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人使勁掙紮著:“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麽!”


    顧清寄冷笑著接過宋惜墨從廚房裏取過來的菜刀抵在了他脖子上。


    “你有種就什麽也別說,讓我一刀刀剮了你,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手法好。”


    男主人眼裏閃過一抹恐懼,卻依舊咬緊了牙關,不肯多說一句字。


    “好,我敬你是個漢子,那我就開始剮了,正好也看看,為了不交代,你能做到什麽地步。”


    顧清寄一邊說著,一邊伸手自來熟地招唿那幾個伸著脖子往她這邊看的其他玩家。


    “那個,你,你,還有你,對,就你們三個,過來給我按好他,他要是交代了,我記你們一個恩情,帶你們一起出去。”


    被點到的三人原本還有些猶豫,在聽到帶他們一起出去後,立刻過來聽話地按住了男主人。


    盛安織走迴來抱住原本坐在餐桌前的顧之棉,安放在沙發上,還捂住了她的耳朵:“乖,別往你姑姑那邊看。”


    顧之棉聽話地閉上了眼睛,盛安織自己也轉了轉頭。


    顧清寄見狀,迴過頭,剛想動手就聽男主人強撐著身體道:“你們不能殺我,這是違法的!”


    顧清寄翻了個白眼:“少來,你也知道殺人犯法,不還是殺了你的妻子和兒子嗎?”


    言罷,她直接按著男主人的手剁了下來,鮮血濺在她臉上的同時,男主人身體一抖,發出了淒慘的吼聲。


    沒等他從疼痛中反應過來,顧清寄按著胳膊又切下來了一塊薄片,她似乎想要像切火腿一樣地切他的胳膊。


    第三刀,第四刀,第五刀……


    男主人早已疼出了一身冷汗,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道:“我說,我說!”


    顧清寄切胳膊的動作一頓,無奈地笑了笑:“早這樣不就完了?”


    盛安織不知什麽時候重新走迴來遞給了顧清寄一張紙巾:“是啊,早這樣不就完了?”


    顧清寄擦了擦臉上濺到的血:“不害怕?”


    “隻是不喜歡而已,”盛安織鎮靜地看了一眼那血腥的畫麵,“說說吧,這位先生,為什麽殺人?”


    “我在外麵十年賺錢養家,那婆娘卻在家裏找奸夫快活,連孩子都不是我的,我為什麽不能殺了她?”


    “我不僅要殺了她,我還要找道士封印了她和那個賤種,讓她們永世不得超生,這是她欠我的!”


    “你還真是憑實力詮釋了什麽叫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啊。”


    顧清寄怎麽也沒想到會是這個走向,神色有些複雜。


    盛安織張了張口,卻沒出聲,表情有一瞬間的懵圈:“所以,你找好道士了嗎?”


    既然事情已經敗露了,男主人索性也就擺爛了,表情滿是驕傲。


    “不然那婆娘為什麽出不來?還不是被我請來的大師封住了!”


    盛安織不禁扶額:“你在哪個房間裏畫的封印,確定真實有效嗎?”


    男主人不高興地瞪了她一眼:“你們懂什麽,大師是你能妄議的嗎?”


    顧清寄直接踩了他傷口一腳:“封印怎麽解開?少廢話!”


    “我怎麽知道?”男主人痛得臉色都猙獰了,“你有本事找大師去啊!”


    顧清寄略一思索:“成,師妹,去給所謂的大師打電話,說家裏有鬼,隻要他能解決,錢不是問題。”


    宋惜墨應了一聲,就要在電話簿裏從頭開始找,還好被她家師姐阻止了。


    盛安織客觀分析道:“憑他能將動物血塗滿牆的謹慎程度,電話簿裏應該是沒有大師號碼的。”


    顧清寄恍然大悟般點點頭:“有道理,我剛才居然沒反應過來。”


    眼看著顧清寄抬腳就要再踩他的傷口,男主人立刻吼出了一串號碼。


    宋惜墨時刻聽著這邊的聲音,動作極快地撥了過去,三言兩語就把事情談妥了。


    顧清寄便把男主人封住嘴關進了庫房,等著所謂的大師的到來,順便指使三個男玩家清理了一下逼供現場。


    一直到下午兩點多,大師才姍姍來遲,隻見這人穿著破舊的道袍,白發長須,身姿翩然。


    居然看起來還真有幾下刷子,盛安織心下略疑,麵上卻不顯,露出了標準的笑容。


    “這位大師,您好,我們用了些手段,發現您曾在這裏布過封印鬼魂的陣法,可以麻煩您再解開嗎?”


