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霍曦同意離婚,沈夏梨的心像拉滿的弓弦,驚訝的忘了唿吸。


    對於控製狂來說,鬆開心愛女人的手,不亞於剜掉他的心髒。


    沈夏梨甚至不知道霍曦以後要如何生活,“啪嗒”一聲,眼淚重重砸在她的手背。


    夏夏不敢再看霍曦,隻低下頭,情緒複雜的抽噎,開口道:“……謝謝。”


    霍曦想伸手給她擦眼淚,可眼前人很快就不是他的老婆了,手又落了下來。


    “沈夏梨,飛機落地後,我們再約會一天吧。”


    離婚前,最後約會一次。


    夏夏沉重闔眼,點頭如搗,扯出一抹苦澀的笑容:“好啊,你還沒陪我過生日。”


    ——


    飛機落地江城,熟悉的街景,熟悉的樓宇,複雜的心境。


    市中心鱗次櫛比,霍曦掌控全國經濟命脈,經營龐大的am。


    男人自嘲笑了笑,他連心愛的女人都留不住了,要這些幹什麽?


    “霍先生,你要帶我去哪?”沈夏梨坐在勞斯萊斯副駕駛上,看向旁邊開車的老公。


    霍曦彎了彎嘴角:“開房。”


    車輛停在卡爾頓酒店。


    霍曦牽著沈夏梨的手,直達頂樓總統套房,是他們初次見麵的地方。


    當時沈夏梨還是酒店清潔工,打掃時誤觸了花灑開關,工作服被淋濕,這才借用了浴室,後來……霍曦就闖了進來,直勾勾的盯著她,目光從上到下。


    夏夏紅著臉,低下頭絞著手指。


    “兒子都有了,羞什麽?”霍曦笑得一臉痞氣,他伸手抱住小姑娘,墜陷到沙發上。


    大手寶貝似的捧住她的臉蛋,黑眸深深的凝視她,“老婆,我可以吻你嗎?”


    沈夏梨直接傾身,吻住男人薄紅的唇,大膽放肆,嗓音帶著哭腔:“霍曦,霍曦……”


    “親的這樣生猛,容易讓我誤會。”霍曦挑了挑眉,語氣輕佻。


    沈夏梨無所謂的笑了笑,兩隻小手解開男人的領帶,“你沒有誤會,老公,抱我吧,抱我去床上,想怎樣都可以。”


    就讓他們再放肆最後一迴。


    離婚後,霍曦和她就是兩路人,家族對抗,血海深仇,再也不能親近了。


    得到允許,霍曦再無半分紳士做派,單手扣住夏夏的細腰,把她帶到柔軟的大床上,像頭野狼瘋狂索吻。


    ……


    夜很深,沈夏梨躺在霍曦懷裏,和他十指緊扣,吻不夠那般,膠在一起。


    霍曦摸了摸她的臉,笑得十分流氓,“第一次見你還是在四年前,當時還那麽小一點,現在被我養成了女人。”


    沈夏梨抬起半遮的杏眸,甜軟的嗓音勾人心魄:“那你喜歡嗎?”


    “老子對你一見鍾情。”男人在她黑發上親了親,聲音帶著未褪去的啞:“現在喜歡,以後喜歡,死了還是喜歡。”


    霍曦光著上身,結實的手臂冒著青筋,摟住嬌軟的妻子,嘴裏叼著根煙,他揚了揚下巴。


    沈夏梨掏出打火機給他點上。


    霍曦抽著煙,腿毛紮著夏夏的小腿,親密無間,憶起了往昔:“剛結婚那會兒,隻想著你年輕漂亮,皮膚是真的白,身材是真的辣。”


    “後來呢?”夏夏饒有興致的問道。


    霍曦嗤笑了聲:“後來我發現,你是真他媽的愛生病、愛掉眼淚。”


    他把煙掐滅,對上小姑娘盈澈的杏眸:“沈夏梨,不準再婚。”


    想到沒有霍曦的以後,夏夏眼眶一紅,沙啞著聲音問道:“為什麽?”


