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這次不管你們如何抗拒,軍隊必須過來!”風青雪一掌拍在談判桌上,他的前方坐著一個須發皆白的老人。


    老人坐的筆直,雙眼炯炯有神,盯著風青雪看了一會。


    風青雪年齡不過剛剛成年,便承擔了審判官一職,家裏的勢力應當不小,身上的衣服材質特殊,竟泛著點點星光,發素保養得當,是個金尊玉貴且責任心極重的孩子,但可惜,分不清誰上誰下


    “你一個小小執行官,有什麽資格命令我這個一城之主。”


    城主一職高於執行官,但執行官有很多種,其中最高的便隸屬於司法審判官的司法執行官。


    葉城主推測,風青雪身後的家族不可能真的把孩子送進官場,應該是個邊緣人物,比如城市街道管理一類的。


    風青雪不知道葉城主心裏的小九九,他現在被葉城主氣的說不出話。


    軍隊必須得過來,但是葉城還是十分抗拒,明知道魔族都打到家門口了,還在內鬥。


    “你管我什麽身份!總之,你也收到了通傳吧,魔族都打到家門口了!你還要執迷不悟嗎?”


    “江璃,不配仙主之位,仙界,本該屬於墨家。”


    風青雪更氣了。


    是!仙界之前是屬於墨家!但現在不是了啊!


    “好好好,你既然說仙界屬於墨家,那你找到了墨家的血統嗎?沒找到就好好的給我聽話啊!”


    葉城主噎了一下。


    風青雪坐迴去,單手撐頭,另一隻手揉著眉心,看他能說出個什麽來。


    墨家隻有兩個活到現在的孩子,一個是風青雪自己,還有一個是身為魔族二皇子的風藍雨,他就不信城主還能給他整出來其他血脈。


    等了幾分鍾,看葉城主支支吾吾說不出什麽話,風青雪拍了拍桌子。


    “既然沒有,那城主就老老實實等著日後軍隊過來,打開城門吧。”


    就算不開,他們也有辦法進來。


    離開之前,風青雪還是給了葉城主一個忠告。


    “你最好是想清楚,是你家從一始終的墨家重要,還是你葉城的百姓重要。”


    “半天後,我希望你能給出一個準確的答案,良玉,走吧。”


    風青雪起身離去。


    “師兄。”


    白良玉看著前方的街景,經過剛才的戰鬥,顯得更加荒涼了,這看起和奢靡的主城太有割裂感了。


    仙界其他地方白良玉也去過,雖然不比主城,但也不差,不可能是葉城這種荒涼的街上就零零碎碎幾個人。


    “師尊沒有給葉城物資嗎?”


    “給了,又給送迴來了。”


    風青雪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摸著耳釘感慨萬千。


    “真是想不到啊,在紙醉金迷的仙界,竟還有人如此執著。”


    風青雪又開始想念人間了,人間雖然沒有仙界繁華富裕,卻總有人能苦中作樂,甚至去關愛他人。


    “我也想去種地了啊……”


    風青雪呢喃著,腳下步子卻沒有停頓,帶著白良玉正城裏走來走去,最後在結界邊上和另外兩個人碰麵了。


    “已經修好了。”穀笑庸笑著拍了拍結界,星雨果然好用,一過來就教穀笑庸該怎麽做才能修好結界。


    而星雨也對穀笑庸讚不絕口,在看見穀笑庸修好了結界後,更是放聲大笑道。


    “天不亡我星辰之道啊!”


