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所有同學都食不下咽,焦慮地熬到了一點。


    一中,盛嘉遇身邊圍了很多人,吳老師也在場。


    盛嘉遇是她的得意門生,吳老師在她身上傾注了許多心血,這次是和梁鈺的較量,她絕不能輸!


    最後一分鍾,盛嘉遇已經進入查分係統,提前輸好查分賬號密碼信息。


    “你看看能不能提前點,我聽說都是可以提前進的。”


    “別別別,待會被卡出來,再進去就難了。”


    周圍同學你一言我一語,一邊看著自己的成績,一邊關注盛嘉遇這邊。


    他們這一屆,最有希望拿第一的莫過於一班的一個男生,以及盛嘉遇,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能霸榜前幾名。


    “到時間了,嘉嘉你點查詢。”吳老師提醒。


    盛嘉遇表現得還算沉著冷靜,她估過分,除了數學失分嚴重,其他科目她有把握。


    她點下‘查詢’鍵,屏幕上出現一個小圓圈,在眾人焦急的注視下不緊不慢地轉了幾圈,吊足大家胃口,才顯示出所有成績。


    【考生:盛嘉遇,語文:136;數學:120;外語:140;物理:93;化學:95;地理:91;總分:675】


    “天哪!675!!”


    “嘉嘉,你太厲害了!”


    “一中之光!!”


    在眾人的恭賀聲下,沒人注意到盛嘉遇緊緊掐著自己的手心,比估分足足低了五分。


    她沉默地消化了一會兒,揚起一個溫柔的笑容,感謝大家。


    吳老師高興地擁抱住盛嘉遇,第一時間把成績截圖發上朋友圈,收獲了同行、老師學生的點讚。


    另一邊,一班班主任把長期占據年級第一寶座的男生的成績發出來。


    “理綜滿分!總分690!!”


    盛嘉遇在一旁得知了他的成績,唇線抿得更直,足足比她高了十五分。


    聯考第一與她失之交臂。


    此時,電話鈴聲打斷了盛嘉遇的思緒,來電顯示“爸爸”。


    頓了幾秒,盛嘉遇接聽電話。


    電話那頭,男人很開心,“嘉嘉,查到成績了嗎?今天剛好你爺爺生日,我訂好了餐廳,也算給你慶賀。”


    盛嘉遇艱難開口,聲音帶著沮喪:“675分,對不起爸爸,辜負了您的期待。”


    “675?怎麽會呢,嘉嘉一直是爸爸的驕傲,675很厲害了!也是全校排名前幾!”


    盛南成細心地安慰女兒,盛嘉遇心裏舒服些。


    掛斷電話後,盛嘉遇的注意力不再是在自己的成績上,據她所知,十五中還有個成績不錯的人,得知道她的成績。


    ……


    另一邊,張博文查到了自己的成績,驚喜地跳起來,“我考了450分!”


    “我第一次達到本科線,我太牛了!”


    許青竹和蘇杭也相繼查完成績,蘇杭成績很不錯,685分,許青竹610分。


    班上人都在互相討論著成績。


    “我靠,一中第一是690分!”


    張博文的好心情在聽到一中第一考了690分後蕩然無存,比蘇杭高了五分……


    這就意味著,他們輸了……


    張博文悲痛欲絕抱著手機痛哭流涕。


    聲音太吵,霍斂實在是睡不了一點,抬眸看向張博文,“出息。”


    張博文萬念俱灰,“我對不起你啊,霍姐。”


    她這麽一個要強要麵子的人,怎麽能做出去一中念一中校訓的事……


    “我去找梁老師,看看有沒有什麽辦法……”


    張博文飄飄然地去了,被幾人喊了迴來。


    霍斂一手托著下巴,又痞又邪,“爸爸罩你。”


    張博文很是感動,“霍姐雖然你很牛,但是你身上背的處分夠多的了,還是我去吧……一人做事一人當……”


    陸逸然翻了個白眼,“迴來。”


    張博文轉身,那雙含淚的眼眸裏寫著:又怎麽了?


    陸逸然按下一串準考證號,輸入姓名,點擊查詢,等待查詢的時間,隨意地說:“多大點事,不是還有我這個外援。”


    張博文好像抓住最後一根稻草,湊上前去看,“684!!”


    一個和陸逸然很不匹配的成績。


    班上人聽到這個驚人的數字,都靠了過來,“我去還真是684!”


    張博文道了聲“恭喜”,又憂傷地去了辦公室,這一次陸逸然沒攔他。


    霍斂坐在位置上,四周的歡喜與悲傷都與她無關,她的指節漫不經心地敲著桌麵,腦海裏一直想著一句話。


    最後,霍斂嘖了一聲,從教室離開。


    ……


    辦公室,所有老師都圍在一起,根本沒人注意到張博文。


    “快快下載成績單。”


    “篩選我們學校的學生。”


    “看通知!這次有滿分考生!!”


    所有老師倒吸一口冷氣,這次的試題難成什麽程度他們是清楚的,這樣的情況下,居然還有學生考滿分?!


    “哪個學校的?京大附中的嗎?還是海城外國語?”


    操作電腦的老師也很緊張,幾十雙眼睛盯著,他的動作不由地加快。


    接下來的內容,所有老師都大跌眼鏡!


    “什麽?我沒看錯?!不可能,你是不是順序搞反了?”


    “語文:150;數學:150;英語:150;曆史:100;政治:100;地理:100,總分750分。”


    一長串令人震驚的數字。


    “快拉前去看考生信息,哪個學校的天才,京大現在估計去搶人了吧!”


    “學校:陽城第十五中學?!!!”


    “我們學校的?!”


    剛剛還在猜測是哪個全國名校,霎時間大家都驚掉了下巴。


    校長周文忠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目光幽深地落在學生姓名上,字正腔圓地念出來:“霍斂。”


    ……


    短短時間內,【#聯考滿分#】詞條衝上熱搜。


    在華國的教育背景下,第一是厲害的,滿分是不可肖想的,無論是參加聯考的考生、家長亦或是其他社會人士,看到這個話題時,都好奇地點進來,無不為這位神奇考生所佩服。


    此時,霍斂剛出了十五中校門口,卻遇上迎麵駛來的熟悉黑色豪車。


    “停車。”


    陸鬆平穩地停在路邊,陸聞洲拉開車門,來到霍斂身邊。


    兩人短短對視幾秒,陸聞洲便敗下陣來,還沒想好說什麽,霍斂先開口了。


    “出成績了,你要驗收一下學習成果麽?”


    她的一句話便打破了僵局。


    注意到陸聞洲表情的細致變化,霍斂把手機遞過去,同時補充了一句:“雖然,你不是第一個知道成績的。”


    陸聞洲接過,“第一個是改卷老師?”


    霍斂笑而不語。


    陸聞洲確認過後,摁下‘查詢’鍵,幾乎沒有加載,就跳轉出了成績頁。


    入目,是一列非常整齊的成績。


    霍斂笑著說:“算是給你長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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