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感覺自己脖子上掛著的手雷被人摘下去了。


    九組組長喊道,“小心他們身上藏著手雷,都搜身一遍,危險物品全都取下來。


    他們都是錢,在誰手裏死了,他的獎金就別想要了!”


    小河感覺眼皮越來越沉。


    她緩緩閉上了眼睛。


    王鑫蹲在河床下遊,腳踩在彩禮的積水中,聽著上方逐漸停歇的槍聲,心沉到了穀底。


    她不敢往最壞的方向去想。


    前方又有人追過來了,王鑫試探性地開了兩槍,繼續轉移。


    對方咬得很緊。


    她很想知道小河她們怎麽樣了。


    心中擔憂的她,往下遊走的時候,忽略了兩側山上的危險。


    六組剛剛下山支援,就看到前方一個人從麵前的河床中路過。


    六組組長舉起槍,“站住!”


    王鑫聽到聲音,身體僵在原地。


    六組的人跑下來,站在他的兩側,將她的槍卸了下去。


    六組組長捏著王鑫的下巴,滿臉厭惡,“草,我還以為是個年輕姑娘,結果是個娘們。”


    說完,他抬手抽了王鑫一巴掌,“把他帶下去。“


    想到山上跑掉的那一隊人他就煩躁。


    費勁力氣跑過來支援,隻抓到了這麽一個人。


    也不知道現在迴去追還來不來得及。


    就在這時,他注意到王鑫的手伸到了衣服裏。


    他愣了下,“手拿出來,你在幹嘛?”


    王鑫已經拉開了拉環。


    叮!


    六組組長聽到這個聲音臉都綠了,“手雷!”


    他轉身就要逃。


    王鑫的目的很明確,奮力一撲,抱住了六組組長的身體。


    她抓著手雷,塞到了六組組長的防彈背心中。


    轟隆!


    手雷爆炸,王鑫被炸飛了出去。


    六組組長後背血肉模糊,趴在地上,當場死亡。


    有六組長身體的阻擋,王鑫沒當場炸死,但是她拿著手雷的那隻手已經炸碎了。


    碎肉和骨頭黏在一起,看不出手的形狀。


    她躺在地上,劇烈的咳嗽起來,不斷地咳出血來。


    六組的隊員跑過來。


    遠處山上負責斷後的七組組長也聽到聲音,跑了過來。


    看到六組組長的屍體,再看著奄奄一息的王鑫,眾人的臉色都有些變化。


    七組組長當機立斷,取出一針腎上腺素紮在了王鑫的胸口。


    六組的機槍手見了,上前一步,抓住七組組長的手臂問道,“你什麽意思,你要救她?“


    七組組長說道,“這是錢!”


    機槍手瞪著眼睛,“她剛剛炸死了我們組長!”


    七組組長推開機槍手,果斷地把腎上腺素推了進去,“滾開,他已經死了,贖金得留下!”


    機槍手拔出手槍,對準了七組組長的腦袋,“你他媽的再說一句!”


    七組組長的手停下,歎了口氣問,“你知道你現在的行為代表什麽嗎?”


    榴彈手最為冷靜,拉住機槍手連忙道歉,“組長,對不起,我這兄弟和我們組長關係特別好。


    組長死了,他才這麽衝動,您別上報成嗎?”


    七組組長說道,“下不為例!”


    腎上腺素推了進去,王鑫的臉色肉眼可見地好了許多。


    不過這隻是暫時的。


    七組組長查看了她的傷勢,大概率是有內出血,希望出血點不大,堅持到迴船上動手術或許還能救迴來。


    七組組長指著王鑫說,“一會兒你們把她抬迴去,贖金拿去給你們組長的女人和孩子吧,我記得他有家人。”


    機槍手聽到這話,頓時不說話了。


    七組組長點了根煙,教訓道,“別他媽的整天就知道發脾氣,動動腦子,到手的錢不要了,撫恤金你給他發?”


    機槍手耷拉著腦袋,什麽話也不說。


    這次圍剿,海盜們大獲全勝。


    小雲帶著半數的人逃了出去,一邊哭,一邊催促,“你們快點跑,誰也別停下。”


    她已經猜到了小河的下場。


    她能做的就是帶著這些人繼續逃。


    山脊上,安娜等人也聽到了山下的動靜,距離他們並不遠,爆炸產生的火光甚至她們在山頂都能看到。


    馮琴琴臉色蒼白地問,“是不是小河他們被追上了?”


    安娜臉色凝重地搖了搖頭,“別想那麽多,先逃,我們往北走,東邊去不了了。”


    在一處緩坡,他們調整方向,朝著北方逃去。


    幸運的是,北方原本是六組和七組負責搜尋的,現在這兩隊都去支援五組了。


    她們抓到了唯一的空窗期,從六組和七組的搜索範圍中穿了過去。


    絡腮胡的指揮部就設立在工坊。


    他聽到無線電中各個小組的匯報,嘴角揚起,“嗬嗬,進展不錯。”


    他拿出衛星電話打給本。


    電話接通。


    本那邊的信號似乎不太好。


    絡腮胡問道,“本,我們需要醫生,有兩個俘虜傷得挺重的。”


    本說道,“我會派醫生登島,還會給你們送去彈藥和物資,你們要抓緊進度,聽說東方那條巨龍行動了,會在太平洋舉行演戲。


    日本海附近有船隻過去阻攔他們了,但是應該支撐不了多久。


    美方詢問我們在做什麽,我搪塞過去了。


    如果他們知道我們擅自行動,肯定不會為了我們和那條巨龍衝突,我們的時間並不多。”


    絡腮胡的喜悅被衝淡了不少。


    他說道,“再給我半個月時間。”


    本說,“最多一周!”


    絡腮胡沉默了一會兒,“那我隻能讓隊員們盡力了,海島太大,就算是一群豬跑出去,一周時間也抓不迴來。”


    本說道,“那就盡力。”


    掛了電話,本打給老福特,“我需要你那邊幫我拖延時間,你應該知道最近發生了什麽。”


    老福特正躺在病床上看電視。


    前幾天他被氣得不輕,現在身體還沒緩過來。


    今天早上才注射了新生嬰兒的幹細胞,他感覺自己的狀態還不錯,不想和本生氣,悠哉遊哉地說道,“東方巨龍行動了,你應該明白現在不會有國家願意和他們起衝突,這件事我幫不了你。”


    本半懇求半威脅地說道,“你去和駐日的海軍打個招唿,讓他們舉行一場海演,把巨龍的艦隊堵住一周。


    再給我一周時間,我一定能幫你把島上打掃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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