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和知意……”


    “我去吧。”許留夏打斷陸衍沉的話,“大家都認識你,你一進去都誰害怕,盡歡清白不清白在他們看來就已經不重要了。”


    “可……”


    “我來。”許留夏摸摸陸衍沉的臉以示安撫。


    沒多一會兒。


    許留夏就來到了升學考試的辦公室。


    “這麽小,又是女孩子,女孩子本來就偏科,理科綜合怎麽可能考出滿分來!”走到門口,許留夏就聽到裏麵傳出男人聒噪的聲音。


    許留夏頗為用力的敲了敲門。


    裏麵的人齊刷刷的看了出來,許留夏進去,掃視一圈,沒看到小孩,全是大人。


    “您是哪位家長?”剛才說話的男人,見到美女嘴臉立馬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我是許盡歡的媽媽。”許留夏一字一句的說道,“剛才你是那麽小又是女孩子,是說我的女兒嗎?”


    許留夏的目光壓迫感十足。


    男人表情尬在臉上,隨後輕咳一聲,又變換了一副嘴臉:“孩子爸爸不是也來了嗎?怎麽讓你這個女流之輩來,是做了虧心事,心虛了不成?”


    “有你見孩子爸爸的時候,我女兒呢?”


    “許盡歡媽媽,您別生氣,咱們這也是有質疑,就有說明嘛。”監考的老師上前打圓場。


    “這肯定是有問題的,我兒子是我親自輔導的,他什麽能力我最清楚,這次的題型那麽難,最後一道大題他都寫不出來,何況一個七歲小孩?”


    “嚴格說來,我女兒還沒有七歲。”許留夏糾正道,“所以,你不隻是家長,也是老師對嗎?”


    “對,沒有規定老師的孩子不能跳級升學考吧?”男人神色很是囂張挑釁。


    “沒有,所以你是因為你的孩子考得不理想,不如我的女兒,所以懷疑她作弊?”許留夏的問題十分尖銳。


    “什麽叫我的孩子考得不理想,他也就查15分滿分而已,就是最後那道大題!”男人忽然拍了桌子。


    “你幹什麽?!”


    這時,許盡歡不知道什麽時候跑到了門口,見男人又是拍桌子,又是指著許留夏說完。


    她立馬衝了進來,張開手臂護在了許留夏跟前:“你們玩不起,我才不讀你們這裏!!”


    “你們怎麽教孩子的?怎麽能這麽和大人說話?”男人一臉難以置信。


    “你們一幫大人欺負小孩,我都沒說你們不要臉,你倒是質疑起我們怎麽教孩子了?”許留夏把手放到許盡歡肩膀上,往自己懷裏帶了帶,“我女兒考得比你孩子好,都給你整破防了,就這一點,我們教孩子就比你教得好,你說呢?”


    “你這家長!”男人氣得吹胡子瞪眼。


    “消消氣,大家都消消氣!”見氣氛越來越糟糕,監考點的老師開始勸架,然後理中客似的和許留夏說,“許盡歡媽媽,你也別生氣,咱們這次升學考試,第一名是可以進特招班的。咱們學校的特招班,以後都是奔著清北、海外名校去的,所以……”


    “所以我女兒得了第一,你們在沒有任何證據的前提下,沒有誇獎她,還站在你們同事這一邊……可以說是霸淩我的女兒。”許留夏冷眼看著,“動動你的腦子想想,合理嗎?”


    “我是在說和,你怎麽……”那老師也變了臉色。


    “什麽樣的家長教什麽樣的孩子!我就這句話,她的成績必須作廢!”男人又拍了桌子。


    “作廢就作廢,誰稀罕!”許盡歡氣唿唿的,拉著許留夏就要走,“你不要和這些人說話,掉價!”


    許留夏卻把許盡歡輕輕撈了迴來。


    她看著一辦公室的人:“你們說漏題了對吧?我先報個警,這可不是小事。”


    “成績作廢就行了,咱們內部處理了,也不會對外說,盡歡同學還是可以上其他普通班級的!”主考的老師趕忙說。


    “我女兒被冤枉,你們倒是做出一副大度放過她的嘴臉,我同意了嗎?”許留夏翻了個白眼,直接報了警。


    掛了電話,她又看向男人:“你小孩還在這裏對吧?再重新出題,讓他倆再做一次,到底是誰不行,不就一目了然了嗎?”


    男人一愣。


    許留夏挑釁的笑了笑:“怎麽?不敢啊?”


    “誰不敢!我隻是看著你們家是個小女孩,怕到時候當眾被拆穿,對她的心靈造成打擊罷了!”


    “很用不著你這樣為我的女兒著想,我女兒心理素質好著呢。”許留夏和許盡歡對視,“對不對?”


    “對!”許盡歡哼了一聲,冷眼掃過在座的所有人,“我不僅能贏,還能和剛才一樣提前交卷!”


    “你提前交卷啦?”許留夏驚訝的問,沒了和其他人對峙時的淩冽。


    “對啊,提前了20分鍾,不然今天就趕不上最後一班船了!”許盡歡一本正經的說道,“可是他們看完卷子之後不讓我走!”


    許留夏又厭煩的看了一眼那幾個人。


    “怎麽說?考還是不考?不考就承認我女兒的成績,該貼榜出去貼榜出去,該道歉就道歉!”


    “考!誰說不考!”男人拔高聲音嚷嚷道。


    沒多一會兒。


    考點從別的區,借調了一套難度更高的卷子過來。


    許留夏站在考室外麵,也見到了另外一個男孩兒。


    看著比許盡歡大一些,瘦巴巴的,臉上大眼鏡厚得跟老學究似的。


    且比起許盡歡那不可一世的傲嬌樣子,他看著就緊張多了。


    比起男孩兒埋頭在草稿紙上寫寫算算。


    許盡歡那邊動靜小太多了,那邊草稿紙都要寫滿了,她那邊才亂七八糟的花了一多半。


    男人見狀,看了一眼許留夏:“迴去還是好好教一教你女兒吧,這混都混得不像樣子。”


    “你是等不及看結果了?”許留夏斜睨他一眼,“多給你孩子吃點吧,跟豆芽菜似的,看著真叫人覺得可憐。”


    男人臉一下漲得通紅:“你知道什麽,古人一天就吃兩餐,這更加能保持人頭腦的清醒!”


    許留夏震驚了。


    她就是那麽挖苦一句,是真沒想到,這傻叉是真不給孩子吃飯啊!


    “老夏老夏,冷靜一點。”和事老又出來打圓場。


    這時,一直沒在卷子上寫答案的許盡歡,忽然以令人驚訝的速度,扯過卷子開始填寫答案。


    “剛才就是這樣!”監考老師連忙道,“家長你自己看,像不像是背好答案默寫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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