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狗屁再娶再嫁?除了你別的女人一根毛我都看不上。”


    霍曦不耐煩低吼一聲,把沈夏梨圈在懷中,明明圈得那麽死,但他明顯感覺出這女人築起一道心牆,離他好遠。


    “到底怎麽了?說話。”


    他抬手抹掉她眼角的濕潤,看她悶聲悶氣不搭理人的模樣就來氣:“是,我大伯扇了你爸兩耳光,我把他兩條胳膊都卸了,你還要我怎樣?!”


    沈夏梨猛地抬起頭,喉嚨一陣陣的發痛:“就因為這件事,爸爸對霍家恨之入骨,無論你怎麽做他都消不了氣!”


    “霍曦,我爸已經三天不吃不喝了,再這樣下去他就要死了。”


    “我爸以死相逼,我能怎麽辦?他是我爸爸,你要我看著他一把年紀在我麵前流眼淚嗎?”


    霍曦冷冷鬆開沈夏梨,居高臨下看著她,聽見這女人張口閉口喊爸的,煩躁的扯開領帶。


    “你爸你爸,沈夏梨,那我算什麽?你給我的承諾算什麽?”


    他為了她連自己大伯都下毒手,他為了她頂著鮮血淋漓傷疤迴江城,得到的就是一句分手!


    “砰!”霍曦一腳踹翻茶幾,他舍不得更不可能對沈夏梨動手,直接把怒火撒在總統套房的家具上。


    看著滿地玻璃,沈夏梨拍了拍裙子,起身就要走,手腕被死死攥住!


    霍曦不死心的把她扯到跟前,語氣很衝:“領帶在哪?”


    上次見麵,這女人說買領帶送他,他像個傻小子高興了整整七天。


    沈夏梨淡淡的開口:“忘了。”


    “忘了?!”霍曦按住她瘦弱的肩膀,俊臉憤怒嗜血:“那你說每周見一次麵也他媽忘了?”


    他在房間等了一個小時,煙都抽完了,這女人才頂著一張厭世臉慢悠悠進來。


    沈夏梨淡淡的承認:“對,忘了,跟你說的話做的事,我全忘了,你還想聽什麽?”


    不鹹不淡的態度,聲音連一絲憐憫都沒有,霍曦怒極反笑。


    “夏夏,我已經失去每天見到你的資格,你現在連一周一次的約會都要反悔?”


    手機鈴聲響起,是醫院那邊的電話,不用想也知道爸爸又在鬧。


    沈夏梨頭痛欲裂,那雙漂亮的杏眼仿佛在看什麽垃圾一樣:“誰讓你姓霍呢?你爸殺害我母親,我戲耍你又怎樣?”


    說完,她冷漠的甩開男人溫熱的大手。


    在全國找不出第二個敢像沈夏梨這樣對他說話的人,上一個這麽說的墳頭草都十米高了。


    可偏偏的,他就是犯賤離不開她。


    “沈夏梨!”霍曦叫住那抹背影,就差沒和狗一樣,卑微的跪下來求她:“十天見一次行不行?”


    沈夏梨頓住腳步,她深知以霍曦自命不凡的性格,說出這樣死纏爛打的話,已經越過了他的底線。


    手機鈴聲再次響起,像奪命魂那般招夏夏迴醫院,她,始終沒辦法看著自己的父親再次吞藥自殺。


    沈夏梨迴頭看了眼霍曦,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笑了笑:“你死了我都不願再看你一眼。”


    說完,夏夏推開門,背影冷漠倔強的離開總統套房,背後響起重重的玻璃碎裂聲。


    孟煜和謝淩趕到現場,看到一地狼藉,欲言又止,目光複雜。


    霍曦仿佛被人看了笑話那般,把那束玫瑰花扔進壁爐,燒得一幹二淨。


    今晚絢麗耀眼的一簇簇煙花,最後變成了拳館裏一副副濕透帶血的拳套。


    ——


    跟男人分別之後,沈夏梨連忙發動車子趕往醫院,紅燈處,她低頭看了眼方向盤,上麵沾滿了紅點,攤開掌心才發現,一片血痕。


    醫院,病房。


    池承安看向一臉頹然的沈夏梨,麵色嚴肅的質問:“你跟姓霍的斷幹淨沒有?”


    沈夏梨麵如死灰嗯了聲,拿起一碗紅豆粥,孝順至極的喂給父親。


    池承安這才滿意,邊吃粥邊說:“那個霍曦比你大十歲又心計深重,一肚子旁門左道,還是個私生子,就他這副臭脾氣,能當上霍氏財團決策人才怪。”


    “你這幾天收拾收拾自己,我讓你大哥給你找個溫柔儒雅的男人嫁了。”


    “砰!”沈夏梨忍無可忍,把那碗紅豆粥摔在病床旁邊,起身跑出病房。


    頭迴見到夏梨小姐發火,在場人目瞪口呆,池承安更是驚的血壓飆升。


    “死丫頭跟私生子學來一身臭毛病,還敢對我摔東西!”


    池宴洲和池夏歡的目光落在執拗的老爺子身上,異口同聲道:“你少說兩句吧。”


    ——


    半山別墅,主臥。


    沈夏梨坐在床邊,拿出那條墨色領帶放在手裏,細細撫摸,熨了又熨。


    “對不起,霍曦,對不起。”眼淚一顆顆滴在領帶上麵,跟窗外雨滴同頻共振。


    黑色法拉利在雨幕中極速疾馳。


    霍曦單手握方向盤,猩紅著眼審視前方路況,腦海重現結婚三年發生的點點滴滴。


    男人把整座江城都轉了一遍,搖下車窗,仿佛能聽見沈夏梨活潑的笑聲,甜甜的窩在他懷裏說愛他。


    那張他親過無數次的嘴,今天卻說,他死了都不願意再見一麵。


    眸色暗成一片,霍曦踩下油門,法拉利如箭般衝了出去,直接駛向三年前,他和沈夏梨定情的那座海島。


    公路安靜無一人,靜到隻剩下霍曦支離破碎的心跳聲。


    男人踩下油門,左手夾著煙,浪蕩無畏的搭在車窗外,右手摸出手機,撥通那串背到爛的電話號碼。


    淩晨兩點,沈夏梨站在盥洗台前洗領帶,屏幕驟然亮起,看見控製狂三個字,心髒瞬間揪緊!


    知道這女人孝心比天高,法拉利跑車內,霍曦直接把手機按成免提,扔在副駕駛,仰頭猛灌烈酒,突出的喉結上下滾動。


    她不接,他再打,每打一通,他就喝一瓶酒。


    終於,電話那頭傳來夏夏沙啞的聲音,一聽就是哭過:“你又再發什麽瘋?”


    明明是不耐煩的語氣,霍曦卻明顯聽出了焦急和慌張。


    她在擔心他。


    霍曦扔掉酒瓶,攥住手機緊緊貼在耳邊,仿佛沈夏梨就在身邊那樣,他嗤笑了聲,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我就瘋。”


    “沈夏梨,我現在發瘋求複合行不行?你說我死了你都不願再看一眼,嗯?”


    電話那頭,沈夏梨緊張到聲音顫抖:“霍曦,你在哪?”


    “我在哪?”霍曦看向車窗外,海島公路上屹立著一棵棵大樹,堅硬的牆壁被雨水衝刷。


    男人語氣病態,神情狠戾:“我馬上死在醫院,你來給我收屍?”


    “嘭!”男人扔下手機,單手打方向盤,狠狠踩下油門,法拉利直接撞向那麵情侶塗鴉牆,背後的樹木重重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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