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顏清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地上，她揉了揉額角坐起身。
昨天晚上的記憶有些模糊，她隻記得自己被靈蝶吸引了視線，然後便沒了意識。
“難道又喝醉了？”
接連兩次喝酒都喝醉了，讓顏清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太久沒喝酒，酒量下降了。
她整理了一下衣著，拎著空空如也的酒壇子，最後看了一眼被冰封的洞穴，無聲離開了。
……
劍峰。
溫玉寒手中執一竹竿在空中比劃著，竹竿劃過隱隱帶著靈力波動，一擊揮出時，明明手中非劍，卻有劍氣長頂如虹，“砰”一聲，對麵的巨石被斬成兩半。
“哈～”紀顏打著哈欠從房屋裏出來，伸展懶腰的時候瞥到一抹挺拔的身影，她雙臂環胸倚在門框上，打趣道：
“呦，練劍呢，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勤奮的。”
溫玉寒手腕翻轉，竹竿穩穩立於身後，他看向紀顏：“習慣了。”
劍峰五年修行，他養成了晨起練劍的習慣，因為師尊閉關，沒有人會提醒他何時練劍，何時休息，他隻能靠自己。
紀顏大而靈動的眼睛轉悠，玩笑般說著：“溫玉寒，敢不敢和我比一場？”
“什麽？”溫玉寒眉頭上挑，對於她突如其來的想法感到莫名其妙。
紀顏心裏盤算著什麽，眼中光亮更甚，“單純的比試沒意思，我們加點彩頭……如果你輸了，就承認自己不配當忘川尊者的徒弟如何？”
“不如何。”
紀顏見他神情冷淡，邁步準備離開，足尖一點飛躍而起，手中妖力幻化成一柄飛劍朝溫玉寒刺去。
“你竟然不敢，莫不是怕自己真的輸了丟人？”
溫玉寒卻是在她攻來時眉頭一皺，旋身飛離落在石橋上，衣袂飄飄。
他麵無表情：“激將法對我沒用，我不想和你打。”
紀顏：“怎麽，看不起我啊。”
說罷，操控著飛劍再次向溫玉寒射去。
溫玉寒不答也沒有躲，手中竹竿揮動，意念合一，劍氣閃過，不僅打散了紀顏的飛劍，還在她身後的巨石上留下一道三寸深的劍痕。
頭發無風自動，細微的“哢嚓”聲響，一縷發絲飄落在地上。
溫玉寒收起竹竿，“說了，不想和你打。”
紀顏盯著溫玉寒，被劍罡刮過的臉頰生疼，她揉著臉眼神幽怨：“不打就不打，出手還這麽重。”
嘴上這樣說，她心裏卻是很震驚，溫玉寒比初次見麵時強了很多。
這時，溫玉寒感受到劍峰的結界被觸動，他二話不說就飛身離開。
“喂，你去哪兒啊！”
……
溫玉寒來到雪仁居，原本以為是師尊迴來了，但是看著院子裏粉色衣裙，魚骨辮垂落在肩頭，手中提著食盒的蕭瑤兒，他的眼神不可察的黯淡。
但是僅一瞬，他就麵色如常上前，道：“師姐，你怎麽來了？”
蕭瑤兒正疑惑雪仁居裏怎麽沒有人時，聽到身後有人說話，她扭頭看發現是溫玉寒。
“玉寒！你來得正好，我來給顏姑姑送早膳，但是她好像不在啊，你知道她去哪兒了嗎？”
溫玉寒聞言皺眉，“師尊昨日不是留宿瑤池殿嗎？”
蕭瑤兒怔愣，旋即搖搖頭，一雙杏眼露出遺憾的神色：“沒有啊，顏姑姑她沒有留宿。”
本來她是希望顏清能留下的，但是她拒絕了。
溫玉寒擰眉，心中思緒紊亂。
師尊騙了他，她根本沒有留宿瑤池殿，可是為什麽呢？她為什麽要騙他？
如果她沒有留宿瑤池殿，那她又去了哪裏？
蕭瑤兒沒有見到顏清，有些失望，她將食盒遞給溫玉寒，“這是我娘給顏姑姑準備的早膳，都是她喜歡吃的，如果顏姑姑迴來了，你幫我轉交給她。”
“好。”
蕭瑤兒剛走不久，紀顏就追著溫玉寒來了雪仁居。
