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識聲感覺兩人像是迴到了談戀愛那樣,可結婚比談戀愛更好,他從未如此相信時西是他的,一紙婚姻綁住了兩人。


    他們一落地,到了今夏,一個曆史文化繁榮的城市,明天才是研討會,今天就修整一下。


    時西和林識聲出來逛逛風景,還插了一個電燈泡師姐。


    她還好,和師姐打打鬧鬧,諷刺了兩句,賴不過她的厚臉皮說自己孤家寡人一個沒意思,才勉強答應帶上她。


    林識聲表情就沒這麽好看了,兩人世界被打擾,尤其是時西被她師姐引走了注意力,笑得很開心,甚至走在自己和她中間,連手都牽不了了。


    時西注意力分散,沒察覺。而師姐當然感覺到她這妹夫情緒不對,似乎有些看不慣自己。


    等走到一家奶茶店時,她們兩個過去買,師姐這才跟時西提醒,林識聲眼神都要殺人了,要她好好安撫他一下。


    時西聽這話,明顯有些不相信,但又忍不住心虛迴頭看了男人一眼,他站在街邊,人群當中外貌氣質很是出眾,眉眼不耐,神情冷漠,和她對視後又露出一個溫良的笑,像是在問她怎麽了。


    時西趕緊擺擺手,表示沒什麽。


    可能或許,林識聲真的有些生氣,被她忽略了吧。


    隨後她就安分了點,說什麽都會問他一句,再和師姐打鬧,還緊緊握住林識聲的手,時不時嚐一口他的果茶,把人弄害羞了。


    這時候師姐就會很有眼色地調侃兩句兩個人膩歪得不行,傷到她這個單身狗了。


    時西笑了,罵了她兩句,師姐假裝捂住胸口很受傷。


    林識聲也笑了,看時西理所當然地承認他們兩個很親密。


    時西還給林識聲買了許多東西,衣服,鞋子,帽子,還有些給孩子的小玩具,用她項目的獎金。


    他們迴酒店後,男人洗完澡出來,她忽然就從背後拿出一捧鬱金香來,遞到他眼前。


    “什麽時候買的,今天是什麽特別的日子嗎?”


    林識聲很感動很驚喜,接過花低頭聞了聞,再抬頭眼裏已然汪起一片淚水。


    “我趁你不注意偷偷買的,讓師姐幫我藏起來的。今天呢不是什麽特殊的節日,再普通不過了,隻是我想送花給林識聲的日子……誒,林識聲你別哭嘛。”


    時西又摟著人哄了很久,男人是水做的吧,這麽多眼淚她真遭不住啊。


    研討會開場前,時西聽著師姐的消息網普及情敵的身份。


    不遠處林識聲眼帶笑意,在和他的導師交談,一旁還有一個氣質不凡的年輕女人,衣著打扮優雅貴氣,關鍵是她看林識聲的眼光多少有點曖昧不明。


    “來了,你這情敵有些強勁呐,幸好你下手早,還有我助攻,不然林識聲是誰的還不一定。”


    師姐摟上時西的肩,跟她一起看向那邊笑得開心了幾個人,沒忍住嘴角的笑,又打趣她。


    “師姐你別說廢話了,關鍵點在哪?”


    “呦呦呦,吃醋了吧。許雲,林識聲的同門師姐,年紀輕輕也是著名投資人,參與了多個大項目,這次和敦煌那邊的合作她也是參與的。


    據說在校時兩人並稱金融係的金童玉女,才貌雙全,cp粉一片,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沒在一起。


    不過有小道消息說兩人曾在一起過,因男方要迴本地發展而產生矛盾,有情人終分離,徒留女方苦苦留校等待。”


    “我怎麽會吃醋呢?都是林識聲吃我的醋。這消息假的,絕對是假的。”


    “說不定兩人舊情複燃,發現你不怎麽樣了呢。不過你這都結婚生子了,這情敵還是來遲了,不至於明搶暗勾吧。還有個小道消息說是神女有意,襄王無情,許雲表白過被拒絕了,哈哈。”


