,換洗下來的衣物就丟在床上,她抱進洗手間後,搓洗的時候,不由注意到他的內褲,幾條丟在那,肯定是嶄新的讓她過水,榮淺想了想,將手裏的衣物往洗衣機裏塞去,她在這研究一個男人的內褲,真的好嗎?


    窗外還下著雨,榮淺也沒別的事做,厲景呈除了吃飯,其餘的時間都在樓上。


    榮淺看會電視,下午的時間比較漫長,她來到廚房,泡了杯咖啡,走進房間時,厲景呈正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腦,十幾台計算機同時運作,大屏幕上的數據飛快滾動,榮淺的眼睛都看花了。


    她走上前,將咖啡杯放到他手邊。


    厲景呈頭也沒抬,榮淺看著他專注的樣子,都說男人認真工作時最吸引人,這話一點不假。


    厲景呈盯著屏幕上的數據,手指有時飛快在鍵盤上按動,眼睛似乎一刻不能離開屏幕。


    接連幾天下來,眼睛非累壞不可。


    榮淺不懂這些,也不敢打擾,她轉身要走,腰際卻猛地被人一勾,厲景呈讓她坐到他腿上。


    榮淺要起身,被他用力抱著。


    “別亂動。”


    “鬆開。”


    厲景呈閉起雙目,“我隻有十分鍾的時間能休息會,”她拉起榮淺的手放到太陽穴處,“給我揉揉,頭疼地厲害。”


    榮淺手指沒動,“我就不該跟你到這來。”


    現在好了,衣服沒得穿,是不是還得任人宰割?


    厲景呈闔起雙目,語氣透出疲憊,“那你想想,我答應你,這麽費時費力的,我又圖什麽?”


    她垂下眼簾,替他按摩著。


    房間內靜謐無聲,厲景呈休息了會,忽然開口,“榮淺,為什麽這次肯來找我,你不是對我敬而遠之嗎?還是為了誰?”


    “這裏麵的信息很重要,不是我意氣用事的時候。”


    厲景呈猛地睜開眼,灼熱的視線攫住榮淺不放,他笑了下


    ,“原來你也知道自己意氣用事。”


    “其實,這是警方要的資料。”榮淺覺得沒有必要再瞞他,數據一旦破譯,交還給警方後,厲景呈遲早要知道的。


    男人的神色沒有絲毫波動,“我知道。”


    “你知道?”榮淺驚訝。


    “他們先前來找過我,被我拒絕了。”


    榮淺張張嘴,“連警察你都敢拒絕?”


    “我又沒犯法,警民合作隻是義務而已,我拒絕履行,那又怎樣?”厲景呈說的理所當然,“不過,你開了口,那就不一樣了。”


    榮淺覺得他簡直碉堡了,當初警方找到她要求合作時,一方麵是因為清玨,另一方麵,榮淺被深深的正義感驅使,如今聽厲景呈這麽一說,好像是她被衝昏了腦袋似的。


    厲景呈握住她的雙手,“你一副這麽瘦弱的肩膀,擔得起那麽多的事嗎?”


    “厲景呈,還是那句話,數據如果成功破譯,我會告訴你實話。”


    男人的大掌按在她腦後,榮淺接收到這個動作所傳來的信息,她抿緊唇瓣,厲景呈看著她緊張的樣子,“多久時間沒接吻了?”


    她輕咳聲,“十分鍾到了,你趕緊工作吧。”


    男人的唇壓上來,這次沒有像上迴那樣攻城掠地,而是親吻著她的唇瓣,溫柔極了。他並沒撬開她的牙關,溫熱的唇觸碰到,雖然這不是激吻,但也令人心跳加速。


    厲景呈張開嘴,輕輕咬了下她的唇角,他手指勾開她的褲腰,“我的尺寸跟你合嗎,怎麽也不見掉下來。”


    榮淺將他的手拉開,“你肯定是故意的。”


    “還真沒有,當時確實走得很急,我也不可能替你帶上衣服啊?”


    “那你今天要洗的內褲,分明,分明是新的呀,你幹嘛給我你穿過的?”


    厲景呈不由失笑,“原來你一個人躲在洗手間,是在研究這些?”


