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幾天後,琳姐就得到了呂器的迴應,說那檔旅遊綜藝準備開拍了,是以直播的形式在網絡平台上映。


    呂器有些擔憂地問他:“喻黎公司那邊有沒有要求,比如說人設方麵?”


    林姐說:“沒有。”


    喻黎由於太糊,所以這幾年公司都沒明確給過他什麽人設。


    現在正好,都不需要在直播裏演了,做自己就好。


    “那就好那就好。”呂器滿意地笑了。


    他感覺喻黎本身的性格就挺好的,陽光開朗,偶爾喜歡欠那麽一下也無傷大雅。


    琳姐忽然問起了導演,“什麽時候有空,能幫我約一下燕導嗎?我們喻黎第一次上綜藝,還得請他多多照顧。”


    綜藝節目,哪怕是直播的形式都少不了劇本跟惡意帶節奏。


    尤其當節目組不做人的時候,是可以直接毀掉一個藝人所有口碑的。


    琳姐的擔憂人之常情,但呂器卻笑了起來:“燕導國外有事迴不來,這次的節目由我負責,所以你不用擔心的,小喻那孩子我很喜歡,我們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


    琳姐皺眉:“你說這檔綜藝,燕導不拍了?”


    呂器似乎也費解:“對的,他說國外有急事處理,可能一時半會迴不來,讓我先替著他。”


    琳姐不說話了,幾分鍾後,掛斷了電話。


    深夜,喻黎睡著了,床頭的小夜燈照著他半邊側臉,唿吸均勻,睡得很熟。


    顧沉欲側躺在旁邊,靜靜地看著他,不知道是還沒有睡,還是已經睡醒了。


    被窩裏,兩隻手輕輕握著。


    嗡嗡嗡……


    床頭櫃上的手機傳來震動,響了一秒就被摁斷。


    顧沉欲輕輕把手鬆開,小心翼翼下了床,穿好鞋子後,俯身,在喻黎眉心落下一枚吻。


    “乖,做個好夢。”


    然後才關門去了臥室。


    他坐在漆黑的客廳裏,將電話重新撥了迴去,隻等了一秒,對麵就接了。


    琳姐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嚴肅:“我按照你說的問了呂器,得到的答案大差不差,燕聞照根本不敢迴來,我不知道他在怕什麽。”


    一個大導演,因為一個糊咖藝人,選擇把自己精心籌備的綜藝轉手他人。


    這實在是太不正常了。


    見他不說話,琳姐又道:“呂器說燕聞照在國外,但我覺得,他的消息估計也不準確。”


    “我明天迴京城。”顧沉欲突然道。


    “什麽?”琳姐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忍不住大聲道:“你走了喻黎怎麽辦?他現在狀態差成這樣,你要把他一個人丟下嗎?”


    “半個月後我會迴來。”


    “你還要去半個月?!”


    “有些事情,我必須親自去查。”


    林姐咬牙道:“你覺得你鬥得過燕聞照嗎?他是你師兄,圈裏誰不知道他是徐斌最看重的學生!你覺得你倆掐起來你老師會幫誰?他可能會幫你嗎?”


    “他絕對會幫我。”顧沉欲說,“絕對,除非他以後不想在娛樂圈混了。”


    琳姐怔住了。


    不知道為什麽,她感覺這話不是玩笑。


    “我不在這段時間,麻煩你好好照顧他,除了呂器的綜藝,其他節目都不要讓他去。”


    “我會每天給他打電話。”


    “記住,他去拍節目的半個月裏,我一直都在港城。”


    五月份,喻黎接到呂器的電話,次日就收拾行李跟著琳姐去跑綜藝了。


    呂器生怕他後悔不肯去,在電話裏多次強調時銘一個人孤零零上節目有多可憐,連一個朋友都沒有,說的喻黎都有點兒心疼起了時銘,掛了電話就開始收拾東西。


    但其實也沒有多少東西需要收拾,帶點兒衣服就行。


    喻黎自然還是不會照顧自己的,讓他收拾東西那最後肯定就是丟三落四,最終還是由顧沉欲幫他把兩個行李箱都裝滿了。


    喻黎躺在沙發上研究消消樂,迴過神的時候,兩個箱子已經推到了客廳裏。


    他忍不住在心裏感歎,結婚就得找這樣的,長得好,脾氣好,還顧家。


    “感覺還缺點兒什麽。”喻黎看著兩個大箱子,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缺什麽?”


