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峰抬腳踹在青年的臉上,將他踹出去一米多遠。


    走到陳達麵前,拍拍他的臉,“你說不當狗就不當啊,當初你們怎麽對我們的,忘了嗎?”


    陳達的瞳孔收縮,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那都是陳年舊事了,今後我們都在林碩手下做事,做人留一線。”


    “哈哈哈哈……”閆峰好像聽到了什麽笑話一樣大笑起來,滿臉嘲弄地問,“做人,你也配?”


    閆峰抬腳踹在陳達的肚子上,踹得陳達幹嘔起來,剛剛吃進去的東西又吐了出來。


    閆峰冷著臉說,“收留你們不是讓你們來講人權的,吃了東西,就趕緊幹活兒。別他媽的盯著一根骨頭啃來啃去,今晚你們要是挖不出一百斤煤,明天早上連骨頭都沒得啃。”


    陳達盯著閆峰。


    閆峰問道,“怎麽,想動手?”


    閆峰在工程隊幹活兒,練就了一身發達的肌肉,在他麵前陳達就像個小雞一樣。


    陳達低著頭不說話。


    閆峰抬腳把陳達手裏的骨頭踢飛了出去,“幹活!”


    陳達沉默了半晌,沒有反抗,起身拿起了鎬頭。


    其他四人見狀,也選擇了順從。


    夜裏,陳達五個人被閆峰帶到了礦洞,叮叮當當地開始挖起礦來。


    對他們如此殘忍,閆峰沒有半點愧疚。


    當初這些人對他們,也是如此。


    隻能說風水輪流轉,因果報應。


    林碩迴到鬆林營地後,和奉國教授報告了使用安全燈的使用過程,以及遇到的一些問題。


    “教授,我覺得這個燈有點太大了,礦洞內的空間不足,攜帶很麻煩。”


    奉國教授解釋說,“這個尺寸是為了安全性,後續我會改進一下,盡可能地縮小體積。”


    林碩又問,“這麽大的燈,光亮卻很小,裏麵的蠟燭能不能換成油脂?”


    奉國教授的表情立刻嚴肅起來,“絕對不行,替換成油脂後,如果不小心漏了出來,造成的後果不堪設想!”


    說完,奉國教授又解釋說,“其實光亮小,是因為洞內瓦斯和甲烷的含量不足,隨著濃度增加,燈內會產生燃爆現象,光亮也就大了。”


    這一點,林碩剛想問,“教授,洞內的這些氣體對人體有害吧,要怎麽預防?”


    奉國教授搖了搖頭,“沒辦法預防,隻能製作一些口罩,簡單過濾一下粉塵。煤礦工人的生活是很艱苦的,死亡率也特別高,如果你派人進去挖礦,一定要把他們的保障工作做好。”


    林碩鄭重地答應,“我會的。”


    當然,林碩沒把陳達他們算進去。


    他們不算人。


    林碩將今天挖迴來的煤炭,按照人頭平均分給每家每戶。


    雖然一家隻能得到一小塊,但是放在爐灶內,能整晚都不熄滅,維持著木屋中的熱量。


    隨著煤礦的開采,取暖的問題已經解決了,林碩接下來要考慮食物的問題。


    當天晚上,林碩找來韓書。


    林碩問道,“今天的收獲怎麽樣?”


    韓書如實匯報,“狩獵到了一頭水牛,兩隻兔子,一隻野雞,五隻鬆鼠,剔除骨頭和內髒後,加起來共計四百斤肉。除此之外,我們嚐試著在石泉江捕魚,效果不是很好。我已經讓小河帶人去編織漁網和地籠了,明天放到水裏,看看效果。”


    林碩若有所思,“平均幾天能獵到一頭大型動物?”


    韓書不確定地說,“不固定,運氣好一天一隻,運氣差,可能一周都獵不到。這群水牛生活在石泉江的上遊,族群比較大,應該能供我們捕獲三個月以上。”


    林碩再次陷入沉思。


    按照平均三天捕獵到一隻大型動物,算下來平均每天一百多斤肉,如果以他們在城市中的生活來看,搭配米飯和蔬菜,其實是夠吃的。


    但是現在的情況不一樣。


    他們每天消耗大量的體力,需要補充蛋白質和脂肪,每天一個人一斤多肉,隻能勉強維持溫飽而已。


    久而久之,他們的身體會越來越虛弱,捕獵效率會更低,陷入惡性循環。


    林碩做出一個比較艱難的決定,“以後捕獵到的肉,優先供給狩獵隊,確保每個人每天能吃上兩斤肉。剩下的肉,再提供給集體,讓葉梅來分配。”


    除了節流之外,還得開源。


    林碩停頓一會兒,繼續說道,“狩獵隊今後分開行動吧,三人為一組,自行組隊,優先捕獵小型動物。如果發現大型獵物,匯報後,召集三個小組一起行動,應該也足夠了。”


    韓書一愣,“這樣會增加危險性。”


    林碩臉色凝重的說,“沒食物,才是最危險的事情,附近的獵物越來越少,我們需要去更遠的地方,集體行動太浪費人力,效率也低。”


    韓書答應下來,“行,我會通知他們。”


    林碩叮囑道,“讓他們捕獵的時候留好記號,防止迷離,最好能繪製出地圖,後期讓葉蕊幫忙把地圖整合,給每個小組發一份。”


    韓書拍了一個很生硬的馬屁,“還是林哥你想得周全。”


    林碩撇了他一眼,“和誰學的?”


    韓書撓撓頭,“小河教我的,讓我多說點好聽的。”


    林碩點頭,“這話小河嘴裏說出來好聽,你嘴裏說出來,就好像狗嘴吐出象牙一樣詭異。以後別想這些有的沒的,好好做事,比你說多少好話都有用。”


    韓書嘿嘿笑著,“我也覺得這些話說著別扭。”


    當晚,林碩和葉梅說了食物分配的決定。


    葉梅也有和他一樣的擔憂,“這樣分配的話,恐怕有人要鬧起來,尤其是工程隊。論出力,他們比狩獵隊的人做的還要多,現在還要削減他們的食物,會不會有些太過分了?”


    林碩認真想了一會兒說,“工程隊的人,可以每人每天吃一斤肉,工作量可以減少三分之一。等食物充足後,補給他們,誰有意見,讓他們來找我。”


    事到如今,葉梅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隻能答應。


    第二天,果然有人因為食物分配的問題找到了林碩。


    隻不過不是工程隊的人,而是羅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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