    榮淺當場被戳破,臉色不由漲得通紅,“我長了眼睛,總會看到的。”


    男人雙手圈緊她的腰,“晚上我想吃糖醋裏脊,去做吧。”


    榮淺知道留在這肯定打攪他的工作,她從他腿上下去,厲景呈喝了口咖啡,看著榮淺出去的背影,不由啟唇。


    這兩天都有雨,厲景呈晚上還要忙,讓榮淺先去休息。她站在窗前,看到遠處的樹木被狂風肆意淩虐,海水唿嘯而來,強風拍打著玻璃窗,似乎隨時有將別墅掀掉的可能。


    窗戶發出被震動的響聲,榮淺哆嗦下,趕緊來到床上。


    這樣的天氣,她隻在兩年前見過一次。


    榮淺將被子拉高過頭頂,強迫自己趕緊入睡。


    躺在綿軟的床上,她卻想到冰冷的甲板,榮淺翻來覆去,總覺得自己好像是睡著了,可她的神經卻十分清醒。


    厲景呈關掉房間的燈出去,這會剛過淩晨,榮淺肯定睡了。


    走在走廊上,忽然聽到一陣哭聲傳到耳朵裏,這兒沒有別人,厲景呈忙大步來到榮淺的房間前,他擰了下門把,才發現門是反鎖著的。


    裏麵的哭聲越發急促,刺耳極了,漸漸地變得撕心裂肺。


    厲景呈忙迴屋去拿備用鑰匙,打開門進去,房間裏漆黑一片,依稀能看到床上的人影在不安地滾動。


    男人大步過去,拍亮床頭的燈,他伸手抱住被子下的人,“榮淺,怎麽了?”


    他猜她是做了噩夢,可她不喊不鬧,就是使勁的哭,怎麽都止不住的樣子。


    厲景呈也急了,她每迴夢魘纏身就是這樣,他一把將她從床上撈起來,“榮淺,醒醒。”


    她麵色蒼白,雙目緊閉,兩手死死握成拳,厲景呈忍不住心疼,難道七年前的事,還這樣一直折磨著她嗎?


    他使勁搖晃著她的肩膀,榮淺人縮成一團,厲景呈捏住她的鼻子,有了窒息感後,榮淺這才猛的睜開雙眼,慢慢蘇醒過來。


    “又做噩夢了?”


    榮淺忽然伸手緊緊抱住他的脖子,她全身都在抖,男人並未急於發問,而是一下下拍著她的後背。


    半晌後,榮淺才恢複過來,她緩緩鬆開手,“我做噩夢了。”


    厲景呈取過床頭櫃上的紙巾,替她擦著汗。


    一道強風猛地吹來,玻璃發出轟的響聲,榮淺嚇得捂住雙耳,厲景呈再度將她抱在懷裏,“是不是不習慣這樣的天?”


    驟雨急下,玻璃窗更加發出砰砰的響聲,就像是堅硬的珠子打在上麵,榮淺緊咬著下唇,聲音越大,她就咬自己咬的越用力。


    厲景呈拇指按向她唇瓣,讓她的嘴張開,“別怕,今晚我住在這。”


    榮淺倒吸口氣,“不,不用。”


    “你先喝點水,我去洗澡。”厲景呈說完,起身走向她的洗手間。


    聽著浴室內傳來的淅瀝水聲,榮淺覺得自己仿佛置身於一個大的水缸中,下麵添了把火,她心裏煎熬的厲害。


    厲景呈出來時,由於沒有迴房,換洗的衣物不在,他隻在下身圍了條浴巾。


    房間裏多了個人,榮淺也不覺得害怕了,她拉高被子,“不早了,你快迴去睡吧。”


    厲景呈徑自走到床邊,將擦拭頭發的毛巾丟到床頭櫃上,他掀開被子,打算上床。榮淺睜大雙眼,“你真要睡在這?”


    “你這樣,我不放心。”


    “我沒事,不過是個噩夢。”


    厲景呈哪裏顧這些,這麽好的機會,他要不好好把握,他就是個傻缺,他將被子掀開,躺了進去。


    榮淺躲到一邊,厲景呈看眼時間,“快睡吧,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樣的,我也很累,有些事,隻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他伸手將燈關掉,婆娑的樹影落到牆壁上,像是一雙雙猙獰的手,榮淺再度覺得害怕,厲景呈朝她挪近,他抱住她後,讓她躺在自己胸前。


    榮淺枕著他的手臂,兩人的腦袋緊緊挨在一起,彼此的氣息交錯,她驀然覺得心安。


    窗外的世界再怎樣肆意恐懼,榮淺也覺得跟她沒關係了,她現在一點點都不害怕,被窩內也漸漸有了暖意。厲景呈沉穩的唿吸就在她耳邊,他一把將她撈近,兩人麵對麵緊緊抱著,男人的上身擁住她,中間就隔了層單薄的睡衣。


    榮淺倦意襲來,盡管有擔心,但如果這樣真能睡個好覺,她也沒有必要非把厲景呈往房門外趕。


    但顯然,她想錯了。


    厲景呈洗了個澡,精神煥發,開始沒話找話,“榮淺,你知道我這三年裏,憋的有多辛苦嗎?”