    喻黎沒說話,進了臥室,從床底下拉出一個最大的行李箱,顧沉欲跟在他後麵,想看看他還準備裝點兒什麽。


    箱子被拖到客廳裏,然後打開。


    客廳本就不大,打開的箱子瞬間占據了大半的位置。


    顧沉欲站在他身後看,忽然,一隻手把他拽了過去。


    摁著他肩膀,把他整個上半身都壓在了行李箱裏,手腕被扣著,抓在手裏。


    喻黎撐在他身上,從眉骨處開始吻,一直往下。


    鼻尖,唇麵,下巴,喉結,吻到心髒的位置才停。


    喻黎將腦袋靠在他胸口,聽著下麵的心跳,輕聲說:“還缺個你。”


    “……我不用行李箱,我會自己跟你走。”


    喻黎忽然笑了,說:“跟你開玩笑呢,真拿行李箱裝你,過安檢的時候別人以為我殺人越貨呢,你知道阮棠第一次上綜藝,帶的是什麽嗎?”


    “什麽?”


    “一箱子板磚。”喻黎在他身上悶笑起來,笑的發抖,“他說怕被欺負,看誰不順眼就給誰一板磚。”


    “阿黎。”


    “嗯?”


    “我希望你跟他一樣,看誰不順眼,就直接給他一板磚,一板磚砸不死人,我能撈你出來。”


    喻黎以為他在開玩笑,笑著說:“還是別了吧,萬一我手上沒個輕重,你以後見我就得探監了,這可比我們這幾天分開的時間長的多。”


    沒聽見迴應,喻黎從他身上抬起頭,發現顧沉欲正看著自己,眼神溫柔憐惜,跟記憶裏年少時候完全不同。


    果然,人都是會長大的,小時候那麽口是心非,現在還不是因為跟喜歡的人分開難過成這樣。


    看的人心疼。


    “導演沒告訴我具體去多久,但估計一個月是要的,所以你這一個月你要一個人睡了。”


    “嗯。”


    “我不在家,不用做兩個人的飯了,吃不完浪費。”


    “好。”


    “顧沉欲……”喻黎趴在他身上,垂眸,看著他的眼睛,輕笑著問,“現在想不想要?”


    顧沉欲沒說話,但滿是欲*望的眼神,已經算最好的迴答了。


    很快,喻黎感覺腿上摸過來一隻手,從大腿根一直摸到腰上,又掐又捏又揉,色*情的手法跟那張禁欲臉簡直不像是一個人的。


    喻黎有時候都忍不住好奇,怎麽會有人上了床跟下了床差別那麽大的。


    沒上床像個性冷淡,上了床跟有性癮似的。


    甚至最激烈的時候,顧沉欲都沒什麽太過猙獰的表情,動作兇悍,手臂上青筋暴起,可臉上的表情就跟讀書時候做物理題那樣清心寡欲,偶爾才會皺個眉頭。


    硬要說區別,也就是唿吸重一些。


    兩個人在地毯上滾了一圈,然後迫不及待地,抱著吻了起來。


    喻黎壓在他身上,一邊用力掐著他下巴接吻,一邊伸手去扒他衣服,顧沉欲明顯在縱容,並沒有翻身將人壓迴去,兩隻手扶著身上的人,怕他體力不支摔下去。


    吻著吻著,喻黎忽然停了,拉開一點兒距離,看著身下唿吸起伏的男人。


    他伸手摸了摸顧沉欲的臉,說了句:“我想自己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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