    大師臉色立刻變了:“不行,我封住的厲鬼一旦被放出來,肯定會釀成大禍的!”


    顧清寄目光微冷:“不好意思,我們也是通靈的,隻是術業有專攻,解不開這些個封印。”


    “您放心,我拿項上人頭擔保,我們肯定不會讓厲鬼為禍人間,有事情要問您口中的厲鬼罷了。”


    “您要是解開封印了,我們肯定好好感謝您,但要是辦不成,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威脅之意不言而喻,大師臉色變了又變,目光不斷在屋裏人之間徘徊。


    尤其是顧清寄眉眼藏鋒,盛安織笑裏含煞,隻是站在那裏,就給足了壓迫感。


    最後大師終於敗下陣來,隻是臉色不太好:“我可以解開封印,但是需要三天時間。”


    顧清寄低笑了一聲:“好,就給您三天時間,三天後我們要是沒有見到那厲鬼,您懂的。”


    大師點點頭,卻抬腿就往庫房走。


    顧清寄笑容僵了一瞬,然後上前攔人,眼神複雜:“在庫房嗎?好吧,您先等等,庫房有些髒了,容我們先清理一下。”


    大師不疑有他,跟著盛安織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宋惜墨抱著小黑貓,和顧之棉坐在餐桌旁。


    其他玩家也三五成群地坐在不遠的凳子上。


    盛安織禮貌地打招唿道:“敢問大師貴姓貴庚?”


    “免貴姓黃,已花甲有餘。”


    “原來是黃大師,久仰久仰,我們受故人所托,來此調查厲鬼生平,方才多有得罪,還望您海涵。”


    盛安織很會說話,起身對著黃大師就拜了一拜,不管心裏想的是什麽,總歸麵上是極為恭敬。


    黃大師也連忙扶起了她,臉色不出意外地好看了不少:“哪裏哪裏,孩子你客氣了。”


    顧清寄很快收拾好了庫房,將黃大師請了進來。


    其他人都沒動,隻有顧清寄和盛安織非常自然地站在門口堵著,想要看他解除封印的步驟。


    不料黃大師毫不客氣地就將她們趕了出去,理由是有人看著影響發揮。


    望著麵前毫不客氣關上的門,顧清寄偏頭低聲問:“你覺得他可信嗎?”


    “還成,”盛安織微微點頭,“至少他沒有表現出什麽破綻。”


    “可是電話簿裏有他的號碼,”顧清寄對她的迴答毫不意外,“從這一點上來看,他就不值得信任,至少,不值得完全信任。”


    “那你覺得,我們還能怎麽辦?我們能做的都做的差不多了。”


    “怎麽還明知故問呢,嗯?”顧清寄笑著捏了捏她的手。


    “當然是跟你學的。”盛安織反手拍開了她,當然,沒用什麽力氣。


    顧清寄直截了當地衝著其他玩家招了招手:“都過來,我交代你們件事,我們早點完成任務早點出去。”


    十五分鍾後,玩家們三五結隊出了別墅。


    隻剩下顧清寄和盛安織坐在了沙發上,宋惜墨抱著小黑貓,和顧之棉坐在了一旁。


    宋惜墨顯然對兩人方才的安排持有懷疑態度。


    “顧姐姐,你讓他們去鄰裏打探消息,這可行嗎?”


    沒錯,顧清寄交代其他玩家的事就是讓他們自由結隊,去鄰裏打探消息。


    顧清寄笑著衝她眨了眨眼:“總要試試才知道。”


    宋惜墨微微一怔,瞬間就明白了她們兩個的意圖其實是把其他玩家支開。


    但是,支開他們做什麽?難道她們兩個已經找到通關證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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