    “你怎麽了?”榮淺迷糊著雙眼問道。


    “我根本就沒碰過別的女人。”


    榮淺聽完這句話,猛地一個激靈,全身困意被打散。


    “你說我身體某個部位,會不會壞了?”


    榮淺如臨大敵,“你還是迴去睡吧。”


    厲景呈抱緊她,“是個人就會有……”榮淺感覺到他抱住她肩膀的手正在有所動作,掌心揉著她的肩頭,越來越用力。


    榮淺口幹舌燥,男人猛地一個翻身,雙手撐在她身側,她心跳得比任何時候都快,他精準地吻住她的唇,濕熱的舌尖立馬又移向她的頸部。


    這把火躥得太快,基本沒看到零星的火苗,是直接就燒起來的。


    榮淺頸間的動脈跳動得厲害,厲景呈的大掌已經鑽到她的襯衣內,緊緊貼住的瞬間,皮膚滾燙滾燙的。


    “別這樣。”


    厲景呈充耳不聞,這是多好的機會?


    先前,別說是躺一張床上了,就是親親抱抱那都是奢望,當他是神嗎?三年不碰女人,也就他能受得住。


    如今,這麽好的時機擺在他麵前,他要不懂得把握的話,他就是傻子。


    榮淺被迫承受著他激烈而狂肆的吻,她怎麽就沒想到這男人是匹餓狼,放進來了要想趕出去比登天還難,她隻能兩手去推,“現在不能這樣?”


    “那要什麽時候才能這樣?”


    榮淺腦子還是亂的,怎麽就躺一張床上去了?


    她穿著他的睡衣,褲腰很鬆,幾乎不用力氣就能扯下來。


    他掌心貼住她,不由發出陣難耐的鼻音,厲景呈真覺得自己全身都要燒起來了,他激動得手忙腳亂,身體更是要爆炸般。


    一來二去,再冷情的人都能被挑起把火,榮淺唿吸急促,小臉酡紅,城牆漸漸顯露出裂縫,再用些力就能被推倒。


    厲景呈緊緊壓著她,兩人之間毫無隙縫,她的手正好被他卡住,榮淺不經意碰觸下,驚得滿麵通紅,“你鬆鬆。”


    厲景呈哪聽得進去這些啊,她越是讓他鬆開,他就越是用力,榮淺沒別的辦法,隻能使勁往迴抽,這來來往往的,難免會有有意無意的摩擦和碰觸。


    她隻聽到頭頂傳來陣倒抽冷氣的聲音,榮淺心想他不是要狂性大發了吧?


    她加快了將手抽迴去的頻率……


    厲景呈的人猛地僵住般,周邊的氣氛也怪異得很,男人忽然翻滾到一邊,榮淺小口喘著氣,心癢難耐,體內也有股燥熱在升騰迴旋……


    旁邊的男人忽然掀開被子下去,很快,浴室內傳來衝澡的聲音。


    榮淺坐起身,靠向床頭,沒多久,厲景呈從浴室裏出來。


    他拿了條濕毛巾,坐到床上後拉起榮淺先前的那隻手,替她擦拭了幾下。


    榮淺似乎這才明白過來些什麽,她垂著頭,耳根都紅了,但想到厲景呈那樣,又憋不住笑。


    男人見到她嘴角抖動,隨時有笑開的意思,他將毛巾放向床頭櫃,關了燈,一把抱住榮淺。


    兩人默契地噤聲,厲景呈從身後擁住她,榮淺睜眼看向窗外,雨水仍舊淅瀝淌過透明的玻璃,她真的不覺得害怕了,數著上麵一條條蜿蜒而下的雨漬,漸漸得感覺倦意襲來,閉上眼後,很快就熟睡過去。


    她睡得很安穩,翌日醒來,天還是黑得,榮淺也不知道幾點。


    一隻手橫過她胸前緊緊抱著她,榮淺翻過身,厲景呈的聲音落在她耳邊,“怎麽了,又做噩夢?”


    “沒有,幾點了?”


