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在浴室裏洗好之後穿著自己的睡衣走了出來,頭發還往下淌著水滴,她隻是將白色幹燥的毛巾在頭發上圈了一圈,然後拿著藥水往手上抹。


    該抹的地方她已經抹好了,還有手臂上的臉上的不方便,於是出來抹。


    她邊抹邊走著,水滴順著發絲落在潔白柔軟的地毯上,打濕了一小片。


    手臂上和臉上抹好之後,安然突然發現自己的背上根本就抹不到,手夠不到不說一個姿勢久了會很難受。


    於是,她將藥水放到一邊,然後一邊擦拭著自己的頭發,一邊走出去,那張精致的臉蛋上剛從水汽裏出來,多了絲迷離。


    她推開安小包的門,就看到司墨琛和安小包一大一小坐在椅子上大眼瞪小眼,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媽咪。”安小包揚起一抹甜甜的笑來,看著安然。


    司墨琛也將目光放到了安然身上,目光猛的緊縮了下。


    剛出浴的安然,誘/惑力自然是極大的。


    她雖然穿著自己帶來的紗質睡裙,在所有睡衣裏算是比較保守的那種,可是剛出浴的人,身上本就帶著一股淡淡的清香,裙擺過膝,兩條白皙的小腿上還沾著些水珠,怎麽看怎麽刺激眼球。


    司墨琛是正常男人,這五年沒有碰過任何女人,現在看到這一幕,說沒有反應都是不可能的。


    安然自然不知道司墨琛心裏所想,朝安小包招招手,示意他過來。


    安小包跳下椅子,乖乖走過去,“媽咪,怎的了?”


    “江湖救急寶貝,快給媽咪擦藥。”安然拉著安小包邊走邊道。


    這裏隻有司墨琛和安小包,她是不可能讓司墨琛來伺候她的,她也不好意思去麻煩林嫂,所以安小包是最好人選了。


    司墨琛眸光微暗,也站起來跟上去。


    誰知剛走到門口就被安然“彭”的一聲把門關上了,這還不算,當司墨琛黑著臉去扭門鎖的時候,居然還從裏麵反鎖了。


    司大boss黑著臉,這個女人真是越來越大膽了。


    居然敢把他鎖外麵?


    不,這種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他眸光微閃,清冷的麵容上不見一絲表情,淡淡地轉身,去拿備用鑰匙。


    可是,當司墨琛看到放備用鑰匙的地方空了一塊的時候,臉色就不能用黑來形容了,還夾了抹青色。


    不用想也知道是安然!


    他大步迴到樓上,在主臥門口大力拍打了幾下,聲音帶著一抹不悅,渾身散發著一股薄怒的氣息,“開門!”


    “爹地等會。”安小包脆脆的聲音從裏麵傳來,一下就熄滅了司墨琛準備破門而入的想法。


    他還打算給安小包留下一個好爹地的形象,絕對不能這麽毀了。


    司墨琛靠著牆壁,小腿微微彎曲著,本想點燃一支香煙,卻在想到安小包討厭煙味的時候,把整包香煙扔進了垃圾簍裏去,發出一聲“乒乓”的聲音。


    當這個動作之後,司墨琛有些微微的錯愕,不過很快,眸中就被一片暖暖占據。


    過了大概五分鍾,門開了。


    安小包從裏麵走出來,看著靠在牆邊站著,就像是以前他在學校看見的那些壞學生被老師懲罰的時候,站在牆邊,是一樣的。


    安小包抿著小嘴狡黠地笑,爹地心裏一定很鬱悶,媽咪剛才還讓他塗藥都不喊爹地,所以,他小包子要在這上麵澆一把油才行。


    讓爹地媽咪的關係燒的越猛越好。


    “爹地。”


    “嗯。”司墨琛應了聲,看了安小包一眼,目光轉向安小包身後的門裏。


    “媽咪讓寶貝抹藥哦,背上媽咪抹不到呢。”安小包眨巴著大眼睛看著司墨琛,見司墨琛臉色未變繼續說道,“為什麽媽咪不讓爹地抹呢?”


    司墨琛臉上閃過一抹尷尬,被自己兒子鄙視了,太失敗了。


    “誰說的,你媽咪隻是害羞。”司墨琛麵色不改的揉了揉安小包的頭發,溫聲解釋道。


    “是麽?那媽咪為什麽會害羞呢?”


    “因為你媽咪太喜歡爹地了,所以就會害羞,不敢讓爹地給她抹藥。”司墨琛扯了扯唇角。


    如果安然真是如他說的這般是因為害羞才會抵觸他,那他也不必這麽辛苦了。


    那個笨女人,天生就是為了笨而生的,他對她如何,她看不到麽?


