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王乾提醒的第一時間,秦昆就迅速跑開。


    王乾也如猿猴一樣在樹上連忙轉移。


    疤臉道士就沒這麽幸運了,刹那間,弩箭鋪天蓋地而來,其中夾雜著長矛,一輪齊射之後,疤臉道士劍術再高,也被射成了刺蝟。


    “誰——!”疤臉道士渾身浴血,不甘大吼。


    說話時,一杆長矛穿透胸前,激起一蓬鮮血,將他釘飛。


    遠處,三個器宇軒昂的軍士走來:“大明,錦衣衛。”


    說罷,一刀砍下疤臉道士首級。


    三人身後,十八把弩箭布置在草叢裏,每把弩都是十連射,它們被魚線纏在一起,組成箭陣,剛剛一共一百八十根箭外加三根長矛傾瀉而出,疤臉道士死不瞑目。


    “大哥,跑了兩個。”


    “無妨。”


    為首的錦衣衛,將長矛拔出擦幹血跡,掛在背上。


    “我來放哨,老三收箭,老二去搜一搜,他身上有沒有長生玉。”


    “諾!”


    為首的錦衣衛望著黑漆漆的森林,冷笑道:“跑的挺快。”


    森林裏,棕熊發現秦昆迴來了,袖子上滲出血。


    “你受傷了?”棕熊寫道。


    “無妨,小傷。”


    秦昆寫完,對王乾道:“看清剛剛是誰了嗎?”


    王乾點了點頭:“緹騎!看那打扮,應該是錦衣衛!”


    錦衣衛……


    根據時間來算,魚龍山在明時還未成立,上船的那一撥,應該是他們的老祖宗錦衣衛了。這幫人心狠手辣,竟然碰到了他們。


    “看樣子,他們是埋伏那疤臉道士的。”秦昆開口。


    王乾點了點頭:“當時弩箭約莫百餘,應該布置了很久了。秦昆,這地方晚上也不太平啊。”


    夜路難走。


    這是不爭的事實。


    疤臉道士死了,應該不是徹底死亡,根據規則,他將留下了,成為島上的原住民。想必之後會有人複活他的。


    為對方默哀三分鍾,王乾開口道:“在大小姐和那個金發妞醒來之前,我們不宜亂走。我聽說魚龍山最擅長機關陷阱,錦衣衛應該一樣。這樹林裏,說不定有他們的布置。”


    “嗯。今晚就在這過夜吧。”


    “就……在這?”王乾驅趕著蚊子苦笑,“我是o型血,會被吸成人幹的。”


    秦昆白了他一眼,拿出兩個壓縮帳篷。


    棕熊很熟練地使用著腳踩打氣筒,不一會,兩個帳篷立了起來。


    王乾竟然看到了秦昆和這頭熊竟然有默契,哭笑不得。


    棕熊不怕蚊蟲,睡在外麵,秦昆和王乾擠一個,剛剛好。這是最便捷的帳篷,主要就是防蚊蟲的。


    “胖子,今晚你別睡的太死,我需要休息一下。”


    王乾這才發現,秦昆眼球布滿血絲,這幾天應該過得很辛苦。


    “好,你好好休息。”


    “這陣丸,布在周圍。如果有人踏入陣丸範圍,它們會滾過來提醒你。別放的太遠。”


    九顆陣丸出現在秦昆手中,一根指頭大小的銅芯插在帳篷門口,這是陣眼。哪裏來了人,哪個方向的陣丸就會滾過來,撞擊銅芯。


    “知道了。”


    ……


    ……


    與此同時,村子裏。


    “村長,趙玄通死了。”


    “這是他的命。”


    “殺他的是他自己,結果也死了。”


    “嗯?比上次,似乎快了一些。”


    “對,因為出現了兩個沒見過的人。應該是杏林君帶來的。”


    “原來如此。”


    村子裏,議事的屋子忽然一靜。


    門口,出現三個陌生人。


    “大明錦衣衛。叨擾一二。”


    村長望去,三個小夥體格不錯,是幹農活的好手。


    “請坐吧,尋找長生玉的事,杏林君、衛先生都交代過,我們不能插手太多,你們來村子是做什麽的?”