    “還早,睡會吧。”


    榮淺看看天色,完全忽略了這樣的氛圍,此時的他們親昵自然地就好像是一對真正的小夫妻。


    她揉著眼角,躺迴去繼續睡覺。


    再次醒來時,榮淺翻過身,旁邊沒有了阻礙,她睜眼看到厲景呈已經不在這了。


    榮淺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居然都快十點了。


    她忙起身,睡衣不能不換了,她還是隻能穿厲景呈的,皮帶扣了最後一格都還是很大,榮淺幹脆係了條他的領帶。


    經過厲景呈的工作間,榮淺將門推開條縫隙,看到厲景呈戴了副防輻射眼鏡坐在電腦前。


    男人神色專注,也沒發現門口的她。


    想來,他到現在也沒吃過東西。


    榮淺轉身下樓,這會再做也來不及,榮淺趕緊給他下了一碗麵,又弄個兩個荷包蛋放在裏麵。


    端著碗上去,厲景呈見到她進來,抬眼看看。


    榮淺將碗放到桌上,“先吃點墊墊肚子,我下去做飯。”


    “你吃過了嗎?”


    “我不餓。”


    方才太趕,她就煮了一碗麵。


    厲景呈拉過她,榮淺見旁邊還有椅子,幹脆坐了過去,不然又得到他腿上去。


    男人看眼電腦,手指按住其中一個鍵,榮淺見他麵容嚴肅,坐在邊上更不敢打擾。


    “待會就吃飯了,我吃不掉這麽多,你先吃一半。”


    榮淺揉了下餓扁的肚子,“那我下去拿個碗。”


    厲景呈拉住她的手腕,“就這樣吃。”


    榮淺自己是從來不吃別人吃剩下的東西,厲景呈肯定比她還要挑,她看眼桌上的麵,男人將筷子給她。


    她低下頭,盡量吃得小心翼翼,吃了些後,榮淺將筷子放到碗上。


    厲景呈見狀,這才拿過碗。


    眼見他毫不介意,榮淺卻覺不那麽自在,她站起身,“我先去做飯。”


    厲景呈沒有留她,畢竟坐在這,他也沒有心思去分析數據。


    廚房內的雙開門冰箱內塞滿各種各樣的食物,榮淺煎著牛排,即便每頓都換著花樣做,那些菜也足夠他們吃上一周了。


    一直過了十二點,都沒等到厲景呈下來。


    榮淺想了想,還是上樓去喊。


    推開房門進去,卻見厲景呈單手撐著額頭,雙目緊閉,他肯定是累壞了,說不定在她第一次醒的時候,他就準備起床了,榮淺看眼大屏幕上的數據,這些如果能輕而易舉破譯的話,就不會連警方都束手無策了。


    榮淺輕手輕腳走過去,她沒忍心去打擾,厲景呈撐著頭的手一鬆,雙目豁然睜開。


    她這才開口,“吃飯了。”


    厲景呈手掌揉向脖子,準備起身。


    眼睛掃了眼屏幕,男人的動作猛然收迴,他臉色繃得很緊,俊目深沉、神情凝重,周邊的氣壓也跟著凍結,榮淺看向大屏幕,她吃驚地睜大雙眼。


    一組英文蹭地彈出來,對話框內的百分比正在逐漸拉長,“怎麽了?”


    “我倒真預料到過,這裏麵自帶了銷毀係統,一旦破譯過半,就會啟動銷毀。”


    榮淺大驚失色,她緊張地握緊手掌,但這個時候她很明白,有可能一個不小心的唿吸都會令厲景呈之前的努力全部報廢。


    她不知道厲景呈有沒有補救的辦法,但她隻能相信,這個時候,求助不了任何人,如果敗了,信息銷毀,青玉的價值也就失去了。


    榮淺不敢再往下想。


    厲景呈飛快地敲打著鍵盤,榮淺從沒見過一個人的手指能像他這般靈活,修長的指節不一定是用來夾著煙、也不一定是用來端著酒杯的,那些也是榮淺之前對他的印象。


    這一雙手,還有可能會給很多人一個美好的未來。


    他根本就沒有使用過一次刪除鍵,也就是說,必須確保每個字母和數字都要準確,這是在和時間賽跑,在和那個銷毀係統賽跑。


    厲景呈的視線看著屏幕,百分比還在拉高,一下過了百分之九十。


    榮淺的心懸到嗓子眼,急得不行。


    她掌心內滲出汗水,榮淺真覺得自己的承受能力沒有那麽強。


    她的手不由落向厲景呈的肩膀,男人視線頓了下,手上的動作卻沒停。


    榮淺垂首,看向男人的側臉,厲景呈麵目被電腦的光打上層說不出的明亮,他指尖躍動,這幅模樣,竟是比坐在鋼琴前的鋼琴師還要迷人百倍。


    隨著最後一個字符的落定,厲景呈手指敲響enter。


    屏幕上框框內的數字陡得停在了百分之九十八上。


    厲景呈揚起抹笑,長臂一勾,猛地將身側的榮淺一把抱到腿上。


    ------題外話------


    啦啦~


    題外話不說點啥,不習慣來著


    禽獸,親媽給你呐喊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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