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堅聽到聖上要他說,跪在那裏陷入了沉思。


    李林甫一臉煩躁地說道:“韋堅,你就別白費力氣去編造那些皇帝喜歡聽的話了!既然把你傳喚到朝堂上來當麵對質,那肯定是已經掌握了你的談話內容。”


    韋堅卻異常鎮定,他隻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李林甫,然後緩緩開口道:“敢問右相大人,您口口聲聲說手握我的談話證據,不知能否詳細說來聽聽呢?”


    李林甫見狀,鼻子裏發出一聲輕蔑的哼聲:“聖上有旨,讓你先陳述事實。咱們就看看你所說的與我們掌握的是否相符。若是有半點差異,嘿嘿,今天恐怕就是你的死期了!”


    韋堅毫不畏懼,挺直了身子迴應道:“若是我所言與你們所知完全一致,那麽右相是否可以高抬貴手,不再用這些卑劣無恥的手段來刁難我?畢竟,我們不過是聚在一起聊聊往事、吃頓飯罷了。”


    “你……”李林甫頓時氣得臉色發青,他瞪大眼睛指著韋堅,“好個狂妄之徒,竟敢指責本相如使用卑鄙手段陷害於你!休得信口胡言!當著聖上的麵,請韋大人注意自己的言辭分寸!”


    其實,李林甫年輕時也曾是個放蕩不羈的“中二”少年,終日無所事事,隻懂得阿諛奉承、拍馬溜須。幸而後來在吏治方麵有所建樹,才得到了聖上的青睞和器重。


    然而,麵對像韋堅這樣難纏的對手,李林甫深知僅靠自己的力量難以抗衡,必須緊緊依靠聖上這棵大樹。


    韋堅在聖人眼裏,也是有些才幹,他可以下江南為聖人搞糧食,搞土特產,還導演了元宵節的盛大國事,天下聚寶的船隻都到了長安,讓聖人欣賞自己一手開創的盛世有多麽偉大。


    這樣的人,聖人自然要問清楚才會動手。


    “韋堅,朕叫你說,你想什麽想?”聖人有些怒了。


    韋堅急忙道:“迴聖人,微臣在想,在迴憶一些細節,容微臣仔細想想,免得出錯。”


    “有什麽好想的,就從你們第一次見麵寒暄開始講。”聖人道。


    “諾。”韋堅這才緩緩道。


    一旁,李嶼坐在一個八角凳上,看似雲淡風輕的樣子。


    他是王爺,自然有坐著的資格。


    而其他人就隻能是站著了。


    韋堅眉頭微皺,努力的迴憶過去的那幾天的情景。


    “那天,微臣和皇甫惟明特意選了一個僻靜之所,命人準備了酒菜,打算好好喝一杯,敘敘舊,至於朝廷內臣和邊關將帥不得密會的規矩臣自然知曉,隻是臣以為自己坦坦蕩蕩,我二人又不是真的密謀什麽,隻是商量一件事情而已。”


    “商量什麽事情,為何要選在幽靜之地?”聖人一手托著椅子扶手,問道。


    “商量微臣兒子和皇甫惟明女兒的婚事,選在幽靜之地,也是怕別人看到不好,還有,借這個機會也可以敘敘舊,誰都知道,我們兩家關係不錯,我和皇甫無話不談,日就不見,自然有不少話要說。”韋堅緩慢道來。


    “哦,你們是去談兒女的婚事?”聖人哦了一聲,似乎有點意外。


    李林甫急忙站出來,打斷道:“聖人,別聽他瞎編。韋堅此人陰險狡詐,竟然連聖人也敢騙?”


    “右相,你說我騙聖人,可有證據?”韋堅道。


    李林甫一拱手,道:“迴聖人,昨日,韋堅和皇甫的談話,其實,有兩個證據,一個是金吾衛密談的證據,一個是日本吸音石的證據。據金吾衛密談聽到的,他們正在議論朝政,皇甫還罵了人。”


    李嶼站起來,走到李林甫跟前,直視他道:“慢著,右相,你這兩個證據,是否有不一致的地方?究竟以哪個證據為準?切不可妄言啊?”


    “對呀,兩個證據要一樣才可以,不然,就不是證據了。”這時候,李隆基忽然開竅了似得說,確切地說是被李嶼引導到了這個思維節奏上。


    李林甫有些遲疑了一下,道:“自然是吸音石為準,金吾衛密談隻是聽了個隻言片語,但已經足夠讓韋堅死一百迴了。”


    “好,那等韋堅和皇甫說完,右相在拿出金吾衛的證據,和吸音石的證據,不就可以了嗎?”李嶼低聲道,同時,冷氣逼人:“先讓讓說完話,不會死人的吧?”


    李林甫感受到了一陣寒意,他本是敏感的人,這股寒意,讓他看到李嶼的眼神,那是一把亮出來的鋒芒的劍。


    李林甫不覺後退了一步,這才道:“既如此,韋堅,你就快說。”


    楊慎矜,阿倍都不做聲,他們聽出來了,韋堅似乎在瞎編。


    不過沒什麽大不了的,一會兒放出吸音石這個寶貝,他的瞎編隻會讓聖人更加的暴怒。


    為了這個暴怒來的更猛烈一下,阿倍拱火道:“臣聞欺君之罪可是要株連九族的,韋大人,你切不可以身試法,犯了欺君之罪可麻煩了。”


    “韋堅,從實道來,如有欺君,朕絕對不會原諒你得。”李隆基加大了威脅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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