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守在林陌直播間裏的觀眾看到這一幕,有部分人直接懵了。


    “不是,老婆之前跟這個老太太接觸過嗎?我怎麽不記得了!”


    “這老人很淡定啊,聽她話的意思是早就知道會有人過來,但沒想到過來的會是主播,有大佬分析一下嗎?”


    “迴去看了遍迴放,感覺老人說的話完全沒有什麽暗示之類的啊!”


    “隻有我奇怪為什麽這個年輕女人跟鎮長長得那麽像嗎?是親戚?”


    “奇怪,她好像對親愛的地到來也不驚訝的樣子!”


    “到底怎麽迴事兒?”


    “我關注的不是笨蛋無賴大漂亮嗎?怎麽突然長腦子了?頭頂好癢”


    “盲猜這個年輕女人跟鎮長有關係,是鎮長女兒?還是妹妹?或者表妹?這個老太太應該是鎮長的長輩。”


    “接上麵,根據之前直播主播視角看到鎮長在亭子裏的時候很痛苦,那她們是想救鎮長?要不然怎麽主播一說那話她們就開門了?”


    “不對,按照聽話鎮的規則,鎮長作為製定發布規則的存在,怎麽會痛苦?他可是正兒八經掌權的!”


    “前麵的你忘了老婆在巷子裏看到的那張白紙紅字了嗎?鎮長殺人了!很不安穩啊。”


    彈幕因為突如其來的發展而出現大段大段的彈幕,因為彈幕太過密集且不是無意義刷屏,直播間的熱度正在不停上升。


    因為熱度進來的觀眾越來越多。


    這些林陌不知道。


    他正在聽老人家說關於聽話鎮的往事。


    以前聽話鎮是隸屬於一個縣城管轄的。


    但黑皮膚跟白皮膚的番邦鬼們拿著武器,幾個人就讓好多人跪地投降了。


    番邦鬼們要錢,縣城裏的官就努力搜刮錢還過去。


    商人的錢刮沒了就往農民身上落。


    鎮子裏的人被逼的沒辦法開始反抗,建起了簡單的了望台。


    一看到有番邦鬼跟那些縣城官爺的身影,鎮子裏的人就立刻提著值錢的東西四散而逃。


    很快,鎮子外麵就開始起霧了。


    霧氣越來越濃,一進來必然迷路,就沒人敢進來了。


    沒幾天,鎮子裏亭子下麵早就幹涸多年的河流慢慢有水了。


    短短幾天時間整個鎮子就差點被淹沒。


    當時還是讀書人的鎮長就領著人們去搶修,緊急挖出來許多小道,這才保住了鎮子。


    鎮子也徹底出不去了。


    作為當初貢獻大的一員,鎮長跟另外兩個人被推著一塊兒共治鎮子。


    但因為鎮子出不去,資源太過缺乏,因為搶東西出的事越來越多,另外兩個人承受不住壓力不幹了。


    後麵鎮長終於找到了食物,開始集中分配,鎮子也越來越好。


    但還是有不聽話的人。


    老人說到這裏頓了頓,繼續往下說。


    鎮長就想辦法管理那些人,處理那些人。


    不知道從哪天起,鎮子裏大家乘涼的亭子,成了規則廳。


    鎮子入口處的告示欄上,也出現了聽話鎮三個字。


    規矩越來越多。


    所有人越來越沉默。


    連鎮長也變得沉默了,因為他也要遵守規則。


    “我發現他變得不對勁兒的時候,事態已經控製不住了。”


    老人摸著拐杖,看向年輕女人,“他為了保護我們,跟我們分開住了,這幾年,我們私底下完全沒見過。”


    看起來三十多歲,臉頰肉微微下墜,跟鎮長長得格外相似的女人道:“私下接觸會觸犯不能聚集的規則,他不願意觸犯規則。”


    “我們本來以為他是當鎮長當飄了。”女人扯了扯嘴角,“結果不是,他每天在做所謂的教誨聆聽的時候,都很痛苦。”


    林陌不出所料的點點頭。


    他之所以能找過來,且說那些話。


    是因為他在規則廳附近看到了這個眼熟的老人,以及守在老人身邊兒的女人。


    在見到鎮長的那張臉之後,他很難不多想一下。


    之後鎮長講完,他思維恢複正常的時候,餘光瞥過她們一眼。


    她們看著鎮長的眼神充滿擔憂卻沒有上前接觸,表現的比其他鎮民都要更加疏離。


    隨大流的在鎮民中離開規則廳附近的時候,她們看都不多看規則廳一眼,麵部表情緊繃,很明顯的在克製情緒。


    林陌想到鎮長在亭子裏,被灰色物體鑽進身體裏時痛苦的樣子。


    他大膽的做了個猜測。


    鎮長跟家裏人分開了,他家裏人知道了他現在很痛苦,對給他帶來痛苦的規則廳甚至規則也看不順眼。


    她們應該就是破壞規則的立場。


    他關注著他們的動向,老人家腿腳慢,方便了他擺脫另外兩個玩家跟上來。


    當然,他也很有可能猜的全錯。


    錯了就錯了唄,頂多就是鬧笑話或者被院子裏的人當成腦子有病的存在。


    他當著整個鎮子的人插隊都麵不改色心不虛的,還怕被其他人用異樣的眼神看?


    運氣不錯,他賭對了,不是嗎?


    林陌:“你們想要幫他結束痛苦吧?”


    一蒼老一年輕兩位女士看過來。


    老人:“…他是不成器,但我沒想他就這麽死。”


    年輕女人點點頭,認同她的說法。


    林陌:“…不,我的意思,是把造成他痛苦的存在剝離出去。”


    這兩位到底是多果斷啊,他隨口說了一句就能想到殺人。


    “剝離?”年輕女人眉頭一皺,聲音下意識壓低,“你是想…對…下手?”


    她朝規則廳所在方向抬抬下巴。


    林陌點點頭,他還沒選陣營。


    但這並不代表他不會選這邊兒嘛。


    兩邊兒都看看,看看哪邊兒更強再說。


    “這怎麽可能?”年輕女人五官都快皺在一起了,“你做不到,實事求是一點兒比較好。”


    林陌沒有因為被反駁生氣,“那你們的計劃是?”


    老人在女人開口說話前,忽然說:“你,對那兒,有幾成把握?”


    林陌:“三成吧。”


    其實沒有,但誰讓隊伍裏還有一個看起來對這方麵懂很多的小陸呢?


    有小陸在,那成功率不就高了嘛?


    至於小陸是不是屬於破壞規則這一邊兒的。


    看他帶著合安撒就知道了。


    合安撒之前在趙三說傾向的時候隱晦鬆了一口氣的表現被其他人看在眼裏,估計玩家多少對他的選擇有點兒數。


    林陌確實從表情上猜不出小陸的選擇。


    但合安撒的選擇很清楚。


    合安撒清楚了,那把合安撒帶在身邊兒的小陸……


    “果然。”老人緩緩出聲,打斷了林陌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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