溫玉寒一手撐著下顎坐在石桌前發呆，眼神深邃如不見底的黑潭，周身隱隱散發著不快的氣息。
紀顏：這是發生什麽了，怎麽突然變得不開心了？
然而下一秒，她的視線就被溫玉寒手邊一個精致的食盒吸引了，她大步上前，就要打開：
“竟然有吃的！溫玉寒你是不是背著我吃獨食啊，好歹咱們也是短暫的合夥人呐……”
“啪！”
“嘶——”
紀顏抬起被拍紅的手掌，唿唿吹氣，瞪眼看著溫玉寒：“你打我幹什麽？”
溫玉寒看都沒看她一眼，冷聲道：“不是給你的。”
“嘁！不是就不是，本姑娘不稀罕。”紀顏扭頭坐在一旁。
“喂，你怎麽了？”
溫玉寒不說話。
紀顏大大咧咧說：“哦～讓我來猜猜，能讓你茶不思飯不想的……是不是忘川尊者？”
溫玉寒抬眸看了她一眼，目光幽幽。
紀顏：……明白了。
“來，跟姐姐我說說，你和忘川尊者出什麽事了？”眼睛亮起了光，一臉吃瓜的表情。
師徒戀啊，還是單相思，不要太好嗑好吧！
雖然她之前是對溫玉寒有點那什麽想法，但是現在她更想看他被忘川尊者虐的死去活來的樣子，一定很爽！
溫玉寒頓了頓，許久才開口說了句：“昨日她沒有留宿瑤池殿。”
紀顏：“就這兒？所以呢，你覺得她騙了你，是對你有戒備？”
溫玉寒搖頭，“不，我隻是在想，有什麽事是師尊要瞞著我的。”
特意瞞著他，是不是和他有關？
他放在大腿上的右手捏緊，不知道為什麽，他心裏有些不安，那種不安是熟悉的，被人拋棄的痛苦。
隻要一想到師尊會離開他，他的心就被攥緊了，仿佛被人按進了名為絕望的深潭，不能喘息，痛苦蔓延著，他想他一定會窒息而亡。
“喂，你怎麽了？”
紀顏突然感受到一股冷意從他身上散發出來，這種冷意是肅殺的，如看不見的刀子，紮得人生疼。
但是當她看到溫玉寒的眼睛時，她瞳孔緊縮，像被黑暗中的兇獸盯死，一股恐懼從尾椎骨傳遍四肢百骸，幾乎是下意識的她往外逃！
那一刻，她腦中有個十分清晰的聲音在說：
“快逃！”
“會死！”
昨天晚上的記憶有些模糊，她隻記得自己被靈蝶吸引了視線，然後便沒了意識。
“難道又喝醉了？”
接連兩次喝酒都喝醉了，讓顏清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太久沒喝酒，酒量下降了。
她整理了一下衣著，拎著空空如也的酒壇子，最後看了一眼被冰封的洞穴，無聲離開了。
……
劍峰。
溫玉寒手中執一竹竿在空中比劃著，竹竿劃過隱隱帶著靈力波動，一擊揮出時，明明手中非劍，卻有劍氣長頂如虹，“砰”一聲，對麵的巨石被斬成兩半。
“哈～”紀顏打著哈欠從房屋裏出來，伸展懶腰的時候瞥到一抹挺拔的身影，她雙臂環胸倚在門框上，打趣道：
“呦，練劍呢，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勤奮的。”
溫玉寒手腕翻轉，竹竿穩穩立於身後，他看向紀顏：“習慣了。”
劍峰五年修行，他養成了晨起練劍的習慣，因為師尊閉關，沒有人會提醒他何時練劍，何時休息，他隻能靠自己。
紀顏大而靈動的眼睛轉悠，玩笑般說著：“溫玉寒，敢不敢和我比一場？”
“什麽？”溫玉寒眉頭上挑，對於她突如其來的想法感到莫名其妙。
紀顏心裏盤算著什麽，眼中光亮更甚，“單純的比試沒意思，我們加點彩頭……如果你輸了，就承認自己不配當忘川尊者的徒弟如何？”
“不如何。”
紀顏見他神情冷淡，邁步準備離開，足尖一點飛躍而起，手中妖力幻化成一柄飛劍朝溫玉寒刺去。
“你竟然不敢，莫不是怕自己真的輸了丟人？”
溫玉寒卻是在她攻來時眉頭一皺，旋身飛離落在石橋上，衣袂飄飄。
他麵無表情：“激將法對我沒用，我不想和你打。”
紀顏：“怎麽，看不起我啊。”
