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灼點頭:“說得好,就是這個道理。通俗點來說,文明就是做人,就是道德,就是法律。法律是什麽?是道德的底線。打開近現代局麵的是堅船利炮,那是科技結晶下的入侵手段,背後代表的是侵略意誌,不是文明。”


    薛培春道:“小許,我想你可以直接說東西方區別。”


    伏冬也道:“我想聽聽阿桃你的真知灼見。”


    許灼清了清嗓子,吃口甜湯,潤潤嗓子,好開大招。


    好,你想聽,我就讓你聽個夠。


    “我其實剛剛已經說了,他們沒有文明,他們是野蠻人。”


    “我們的文化裏,佛家出現之前就有‘善惡到頭終有報’一說。”


    “隻是佛家的出現,在龐大的華夏哲學庫裏,提供了一個角度……”


    “猶如一顆特殊的種子,會把華夏哲學庫裏特殊的養分聚集起來,成長為華夏佛家這棵樹。”


    “西方的種子是什麽?是《聖經》。”


    “他們做的很多事,都遵照其中‘上帝的意誌’來的。他們觀念裏,沒有‘報應’這麽一說。他們變得富有,是上帝的賜予,變得苦難,是上帝的試煉。隻要忠誠於上帝,強則愈來愈強,哪有什麽盛極必衰的觀念?”


    “他們的審美,品味,各方各麵,都停留在很原始很表麵的層次上。”


    “不是和我們不同。真要和我們不同,那就不是人。”


    “關鍵是他們經曆的,我們都經曆過了。”


    “我們經曆的,他們還沒經曆過。”


    “他們從來沒有完成過大一統,從來沒有過倫理道德觀念。”


    “到現在,北邊的美洲大陸紅脖子老白男的家庭觀念……”


    “你們要仔細研究過,就會碎一地。”


    “他們的審美很講究儀式感,對稱感。”


    “我們早就進入了更高層次的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看山還是山的境界。講究一個源於自然,融入自然,又與自然區分。”


    “我們的珠寶文化,是內斂含蓄,所以我們喜歡玉。他們喜歡黃金,寶石,所謂珠光寶氣,毫光畢現。”


    “我們喜歡一杯酒裏麵,像是關了一個大倉庫,能有各種香味,各種滋味,細細品。他們喜歡酒就是酒精的味道,頂多浸泡點東西,一口酒拆個前中後三段品品。”


    “咱們喜歡修合有度,他們喜歡越華麗越好。”


    “我們對黃金寶石的追求,對盛裝的追求,這些早在青銅時代就完成了。”


    “當外國人的美術,因為一張照片而崩潰,又因為莫奈而找到真諦時,我們華夏早就在宋朝工筆就到了極致,且在明朝有了酣暢淋漓極致的寫意,那都不是拍照可以表達的。”


    “當他們還在為追求如何在簡單的風格裏,表現出故事、思辨、哲理,名為藝術時,我們早用成語完成了對這些的定義。”


    “我們經曆了部落,分封奴隸製,又經曆了漫長的兩千年封建製,從醫療,哲學,教育,政治等,一步步完善至今,雖然改朝換代,可一直在進步。一直到君主立憲、民主嚐試,引入資本主義等改製,再經曆內憂外患各種波折,最終才有了今天這番氣象。”


    “他們呢,工業革命一戰前還有貴族,二戰時成了精英主義,打來打去也沒統一,從來不知道如何有力去掌控、有效去調度、宏觀上解決各種民生問題。他們就那麽大地方出生的,誕生不了統一思想和雄壯氣魄。”


    “你把我們的發展曆程代入進去,就會發現,他們就是野蠻人換上了文明的皮,骨子裏是一群昂撒狼人,猶大吸血鬼的結合體。”


    “我們做的則是——文明我精神,野蠻我體魄。”


    區別?


    沒有區別。


    他們是人,我們也是人。


    隻是在“做人”這條路上,我們是連續不斷走了至少五千年的老人。


    他們隻是一個走了千年左右,忽然間彎道超車的新人。


    雖然說彎道快才是真的快,可這條賽道畢竟終點是未知的,不是賽車那樣的明牌道路啊,前方有多少坑,你不踏踏實實走過去你練不出這種預感。


    “那麽……現在我們缺文化建設嗎?”許灼挑眉詢問伏冬。


    伏冬想了想道:“還是缺,缺少對外輸出,內部……客觀地來說吧,內部的文明也的確還沒達到那個層次,還有路要走。”


    “我們不缺這些,缺的是教育,缺的是法律,缺的是……信仰。”


    伏冬一怔,雖然這許灼和他理念上的確相左,出入挺參差的。


    但是有些想法卻更加接地氣。


    比如說……教育,法律,信仰。


    的確,這些都是目前國內仍舊需要加強的。


    舊的必然會淘汰,可新的不能走歪,教育、法律、信仰三個,本質上其實都是教育這一件事,那就是“文化教育”。


    “那對外呢?我們怎麽建設文化傳播?”


    他看著許灼問道,這次是想聽聽不同的聲音了。


    “我個人覺得……真正改開之後,掃黑除惡,緝毒滅黃,重中之重。這些工作能夠完成,那麽百姓生活得到保障,外國人隨便來華夏都是安全的。他們可以去任何地方,這裏每一寸土地都有炎黃血。西方人的文化裏,有強盜因子,他們更喜歡玩扮演遊戲,而不是我們和平地,那樣很無聊。”


    “扮演遊戲?什麽扮演遊戲?”伏冬愣了愣。


    許灼前麵說的這些,他都知道,可他卻從未想過可以這麽歸納。


    這麽一歸納,的確,整個思路就出來了,他好像能感覺到了什麽。


    但是這個遊戲……似乎就很突兀。


    薛培春也有些疑惑道:“我也沒聽過這些外國人,喜歡什麽遊戲。”


    老客嗑著瓜子,雙眼也默默看著許灼。


    他很想知道答案到底是什麽。


    “這個遊戲就是他們扮演我們眼裏認為的強盜,我們扮演他們眼裏的寶藏,上演一場現代版的‘圓明園’。”


    華夏這片土地,積累了足足數千年的財富。


    各種瑰寶數不勝數。


    當年火燒圓明園,不知道被搶去了多少好東西。


    許灼這話,儼然是把整個華夏,比喻成一座神秘卻碩大的寶藏庫了。


    可是……


    五三年戰爭後,哪個強盜還敢來試試咱華夏屠龍刀是否鋒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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