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紅玉去收拾行李,霍建國上樓想和宋清辭說幾句話,門被宋清辭從裏麵鎖上,霍建國隻好下樓。


    父子倆站在客廳裏。


    “傷還沒好利索不要一直來迴跑,如果實在不想在醫院呆著就來家裏住著,上次你打了景安之後,你媽心情一直不好,你奶奶和陳嬸又不在家,你多陪陪你媽!”


    “你如果想和顏素在一起,隻能你自己打開你媽的心結,不管你做什麽我都支持你!”


    “後天有三軍聯誼會,你沒事的話就去看一下!”


    霍建國叮囑了兒子一句,父子倆就無話可說了。


    不是無話可說而是霍建國看著兒子那張和自己相似的臉,就會想起來顏素,他不知道顏素到底是不是林鹿嫻的女兒。


    不管是不是,他都希望兒子能和顏素在一起,也算是彌補了自己沒有和阿嫻在一起的遺憾。


    二十多年過去了,哪怕他和清辭有四個孩子,哪怕他現在已經是年過半百的年紀,想起來年輕時候的事情還是遺憾。


    清辭很好,隻是晚了一步。


    世上的事情沒有那麽多道理,哪怕阿嫻心裏隻有沈慕白,哪怕所有人都告訴他,阿嫻絕對不會和他在一起,他還是隻喜歡阿嫻。


    他和清辭結婚的那天他喝多了,他把清辭認錯為阿嫻,說了好多醉話,其實那不是醉話那是他的真心話。


    第二天醒來清辭和他大吵大鬧了一頓,他就再也沒有在家裏喝過酒。


    霍建國覺得自己也挺不是個東西,沒有得到阿嫻還辜負了清辭,這二十多年來家裏事情都是清辭說的算,是他對她的彌補。


    霍建國心事重重,直到聽到女兒提著行李箱下來,他才迴過神。


    霍紅玉最後還是不甘心地被霍建國帶走了。


    霍紅玉性子大大咧咧,隻要她在家,家裏就跟養了鳥似的,一直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她走了,家裏比之前更冷清了。


    霍行知打開冰箱,冰箱裏有陳嫂早晨買的排骨和牛肉,地上的菜籃子裏放著早晨剛買的菜。


    霍行知迴到屋裏換上一身幹爽的體能服,就開始在廚房裏忙活。


    一個小時後,霍行知敲響了宋清辭的房門:“媽,我做了飯,下來吃點!”


    “我沒胃口,你自己吃吧!”宋清辭聲音有氣無力。


    一直被黑雲壓著的天氣,忽然就大雨傾盆,密集的雨點瘋狂地往下落吹動著窗外的棗樹不停地搖曳。


    “媽,我給您煮了您還吃的番茄蔬菜粥,還有幾樣您愛吃的爽口小菜,飯菜都在廚房裏溫著,您要是餓了隨時可以吃!”


    “我下午出來沒有和醫院說,晚上還要輸液,我先迴去輸液,晚上迴來陪您!”


    兒子的聲音讓宋清飄搖不定的心,穩定了幾分。


    宋清辭忍不住提醒:“外麵雨大把傘帶上,要是雨勢太大不用迴來,我一個人自己沒事的!”


    “好!”


    霍行知從門口的櫃子裏拿了一把黑色的的雨傘,出門了。


    宋清辭躺不住了,起身站在窗戶邊看著兒日子離開的背影,此時此刻宋清辭才深刻地體會到,孩子長大了就和父母漸行漸遠的意思。


    一轉眼,就到了聯誼會的日子。


    下午四點,祁念就在滿屋子裏轉:“靜宜你和顏素你們趕緊收拾一下,換上我昨天剛給你們買的裙子,素素你會化妝弄頭發,你給靜宜弄個淑女一點的發型!”


    “還有你!”


    祁念踢了一腳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兒子一腳:“麻溜地給我換一身帥氣一點的衣服,老大不小的人了,一天天不想著結婚,猴年馬月我才能抱上孫子!”


    “媽,我……”


    “嗯?”


    周斯年才開口,就被祁念打斷:“你上次答應我了要相親,你天天在家裏待著,人家好姑娘會送上門給你挑啊!”


    “今天是三軍聯誼會,肯定有不少好姑娘,你就當你是瞎貓,說不定就能碰到死耗子!”


    祁念聲音很大,惹得樓上的周靜宜和顏素笑彎了腰。


    周靜宜看著鏡子裏淑女的自己,渾身不自在。


    “素素,我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紮這麽女人的發型,是不是太女人了?”


    鏡子裏的周靜宜穿著一件顏素親手做的,天藍色碎花改良版的掐腰來連衣裙,能很好地呈現出周靜宜的上身的完美,遮擋下身的短處。


    筆直的黑色長發,被顏素用梳子梳成大波浪卷,然後在後脖頸往上的地方,紮了一個慵懶的丸子頭。


    周靜宜的臉型隨了周永峰,圓臉帶點方,顏素就在她耳邊兩側留了幾縷長一點的劉海,完美地修飾了周靜宜的缺點。


    顏素站在周靜宜身後,嘴裏不停地發出嘖嘖聲:“姐,你說你長這麽好看,從來不打扮收拾簡直太可惜了!”


    “看你這麽美我都能想象到咱媽年輕的時候多美!”


    姐妹倆手挽手從樓上下來,樓下三個人看呆了。


    “媽,我們這樣行嗎?”周靜宜很不好意思。


    祁念迴神,繞著女兒轉圈的打量,稀罕地摸著女兒的臉蛋和裙子。


    “不愧是我祁念生的女兒,祁念出品都是上品!”


    “老頭子……”


    祁念下意識想和周永峰炫耀,結果就看到周永峰咧著嘴角傻笑的模樣。


    她笑得合不攏嘴:“你倆看看你爸那沒出息的樣子,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們三個趕緊走,最好能遇到喜歡的人!”


    祁念揪著兒子的耳朵叮囑:“你倆妹妹可是我們家的寶貝,把你那狗眼睛給我瞪大盯緊了,要是她們兩個受了欺負,你給我吃不了兜著走!”


    周斯年起身,兩隻胳膊抬起來,無奈又好笑地說:“親愛的兩個妹妹,可以走了嗎?”


    顏素和周靜宜看向對方,哈哈大笑一聲,一人挽著哥哥的一隻胳膊出門了。


    祁念就在窗戶那眼巴巴地看著:“老頭子,你說我是走了什麽狗屎運,有這麽三個優秀的孩子,女兒漂亮聽話懂事,兒子溫潤品行好!”


    “那我呢?”周永峰又吃醋了。


    祁念挑眉:“要不是遇見你,我也不會有這麽好的三個女兒!”


    “媳婦,我高興!”周永峰高興,打橫把媳婦抱起來,滿地轉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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