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人家姑娘的香閨,星宇不敢亂瞄亂動。想了想,提出在地下挖一間洞府出來,但同樣遭到了祁月的反對。房間裏頓時安靜下來,兩人大眼瞪小眼,一時間還挺尷尬的。


    星宇見祁月不同意挖洞府,隻好挪到牆角,想坐下來休息一下。但他剛坐下去,就暈倒在地上。


    祁月頓時慌了手腳,轉了幾個圈後,手忙腳亂地把星宇拖到床上,喘著粗氣傻站在床前。


    如果不是在這麽私密的地方,星宇不是男人,祁月不會失了分寸。畢竟,她是個道境修士,修士的基本素養還在。正因為星宇是一個突然闖進她生活的陌生男子,而且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一時間,心一慌,祁月連自己是修士都忘記了。


    “算了,便宜你了!”


    祁月看了一眼星宇,咬牙切齒地道。


    她爬上床,跨跪在星宇的身上,笨手笨腳地去脫星宇的衣服。


    星宇實在是太累了。他身受重傷,神情緊繃,幾天幾夜不眠不休,一旦進入安全的環境,身心鬆懈下來後,昏睡得無比香甜。就連被祁月笨拙地翻來覆去地折騰,他都沒有醒。


    終於,祁月滿頭大汗地把星宇剝得直條條地一絲不掛,望著他滿身是傷,多處傷口還開裂了,紅著臉給他擦洗了一下身子,在傷口上抹上藥泥,重新包紮好!


    給星宇包紮完,祁月發現天都亮了。


    她匆匆跑出房間,取出傳訊玉簡給侍候她的宮女和太監們傳訊,吩咐她們熬些粥送過來!


    星宇這一睡,睡了三天四夜,其間祁月給他擦洗過幾次身子,上過幾迴藥都沒醒。而祁月叫人給他熬的粥也是一口都沒喝!


    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床上,猜測是祁月將自己抱到的床上。掀開被子,坐起來。可當他突然見到自己全身赤祼,除了包紮的布條,連條裏褲都沒穿時,臉上的表情分外精彩!


    應該不是她!


    隻是,這生疏的包紮手法,不是她,又是誰?


    算了,不管了!


    星宇紮掙著下了床,穿上衣服,沒多久,房門外傳來了腳步聲,星宇故意輕咳了一聲。


    祁月聽到咳聲,大喜。快步走到房門口,剛要推門進去,但一想到星宇被她剝得赤條條的,手上的動作不由一滯。猶豫片刻,她還是輕輕地推開了房門,裝成若無其事地走了進去。隻是她不知道,滾燙的雙頰已經出賣了她。


    “你醒了?”


    “醒了,謝謝你!”


    “你都睡三天了,感覺好些了嗎?”


    “嗯,好多了!”


    祁月以為隻要不提,就可以當做什麽也沒發生。可當兩人都沉默下來,才發現說不說都一樣。


    “那個,我等下要迴宮裏一趟,你……”


    “好!”


    “你餓了吧,我去給你端些粥來。”


    ……


    白水清趕到滄海西岸,卻撲了個空。於是,白水清放下老臉,調動自己所有的關係,動用一切能動用的力量,終於打聽到星宇可能在滄海城。他立即請大興城的長老派人前往滄海城攔截。自己也馬不停蹄地趕到了滄海城,卻得知星宇先行一步逃脫焚天宗的追捕。等他又趕到滄洛城後,才發現已經失去了星宇的蹤跡。他這個氣啊,氣得差點當場暈過去。


    焚天宗調集了那麽多人手,動用了如此多的人力和物力,結果連對方的毛都沒摸到。


    白水清身上的傷還沒好,雖然他進入的風柱比星宇卷入的風柱小,但他沒進入颶風的中心,每天在颶風中掙紮求生,傷勢不比星宇輕。不說玉簡的影響對焚天宗的影響有多大,曹家的秘寶有可能在他身上,就憑他一身傷,兩位內門長老因他而死,白水清就對星宇恨之入骨。


    白水清不顧身上的傷勢,緊鑼密鼓地安排。可問題是,他們到現在連星宇的身份都沒查出來,隻是懷疑是星宇所為。想在一個千萬人口的大城中尋找一個身份不明的人,無異於大海撈針。何況滄洛城還是別人的地盤,上上下下因為玉簡留影對焚天宗極為排斥,厭惡。


