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了一天假後,喻黎迴到劇組繼續拍攝。


    他跟談嫿以及其他演員的戲份都拍的差不多了,就差跟時銘了。


    時銘需要跑內地的通告,所以兩人很難湊出相同的時間來,導演編劇為此沒少熬夜修改劇本。


    拍攝快一個月了,喻黎跟時銘還隻共同拍了一場戲,而在劇中他們相處的戲份是很多的。


    這也就意味著接下來大半個月的時間,喻黎基本都是在拍跟時銘拍攝。


    琳姐還不知道喻黎跟時銘認識,早上化妝的時候,就靠在旁邊跟他說:“時銘是大明星,圈裏人都知道他背後有人,所以哪怕是脾氣不大好的呂導都默認跟著他的進度拍攝。你學聰明點兒,別招惹人家,知道嗎?”


    喻黎連港娛都不大關心,更別說內娛了,所以聽見這話有些意外。


    他一直以為時銘隻是小火,但現在聽琳姐的意思,似乎都能算得上是內娛頂流的地位了。


    既然都是頂流了,那怎麽感覺導演把他的男主換成自己時,時銘的粉絲沒怎麽衝過自己?


    好像都還沒段燃的粉絲衝的厲害?


    是因為他港娛這邊的粉絲少嗎?


    喻黎想了想,忽然轉頭問道:“他是靠演戲出道的嗎?”


    琳姐抱著手臂搖頭,說:“不,正經歌手出道,金台首推歌手海選大賽經過層層票選淘汰出來的總冠軍,在決賽圈以一首原創歌曲奪冠,封神,火爆全網。”


    “那個時候的他沒有後台沒有名氣,完全是靠他自己一路殺上來的,你見過他,應該知道他長得很好看對不對?”


    喻黎點頭,琳姐笑著說:“他自己也知道,所以奪冠之前他戴著麵具從來沒有露過臉,你知道這是為什麽嗎?”


    旁邊默默偷聽的小文忍不住開口:“為什麽啊?”


    琳姐剛要開口,喻黎忽然道:“因為他的驕傲不允許。”


    “對。”琳姐說,“因為他的驕傲不允許,他要靠自己真正的實力拿到獎杯,並且他堅信,自己一定能夠拿到。”


    “他真的做到了。”


    “那一年,他隻有19歲。”


    小文一直生活在港城這邊,也不追星,聞言微微瞪大眼睛,驚訝道:“好厲害啊,19歲就奪冠了嗎?”


    琳姐似乎很欣賞時銘,之前在喻黎麵前談起其他演員明星,基本都是不冷不熱的態度,甚至有時候還專門抖點兒黑料拿來給小文跟喻黎笑話。


    但現在說起時銘,她卻有種如數家珍的感覺,笑著說:“19歲出道,20歲21歲拿遍國內所有大獎;22歲被爆包*養醜聞;23歲曬結婚證瘋狂打臉唱衰他的媒體;24歲正式進入演藝圈,次年,主演的首部電影就破了票房記錄,一躍成為內娛頂流。”


    小文喃喃道:“我開掛都不敢這麽開,太厲害了吧……”


    喻黎卻死死按住眉心,叫住滔滔不絕的琳姐:“等會兒,你剛剛說包*養?還曬結婚證?我怎麽不知道?”


    琳姐一臉無語地看向他,挑著眉反問:“你為什麽會知道?你跟他很熟嗎?”


    “……”


    沒人比我更熟,穿開襠褲的友誼你說呢?


    喻黎認真迴憶了下,他跟時銘是大一那個暑假鬧掰的,也就是說跟自己鬧掰後的下半年,時銘就去參加歌手大賽了。


    可是自己怎麽從來都不知道他會唱歌呢?


    以前去ktv誰給他遞話筒他瞪誰,搞得喻黎一直以為他音癡跑調惱羞成怒呢,結果是深藏不露?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這個。


    喻黎兩隻手用力按著太陽穴,抬頭問琳姐:“他跟誰結婚了?什麽時候結的?我特麽喜酒都沒喝他結什麽?”


    琳姐怔了怔,看著他不像是開玩笑的表情,忍不住皺起眉頭。


    不會吧,這倆真認識?


    “我說了你估計也不知道。”


    “你不說我怎麽知道?”


    “顧九京聽過嗎?”琳姐仔細觀察他的表情,見他突然呆住,以為他兩耳不聞窗外事真的不知道,於是耐著性子解釋,“京城最大的資本,打個比方,將來你如果有機會去京城發展,靠著……”


    喻黎直接閉眼:“好了你不用說了。”


    他終於知道時銘為什麽不喊自己參加婚禮了。


    當年他倆沒掰的時候,喻黎可沒少跟時銘吐槽顧九京。


    倆人那會兒天天煲電話粥,比人小情侶還煲的勤快,當時喻黎總覺得顧沉欲看自己不順眼是受了他哥哥顧九京的挑撥,因此恨不得把小時候在顧家祖宅被顧九京一筷子打掉雞腿這種小事都告訴時銘。


    反正能說的不能說的,雞毛蒜皮的大事小事全抖給時銘了。


    難怪啊難怪,難怪時銘後來要跟他掰!


    難怪他後麵結婚都不告訴自己!


    原來……原來是因為他跟顧九京搞在一起了!


    還偷摸著把婚都結了,這也是時銘不能生,不然倆人估計孩子都幾個了。


    喻黎真是越想越生氣。


    時銘也太重色輕友了,就因為自己吐槽過顧九京,他結婚都不叫自己了?


    還是說怕自己去了尷尬?


    可是他怎麽知道自己不會因為他跟顧九京握手言和呢?況且一直都是顧九京在找自己麻煩好不好?


    腦海裏吐槽了半天,最後隻得出一個結論——


    時銘重色輕友!


    下午,吃過飯兩點左右,時銘化好妝匆匆趕來。


    今天是他跟喻黎的第二場戲。


    兩人的對手戲本來挺多的,但因為經紀人給他接的幾個廣告跟拍攝時間嚴重衝突,不得已把劇組的戲份進行了部分調整,所以跟喻黎的對手戲,就全部擠壓到了這個月。


    快一個月沒看見喻黎,時銘挺想他的。


    畢竟鬧掰了好幾年,眼看著喻黎對他的態度一如往常,明顯是要冰釋前嫌和好如初的趨勢,要不是經紀人哭著喊著嚷著要給顧九京打電話告狀不讓他拒那幾個廣告,時銘早泡劇組不出去了。


    時銘穿著校服闖入所有人的視線,冷酷得像是一陣無情刮過的風。


    導演第一個看了過去,但很快就皺了眉頭。


    怎麽說呢,好看是好看,但是感覺不大對,那身普普通通的校服……被他穿出了高定禮服的感覺。


    果然有時候氣質太好也是問題。


    時銘沒注意導演的異常,他的餘光一直落在喻黎身上,隨後情不自禁擰起眉頭。


    助理以為他是有哪裏不滿意,趕緊湊過去問:“銘哥,怎麽了?”


    時銘看著對麵的喻黎,問助理:“你看見他笑了嗎?”


    助理迴頭,點頭,“看見了,喻老師好像很喜歡笑。”


    “但你不覺得,他今天笑的有點不對勁嗎?”


    “啊?哪裏不對勁?”


    “……有點兒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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