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軒齊一聽這話,忙將最近所有的事情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實在想不出有什麽特別的。


    最後隻好試探的問了一句:“翁慧母子流放前,我去見了他們一麵。”


    袁芷溪聽了道:“二爺去見過他們?這事兒等會再說。”


    梅二爺:……


    袁芷溪見梅軒齊實在無頭緒,便道:“二爺是不是將自己的私產都賠到我的嫁妝鋪子裏來了?”


    梅軒齊一聽是這事兒便說道:“反正是一家人又有什麽關係。”


    袁芷溪最近看自己的嫁妝鋪子利潤都高得驚人,立刻叫來掌櫃,自己又查原始賬目,進出貨單據。


    才發現原材料如果是從梅軒齊的鋪子進貨,那價格幾乎是倒掛的,如果買貨的是梅軒齊的鋪子,那賣出的價格又幾乎高出市麵一大截。


    如此低買高賣,自己的鋪子,當然盈利驚人,可梅軒齊的那些私產鋪子估計賠慘了。


    袁芷溪道:“二爺,生意須好好經營,您這樣會將我手下的掌櫃、夥計、帳房全都變成等著人喂飯的,將來您的鋪子賠光了,我的鋪子隻怕也活不下去了。


    這樣的事兒請二爺不要再辦了。”


    梅軒齊道:“除了你的生意,別的生意我都是好好做的。我從別的生意裏賺了錢,願意賠到和你的生意裏。


    我本指著這樣,你能開心,但如果你不樂意,我就不辦了。”


    袁芷溪道:“二爺倒是慣會投其所好,哄女人開心的。”


    梅軒齊說道:“你這可屈著我了。我倒是不會哄。


    老老實實和你說,不論是吳霜霜還是翁慧,都是她們問我要什麽,我盡力去辦就是了,能給的就給。


    隻有你一個是我主動想把東西送給你,卻又不知如何送,隻好想了這樣的笨辦法。”


    袁芷溪想到婆母對這兩個兒子的評價,一個好色,一個情種,隻怕都是擔不起梅家擔子的。


    她說道:“我想和二爺打個賭,以四年時間為期限,我們手上有的所有鋪子,誰的平均盈利更多,誰為勝。”


    梅軒齊懶懶洋洋:“你想玩就陪你玩,賭頭是什麽?”


    袁芷溪道:“如果你勝了,我就和你重新來過。若是你輸了,就放我離開。”


    梅軒齊正色道:“此話當真?”


    袁芷溪道:“當真,你敢不敢賭?”


    梅軒齊道:“好。不過咱倆得立個字據。我若勝了你不許耍賴。”


    袁芷溪道:“我何時耍過賴。”


    梅軒齊看著她。


    她忽然想起懷了隱之以後,兩人有過一段和睦時光,那時她還以為夫君喜歡上了自己,過去已逝,人要向前看。


    她也是曾經撒過嬌,耍過賴的,他那時對自己,對隱舟都很好。她輸了耍賴,他無有不讓的。


    直到生隱之的那天,因為夢裏的吳霜霜生氣了,夫君撂下她就走了,著急去墓地,她才覺得自己的可笑,想起那些曾經的撒嬌、耍賴,隻覺得無比羞恥,漸漸也忘卻了。卻不想這人還記得。


    梅軒齊道:“那是我記憶中特別美好的時光。後來……是我犯渾。


    若這賭頭是你願意與我重新開始,我怎麽也是要贏的。”


    袁芷溪將那些紛雜的記憶,複雜的情緒壓在心底,說道:“別忘了我若勝了,我的賭頭是什麽。”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葉舟在滇南總算是帶出了新人,將這支滇軍移交與雲昭知府,自己在軒轅昊禦批之後得以返迴京都。


    他打算先去桃源穀接了唐淼,再一起迴襄國公府。


    兩人相見後,唐淼雖然喜悅,卻總有些欲言又止,葉舟見她支支吾吾,便問道:“怎麽,你這幾年裏有人了?”


    唐淼瞪他一眼,終於說道:“葉秋一直不肯說親事,拖到現在快二十了,我最近才弄明白她的心意。”


    葉舟心裏咯噔一下:“她不會是喜歡軒轅昊吧?!”


    唐淼又瞪他一眼,複又有些躊躇:“雖然不是,但也好像差不多。”


    葉舟急道:“你痛快點,她到底喜歡誰?”


    唐淼道:“就是那個守邊關的大將軍,何青。”


    葉舟道:“何青努力點,可以當她爹了!”


    唐淼看他一眼。


    葉舟又道:“他幾乎沒怎麽在京都待過,都在邊關,她何時喜歡上的?”


    唐淼道:“大概是何青迴京述職,與你在家中喝酒,她見到了,從此就喜歡上了,她自己說再也喜歡不了別人。”


    葉舟道:“你就這麽管家的,女兒也沒管好。”


    唐淼心裏委屈:女兒比自己有見識,自己不明白的事還得問她,怎麽管?再說了,何青不是你請迴家喝酒的嗎?


    但現在不是要說這個,又道:“夫君在滇南的時候,就前一陣兒,葉秋自己去邊關找何青了。”


    “什麽?!”葉舟道:“一個未出閣、未定親的姑娘家,千裏迢迢找男人去了?去投懷送抱,自薦枕席?”


    唐淼道:“為什麽說得這麽難聽,也是你女兒。”


    葉舟道:“如果讓別人知道,外人的議論就會是如此。然後呢?去了多久,什麽時候迴來的?”


    唐淼道:“在邊關待了三天,何青派可靠的人給送迴來的,迴來有半個月了。她被何青拒絕了。”


    葉舟道:“何青總算是個人。”


    唐淼又看他一眼,說道:“但女兒這半個月人不人,鬼不鬼的,說如果何青拒絕了她,也就罷了。


    偏偏拒絕了她,卻答應了一個叫藍丫的邊關女人,她想不通。想不通自己哪裏比不過那個藍丫。


    何青可能再過兩個月就要和那個姑娘成婚了,葉秋心裏難受。


    她放在心裏喜歡了好多年的人,一時也放不下。我找葉楓去打聽了,何青下個月迴京述職,你看能不能讓何青來開導下女兒?”


    葉舟聽了卻放下心來,轉而問道:“那個藍丫是個什麽人?”難道還能比過張茹?


    唐淼道:“聽女兒說,就是一個普通的邊關女人,比女兒大了七八歲,如今大約二十六七歲。


    這姑娘一直不嫁人,從十一歲起一個人守著家,等她從軍的大哥迴來,等了十幾年,一直沒等到。


    前一陣才查岀來,她大哥是沈雲的部下,早就戰死在喇叭溝了。


    隻不過輔國公吃空餉,她大哥在名義上一直活著。


    輔國公解甲歸田時,也不是把所有人的賬都作平了的,藍丫的大哥就變成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直到喇叭溝立起了八千陣亡將士的墓碑,上麵記錄了這八千人的名字,兵部為此重新核對了所有士兵的名冊卷宗,清查了一遍,才知道等了十幾年的人其實早都不在了。”


    唐淼又問葉舟:“何青今年多大年齡?三十七八麽?還是三十五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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