    滄月帝國,與焚天宗同為十大宗門之一,實力不在焚天宗之下。隻是滄月帝國不怎麽理會大陸事務,隻盯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白水清來到滄洛城,首先想到的就是借助滄月學院的力量。


    滄月學院在滄月帝國的地位比較超然,是滄月帝國中一個比較特殊的存在。它屬於滄月帝國,又獨立於滄月帝國。滄月學院實力很強,至少有準九星宗門的實力。學院學子眾多,麵積也很大。幾乎占據了滄洛城十分之一的麵積,隻比滄月帝國的皇宮稍小一些。


    祁月的獸車和白水清的獸車在滄月學院的大門口擦肩而過,坐在車窗前的祁月無意中瞥見對麵獸車上的焚天宗火焰標誌在窗前一閃,心中疑竇眾生。


    “德叔,剛剛過去的是焚天宗的獸車嗎?他們找怎麽到學院來了?”


    “懸掛的是焚天宗長老院的標誌,可能是來學院尋親會友吧。”


    祁誌德敷衍地道。


    “現在學院跟焚天宗來往得並不密切呀!”


    “小姐,話不能這麽說。焚天宗身為九品宗門,學院的高層就算心裏不願意和他們來往,也不會怠慢他們。”


    “留影玉簡的案子,金龍衛有什麽最新消息傳來嗎?”


    “沒有確切的消息,猜測可能是暗夜流星所為。有消息說他現在就在滄洛城。我猜測焚天宗找上你們學院,就是為了借助你們學院的力量去找他!不過,你們學院十有八九會拒絕。學院有學院的宗旨,玄天宗那件事,隻是特例。”


    “說起那件事,我就來氣。無緣無故把學院拖下水。也不知皇叔他們是怎麽想的,怎麽就這麽熱衷爭奪那把椅子呢?”


    “因為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


    “擁有至高無上權力又怎麽樣,不是同時失去了自由嗎?皇宮,就像一個牢籠。父皇根本就不稀罕帝位!”


    “……”


    祁誌德啞口無言。


    公主啊,你把問題想得太簡單了!大帝不稀罕坐那位子,不還是坐了嗎?


    “唉,好好的滄月學院被他們搞得烏煙瘴氣。” 祁月輕歎道。


    “別擔心,老院長重新接管學院後,以前的那種事,不會再出現了。在學院蹦躂的那些不安分的人,十年過去,也清理得差不多了!”


    “我不是操心學院的事,隻是為了那些枉死的教習感到惋惜!”


    “參與玄天宗事件白白丟了性命的教習,都是咎由自取。因為他們自己貪婪,愚昧,私心太重。值得惋惜的是這些年受到他們連累的教習們,他們才真正冤死鬼!”


    “不過,也不能怪暗夜流星,滄月學院既然參與了玄天宗一案,不管出於什麽原因,都必須為其所做所為負責。暗夜流星不是噬殺的人,不然,他不會隻針對教習,放過學員。”


    祁誌德對參與玄天宗事件的教習們沒有什麽好感,皇權的爭鬥,是你一個教習能參與的嗎?


    “我知道……”


    “影像的事,焚天宗認為是暗夜流星做的?”


    “是的,他們懷疑是他!”


    “不過,也隻是懷疑。畢竟一名元丹修士被聖境強者擊傷後,幸存的幾率不大。何況,暗夜流星墜入了怒馬江。這些年,即便焚天宗用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去挑釁他,逼他顯身,他都沒有出來。這說明什麽,說明他就算僥幸沒死,也身受重傷。”


    “有消息說,這迴焚天宗損失很大,已經搭進去了七八位長老級強者,包括兩名聖境內門長老。以暗夜流星的修為來分析,他應該做不到。”


    “怎麽可能,兩名聖境長老,他才……”


    祁月說過一半,慌忙捂住嘴,她剛才差點說漏了嘴。德叔這人,有時很笨,有時很聰明。祁月趕緊轉移話題道,“那個……德叔,父皇急召我進宮,是有什麽事情嗎?”


    “這……陛下的心思,屬下怎麽可能知道!”


    “德叔,你又老老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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