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也是。


    小米堅持讓阿旺吃一口自己的豆花,才開始慢慢吃起來,畢竟是哥兒,就算很好吃,小米依舊一口一口吃的很秀氣。


    樂哥兒很喜歡這哥倆,都給他們加了甜甜的糖。


    看的小牛吃味兒,樂哥兒自己都不舍得吃呢!


    他故意端著碗伸到樂哥兒麵前:“哼,你都沒給我加糖呢!”


    “你還是小孩嗎,還爭這口糖吃?”樂哥兒話雖這樣說,還是給小牛加了勺糖。


    小牛比顧寧和樂哥兒他們小,樂哥兒總是把小牛像弟弟一樣照顧著。


    兩人一個活潑一個文靜,在店裏配合得當,無比默契。


    同樣默契的還有新來的小哥倆。


    阿旺動作麻利的做著豆腐,旁邊同樣穿著天青色工裝的小米在旁邊負責抹醬料。


    小米不太習慣在大家麵前說話,阿旺便承擔了所有需要動嘴的工作。


    阿旺也不習慣,但是他為了小米可以努力去改變。


    “加辣不?”


    “辣多一點還是少一點?”


    “我們是顧家豆腐的。”


    阿旺學著顧寧的樣子,詢問顧客,迴答顧客的問題。


    顧寧在旁邊盯了一天,就放手給哥兒倆了。


    不忙的時候,阿旺拿毛巾給小米擦擦汗:“小米,累不累?你坐後麵歇一會兒。”


    小米也給阿旺擦擦:“不累的,而且我也拿了工錢的。”


    工作確實不累,顧寧擺攤的時間,基本上早上兩個多小時,下午三個小時。


    小哥倆兢兢業業擺攤,中午還有時間迴土地廟一趟照看其他小乞兒。


    顧寧讓樂哥兒和小牛不忙的時候多照看一下阿旺他們。


    有喜姐兒和村長盯著,顧家村的作坊正常運行著。


    中間孫千千來了一趟,在這裏蹭了一頓飯,聽說顧寧在賣鐵板豆腐,死活要嚐嚐。


    顧寧正好在炒黃豆醬,順手給孫千千做了一頓鐵板豆腐。


    最後孫千千是腫著嘴迴去的,走的時候要走了兩小罐子醬料,給顧寧留了蟹粉酥和雲片糕兩樣點心。


    都是孫千千喜歡吃的。


    孫千千上次說要給顧寧帶點心,這次就真的帶了。


    千千豆腐店現在生意不錯,孫千千現在重心都放在店裏,他爹和他娘這次確信兒子是幹正事了。


    孫謹修和他的朋友認為食豆腐是一件雅事,故而孫千千也變成了他們口中的“風雅之人”。


    孫千千沒待多久,就是來顧寧有沒有出什麽新品,如果有了及時通知他。


    顧寧保證一定會勤於研發新品,他才走了。


    孫千千走後,顧寧摸著兩樣精貴的點心,想起了給他買點心的男人。


    也不知道牧野走到哪裏,在外麵怎麽樣了。


    前幾天忙的時候沒時間,但是一閑下來,密密麻麻的思念就會湧上來,心裏滿滿當當的。


    這就是思念一個人的感覺嘛!


    千裏之外。


    牧野正躺客棧的浴桶裏,舒服的泡著澡。


    鏢隊今天到了一個叫金刀鎮的地方,為了趕路一連幾天在野外休息,今天終於能住個客棧好好休整一下了。


    要的是普通的二等房,牧野不樂意跟別人一起住,讓小二開的單間。


    其他關係好的大多兩人睡一間,彼此有個照應。


    牧野一路上話不多,也不過多跟他們攀談,除了偶爾一起喝個酒,也是適量。


    跟誰都保持距離,所以大家也沒人往前湊跟他一起拚房。


    熱水著實解乏味,牧野一直泡到水涼了才擦幹身子上床。


    月光透過窗戶的縫隙照進來,讓人想起來家中的雕花大窗,在月光下總是在牆上顯現出圖案來。


    上麵是他的阿寧喜歡的蘭花。


    泡澡後本該休憩的牧野,卻因著惦念心內的人遲遲無法入睡,不知他的阿寧是否入睡,是否也在思念他。


    不知他的阿寧身邊沒有他,是否睡得安穩。


    他的阿寧開始的時候,睡覺前離他遠遠的,但是睡熟之後,總會自動循著身邊的熱源鑽到他的懷裏來。


    再然後兩人在一起後,阿寧都會乖乖的躺在他的懷裏,用亮晶晶的眼睛看著他。


    得到自己的一個親親以後,再心滿意足的入睡,完全不管自己有多煎熬。


    就如同現在一般。


    牧野看了一眼自己下麵,喟歎一聲,伸向了自己罪惡的源頭。


    他腦海裏浮現出阿寧的笑,阿寧衝他撒嬌,阿寧被他按在懷裏被親的眼光瀲灩的樣子。


    “阿寧...阿寧......”


