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現在依偎在他身邊的夏熏兒呢?還是曾經震撼d國的獨寵安然?


    大家似乎都把目標鎖定在她們兩個身上了,好幾雙眼睛,恨不得從她們身上看出什麽來,可是根本看不出來什麽。


    夏熏兒臉上掛著明豔而且大方的笑容,絲毫不介意他們的打量,十足的名模架勢,對這些已然習以為常。


    安然更是看不出來什麽,小臉上一派淡然,臉頰邊的兩個甜甜梨渦給她的淺笑增加了幾分俏皮,比之夏熏兒有過之而無不及。


    怎麽看,都是兩個女神,換做誰都不會那麽輕易地遠出一個來的。


    而且眾人,偏向安然的心要大一些。


    司墨琛對安然的絕寵地步,可不是說說而已的。


    答案,還是隻有司墨琛知道。


    司墨琛輕輕晃了晃酒杯中的液體,已經換了酒杯,蕩漾在酒杯中的是金色液體,在幽暗的燈光下,竟是讓人覺得喉嚨有些幹燥了。


    安然下意識地伸出香舌舔了舔唇瓣,捧著果汁又喝了幾口。


    渾然不覺的她不知道,這一幕落在某些人眼底有多麽驚豔魅惑。


    “司少喜歡的是誰?”終於有人不怕死地把葉真心裏所想給問了出來,讓葉真一頓鬆氣,這下總不會死的太慘吧?


    包廂裏因為這個問題靜默了一會兒,尊貴優雅的男子坐在那兒,也不急著迴答,吊足了他們的胃口。


    就連安然心裏都有些打鼓了,縱然他那天把話說的那麽絕情利落,她還是忍不住會偷偷地想,那個人有沒有可能是自己。


    她在心裏自嘲一聲,怎麽可能會是她?他說過的,她並沒有什麽特別,既然不特別,那又怎麽會是他心係的那個人?


    自嘲過後,心裏便是一陣細細密密的刺痛,根本無處可躲。


    “不是很明顯麽?”司墨琛沒有迴答,反問他們,舉杯的姿勢不變,眸光幽深得讓人無法直視,似笑非笑。


    繞是眾人再怎麽想知道是誰,也不可能再敢去問他了。


    明顯麽?


    難道指的是他旁邊這位小姐麽?


    安然的手指猛的抓緊了杯子,骨節泛白,嘴角牽起的淡笑也有些勉強了。


    “來來來,繼續繼續。”肖哲見包廂裏的氣氛突然沉悶下去,立刻出來圓場,遊戲繼續。


    不知道是不是誰放水,酒瓶已經是第三次對準安然了,一開始安然並沒有放在心上,選了真心話,迴答了幾個無關痛癢的問題。


    可是到後麵她就發現不對勁了,也不如那些人所願選真心話或是大冒險了,直接拿起桌上放著的酒杯,自罰三杯。


    “安然酒量不錯啊。”有人說道,見安然三杯下肚,小臉上浮起一抹紅暈,恰到好處的嬌俏迷人。


    這副模樣,自是吸引得那些人狠狠吞了吞唾沫。


    不過後來不知道怎麽迴事,就是那些人刻意把酒瓶轉到安然的位置,酒瓶竟然會在最後一秒偏轉了方向,每次都差點。


    安然的酒量不好,也不差,幾杯酒下肚還是一些意識,頭腦有些發熱,臉上的溫度加上包廂裏的煙味和酒味夾雜,讓她很難受。


    她站起來,說了聲“抱歉”然後朝外走去。


    襲花苑這邊的包廂是有獨立的洗手間的,安然不想待在包廂裏,便借口出來唿吸新鮮空氣。


    幹淨明亮的地板上發出噠噠噠的鞋跟碰撞聲音,有些許地淩亂,在長長的廊道裏顯得有些孤寂。


    安然從洗手間出來,小手上並沒有擦幹水,而是不斷地往臉上拍著,試圖讓自己更清醒一些。


    可是並沒有什麽用,她索性走到廊道盡頭,站在花庭正對欄杆的地方,憑欄而立,吹著夜風,腦袋裏終於清醒了一些。


    她微微闔起眸子,享受著夜風不斷吹拂過她的皮膚,帶起陣陣舒適的涼意。


    “安然?”一道聲音打破這幅美好的畫麵,安然睜開眸子,她喝了酒,原本就有些醉意,那雙水眸中更是增添了幾分魅惑,無聲地撩動著人的心神。


    她轉身看去,是剛才那個包廂裏的人,長得還算清秀,不過眸中透露出來的強硬卻是讓人有些不喜。


    安然微微想了想,好半天才想起來這個人是誰。


    林傑,是高中時候學校裏的學生會副主席,家世不錯,長得也是個清秀小生,隻不過為人很大男子主義,是個典型的公子哥。


    “你有什麽事?”安然禮貌而疏淡地看著他,問道。


    聲音猶如黃鶯出穀般清脆悅耳,雖有一抹冷淡,不過卻很符合她的氣質。


    林傑心中一動,他早看上安然很久了,隻不過礙著司墨琛沒有出手而已,現在既然兩個人沒了關係,那他還等什麽?