    為首的男子道:“討些吃食。”


    “沒有。”一個村民道。


    “哼!”


    錚——


    繡春刀出鞘,說話的村民被砸倒在地,村長樂不可支:“犯忌了犯忌了。快拿下他們,以後是我們村的人了!”


    三個錦衣衛狐疑,拿下我們?這村長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但下一刻發現,腦子有問題的似乎是自己。


    被砸倒在地的村民一躍而起,咣咣咣三拳打在三人肚子上。


    快!快到不可思議!


    他們隻看到對方握拳的一瞬間,腹部就遭到重擊,那股透勁,直接打亂氣息,三人岔了氣站在那裏,又不敢痛吟,表情便秘一樣。


    農夫三拳,有點疼啊……


    “你是……幹什麽……的……”


    “俺是耕田的。”


    “耕田就好好耕你的田啊……”


    三人被村民拖走,村長老感欣慰,離成為三仙島第一大村的目標,又進了一步。


    “村長,別高興的太早。剛剛犯忌的隻是一個人……”


    村長笑容一僵。


    “還是太急了啊……唉,剩下兩個放了吧。”


    “村長,別傷心,我們下次注意。”


    ……


    ……


    另一邊。


    徐法承,平風真人在海邊。


    “師父,螭吻的長生玉已經被人搶先一步拿走了。”


    海底凹槽空空如也,平風真人分外無奈。二人遙望山頂,那兩團發出光芒的石像,其中一個應該就是螭吻了。


    “走吧,下一個地方是哪?”


    “師父,村民給的地圖上,標識的三個地方我們都找完了。”


    平風真人沉默。


    接下來該怎麽辦?


    終於到了搶的時候了嗎?


    “法承。”


    “在。”


    “你先自行離去吧。為師要單獨行動了。”


    徐法承有很多話想說,最後隻化為了一個簡單的字:“是。”


    ……


    ……


    “師父,是蒲牢!”


    一個池塘裏,趙峰從淤泥中摳出了半塊長生玉,印著蒲牢的刻文。


    老太歲手中,也有半塊,是睚眥的。


    “好,三個地方,我們找到兩塊,非常不錯。繼續向前!”


    “是。”


    ……


    ……


    安士白坐在石頭上,篝火通明。


    黑魂教其他人已經死的差不多了。血斑鳩首領,紮爾吉羅德的頭顱就在安士白麵前,旁邊,是波斯人的腦袋。


    大唐境內的拜火教徒。


    “你不該對聖教的人出手,孩子。”一個波斯人的頭顱睜開眼,開口道。


    “在我麵前,你也敢稱聖教?”安士白俯視。


    “你更不該對邪教的人出手,孩子。”那個波斯人雙眼出現火焰,接著,整個頭顱燃燒起來。


    焦臭的味道彌漫在空氣中,火焰裏的腦袋變成了骷髏頭,格外刺眼。


    “在我麵前,你也敢稱邪教?”安士白起身,一腳踏碎那個骷髏頭。


    火焰順著腳爬了上來,安士白沒有理會。


    其他幾個波斯人也睜開眼睛,戲謔地望向安士白:“你的殘軀,會被淨化的。”


    一分鍾,五分鍾,十分鍾。


    安士白渾身都冒著火,他垂著眼皮,看向那幾顆腦袋道:“是嗎?”


    幾個腦袋都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怎麽會……怎麽會……聖火為什麽淨化不了你???”


    “那是因為……我比你們想象的還要神聖啊……白癡!”


    安士白冷笑一聲,渾身火焰熄滅。


    “這點本事,以後留在村子裏種地吧。”


    連續幾腳,幾個腦袋全被踩碎。


    安士白看著手心中的半塊長生玉,該死的東方圖案,他分辨不出這到底是什麽,太可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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