說罷，操控著飛劍再次向溫玉寒射去。
溫玉寒不答也沒有躲，手中竹竿揮動，意念合一，劍氣閃過，不僅打散了紀顏的飛劍，還在她身後的巨石上留下一道三寸深的劍痕。
頭發無風自動，細微的“哢嚓”聲響，一縷發絲飄落在地上。
溫玉寒收起竹竿，“說了，不想和你打。”
紀顏盯著溫玉寒，被劍罡刮過的臉頰生疼，她揉著臉眼神幽怨：“不打就不打，出手還這麽重。”
嘴上這樣說，她心裏卻是很震驚，溫玉寒比初次見麵時強了很多。
這時，溫玉寒感受到劍峰的結界被觸動，他二話不說就飛身離開。
“喂，你去哪兒啊！”
……
溫玉寒來到雪仁居，原本以為是師尊迴來了，但是看著院子裏粉色衣裙，魚骨辮垂落在肩頭，手中提著食盒的蕭瑤兒，他的眼神不可察的黯淡。
但是僅一瞬，他就麵色如常上前，道：“師姐，你怎麽來了？”
蕭瑤兒正疑惑雪仁居裏怎麽沒有人時，聽到身後有人說話，她扭頭看發現是溫玉寒。
“玉寒！你來得正好，我來給顏姑姑送早膳，但是她好像不在啊，你知道她去哪兒了嗎？”
溫玉寒聞言皺眉，“師尊昨日不是留宿瑤池殿嗎？”
蕭瑤兒怔愣，旋即搖搖頭，一雙杏眼露出遺憾的神色：“沒有啊，顏姑姑她沒有留宿。”
本來她是希望顏清能留下的，但是她拒絕了。
溫玉寒擰眉，心中思緒紊亂。
師尊騙了他，她根本沒有留宿瑤池殿，可是為什麽呢？她為什麽要騙他？
如果她沒有留宿瑤池殿，那她又去了哪裏？
蕭瑤兒沒有見到顏清，有些失望，她將食盒遞給溫玉寒，“這是我娘給顏姑姑準備的早膳，都是她喜歡吃的，如果顏姑姑迴來了，你幫我轉交給她。”
“好。”
蕭瑤兒剛走不久，紀顏就追著溫玉寒來了雪仁居。
溫玉寒一手撐著下顎坐在石桌前發呆，眼神深邃如不見底的黑潭，周身隱隱散發著不快的氣息。
紀顏：這是發生什麽了，怎麽突然變得不開心了？
然而下一秒，她的視線就被溫玉寒手邊一個精致的食盒吸引了，她大步上前，就要打開：
“竟然有吃的！溫玉寒你是不是背著我吃獨食啊，好歹咱們也是短暫的合夥人呐……”
“啪！”
“嘶——”
紀顏抬起被拍紅的手掌，唿唿吹氣，瞪眼看著溫玉寒：“你打我幹什麽？”
溫玉寒看都沒看她一眼，冷聲道：“不是給你的。”
“嘁！不是就不是，本姑娘不稀罕。”紀顏扭頭坐在一旁。
“喂，你怎麽了？”
溫玉寒不說話。
紀顏大大咧咧說：“哦～讓我來猜猜，能讓你茶不思飯不想的……是不是忘川尊者？”
溫玉寒抬眸看了她一眼，目光幽幽。
紀顏：……明白了。
“來，跟姐姐我說說，你和忘川尊者出什麽事了？”眼睛亮起了光，一臉吃瓜的表情。
師徒戀啊，還是單相思，不要太好嗑好吧！
雖然她之前是對溫玉寒有點那什麽想法，但是現在她更想看他被忘川尊者虐的死去活來的樣子，一定很爽！
溫玉寒頓了頓，許久才開口說了句：“昨日她沒有留宿瑤池殿。”
紀顏：“就這兒？所以呢，你覺得她騙了你，是對你有戒備？”
溫玉寒搖頭，“不，我隻是在想，有什麽事是師尊要瞞著我的。”
特意瞞著他，是不是和他有關？
他放在大腿上的右手捏緊，不知道為什麽，他心裏有些不安，那種不安是熟悉的，被人拋棄的痛苦。
隻要一想到師尊會離開他，他的心就被攥緊了，仿佛被人按進了名為絕望的深潭，不能喘息，痛苦蔓延著，他想他一定會窒息而亡。
“喂，你怎麽了？”
紀顏突然感受到一股冷意從他身上散發出來，這種冷意是肅殺的，如看不見的刀子，紮得人生疼。
但是當她看到溫玉寒的眼睛時，她瞳孔緊縮，像被黑暗中的兇獸盯死，一股恐懼從尾椎骨傳遍四肢百骸，幾乎是下意識的她往外逃！
那一刻，她腦中有個十分清晰的聲音在說：
“快逃！”
“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