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看來大家都來齊了呀?”


    那人聲音比人先到這,他向五德鄭雄磕了一個,又向蝶姬磕了一個,再向眾人行了禮數,才繼續說道:“阿銘近日忙於他事,便沒為王叔備什麽上等好物,還請王叔莫要怪罪才好。”


    言畢,五德鄭銘往身後的人招了招手,隨即,身後的幾位侍從抬了兩箱金銀珠寶進來。


    “這些東西都是阿銘的一點心意,還請王叔笑納,祝王叔福如東海,壽比南山。”五德鄭銘又向五德鄭雄低頭行禮,又是一陣敬語。


    “哎,銘兒你也真是太見外了,來人快給公子賜座。”五德鄭雄露齒一笑,扭頭看向一旁的下人。


    “王叔莫要記掛在心上,阿銘便滿足了。”五德鄭銘入了座,正巧坐在阮凝的對麵。


    他朝五德鄭雄掃了一眼,與他相互敬酒,放下被子的餘光,正好瞥見對麵坐著的異族女人,隻見女人一身淺白素衣,黑長直的秀發隻用一個簪子卷了起來,整張臉俊秀且帶著幾分狐媚。


    五德鄭銘放下酒杯,抬眸定睛在阮凝身上,疑惑地撇了一眼五德鄭雄:“這位是……?”


    “哦!瞧我這記性,竟忘記給你介紹這位了。這位是大雲派來,為王叔賀壽的大雲郡主阮凝。”五德鄭雄這才想起阮凝在此,他又扭頭看向阮凝,朝她嘿嘿一笑,“郡主,給您介紹一下,這位是老夫的侄子,五德鄭銘。”


    “原來是大雲郡主?久仰久仰。”五德鄭銘聞言,立馬起身向阮凝敬了一杯,用打量的餘光瞥向阮凝。


    阮凝並未起身,舉起酒杯朝他敬酒,淺淺一笑:“幸會了,五德公子。”


    原來就是這個逼,綁架了我家阿右啊。


    阮凝心底暗咒這個二貨。


    二人敬完酒,竟相安無事地又坐了下來。


    想來也是,五德鄭銘心中的那點破事,他又不傻,自然不會當真阮凝的麵說。


    至於阮凝嘛,她不過是來祝壽的,便不會輕易惹出什麽事端,因此,也不便向五德鄭銘提起阿右的事情了。


    但是這樣,可不是蝶姬所看的,她想要的,可是五德鄭銘難堪。


    蝶姬歎了一息,舉著酒杯輕輕地晃了晃,試探般地看了兩眼二人,帶著玩笑的意味說道:“說起來,前些日子,阿銘不是遇到個心意的女孩兒麽?若是阿母沒記錯,那女孩是叫阿雲吧?”


    阮凝雙耳豎立,全神貫注著,雙眼卻直勾勾地盯著搖曳的酒杯。


    也不知蝶姬這女人到底要搞些什麽名堂,竟然提起這事,不過也好,正好免去了阮凝打探阿右的消息不是。


    阮凝心底想著。


    五德鄭銘尷尬一笑:“是了,真是讓阿母見笑了。”


    “哪裏,”蝶姬招了招手,冷冽地看著五德鄭銘,“既然你都喚我阿母,那阿母自然也應為你操辦一些婚姻大事。阿母記得,那丫頭似乎是大雲的人吧?”


    “是。”五德鄭銘低頭一笑,卻是不敢抬頭看向阮凝。因為他知道,他扣押的人,是誰的人。


    “……”


    阮凝舉起酒杯又晃了晃,靜靜地聽著兩人的對話,又故作鎮定地抿了一口酒。


    “那丫頭,似乎是阮凝郡主的人吧?”蝶姬斜視著五德鄭銘,眼裏似乎在看著笑話般,偷瞥著一旁的阮凝,“郡主,你可記得有阿右這號人?”


    阮凝猛然抬頭,朝蝶姬微微一笑,而後點點頭:“是的,夫人。阮凝府上確實是有位名叫阿右的姑娘。”


    阮凝放下酒杯,歎了一氣,一臉難過道:“但不瞞夫人,那位阿右姑娘已經失蹤一陣子了。”


    “哦?竟是這樣?若是我記得不錯,阿銘心儀的那名女孩,似是郡主的人。夫君,你可有印象?”蝶姬垂眸深思一會,而後扭頭看向五德鄭雄,朝他使了一個眼色。


    五德鄭雄似乎不滿意地朝她搖了搖頭,奈何蝶姬嘟了嘟嘴,似是不情願,五德鄭雄沒辦法,隻好妥協地點點頭。


    “不錯,阿銘心儀的那名女孩確實郡主的人。前些日子,阿銘還向我為大雲的陛下寫了一封求婚書。”五德鄭雄隻好實話實說,嬉皮笑臉地看向阮凝。


    阮凝半垂眸著,不知如何迴答才能避免這份尷尬,因為她清楚五德鄭雄對這件婚事的看法,不然五德鄭雄不會向沈錄提起此事。


    “哦?竟有此事?”阮凝挑了挑眉,佯裝不知情的模樣,與五德鄭雄說道,“阮凝出發前,並未見陛下向我提及此事,恐怕是忘記了。”


    “哦?哈哈哈,興許是。陛下日理萬機,總會有忘記一些事的。”五德鄭雄聞言,隨即嘿嘿一笑。


    他知道,若是自己不為阮凝解釋,那尷尬下來,便是他自己拉不下麵子了。


    “恐怕是了,陛下近些日子,一直為漠城的事情憂心,因此忽略了此事也不奇怪。”阮凝抿嘴一笑,又點頭認可五德鄭雄的話,看似兩人都在退步,其實不然。


    兩人都想以退為進,奈何蝶姬最是坐不住,也看不下這樣,因此蝶姬便做了表率。


    蝶姬捏了一下五德鄭雄的腿,向眾人假笑示意:“既然陛下不記得這事了,又正好郡主在此。我想呀,擇日不如撞日,就在此,為阿銘說好這門親事。不知道夫君你怎麽看?”


    蝶姬的目光最終落在五德鄭雄臉上,五德鄭雄鼓著臉,深深地吐了一氣,眼睛往阮凝那便射去,隨著,這話還是引到了阮凝的身上。


    “夫人這話,恐怕要親自問一下郡主才是,郡主才是這門親事的門開主。”五德鄭雄向阮凝握拳,露出幹笑。


    阮凝不悅地挑了挑眉,似是是不滿,聞言又迅速擠出一張笑臉,笑容示以蝶姬夫妻二人:“阮凝與阿右失去聯絡許久了,不知她的情況,更不敢替她輕易定奪人生大事。因此,阮凝恐怕不能答應。”


    阮凝這話一落,不少人臉色瞬間一沉。尤其五德鄭銘,他的臉色最是陰沉,先前眼裏還帶著幾分佯裝的虛假笑意,現在頃刻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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