    整的穀笑庸和顧澗怪尷尬的,連木吞都悄咪咪說離怪老頭遠點,別被帶壞了。


    穀笑庸說這裏之前有個裂縫,顏嶽就是從裂縫裏鑽迴去的。


    風青雪上前拍了拍結界,確實挺好,但穀笑庸一人的靈力維持不了多久,到最後還是要打。


    想到這裏,四人都有些累了,找了個湖,在岸邊坐下休息。


    風青雪一坐下來就容易想一些事情,比如顏嶽是怎麽逃出來的。


    顏華不可能會放了顏嶽,天牢裏有重兵把守,連風青雪過去都得經過重重檢查。


    風青雪摸上耳釘,突然腦子裏冒出一個人的名字。


    風藍雨。


    如果是風藍雨放的顏嶽的話,確實有理有據,他現在生氣了,生氣就需要撒氣,生的還是風青雪的氣,風青雪是仙界的人,他肯定找點不痛快報複一下。


    要說仙界什麽地方最多犯罪分子,那肯定就是天牢了。


    但是風藍雨一個人怎麽闖得過層層關卡,就算能依靠外力,他身邊隻有一個叫阿雪的侍女,阿雪再強也不至於強到打到了十幾個大仙師還能不讓消息傳出來吧。


    風青雪把自己的疑惑和另外三人說了,隱藏了自己和風藍雨之間的關係,隻說是魔界的人。


    “一個皇子出門,怎麽可能就帶一個侍女呢?再說了,他一個魔族能和師兄你結交就已經很離譜了啊。”


    “就是啊,就算師兄你自己沒發現,難道平衍師兄也沒發現嗎?”


    風青雪陷入沉思。


    似乎確實是這樣,他從遇到風藍雨開始,但凡是風藍雨在的場合,不管是風藍雨說什麽,就算漏洞非常明顯,他們也不會很在乎,依舊很信任他。


    顧澗聽完,一拍地麵,肯定的說道:“媚術,絕對是媚術!除了媚術根本沒法解釋為什麽兩個高手會如此降智。”


    “但是我從沒見過他用法術,身上也從來沒有出現過任何力量波動。”


    風青雪一頓,不對,光是這樣就已經很不對勁了。


    風藍雨如果真的沒用過法術的話,當時出現在市中心的魔獸是這麽迴事,為何魔獸會準確無誤的抓住風藍雨,甚至沒傷到其他人。


    “可能是他的力量波動非常微弱,我們察覺不到?”


    顧澗也有些想不明白了。


    風藍雨機關算盡的,難不成真的智商想和哥哥貼貼?他一個皇子,願望就這麽簡單?難道後麵還有更大的陰謀,風青雪隻是其中一環?


    那這樣的話,風青雪在其中扮演著什麽樣的角色?而風藍雨自己又是什麽角色,在背後執棋之人又是誰?


    “或許是我們想的太複雜了,他隻是缺愛,想從親人身上汲取一些愛意?”


    穀笑庸一開口就遭到了眾人的反對。


    白良玉:“那他也太沒麵子了,身為一個皇子,隨意撒點錢下去就有數不盡的人為了錢財來愛他。”


    顧澗:“師兄啊,光聽大師兄描述都覺得那個人邪乎的很,怎麽可能就隻是缺愛這麽簡單?”


    風青雪持保留意見,他不做評價,卻還是想不通,風藍雨這樣做到底為了什麽?


    鍾樓的鍾敲了五下,時間到了,四人不約而同的起身,朝著城主府走去。


    一路上,行人避之不及,仿佛他們是洪水猛獸,連先前零星幾個的小攤都不見了。


    “師兄,我感覺我們像惡勢力。”


    顧澗看著躲在屋子裏的居民,從門縫窗縫牆縫裏偷偷看著他們,被他們看迴去還會驚慌失措的躲開。


    “不,真正的惡勢力,早就在進城時就把人全殺了,哪會像我們這樣和氣,還去和人家談判。”


    風青雪眼前突然一亮,那個買竹簪子的,為什麽沒有躲起來,而是繼續賣自己的簪子。


    蘇青正在打盹,突然感覺周身的溫度下降,過於低的溫度讓他打了個寒戰,瞌睡蟲也消失了。


    又是剛才那四個人,不過這次,拿著簪子的不再是那個姑娘,而是領頭的風青雪。


    “公子要買簪子嗎?全是在下親手打磨的,竹子也是自家後院的。”


    “你今天賣出去了多少根簪子。”


    “城中首飾鋪子少,木簪竹簪比較結實耐用,而我家的好看又結實,所以生意還是可以的,勉強可以糊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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