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珍珠最擔心的就是朔朔的心理健康。


    聽到他說不恨裴向陽,白珍珠也就放心了。


    最好的結果就是無視,她可不想朔朔帶著怨恨長大,對於朔朔來說,裴向陽確實就是個陌生人。


    摸了摸朔朔的頭,白珍珠笑著道:


    “對,裴向陽有他的人生,我們過我們自己的人生。”


    “兒子你記住,媽媽跟裴向陽之間的矛盾也已經過去了,不管以前媽媽經曆過什麽,那隻是媽媽因為年輕缺乏經驗造成的一次失誤而已,對媽媽來說,那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而且媽媽也不是沒有收獲,媽媽有了你這麽棒的兒子啊。”


    “所以,別生氣了,媽媽好得很。”


    朔朔這才點點頭:


    “媽,我不生氣了,你也不要生氣。”


    白珍珠笑道:


    “我才不生氣,你看我像生氣的樣子嗎?”


    見媽媽看著確實不像生氣的樣子,朔朔也放心了。


    吃了午飯,白老爹又帶著白成磊開始清理房子四周的排水溝,霍征把外套一脫,袖子一挽,也要幫忙。


    李秀芬哪裏舍得讓他幹,忙要阻止。


    祁韻竹拉住她:


    “讓他幹,他又不是公子哥兒,啥活都能幹。”


    “那也不行,小霍……”


    “哎呀嫂子,你就讓他表現表現嘛。”


    人家親媽都這麽說了,李秀芬也不好說什麽。


    霍震聲也脫了外套,帶著小何一起加入。


    幾個男人一下午就把排水溝清理出來了。


    白珍珠給眾人端來熱水洗手,霍震聲站在院壩邊上眺望著遠處的山脈,擦著手道:


    “白老哥,你家這屋基真不錯,有沒有考慮重新把房子修一下?”


    白家的地勢比較高,前麵風景很好,近處是一彎一彎的梯田,一直延伸到山腳下。


    遠處就是蒼翠的山脈,層巒疊嶂,讓人心曠神怡。


    白老爹朗聲笑道:


    “暫時沒有這個打算,現在娃們忙事業,我們老兩口跟著他們能幫一點是一點。”


    “而且老三還沒孩子,以後如果需要我們幫忙帶孩子,那就等孩子大了再說。”


    “老家雖然好,我們老兩口還是想跟娃們離得近一些,也方便。”


    霍震聲直點頭:


    “老哥,你這個觀點十分正確,一家人就應該在一起,有勁兒往一處使,這整個家族不就起來了嗎?”


    白老爹十分讚同:


    “就是這話,我們兩個老的幫不上啥忙,不給娃們添麻煩就是了。”


    廚房裏燒了很多熱水,祁韻竹找了衣服,讓他們衝澡。


    大舅媽又送來了好幾斤紅薯粉,都是自家磨的,烙紅薯粑粑可好吃了。


    白珍珠晚上就熬了稀飯,用紅薯粑粑炒臘肉,加了蒜苗,香得幾個小子直流口水。


    白成祥到家的時候剛好趕上晚飯,他又帶了鹵肉迴來,許茵直接剁了兩盤子加菜。


    白成祥不是一個人迴來的,去沅市順路拉上了李月淑李月蓉他們。


    大家東西多,他開車把人挨家挨戶送到村口才迴來。


    吃了飯大家圍著爐子烤火聊天。


    第二天就是除夕了。


    白家人一大早就起來,全家都喜氣洋洋的。


    吃了早飯,大家就開始忙活,白靜思也帶著嶽父嶽母一起來了白家過年。


    雖說專門叮囑他們不要帶東西,但董娟和張校長還是買了不少吃的喝的,肉啊水果啊,都買了不少。


    白成磊和白成祥把白靜思叫到一邊,要把收拾屋子的錢給白靜思。


    白靜思不肯要。


    還是白成磊搬出大哥的身份,白靜思無奈,就提議三兄弟平分。


    當時刷牆鋪水泥,因為時間趕,還請了人幹活的。


    最後白靜思算好賬,白成磊和白成祥兄弟倆直接全部出了,把錢給了白靜思。


    相當於是老大老二出錢,老三出力,不能讓老三兩口子出錢又出力。


    親兄弟之間不用算的太細,但是該算的還是要算。


    今年白家熱鬧,張敏敏買了春聯和燈籠迴來。


    上午霍征和白靜思就忙活著貼春聯掛燈籠。


    今年做飯的人多,也不用長輩動手,李秀芬就跟祁韻竹和董娟再加一個小何打麻將。


    白老爹繼續跟霍震聲下象棋。


    今年過年天氣實在好,太陽暖烘烘的,曬著特別舒服。


    孩子們的衣兜都裝滿了,一邊是吃的,一邊是炮,嘴裏和手上都不閑著。


    主廚是白成磊,其他姑嫂幾個都是打下手的。


    等肉都燉好了,家家戶戶還有一件要緊的事,上墳。


    白老爹帶著三個兒子,端著祭品,拿著香燭錢幣,跟著李忠國李忠華一起去上墳。


    雖然是李家的女婿,但是白老爹一直把自己當做李家的兒子。


    村裏上墳的時間都差不多,很快,四處就響起了鞭炮的聲音。


    白老爹拜祭完李家的祖輩,還會在院壩邊上朝著南方再祭拜一下。


    一家子都跟著鞠個躬。


    霍征悄悄問白珍珠:


    “白叔有沒有想過迴去看看?”


    白珍珠搖搖頭:


    “沒什麽好看的,爺爺婆婆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就十一二歲,後事都是村裏人幫著料理的。大概是那幾年過的太苦了,那個時候的事情他很多都不記得了。”


    這麽多年過去了,當初幫忙料理後事的老人估計都不在了。


    迴去了恐怕連墳頭都找不到。


    白老爹說他不想迴去,現在過的好好的,沒必要迴去。


    霍征悄悄捏了捏白珍珠的手:


    “白叔是個有大智慧的人,他說得對。”


    白珍珠一點都不謙虛:


    “我爸媽確實是有智慧的老人。”


    晚上又喊了大舅一家三口過來團年,二舅家依然隻喊了李忠華和李楠楠。


    白珍珠給李楠楠帶迴來一個單放機,還有好幾盒英語入門的磁帶,讓她有興趣就聽聽。


    李楠楠聽到江均卓講學校的趣事,滿眼羨慕:


    “城市裏真好,我們學校下雨的時候屋頂還漏雨。”


    江均卓聽了十分驚奇:


    “還漏雨,你們這麽艱苦的嗎?”


    李楠楠點點頭:


    “我們學校沒有籃球場,隻有籃球架。”


    就連江均卓說的排球她也沒見過,隻在電視裏看到過。


    乒乓球倒是玩,但是球台太少了,女孩子經常搶不到。


    學校操場也不大,也沒辦法多搭球台。


    白珍珠幫李楠楠理了理小辮子,若有所思。


    初一劉芳和許茵迴娘家拜年,開了白珍珠的麵包車。


    大舅家李月淑和李月蓉也迴來拜年了,晚上在大舅家吃的飯。


    飯桌上霍震聲問李軍畢業後有沒有想去的地方,李軍想了想道:


    “服從組織安排。”


    霍震聲直誇他有覺悟。


    初二,白珍珠抽空帶著霍征去村裏轉了轉,兩人還去了白珍珠以前念過的學校。


    學校還是土牆房子,幾年前就說要修,但是款子一直申請不下來。


    白珍珠跟霍征介紹說:


    “現在這房子比我們上學那會兒要好很多,牆都是粉刷過的,我們上學那個時候房子才破,四麵漏風。”


    “冬天手腳凍得全是凍瘡,一雙手腫得跟饅頭一樣,我媽就用蘿卜烤熱了給我們敷,也不知道是個什麽原理。”


    “可是根本就沒用,晚上睡覺雙手雙腳必須晾在被子外麵,否則一晚上都睡不著。”


    白珍珠探頭從窗戶往裏麵看了看。


    教室裏的桌椅都還是老式的課桌,老窗戶也不大,就算天氣好教室裏也很暗。


    白珍珠就想到小時候,那會兒家裏窮,孩子又多,幾塊錢的學費往往拖到一學期結束都交不上。


    因為白老爹是退伍軍人,村裏對白家的幫助也不少。


    尤其白靜思考上大學,他是村裏第一個大學生,村裏還給了一筆獎金,大大緩解了家裏的燃眉之急。


    有一個念頭在白珍珠心裏盤旋很久了。


    她想捐錢,給村裏修學校。


    金鳳村還是比較大的,有十個小隊。


    村裏孩子也多,學校隻有幼兒園到小學五年級的班,六年級的孩子就去鎮上中心小學住校了。


    她記得上輩子這學校是九七年才開始修的,還是因為有一堵牆垮了,埋了一個孩子。


    萬幸的是那個孩子沒有生命危險,腿斷了。


    村長和村支書跑到鎮上鬧了一天,才要到修學校的錢。


    其實不是上麵不撥款,實在是需要花錢的地方太多了。


    不止金鳳村需要修學校,其他村的學校也要修,還要修路搞建設……


    這個時候人工和材料都便宜,她記得修學校一共花了三十多萬。


    既然決定了,白珍珠就沒有多猶豫,直接去了村長家。


    聽到白珍珠說要給村裏捐錢修學校,村長都愣住了,趕緊讓他老婆燉肉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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