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寧雖然人在軍中,但是織娘已經歸來,瑤池的消息自然有人時刻關注著。


    李靖父子酉正時分就領命下界去了,可軍中的事卻還沒有旨意下達。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織娘、天蓬和破軍各自忙完了都來了大帳等消息。


    眼見李靖父子已經下界,軍中的事卻還沒有定論。


    天蓬急的在大帳裏轉圈,嘴裏念念有詞的。


    衛寧和破軍各自坐在位置上,一個拿著冊子在看,一個坐在那裏若有所思。


    織娘給每個人斟了茶,然後坐在衛寧身側,兩人指著冊子時不時輕聲細語。


    帳中隻聽得見天蓬元帥的腳步聲,他興致勃勃的昂首闊步,倒是沒人打擾他。


    一個人走了半天,既沒人打斷他,也沒人和他同仇敵愾,天蓬頓時泄了氣。


    他環視一圈,眼見大家各忙各的,頓時氣笑了。


    天蓬一屁股坐到自己的位子上,一口悶了盞中的茶水,沒好氣的道:“得,你們一個個不急不火的,倒是我在這瞎操心了。”


    破軍和織娘一聽都笑了,衛寧拿著冊子也悄然一笑。


    破軍笑道:“元帥掌軍多年,對軍中大事自然更為關心。我們初入軍中,哪裏比得上元帥,實在慚愧!”


    天蓬聞言失笑,還沒來得及開口就有織娘接口道:“元帥心思純正,又一片公心,我們這些山野閑人佩服佩服。”


    她作勢拱手下拜,惹的天蓬轉嗔為喜,哈哈大笑。


    他指著織娘笑道:“你們哪,可別給我灌迷魂湯了。換了你們在我這個位置,見得多了,估計也是想罵人哪。我膽子小,隻好腹誹了。”


    就知道他念念有詞沒什麽好話,其中內容熟悉的人大都心裏有數。


    之前治水,大家都是公事過的,也知道他對玉帝王母的行事多有不滿,語出不敬也不是一次兩次。


    隻是天庭不比凡間,他當然有所顧忌,不敢宣之於口。


    他一句話把事情挑明,大家都了然的笑了。


    衛寧放下冊子,笑道:“行了織娘,別和天蓬元帥打嘴仗了,你們倆都不是口齒弱的,真的你來我往起來,還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


    聞言大家都笑了,天蓬和織娘各自謙虛了幾句就罷了。


    衛寧正了麵色,“織娘,你現在就下凡去。封神之事是大事,得細細關注。我之前囑托了托塔天王,每半月送一次訊報至昆侖行宮。可如今我們沒能與他們一起奉旨下凡,時差有別,為免誤事,你這就去昆侖行宮。一直到我率軍前往,你再迴來。”


    織娘立刻起身應命,“遵命,屬下這就去。”


    等她出了大帳,其他兩人也都若有所思,再沒有說笑。


    天蓬元帥咂摸著嘴,“嘖……要說,這封神榜的事,我怎麽想怎麽覺著怪異。天庭的正神之位,神官之職有那麽緊俏?能讓人家闡教、截教的高門及第不惜身死也趨之若鶩!凡修道者,最在意的該是得道成聖,而不是得封高官吧!”


    破軍也點頭表示認可,“道門高士,向來喜好自在。相比起來,入天庭為官,多了許多拘束。”


    兩人對視一眼,都是一臉凝重。


    衛寧漫不經心的緩緩點頭,這些她也能想到,而且古怪還不止這一點。


    所以她才極力促成李靖父子下界參戰的事,更假傳王母的命令,讓李靖傳訊出來。


    去昆侖行宮整軍的事,想來不會有什麽問題。


    至多不過是王母想要拿捏一二,遲滯消息而已,所以她並不擔心。


    衛寧打定了主意,借著去昆侖的機會,一定要去拜訪元始天尊,試著詢問一番。


    她倒是慶幸選了去昆侖行宮,否則她隻怕沒這麽好的機會去玉虛宮拜訪。


    畢竟如今身份不同了,與元始天尊實在不宜過從甚密。


    三個人又說了一會兒話,衛寧就打發他們迴帳去休息。


    創建風部的事,織娘和曼娘已經將細則商量妥當了,之前兩人就是在討論這個。


    相比來說,還是凡間方便著手,人手又充足,曼娘已經抽調人選著手布局了。


    織娘這邊,事務繁雜,而且天庭勢力縱橫交錯,有大半的目光都盯著橫空出世的司法天神府。


    這事需得機密行事,倒是沒那麽容易。


    幸好這事並不著急,更不能著急。


    所以衛寧隻讓她先抽空慢慢挑選合適的人選,一點點布置。


    等到整軍完畢平靜下來,封神大戰後,朝堂就會熱鬧起來。


    到時候就不會再那樣關注這邊,屆時再加快動作就好。


    織娘機敏,自然心中有數。


    隻是擔心衛寧心急,聽她這樣說,才徹底放了心,恢複了從容。


    還沒等天蓬和破軍離開,營外守衛來報,衛赤天將漏夜求見。


    一聽這話,衛寧心裏有了底,令守衛去請進來。


    天蓬和破軍也麵現喜色,也不著急走了,想要親耳聽聽,好徹底安心。


    這是小事,衛寧當然不會反對。


    於是衛赤一進大帳,就受到了天蓬元帥的熱情接待。“哎呀,咱們天庭眼下熱火朝天,咱們也都忙的腳不沾地,倒是許久沒見衛兄弟你了。真是難得,快坐快坐。聊聊軍中的進度趣事,也好解解悶。這麽久沒見,想的緊哪!”


    衛赤才露頭,就被天蓬一把拉住。


    麵對這樣難得的熱情,他有些反應不過來。


    他們倆可沒什麽深情厚誼啊,而且現在他前程大好,更不敢和天蓬多有牽扯。


    迴過神,衛赤立刻想把手臂掙脫出來,他笑著推辭道:“元帥太客氣了,我是來宣旨的,容我先拜見了靖安女神,咱們在說話。”


    天蓬依依不舍的又拍了拍他,這才鬆了力氣,“對對對,正事要緊。咱們兄弟是自己人,不用客套。”


    衛赤險些撐不住笑臉,他們什麽時候成了兄弟成了自己人!


    破軍在一邊看著天蓬表演,眼中帶了笑意,抿緊了唇低下了頭。


    衛寧對天蓬元帥的反應迅捷、言辭便利是佩服的,隻是她身為上官,總不好視而不見。


    於是開口解圍道:“天色不早,衛赤天將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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