    “我怕野男人照顧不好你。”霍曦闔上眼,躲避她不舍的眸光。


    沒有人會冒死一次又一次救沈夏梨,世界上沒有人比霍曦更愛她。


    沈夏梨沉沉點頭,伸手環住霍曦的勁腰,承諾道:“我不嫁,我誰都……唔!”


    霍曦突然封住她的唇,抵死狂吻,吻到昏天黑地,直到空氣稀薄,仿佛世界隻剩下彼此。


    安靜的總統套房,隻剩下他們喘息聲以及難以抑製的心跳聲。


    男人聲如洪鍾的告白驟然響起:“沈夏梨,等我把你追迴來!”


    夏夏又驚又喜,完全想不到霍曦能為她做到這份上。


    她眼睜睜看著霍曦執起她的手,在手背落下一長串的吻,最後落在紅寶石鑽戒上。


    “一年、十年、三十年,隻要我還有一口氣,我都要把你追迴來!”


    沈夏梨淚盈於睫,“我等,霍曦,我等你迴來娶我。”


    等到霍曦坐上霍家最高決策之位,除去一切阻礙他們的人,等到父親打開心結,徹底放下仇恨,等到她頭發花白走不動路。


    隻要是霍曦,她就等。


    這一夜,霍曦抱著沈夏梨久久沒有入睡,和她在一起,時間過得實在太快,快到他都沒有吻夠。


    ……


    豪華遊輪的甲板鋪滿了玫瑰花,沈夏梨光著腳丫踩在上麵,一如新婚夜那般。


    隻不過沒有了煙花和月亮,取而代之的是霞光萬道的日出。


    盡管身處萬丈深淵,忍受分別的切膚之痛,隻要看見光束明晰的日出,就能給他們帶來希望。


    日出和希望。


    她和霍曦。


    男人捧著奶油蛋糕站在身旁,沈夏梨微微嘟起嘴,吹滅了上麵的蠟燭。


    沈夏梨看了眼手表,再過三個小時就要去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了。


    她側過身,深深望著霍曦,壓下哽咽的語調,笑了笑:“霍先生,你以後少抽煙,少喝酒,我不能管著你了,對不起。”


    霍曦淡淡勾了勾唇:“我不想聽對不起。”


    “那你想聽什麽?我都講給你聽。”沈夏梨勾住他的手指。


    霍曦對上她通紅的眼眶,癡心妄想道:“你陪我,沈夏梨,我要你陪我。”


    夏夏難過的低下頭,萬般苦楚壓在心裏,不停呢喃:“對不起、對不起……”


    霍曦連愛都不奢求了,隻求沈夏梨能陪在身邊,可她還是做不到。


    一個拿命寵她的男人,她都不能天天陪著,在他下班迴家的時候抱一抱他。


    沈夏梨愧疚的低下頭,眼淚止不住往下掉。


    霍曦伸手給她抹掉眼淚,不可一世的道:“沈夏梨,你以為把你綁在身邊很難嗎?”


    以他的能力、手段,玩殘她的家人,把她弄成癡傻鎖在身邊,滿足他病態的占有欲根本不是事兒。


    可是他沒這樣做。


    霍曦低頭在沈夏梨嘴角親了親,嗓音溫柔如海風:“因為我要你健康快樂。”


    “所以,別哭,等會去到民政局離婚不準掉一滴眼淚,乖乖等我把你追迴來。”


    等他坐上霍氏財團繼承人之位,替她報殺母之仇,到時候他們就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了。


    沈夏梨把臉埋在霍曦胸膛,點頭說好。


    ——


    民政局門外。


    霍曦和沈夏梨辦完離婚手續,人手一本離婚證。


    池家的半山別墅和am集團是反方向。


    “霍先生,我走了。”沈夏梨給霍曦整理好領帶,如釋重負又痛不欲生的轉過身。


    霍曦看著她的背影,眼底一片猩紅,嗓音又啞又狠:“沈夏梨,別迴頭。”


    不要迴頭看他,他怕自己忍不住衝上前把她拽迴來,再做出犯渾的事。


    沈夏梨點了點頭,肩膀都在抖。


    她剛走沒兩步,男人就箭步衝前,從後攏住她的細腰。


    頭頂響起霍曦沉痛的嗓音:“抱一下,沈夏梨再給我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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