    “做我女朋友。”林傑倒是直接,下巴昂著,一臉的心高氣傲,好似安然一定會答應似的。


    安然的眸光微微一冷,看著林傑似笑非笑,“你沒吃藥?”


    林傑一噎,反應過來安然是在變相地罵他有病,臉色頓時就青了。


    在他眼裏,安然就是再美也隻是一個女人而已,加上沒了司墨琛的庇護,他看上她還是她的福氣,她竟敢這般?


    “你說,答應還是不答應?我勸你不要不識好歹。”林傑強硬地說道。


    安然差點就笑了,這個蠢貨腦子秀逗了不成?


    她冷冷地翻了個白眼,提步便走,“年輕人有病早治早好,不要大白天在這裏做夢。”


    她看起來像是腦子有病的人麽?就是看上一隻豬也不會看上這種自大狂?


    還有,這個人到底是哪裏來的自信,她就想當他女朋友?她怕她說出來自己有個兒子嚇死他!


    林傑一把拽住安然的皓腕,臉色黑沉著,像是在說安然不識好歹一樣,從嘴裏吐出的字眼更是不堪入目,“你不過是司少不要的破鞋而已,在這裏裝什麽清高?本少爺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氣!”


    破鞋?


    安然冷冷一笑,像看一個瘋子一樣看著抓著自己手腕的林傑,心裏一陣不耐煩,“你腦袋被驢踢了是不是?放手!”


    “你能耐本少爺何?”林傑也不再客氣,伸手就在安然嬌嫩地臉蛋上抹了一把,滑膩的觸感頓時讓他心神蕩漾,看著安然的目光也越發火熱了。


    安然是高中時候大部分男生心目中的女神,沒有人會不對這張嬌嫩精致的容顏動心,如果能把她變成自己的女人,那帶出去都有麵子……


    林傑心裏打的算盤很好,看著安然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個沒穿衣服的人一樣,令人惡心。


    安然看到這個目光心裏就是一陣惡心,用力地去甩開他的手,應該是酒醉的緣故,她的力氣不比平時,軟綿綿的,反而像是欲拒還迎了。


    林傑左右看了看,也不再管了,低頭就想啃在安然的細頸上。


    安然腦袋一偏,躲開了林傑的觸碰,心下一急,於是什麽也管不了地就抬腳,用膝蓋狠狠地朝林傑的下麵踢去。


    她的力度比平時小了不少,可是殺傷力依舊在,這一踹讓林傑抓住安然的手頓時就鬆開了,痛苦地彎下了腰。


    安然害怕了,像是受驚的小鹿一般拔腿就跑,也不敢迴頭,使勁地往前麵跑。


    “賤_人!”林傑的臉色很陰沉,也不管下麵傳來的痛苦,追了上去,沒幾步就追上了安然。


    安然被他抓住手臂,力度之大好像要硬生生把她的手臂擰斷一樣,讓她蹙起了秀眉。


    這裏離包廂有一些距離,加上位置偏僻,平時也不會有多少人會來這裏聚會,就算她喊,也不一定有人能聽到。


    安然心裏有些絕望了,難道今天自己的小命就要交代在這了?


    她看得出來這個林傑不是什麽好人,對她有別的意圖,如果沒有喝酒她還有力氣打過他,可是現在……


    安然腦袋有些發暈了,眼看林傑陰森著一張臉離自己越來越近,心裏就不由得害怕。


    她咬咬牙,然後張嘴就在林傑的手上用力咬了一口!


    “啊!”林傑痛的趕緊甩開她,安然被他一甩,身子一個不穩就被甩到了地麵上,小手撐著冰涼的地麵。


    她抬起頭,看著林傑痛的齜牙咧嘴的樣子一頓解氣,用手背用力地把唇上的血漬抹掉,然後再呸了一口。


    惡心之意很明顯!


    “賤_人!你活的不耐煩了!”林傑走上去,一把抓起安然,動作粗魯,扯得安然手腕發疼。


    他舉起手,毫不客氣地就要在安然那張嬌嫩地臉蛋上揮下。


    安然閉了閉眼,心知躲不過,那就不躲了。


    驀地心裏衍生出一抹悲涼。


    司墨琛現在應該還在包廂裏,美人在懷吧?哪裏會發現她遲遲未迴出來找她?


    為什麽,就算他對她做了那種事情之後,她還是對他不死心,甚至更喜歡了?


    承認吧,安然,你喜歡司墨琛,是真的喜歡上了。


    她徹底閉上眼睛,等待那一巴掌的來臨。


    過了一會兒,臉上並沒有傳來想象中的疼痛麻木,甚至連一片唿來的風聲都沒有。


    怎麽迴事?


    安然疑惑,緩緩睜開雙眸,定睛一看,那林傑竟是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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