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中旬的氣候,無論是白天還是夜間,都已經非常冷了。朔方又位於北方之地,氣溫也格外的低。


    但是今天晚上的天氣卻有些異常。沒有一絲風,讓人感覺還有一點點溫暖。不過天上卻是烏雲密布,看不到一顆星星。


    “懋公老弟,這天不對勁啊,好像要下雪。”程咬金站在帳篷門口,昂著頭望著天空說道。


    此時,酒宴已然散去多時。孫思邈、趙雲澤、秦茉兒都已離開了李績的帳篷。唯獨程咬金,大概是酒喝多了太過興奮,他一人留在帳篷裏,拉著李績一個勁的吹噓他以往的那些光彩事跡。


    李績雖然也想休息了,可他也不好意思趕程咬金離開。隻好嗯嗯啊啊的應付著程咬金。


    終於,程咬金說話也累了,便要迴自己的帳篷睡覺。李績終於鬆了口氣,忙不迭的把程咬金送出帳篷。


    一出李績的帳篷,程咬金便抬頭看天。


    聽到程咬金的話,李績說道:“也該下場雪了,去年這個時候,並州早就下好幾場雪了,今年卻一個雪花未見。”


    “可是,咱們不是明日啟程嘛,要是下了雪,這道路可就不好走了。”程咬金說道。


    “再大的雪還能攔住咱們大唐的軍士?”李績反問了程咬金一句。


    “說的也是!”程咬金點了點頭,“記得那是武德四年正月,俺隨當今陛下率玄甲軍馳援與王世充交戰的屈突通、竇軌,那天也是下了大雪,雪厚都能沒到馬膝蓋了,可俺還不是一馬當先……”


    李績一聽程咬金又打開話匣子吹噓起他那點陳年舊事來了,頓時一頭黑線了。


    “程兄,這一節你方才在帳中已經說過了。”李績連忙提醒程咬金。


    “說過了嗎?”程咬金撓了撓頭。“那俺再給你說說俺破宋金剛的事情,有一場戰事也是下了大雪……”


    “程兄,天不早了,明天咱們還得拔營呢!”李績趕緊打斷程咬金的話。


    “哦!那你怎麽還堵在俺的帳篷門口?趕緊去你自己的帳篷睡覺!”程咬金瞪著一對牛眼對李績說道。


    “那個……程兄,這明明是某的帳篷好不?你的帳篷在東邊呢!”李績很有撞牆的衝動了。


    “噢,俺的帳篷在東邊啊!”程咬金終於清醒了一些,舉目望向東邊。


    “咦,那個白影是誰?他(她)要幹什麽去?”程咬金忽然抬手一指軍營東側。


    李績隨著程咬金手指的位置望去,隻見一個身材纖瘦的白衣人,正在往軍營外走。


    “好像是秦姑娘。”李績說道。


    “是她呀!這麽晚了她這是要去哪兒?不行,俺得跟過去看看,萬一秦姑娘出了事,咱們就功虧一簣了。”程咬金很難得的沒有犯酒醉『迷』糊,還很難得的使用了一個成語。


    李績趕緊拉住程咬金。“程兄,人家秦姑娘一個女子,或許是出營小解呢,你跟過去作甚?放心吧,突厥人的軍營在西邊,秦姑娘不會有事的。”


    程咬金又撓了撓頭,道:“這樣啊,那俺就不去湊熱鬧了。走了,睡覺去了!”


    說完,程咬金就歪歪扭扭的邁動大步,往他自己的帳篷走去。


    李績望著程咬金的背影苦笑著搖了搖頭,也迴了帳篷。


    ——分——割——線——


    似乎是心有靈犀一般,趙雲澤和秦茉兒前後腳出了軍營。


    趙雲澤先出的軍營,他走到離軍營兩百多米的地方,坐在地上發呆。他在琢磨迴長安後怎麽跟李世民說他和秦茉兒的親事。


    忽然,趙雲澤感覺身後有人來了,他連忙迴過頭。隻見在他身後兩米多處,站著一個模糊的白影。


    “瓜女子,是你嗎?”趙雲澤開口問道。


    “不許再喊我瓜女子,登徒子!”


