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玩意都快趕得上化神期的雷劫了!


    就因為她是黑戶就要這麽針對嗎?!


    譴責!強烈譴責!


    月遙還沒罵爽,正要再罵。


    一道碩大無比的雷劈頭蓋臉落下來。


    躲是躲不掉了。


    月遙呸了一聲,暗自咬牙,隨即運起全身的靈力,試圖硬抗。


    腦海裏是訴酒的驚唿與係統的默認警示音。


    她現在的靈力肯定不夠承受這道雷。


    月遙看著近在眼前的天雷,眼中漠然一片,腦子裏想著自己會的那些禁術。


    抗不過去用禁術再次化鬼似乎也行,就是麻煩了點。


    靈魂不滅,和係統的綁定就不會消失。


    隻是可惜了,到時候睡到溫奢玉更是遙遙無期。


    而且她沒錢沒積分。


    這下真的要從頭再賺錢了。


    什麽悲慘世界!


    肉痛!心痛!


    這筆賬算在銀狼頭上!


    死綠茶狼!下次再見就剝了他的皮!


    月遙咬破了舌尖,連用哪個禁術都想好了。


    她抬頭看著那道雷,眼中沒有絲毫畏懼,甚至帶著幾分躍躍欲試。


    正在天雷將要落下之時,月遙眼前一道白影閃過。


    靈力化成的結界隔絕了天雷。


    她驟然落入一個懷抱。


    那人身上的香氣鋪天蓋地襲來。


    月遙高速運轉的腦殼子忽然就這麽卡頓了。


    雷聲陣陣,全都劈在結界之上。


    雖然性命之憂暫時不用擔心,但是月遙覺得,問題更嚴重了。


    “夫夫夫夫君……”


    月遙心如擂鼓,因為心虛。


    這下不心虛不行了。


    她闖入望月宮根本解釋不清,更不用說還搞丟了銀狼!


    如果溫奢玉知道銀狼的來曆,且銀狼真的是溫奢玉刻意封印起來的,那她這迴算是搞了個大事。


    “夫君,你聽我狡辯……咳咳……”


    月遙話說了一半,忽然氣血翻湧,吐出一口鮮血。


    全吐在溫奢玉身上。


    月遙看著他那身白衣沾了一大片血,覺得自己離死又近了一步。


    溫奢玉是個死潔癖。


    吐血吐在潔癖身上,罪加一等!


    月遙試圖伸出袖子給他擦擦。


    “夫君我不是故意……”


    溫奢玉按著她的手,“你受傷了,別亂動。”


    他低頭看著月遙,指尖擦拭了她唇邊的血痕。


    另一隻手放在她背後,為她輸送靈力。


    “為何受傷如此嚴重?”


    月遙:“我……渡劫被雷劈的。”


    她怎麽敢說,是她禁術用到一半硬生生打斷,被反噬的。


    溫奢玉垂眸,“抱歉,是我來晚了。”


    那些靈力源源不斷地輸送進體內,月遙依然覺得頭暈腦脹。


    她的身子軟軟地倒下去,被溫奢玉接住。


    月遙幾乎要說不出話,但依然不忘甩鍋,摘清自己。


    “狼兄把我……拖到這邊的,我,咳咳……攔不住……”


    “我找到它了,不必憂慮。”


    他抱著月遙,不敢用力。


    月遙透過模糊的視線,看他臉色不像要秋後算賬的樣子。


    “哦……那就好……”


    不知道為什麽,她覺得溫奢玉臉上有東西。


    月遙以為是頭發或者疤痕,伸出手摸到他臉上,卻沒抓住。


    月遙嘟囔:“夫君,你毀容了……”


    溫奢玉別過臉。


    “……你看錯了。”


    月遙眨了眨眼,還是看見他臉上有東西。


    “沒看錯……真的,毀容了……”


    “不過,沒關係,妻不嫌夫醜……醜也愛你……”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胡言亂語說了什麽。


    月遙伸出一隻手在溫奢玉臉上摸來摸去,摸了半天還是沒摸到東西。


    也對。


    她就說,溫奢玉這種美人不可能毀容。


    要不然簡直天理難容。


    月遙雙目無神地看了他半天,一扭頭安詳地暈了過去。


    許久,雷劫才停止。


    劫雲散去。


    露出天上的一輪圓月。


    又是滿月之夜。


    月色皎潔,讓眼前的景象格外清晰地落入眼底。


    溫奢玉垂眸看著自己手上流動的金色符文。


    這些東西如跗骨之蛆,與血液一起流淌在軀體之中,仿佛無論如何都無法擺脫。


    月色照映,他的影子落在月遙身上。


    那個扭曲的影子,頭頂多了兩隻獸耳。


    溫奢玉用袖子將月遙的臉擋住。


    哪怕知道她現在看不到……還是不想在她麵前露出那副模樣。


    他大約知道了銀狼今夜失控的原因。


    可到底是為什麽,竟然會忽然闖入望月宮?


    是妖血?


    還是因為封印損毀?


    視線落在月遙腰間掛著的玉佩上,玉佩下方墜著一顆血紅的珠子。


    珠子上麵多了幾道微不可察的裂紋。


    溫奢玉的指尖拂過,那些痕跡便又消失。


    連同他影子上的異常,一同消失。


    仿佛一切如常。


    片刻後,他抱著月遙離開了望月宮。


    ……


    月遙在濯塵峰醒來時,是第二天晚上。


    睡了將近一天,身上的不適感倒是都消失了。


    如今已是金丹期的修為。


    月遙躺床上和訴酒對完信息。


    訴酒滿頭問號:“你的意思是,他就是滅世者?!那他是大反派?!為什麽?”


    月遙:“誰知道,可能自己一族被滅,心理變態了?反派需要理由嗎?”


    訴酒:“也……確實。”


    月遙問:“殺了他有用嗎?”


    訴酒沉默片刻,“正常來說有用。但是這個小世界的話……說不準。”


    “我建議你先不要輕舉妄動,貿然殺了他,說不定會橫生枝節。”


    月遙思索片刻,眼底的殺意散去。


    她忽然笑了笑,“哎呦,畢竟是我的好哥哥,我怎麽舍得這麽冷酷無情地直接殺了他呢?至少……也會不舍一秒鍾再殺呀。”


    訴酒:“……我以為你真的很喜歡那隻狼。”


    月遙輕笑:“白毛獸耳大長腿誰不愛啊?”


    “但是人家隻是嘴甜,心裏沒有我的好哥哥呦~”


    月遙做作地露出甜膩膩的微笑,拿手指給訴酒比了個心,“酒兒你放心,人家隻愛你一個統,不要吃醋~”


    訴酒:“……滾。”


    鬼話連篇。


    月遙調戲完訴酒。


    忽然想起昨夜溫奢玉是說……找到銀狼了?


    她心裏還真的有點惴惴不安。


    畢竟如果她是溫奢玉,高低要懷疑一下月遙是不是妖族奸細,是不是心懷不軌。


    月遙狗狗祟祟地在濯塵峰亂竄,試圖找到溫奢玉。


    找了一圈沒見人,忽然想起來上次見溫奢玉的那個水池子。


    月遙噠噠噠地跑到那邊。


    煙霧繚繞,寒涼刺骨。


    她探頭探腦,一雙眼睛亂轉。


    還未見人影,忽然聽到溫奢玉的聲音。


    “為何來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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