    “這樣啊,那……以後還是爹地給媽咪抹藥好了,這樣是不是媽咪就不會害羞了?”安小包秉持著有問題必問的心態,問道。


    其實心裏早就笑翻了。


    媽咪很有可能是因為害羞不讓爹地給她抹藥,但隻有百分之四十的幾率是因為喜歡爹地。


    “嗯,是的,寶貝真聰明。”司墨琛順勢而下,自以為把安小包給拐到了自己這邊,殊不知,已經掉進了小狐狸的陷進去了。


    不過就算司墨琛事先知道,也會很樂意跳進去的。


    安然沒想到,自己身上這些紅點居然抹了藥水也沒有多大用處,隻能讓她不癢不痛而已,或許是她的膚質太特殊了,所以抹了一天藥,也沒有什麽明顯的效果。


    這幅樣子沒辦法出去見人,剛能出去溜達的安然就隻能在莊園以內的範圍溜達了。


    幸好莊園很大,所以就算來迴走個半天也不會覺得無聊。


    加上司墨琛的生日就是今天了,安然也沒有時間去溜達了,隻能乖乖地待在莊園裏。


    安然也是到今天才知道,地點選在了司家主宅,而不是這裏。


    司墨琛似乎不喜歡這裏有生人進出,就連葉籽,從那天之後,安然也沒有再見過她。


    但是,心頭那根刺,始終還是紮在上麵無法拔掉的。


    禮物是安然先前準備好的,一條新款領帶,她咋麽樣刻意去挑選,隻是第一眼看見的時候覺得是個司墨琛,便拿了。


    生日宴會晚上才開始,司家還在布置,所以安然和安小包並沒有很急,而是窩在別墅客廳的沙發裏吃水果。


    司墨琛早上就出門了,司家那邊有葉真和蘇十月還是林嫂在布置,根本用不著他動手。


    安然猜想,應該是去見葉籽了。


    而葉籽呢,一大早便起來,讓淨月給她找來國際知名的化妝師師哥造型師做頭發化妝,還有禮服,挑的盡是這一季最新款最昂貴的,因為有著司墨琛這一層關係,就算她包下了全部新款但是不穿,都不會有人說她半句。


    今晚的宴會,葉籽就是抱著豔壓群芳驚豔眼球的目的去的,還有就是為了給安然一個下馬威。


    讓她看清楚,到底誰的分量比較重要。


    為此,葉籽花了不少心思,雖然腿不能走,但是這都不要緊,她就是要把那些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她的美貌上和氣質上。


    “對了淨月,墨琛的公司不是一直放著一款他親手設計的項鏈麽?去給我拿來,就說是我要的。”葉籽一邊對著鏡子穿著耳環,一邊對淨月說道。


    她隻見過那條項鏈一次,還是無意間在司墨琛的手機相冊裏看到的,很美的一條項鏈,寓意一世戀人,讓她眼紅了好久。


    聽說這條項鏈從五年前開始就一直被放在cr展示櫃裏,誰也沒能把它帶走。


    淨月蹙眉看她,“葉小姐,那並不是屬於你的東西,所以,就算是淨月,也沒有辦法為你拿來。”


    淨月一直知道的,那條項鏈五年前是屬於那個叫安然的女孩子的,她走了之後就被存放了起來,現在她迴來了,項鏈的主人也應該是她。


    那條項鏈,是司墨琛親手設計,親自督促那些人做出來的,每一道工藝,都是滿滿的心意,花費了整整兩個月的時間,才拿到了安然麵前,親自為她戴上。


    安然走的時候,什麽都沒有留給司墨琛,唯獨這條項鏈。


    “不屬於我?那屬於誰?”葉籽的雙眼中迸射出一抹不甘來,不甘心自己期盼了好久的東西,卻是屬於別人的了。


    就像那個她一直深愛著的男人一樣,也不是她的。


    “你見過的,安然小姐。”淨月淡淡地迴複著,葉籽問什麽她都會迴答,而且迴答得很清楚。


    果然是她。


    葉籽冷笑一聲,也不找淨月要那條項鏈了,隨便讓淨月挑了條,當然價格絕對在六位數以上。


    安然正窩在沙發裏看動漫,手裏抱著一個水果拚盤,安小包就在一邊玩著筆電,倒也安靜祥和。


    “安然快接電話!接電話接電話!再不接電話就打屁屁!”不知道什麽時候又被換掉的手機鈴聲讓安然抓著一片蘋果的手突然一抖,轉頭瞪了眼無辜聳肩的安小包,接通電話。


    “喂?”


    “然然。”是陸璟堯。


    “璟堯?有什麽事麽?”安然的目光緊盯在液晶電視的屏幕上,下意識地問道。


    “你最近沒去上班麽?我去了cr,沒有看到你人呢。”陸璟堯的聲音很清緩柔和,說不出的舒服。


    “我生病了,所以請假了一周,你放心,你們要的設計稿我很快就能畫出來的。”雖然現在沒什麽靈感,安然慫了聳肩。


    不過她向來對這些是很放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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