    “我才不擔心呢。這倒像真的。林識聲才不會這麽沒眼光,隨隨便便接受別人的表白,他對我可是走的暗戀成真路線。”


    時西話倒是很自信,眼神卻死死盯著那邊的人,想刀人。


    等林識聲和導師、師姐說完話,迴到時西身邊,察覺到她的態度稍微有點冷淡,眼神不解地望向一旁的師姐。


    師姐見形勢不妙,不想沾惹是非,躲避他的視線,心虛地溜了。


    快開場了,時西心裏悶悶的,直接掠過男人走了,找位置坐好。


    林識聲麵色有些受傷,但更多的是不解,急切想知道原因,連忙跟上她,可人多都在找座位,慢慢就看不見人影了。


    過了許久,等男人找過去,時西還是給他留了位置,看他傻愣在那站著。


    “還不坐下?”時西一伸手就把男人拉下坐到旁邊,親密地挨到一起。


    林識聲很明顯又感覺到她又不生氣了,態度好多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不對他冷淡就好。


    許雲上台演講的時候,時西還是咬牙切齒了,大放光彩不說,這個人還有意無意往她這邊看,笑得很開心,其心可知。


    時西總覺得這人眼神是在公開挑釁她,內心氣得不行,又不能表現出來,隻好憋著。


    在她第十次看過來的時候,時西忍不住了,抓住林識聲的手,看他不解地側頭和她對視,示意他低下頭到耳邊講。


    於是男人順從地聽了,耳朵湊到妻子的嘴邊,沒想到忽然被時西親了兩口耳朵,還惡劣地咬了一下。


    林識聲沒想到時西這麽大膽,她一向這方麵比較冷淡,全靠他主動勾引的。


    男人忍不住羞紅了臉,偏偏她還緊緊攬住他的腰,兩人被靠背擋住,遮掩著接吻。


    這樣一來,時西把人放開了,林識聲還是眼神發亮,含羞帶怯地盯著她,根本沒心思聽他師姐的演講。


    而她也挑釁地給看過來的許雲做了個鬼臉,幼稚又如何,她那麽成熟也得不到心上人的喜歡,隻能偷偷看他們膩歪。


    林識聲一直盯著時西,自然沒錯過她眼裏的狡黠和可愛的鬼臉,這才反應過來,她應該是吃醋了,因為那些莫須有的傳言。


    他之所以讀了母校的金融專業,就是想追趕心中的月亮,可她失約了,欺騙了自己。


    林識聲知道月亮不屬於他,收起了所有的光亮,追逐了遠方的田野,一個他看不到的遠方。


    所以他的大學四年很灰暗,每天都是行屍走肉,按部就班,自然而然保研了。


    或許是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他已經是不知道多少次跑到時西家附近轉轉,想著能不能偶遇她,或許聽到點什麽。


    “時家那個時西還是有點出息,以前看著普普通通,誰知道人家能在家門口大學搞研究呢,天天泡在實驗室,得了不少獎。


    要我說還是時家母父有福氣,什麽都不要管,家裏女兒還在本地發展,以後要進研究所的嘞。”


    於是林識聲拋下一切,迴到了這裏,策劃了一場戲引人入套。


    他畢業前,導師他們就勸過了,男人堅持己見。許師姐確實向他表明過隱晦的心意,他們兩個有過激烈的競爭,有過強強合作,對林識聲來說,是個難得的優秀對手和朋友。


    “許師姐,很抱歉,我有心上人了,她還在等我迴去追她。”


    “那麽祝你如願以償。”


    “謝謝,我們會在一起的,高中就排好隊了。祝師姐早點遇見喜歡的人。”


    ——時間迴轉


    “西西,你知道的,我隻喜歡你。”男人一臉寵溺地看向她,似乎年少時的表白再度重演,這次他不會失望,也不用排隊了。


    “嗯……林識聲,你是我初戀。”