    聽話音,不是秦茉兒是誰?


    “嘿嘿,我覺著瓜女子叫起來挺順口的。”趙雲澤笑道。


    秦茉兒抬起頭,對著烏黑的天空翻了個白眼,然後就對趙雲澤說道:“順口?那你怎麽不吃下去!”


    “咱倆還沒成親,就可以吃了嗎?”


    “啊?你這話是什麽意……呸,登徒子!”


    趙雲澤:“嘿嘿,反正早吃晚吃都得吃!”


    秦茉兒:“……”


    幸虧夜裏黑,要不然,趙雲澤就該看到秦茉兒此時臉上那哭笑不得、又羞又氣的精彩表情了。


    兩個人又沉默了一陣,趙雲澤主動打破沉默道:“過來坐唄!”


    秦茉兒隻是稍一猶豫,就挨著趙雲澤坐了下去。


    “你方才在想什麽呢?”秦茉兒問趙雲澤。


    趙雲澤道:“在想怎麽才能吃到你……不是,我的意思是說,在想迴長安後我該怎麽跟陛下說咱倆的事情。”


    “哼,算你還有點良心!”秦茉兒嬌斥了一句,又弱弱問道:“你……真的願意娶我?不嫌我年齡大嗎?”


    所謂的患得患失,正是秦茉兒這樣情竇初開的女孩那複雜的心情。


    “在船上時,咱們不是說好了的嘛,這輩子,我趙雲澤非你秦茉兒不娶。”


    你才二十二歲,就說自己年齡大,你讓後世的那些“剩女”們怎麽活?


    秦茉兒一聽趙雲澤這話,鼻子沒來由的發酸了。下意識的,她把頭輕輕靠到了趙雲澤的肩膀上。“趙郎,謝謝你,不隻是安慰我。”秦茉兒悠悠說道。


    趙雲澤伸出胳膊,攬住秦茉兒的肩膀,說道:“可是,咱倆認識的時間畢竟不長,萬一陛下懷疑我對你的情意……。”


    “噗嗤!”秦茉兒一下笑了。“真傻!人家別的夫妻很多成婚前都沒見過麵的,說什麽認識的時間長不長的呢。難道人家沒見過麵的,就不做夫妻了?”


    哦,原來大唐流行閃婚呀。那哥們兒就沒有什麽心理壓力了。


    “嘿嘿,是呀,你是瘋子我是傻子,瘋瘋傻傻到天涯嘛!”趙雲澤調笑道。


    “你說什麽鬼話呢,該打!”秦茉兒沒好氣道。


    “莫動手莫動手!其實,我剛才說的話是一首歌,歌名叫做《你是風兒我是沙》。”趙雲澤趕緊解釋。


    “你是風兒我是沙?好有詩意的歌名!”秦茉兒說道。“趙郎,你唱給我聽好不好?”


    趙雲澤一聽秦茉兒又上來聽歌的癮了,便清了清嗓子,直接開唱:


    你是風兒我是沙,uu看書w.ukans纏纏綿綿繞天涯。


    你是風兒我是沙,纏纏綿綿繞天涯。


    珍重再見,今宵有酒今宵醉。


    對酒當歌,長憶蝴蝶款款飛。


    莫再留戀,富貴榮華都是假。


    纏纏綿綿,你是風兒我是沙……


    叮嚀囑咐,千言萬語留不住。


    人海茫茫,山長水闊知何處。


    浪跡天涯,從此並肩看彩霞。


    纏纏綿綿,你是風兒我是沙……


    秦茉兒聽著趙雲澤的歌聲,整個人都癡了。空降貞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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