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裏的長舌婦?


    能讓武雲如此氣憤,想來言論難以入耳。


    言知予倒不意外,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每個人的性子不同,或內斂或外放,或克製或毫無遮攔。林林總總性子的人加在一起,有矛盾是再自然不過的。


    “說什麽了?惹你如此生氣?” 言知予踱步至武雲身後,拍著她的肩膀為其順氣。


    如此問話,倒叫武雲猶豫起來,那些話實在不堪入耳。


    片刻的沉默,倒叫言知予更加好奇。“嗯?”


    武雲目光掃過周佳燕二人,見其沒有莫明確的表態,才囁嚅著,“我給你說,你不要生氣哈!那些人純屬嫉妒!”


    言知予順毛的手一頓,眉尾微微挑動,敢情她是主人公?武雲氣成這樣是打抱不平?


    武雲動作僵硬地迴頭,忐忑地盯著言知予的臉色。後者輕輕撫著她的肩頭,“我沒生氣,都說我什麽了?”


    她細細迴憶了一下,這些日子並沒有做出能成為別人談資的行為。


    武雲躲避著言知予的目光,麵色糾結盯著麵前的搪瓷杯子,雙手不安地握緊杯壁。\"那些人說你不知所謂,仗著好容貌勾引軍官,妄想攀高枝!”


    言知予眨著眼,心忖著大抵有人看見她和霍淩雲一起外出。


    她輕笑出聲,“別氣了,不值當!”


    武雲還是心氣不順,“你不生氣嗎?”


    眼下的人最注重名聲,如此說法把知予定義成為倒貼的一方,旁人打量的目光,指指點點,竊竊私語的行徑,委實影響心情。知予又沒有提幹,若是傳到領導耳朵裏麵,知予沒準會被叫去談話。


    言知予聳肩,“那人有一點沒說錯,我確實有好容貌。”


    但攀高枝,她是萬萬不能認同的。能力出在自己身上是最穩妥的,依附依靠別人,別人願意時倒是可行,若人乍然反悔呢?一切不過虛妄。


    所以啊!她的目標是成為別人口中的高枝。


    而人如此說法,不過是看她也處於弱勢,若是她和霍淩雲如此的地位,沒準話頭就轉變成郎才女貌,強強結合了。


    武雲聽著她如此自戀的話語,一時不知如何反應。


    “好了,別氣了!隻有有如此想法的人才會以自身的心態揣度別人。我沒有那樣的想法,自然就不氣了!”


    武雲無奈,“你啊!真是心大!”


    言知予抿唇,不是心大,而是沒必要因為別人的言談影響自己的生活質量。


    “行,不說這事!我給你們帶了些柿子。\" 武雲起身去翻自己的網兜。


    她家院裏就有一顆柿子樹,好不容易等到自然成熟,她迫不及待上樹摘了一些給室友分享。


    言知予接過的武雲遞過來的柿子,觸感軟軟的,但是她不太吃得來柿子,無論成熟得多好,她總覺得有些澀澀的,就好像有一層無形的東西包裹住舌頭,所以她隻接了一個。


    大家的注意力轉移成功,又小聊了幾句,天氣著實寒冷,幾人早早便爬進了被窩。


    翌日。


    言知予本不予計較,偏有人舞到她麵前。


    昨日早晨說言知予好看就是資本的女兵倨傲地掃言知予一眼,而後和相伴的人竊竊私語,目光不時落在言知予身上。


    言知予心平氣和地將手搭在兩人肩上,“來,大點聲說。”


    她聲音並不小,一時之間引所有人聚焦。


    陳靜靜並沒有被人抓包後的尷尬,反倒覷言知予一眼,咕噥道,“要不要臉。”


    言知予臉上掛著淺笑,“大抵是比你要得多的,你四處跟人說我仗著長得好攀高枝,首先啊!我要感謝你對我容貌的認可,其次呢!我有一個小小的疑惑,你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嗎?怎麽能知道我的想法呢?”


    被人說成蛔蟲如此惡心的東西,陳靜靜臉色並不好看。“你使勁往霍團長身上湊,你不是這種想法是什麽?”


    言知予嘖嘖兩聲,“怎麽年紀輕輕的視力就如此差了?我什麽時候往霍淩雲身上湊了?有句話說,心髒的人看什麽都是髒的,還是說, 你本人想往他身上湊,但又沒有機會,所以就空口白舍地造謠汙蔑我?”


    陳靜靜被說中心思,氣得麵紅耳赤。


    如今提幹的機會如此少,哪個女兵不想著在退伍前找個軍官嫁了?


    她倒不是真的看上了霍淩雲,隻是眼睜睜看著一個新入伍的人獲得別人的青睞而嫉妒罷了。


    “對了,我昨兒見你挽著一位男同誌的手,我記得,你好像沒有提幹吧!” 言知予恍然大悟道。


    陳靜靜氣急,連忙去看周圍人的反應,見別人質疑的目光,狠狠道,“勸你不要信口雌黃。我什麽時候挽著男同誌的手了?”


    言知予抿唇,“就昨天,我在百貨商場看見的啊!”


    陳靜靜有些氣急敗壞,“我昨天根本就沒去百貨商場”! 她扭頭想找個幫她證明的人,偏偏昨天她早早就和同伴分道揚鑣。


    沒有人能證明自己的清白,陳靜靜差點急哭了。


    言知予輕哼,造謠沒有成本,這棍子隻有落在自己身上才知道疼。


    “看吧!陳同誌,被人汙蔑並不好受吧?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送給你,也送給在場每一位”。


    都是戰友,何必相互為難呢?


    言知予說完就往排練室走去。


    入了冬,文工團演出任務銳減,沒有高強度的訓練要求,大家更多的專注於學習上。


    言知予和多數人一樣,早出晚歸,大多時間都泡在排練室中。


    褚老師盡心教授著知識,偶爾有空時,李團長也會到排練室,給大家做指導。


    真正專注於一件事時,進步總是很快。


    李團長看言知予的眼神,是越來越欣賞。


    天氣漸冷,到了外出日言知予也沒有外出的欲望。


    懶洋洋窩在宿舍裏頭,尋一本自己喜歡的書籍,一看就是一天。


    傍晚,宿舍的門被人敲響。


    她打開門,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油紙袋。


    “你的糖炒栗子!有人托我給的” 南筱將袋子往她跟前遞了遞。


    言知予疑惑,愣愣接過袋子。


    “喏,這是你大哥讓給你帶的吃食。” 南筱提起腳邊的網兜。


    言知予眉心擰得緊緊的,網兜裏的才是大哥給的,那糖炒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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