    時西被他這般直白的眼神看了許久,又聽到這麽一句表白,難得臉紅了,她很認真地迴應他,又好似在迴應少年林識聲的表白。


    兩人這次來今夏,玩了不少地方,拍了不少照片,都是合照,為數不多的單人照也都有雙方的影子,要麽是充滿愛意的眼神,要麽是伸出來的一隻手比心。


    ……


    性冷淡古代版女尊


    落魄貴女書生逃跑後被養她的書童強取豪奪,還是被迫吃上了軟飯。


    別看是主仆關係,其實走的是青梅竹馬路線


    ——


    初春,天氣還未迴暖,她隻得再抄些書,多些錢來備傷寒藥。


    這天,日頭暖和點。她多番打聽,原來的時府已經被廢棄,循著記憶找到迴家的路。


    府牌未變,她打開門,可裏麵一切已然物是人非了,庭院破敗,雜草叢生,再無一人。


    時西正在感憶傷懷,忽然被人捂住口鼻,昏睡過去了。


    她再度醒來,手腳都被金鏈鎖在床上,關在一處華貴的房子。看擺設居然和當年在時府的布局一樣,她就知道自己是被誰抓迴來了。


    算了,她妥協擺爛了,將就著過吧,還能比現下的情況更差嘛。


    不過是娶個夫郎,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林識聲,沒什麽不滿意的。


    她這也算是完成了父親的期待,照顧他好友的遺孤,還成家立業了。


    外出謀生,方知柴米油鹽貴,而百無一用是書生。這兩年全靠阿聲一人養家,還要操勞她的生活和束修,不可謂不艱辛。


    時西並非草木,對他的付出無動於衷,不如遂了他的願。現下兩人能把日子過好,相守一生,比什麽都重要。


    午時,等林識聲推開門進來,見小姐氣定神閑地靠在牆邊,看著窗外微微出神。


    她眉眼清冷,眼神淡淡,肌膚似雪,骨子裏透出的貴氣和病弱,似乎她就該被人放在心尖上愛護。


    他心微微泛起疼意,一時不敢靠近,小姐比起出走前消瘦了不少,一身素衣披在單薄的身子上,臉色遠不如他在身邊的紅潤,想必受了許多苦。


    小姐還是不願接受奴嗎?


    若非父親早亡將自己托付給主夫,而後又經變故,小姐家破人亡,興許他們兩個早就成了妻夫,憑父親的麵子,至少是個側夫。


    她轉頭見他過來,眼神未變,也並不氣惱,反倒是親切地喚他“阿聲”。


    語氣恍惚間迴到了從前,又多了幾分情人的親昵,好似霧中看花。


    “阿聲,你把鏈子解開吧,我不會再逃避了。若是你準備好的話,我們今晚就成親。故府憶今,我的親人可隻有你了。”


    他靜默了許久,才似信了這些話,背過身將眼淚抹去,輕聲說了句“好”,似針落般微不可聞。


    信她一次又何妨,總歸是離不開的。


    林識聲依她所言解開了金鏈,兩人一起沉默著用了餐食。


    等時西放下碗筷,他便急急收拾好出去了,隻留一個背影清瘦的背影,青色竹紋衣衫掠過,門清脆一響關上。


    幾個時辰過去,時西一直待在房裏看書,到了日暮時分,有人給她送來了飯食和婚服。


    用完飯,她穿上合尺寸的婚服,精致又細致,對著銅鏡描眉,又塗上了紅口脂,顯得整個人有氣色許多。這是時西頭一次穿紅衣,烏發黑亮挽起,襯得肌膚似雪,似乎多了幾分英氣瀟灑。


    理理頭上的鳳尾金釵,她是從首飾盒翻出來的,許是林識聲為她尋迴來的母親遺物,舊時曾見過一次。


    這場婚事從頭到尾隻有兩個人,一切從簡,他們認可了就好,無需告知他人。


    晚間,掀了蓋頭,兩人相對而坐,喝了交杯酒。紅燭半燃,時西把人拉到床上坐著,相對視時,他總不敢看她的眼神,兩人一時沉默。


    時西先開了口:“阿聲,日後你我二人既成妻夫,自當相敬如賓,恩愛兩不疑。阿聲也不必自稱奴,你我之間不再是主仆。”