    牧野喊著自己心上人的名字,良久以後,唿吸陡然急促一陣又放鬆下來。


    顧寧在熟睡後習慣性的向往翻身,卻沒有摸到在身邊的人,他往中間拱了拱,稍稍挨近了牧野的枕頭。


    嗅到了輕輕淺淺的草木香味後,又沉沉睡去。


    釋放之後,牧野思念更甚。


    他手握顧寧塞在包袱裏的荷包,淺淺入睡,隻盼和阿寧能夠在夢中相見。


    “哢噠”一聲。


    極細小可以忽略的聲音響起,隨後窗戶被輕輕推開,有人摸了進來。


    牧野耳朵一動,眼睛睜開,不動聲色的繃緊了渾身肌肉。


    他離家以後,睡眠極淺,即使在睡夢中也時刻保持警惕。


    陰雲不知何時布滿天空,悄悄將月色遮擋。


    暗夜裏,那人對房間布局似是極為熟悉,輕車熟路的避開了桌椅,直奔衣架上的行李和衣服而去。


    一陣悉悉索索後,那人沒摸到東西便放棄了。


    他伸手將腰間的匕首拔出來拿在手中,悄無聲息的拐向床邊。


    床上的人已經睡熟,發出綿長又平穩的唿吸聲,他稍稍彎腰探出手去,正欲摸向床去。


    伸到半道便被一隻手截住了。


    不知何時烏雲退去,手的主人眼睛裏一片清明,哪裏有半分睡著的樣子?!


    牧野也看著眼前的人,一身黑衣,麵戴頭巾,隻露雙眼,明顯是有備而來。


    那人一驚,手中的刀就要下去。


    說時遲,那時快,牧野從床上一躍而起,飛起一腳直踹那人的麵門。


    來人身手不及牧野靈活,但也堪堪翻身躲過。


    牧野出手一個擒拿,那人一隻胳膊被鎖住,另一個手中的匕首卻直接刺來。


    牧野往後一躲,單手折了那人的胳膊,匕首“當啷”落地。


    來人見逃脫不成,一聲短促的口哨吹出,窗外又翻進二人,竟然在外還藏了幫手。


    那兩人人手一把馬刀,在月色下泛著冷冷的光澤。


    兩把馬刀一左一右直向牧野砍來,牧野手中擒著賊人,就地往後翻去,另一隻手把匕首抄到手中。


    懷中的人一看幫手進來,立刻掙紮起來,牧野正在應對剛進來的二人,一時不察竟讓懷中的人掙脫開去。


    那人掙脫開並不離去,而是繞至牧野身後進行鎖喉,牧野扣住脖子上的胳膊,一個借力鷂子翻身,揣在了身前兩人的胸口。


    那兩人頓時受力不住,往後跌坐了兩米遠。


    身後的人直接被牧野過肩摔在了地上,那人翻身欲起,被牧野一腳踩在了地上。


    地上的人伸手抱住牧野小腿,眼看剛剛飛出去的兩人再次砍來,牧野手起刀落,給那人右手紮了一個貫穿。


    那人抱手嚎叫不止。


    牧野眼中盡是駭人的冷光,直接把人一抬橫著扔了出去,砸在了兩人身上。


    那兩人吃痛,估計肋骨斷了三兩根,不再留戀,架起來同夥直接從身後的窗戶翻下去了。


    牧野本來也沒打算下死手,他俯身撿起馬刀,到窗邊一看,下麵已經沒了人影。


    看來是有備而來。


    牧野轉身迴到床上,把刀壓在枕頭底下,片刻後睡去。


    第二日。


    鏢局一行人都在一樓大廳裏吃早餐。


    其中一個叫李生的人問:“昨晚你們聽到什麽動靜了嗎?”


