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逮不到作案人,保護現場總是有必要的,勘察還是交給專業人士處理為好。


    安排好這些,翁曉曉便坐在那裏翻看起證詞。晚飯時間,大家基本都已經在家裏了,最後整理出來,發現隻有劉遠那會兒未在家,家裏人卻說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翁曉曉如實把劉遠的情況記錄了下來,以便後麵問詢。


    這邊剛整理完,劉遠二人也迴來了,這邊的記錄更詳盡些。


    翁曉曉不動聲色,收下資料,讓他們先去用飯。


    說起來村裏的所有男子都有嫌疑,誰也不能排除在外。


    有些資料,翁曉曉略微看看就放到了一邊,那段時間出去過的人重點審查。


    出去過的人共有三個,一個是田娃,有人能證明他晚飯還沒結束就迴去了,吃過飯再沒出去,田娃沒有作案時間。


    另一個是四喜,他自己說是拉肚子,出去了有一頓飯的功夫,沒有人證。


    第三個是吳冬,飯後出去的,自己說在村外走了走,出去、迴來的時間都說不準確。


    綜合來看,現在最為可疑的便是這個吳冬。


    翁曉曉把這幾個名字圈畫在自己的本子上,並寫上自己想到的疑慮。


    ......


    小天給翁曉曉端來飯菜,猶猶豫豫地有話想說,卻又張不開口。


    翁曉曉淨過手正要去吃飯,抬頭看到了小天的反應,“有什麽話直接說就是,能幫的我會給你做主。”


    小天噗通跪了下去,“東家,我喜歡小花,您做主把她嫁給我吧。”


    翁曉曉圍著小天轉了兩圈,皺眉問道:“你不介意才發生的事情?”


    小天使勁地搖著頭,連連說不介意。


    這個態度令翁曉曉很感動,在古代,不管什麽身份地位的男人,多少都會介意這個的吧。


    “小花嫁不嫁你,這個我做不了主,你得自己去爭取。談好了,我可以去給你提親,還可以給你出聘禮。”


    “我之前去過,被拒絕了。現在再去,是不是有點趁人之危?”


    翁曉曉笑了,“傻小子,這可不叫趁人之危,而是給人解困。”


    “東家,能不能不報官?您自己來處理這件事。小花以後還得見人呢!”


    翁曉曉看看小天,搖了搖頭,“這事兒我不會私自處理的,還是交給律法處置吧。”


    “求東家通融一二。”小天跪下,連連磕頭。


    翁曉曉不露聲色地看看小天,這個態度她就想不通了,怎麽想的呀?“你難道不想懲治兇手?”


    小天低垂著頭,聲音不高,“自然想的,可比起懲治兇手,我更想保護小花。”


    “懲治就是最好的保護,不讓罪人繩之以法,他再犯事呢?”翁曉曉臉色凝重地問道:“小天,那晚你在哪裏?我怎麽沒看到關於你的記錄。”


    小天的心狂跳了幾下,穩住心神,才緩緩說道:“我走在最後,負責檢查作坊的門窗,比小花出來晚了一盞茶的功夫吧。”


    “那你可看到了什麽?”翁曉曉迴去在本子上記錄道。


    小天搖頭,“我迴去的路上沒遇到人,更沒看到小花。”


    這說法倒是也有可能,但翁曉曉還是記下了她覺得可疑的地方。都不介意發生了這種事兒,應該很喜歡人家姑娘吧。難道不想一起下工,說上兩句話?難道不想去送送人家,關心一下?


    “我知道了,你下去歇著吧。”


    小天站起來,目光灼灼地看向翁曉曉,“東家,女扮男裝參加科考的罪名也不輕吧?”


    翁曉曉錯愣了片刻,站起了身,眼神泛冷,“的確不輕,準備告發我嗎?”


    “不敢,魚死才會拚個網破。”


    “你為什麽會身死?”翁曉曉凝眉。


    “我......”


    “你他奶奶的,給我拚一個看看。”春霞不管不顧地跑進來,拿匕首架到了小天的脖子上。已然進來,平安更幹脆,直接飄過去下了小天的兩條胳膊和下巴。


    “主子,您沒事吧?”春霞過去踢了小天一腳,“真是養了條白眼狼。”


    若是小天動手,她自然隻有挨揍的份兒,翁曉曉多少也有些後怕。


    “主子,順遂呢?”


    翁曉曉訕訕一笑,“我派他去守著作案現場了,沒想到漏算了小天。”


    平安撓撓頭,也不好指責翁曉曉什麽,隻能說幸虧沒出意外。


    “春霞,請劉莊頭、周管事安排大家迴去歇著吧,事了之前,誰都不準出莊子。辦完趕緊迴來,你守在門外,我要審審這小子。”


    春霞應聲出去。


    若不是小天自己站出來求情,翁曉曉沒有懷疑小天,如果不威脅她,她也隻是覺得有疑點。敢拿身世威脅自己的主子,怕是所求不小啊,所謂做賊心虛,此話實在不假。


    翁曉曉轉身坐迴去,“平安,讓他開口。”


    平安過去,一巴掌就讓小天的下巴歸了位,至於疼不疼?誰管呢,受著吧!


    “主子,我絕對無意冒犯您,更不想傷害您。”


    “別說這些沒用的,我計較的也不是這個。小花的事兒,可是你幹的?”翁曉曉沉聲說道。


    小天瑟縮了一下,抬頭看了看翁曉曉,不可思議地癱坐在地上。


    “主子,是我鬼迷心竅,我罪該萬死……”小天掙紮著起來,跪在了翁曉曉的麵前。


    翁曉曉閉上了眼,一滴淚珠滑落。近三年的主仆情,她實在是拿他當作弟弟,當作親人在相處的。


    “平安,把人綁了,關起來吧。”


    “主子,求您饒我一命……”


    饒命?


    翁曉曉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少年,“那你可放過人家姑娘了?她做錯了什麽?她這輩子該怎麽過!”


    “若不是我發現你不對勁,你會主動坦白?是不是還想借機找個替死鬼呐!”翁曉曉越說越來氣,上去踹了小天幾腳。


    “主子,你想怎麽打?讓我來!”


    翁曉曉平複了一下心情,擺了擺手,“帶下去關起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誰都不能例外。小天,我是不會受人威脅的,想說你就去大堂上公開說。”


    小天還想再說點什麽,平安直接上手把他下巴打脫臼,提溜了出去。


    春霞帶路,把人關進了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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