    “好,妻主。”少年眼神發亮地看著她,聽到這些忍不住眼酸,微微有了淚痕,一臉羞紅了,緊張地兩手交纏在一起。


    小姐終於成了他的妻主。他們不是無媒苟合,有天地為證,他也能夠對那些覬覦妻主的賤人宣誓主權,讓他們別再癡心妄想,壞他良緣。


    接下來就是洞房花燭,林識聲扯了扯時西的袖子,眼神充滿愛意看向她,含羞帶露。


    “妻主,我們安歇吧。”


    話落,他便忍不住含羞低頭,慢慢解開自己的腰帶,雖然衣衫繁瑣,但像是拆禮般地期待被降下雨露恩澤。


    一件,兩件,衣衫漸落,露出修長的脖頸,還有大片瓷白的肌膚,微微泛起粉意。


    等隻餘一件白色鬆散的裏衣時,林識聲主動攀上了時西的肩,細致撫摸她的臉頰,輕輕坐到她懷裏,眼神含羞帶怯,勾著少女親吻。


    那是他想過無數次的場景。


    時西青澀地迴應著他,從溫柔似水到喘息激烈,剝去身上層層的衣衫,親吻落在少年的脖頸、精致的鎖骨,再往下遊移,俯身在胸口輕咬。


    她的手也緊緊摟住他的腰,撫摸勾纏,身影交迭,紅燭燃燼,一響貪歡。


    此後,時西還是科考,隻是每晚有了美人紅袖添香,被夫郎照顧地服服帖帖,一門心讀書。


    她最終考上了進士,當上了一個小官。每日處理政事,與夫郎琴瑟和鳴,養育兒女。


    林識聲很滿足現狀,能夠一直陪著妻主,為她操持內務,生兒育女,再好不過了。


    他暗地裏沒少打發那些意圖勾引妻主的狐狸精,也就是妻主並不耽溺情愛,為著他吃醋,更是潔身自好,連貼身小侍都變為了侍女。


    他對她的事更是親力親為,不肯假手於人,時時都要陪在妻主身旁,以防有人趁機勾引。


    時西非常無奈,她並不重欲,可她的夫郎就愛日夜纏在她身上,恨不得鎖在床上。


    迫於少年情誼,還有逃婚的前科,她見不得林識聲的可憐模樣,眼尾泛紅地死死拽住她的衣袖,不讓她離開。


    連他懷著孩子都要和她親密,明明是她怕壓著人身子想分開睡,少年卻一臉看她要去找他人的負心樣,說什麽都要為她抒解。


    這個孩子也是林識聲趁機得來的。


    時西並不同意要孩子,兩人還年紀小,書上說早早生子對身子不好。


    可林識聲堅持要為她誕育子嗣,待到成年後便迫不及待了,說是不能讓時家斷在這一代,其實就是沒安全感,擔心留不住自己罷了。


    對夫郎背後的吃醋嫉妒,時西看得一清二楚,隻不過不太在意。她才沒這些時間溫香軟玉,每每處理政事已經足夠煩憂了,還有纏著她的林識聲,太累了。


    林識聲生了個女兒,取名叫時安,她希望她平平安安就好。時西抱著孩子哄睡時,他倒是更在意時西會不會多陪陪他。


    時西怕他勞累,也怕他煩悶,請了個奶爹來照顧時安。夜裏,林識聲又纏過來,她以他身子還沒修養好為由拒絕。


    少年整個人愈發嬌嫩,眉眼都生了幾分豔麗,靠近些還有淡淡的奶香味,還長高了些,愈發愛賴在她懷裏。


    雖說無法行事,但夫郎夜夜要喂給她奶喝,不然半夜會偷偷哭著說胸口疼,也折騰得她不輕。


    白日也是如此,親著親著不知分寸,最後反倒要她去為林識聲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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