    其他人都搖頭,昨晚睡得太香什麽都沒聽到。


    跟李生一起住的人說:“好像是聽到了一點點動靜,但是很快就沒有了,也沒放在心上。”


    這次押鏢的鏢頭巡視著周圍,臉色不太好。


    昨晚他也聽到了,喊了幾個親信,守著箱子一晚上沒睡,生怕是調虎離山之計,誰知幾聲後竟然沒音兒了。


    正猜想和迷惑間,牧野從樓上下來了,精神頭看起來很好,應該是睡得不錯。


    牧野話不多,但是辦事穩妥,除了鏢頭以外,大家莫名信服的就是他了。


    看他過來,立馬有人問他昨晚可曾聽得動靜。


    牧野掃一眼眾人,把昨晚賊人落在房間沒來得及拿走的馬刀和匕首放在了桌子上。


    眾人瞪大了眼睛。


    “聽到了,在我屋裏已經解決了。”


    聽完牧野所講,鏢頭也是驚詫,牧野竟然一個人就將人解決了。


    想來是昨晚看眾人入住客棧,大家都是兩人一個屋,唯有牧野落單,便挑了牧野下手,沒想到偏偏挑了一個最難下手的。


    看來昨晚一進客棧他們就被盯上了。


    這鎮上就這一家客棧看起來還比較好,誰知還是有賊人摸了進來。


    鏢頭一時間看客棧裏的人除了自己鏢隊的都有問題,他下令:“吃完飯馬上上路,此地不宜久留。”


    牧野沒說什麽,吃完飯大家出發繼續前行。


    待他們走後,在街角蹲著的一個人也立馬也悄悄離開了。


    金刀鎮往南走隻有一條路,越走山路越窄,荊棘叢生。


    魯浩命人在前麵拿刀開路,兩側的草叢已經隱隱快把山路給遮完了。


    此地界山峰險峻,群峰最高的那座山頭像一把馬刀直直矗立,這裏的人給此山取名“金刀山”。


    金刀鎮由此而來。


    許是受地名影響,多出殺賊馬匪,打著綠林好漢的名號,盤桓在此行搶劫偷掠之事。


    路過行人苦不堪言,多次向官府稟告。


    朝廷也曾派當地官兵和當地縣令來剿匪,但是山匪跟韭菜一樣,一茬接著一茬割不完。


    官兵一來他們就藏匿於山林,官兵一走他們就複態萌芽。


    久而久之這裏就成了一塊燙手山芋。


    這條路逐漸荒廢,人們都不再走這條路了。


    前兩年打仗的時候,官府無暇顧及,金刀山的一眾山匪著實猖狂了一陣。


    大夏完打完龜茲後,閑暇下來一頓整頓,情況又好了一點。


    如今山匪一代不如一代,大多在山頭貓著,偶爾幹點偷雞摸狗,劫富濟貧的事情。


    這次鏢隊一進金刀鎮,就被山匪的人給盯著了。


    已經少有鏢隊走這條路了,一幫山匪一時摸不準鏢隊什麽情況,是藝高人膽大,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晚上派了人去摸底,找了個落單的,誰知道迴去不僅把馬刀丟了,還傷了一隻手。


    金刀寨中。


    金刀寨的山匪頭子馬三刀,見派出去的人負傷迴來,氣的拍案而起,怒目圓睜:“豈有此理?!”


    二把手二把刀擔憂:“看來這個人確實厲害,三個兄弟迴來都受傷了。”


    “他既然有能力把他們拿下,為何又把他們打傷了放迴來了呢?!”三把手一把刀卻不這樣想,他脾氣急躁:“我認為這是對我們赤裸裸的挑釁!”


    二把刀和和三把刀在寨中分別坐第二和第三把交椅。


    他們按照馬三刀的名號,給自己取了二把刀和一把刀的稱唿,刀數不能超過大哥。


    一把刀排行第三,派出去的偷手就是他的人,給竊賊廢了手,不是打臉是什麽?


    二把刀在寨中自詡智囊團,他道:“三弟,不可輕舉妄動,說不定其中有詐!”


    馬三刀也冷靜下來,兩人坐下分析起其中利害來。


    一把刀臉上無光。


    坐在自己院子裏越想越氣,底下的人給他碗裏倒滿酒:“三當家的怎滴如此生氣?”


    一把刀灌一口酒:“大哥和二哥何時又把我放在眼裏?出了這等事居然也能下去?!”


    那底下的人來的時間不算久,但是有股子機靈勁兒,連忙勸道:“當家的消消氣兒!”


    “不如我們這樣......”


    一把刀聽著,漸漸露出笑容。


    鏢局一行人繼續在山中艱難前行,偶有烏鴉在頭頂“吱呀吱呀”飛過,更為前路增添了一份蕭瑟危險之意。


    魯浩叮囑大家:“大家都機靈著點兒!”


    這次為了趕時間才走的這條路,要不是隊裏高手眾多,他是萬萬不敢冒這個險的。


    牧野看似沉默,卻在時刻注意著周邊,從南和到慶州郡的路走法眾多,避開這些荒山野嶺完全沒問題。


    但是鏢局卻反其道而行之,哪裏難走走哪裏,哪裏危險去哪裏。


    像是有著一條固定的路線,偏偏就走這道一樣,不知道是探路還是找東西!


    越往前走就到了山的深處,兩麵山坡夾一路,恰是個利於伏擊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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