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正繼承了祖先張飛粗獷的外形,一身不修邊幅的穿戴,再加上滿臉茂密的大胡子,陽氣正盛,透出一股子野性,男人味十足。


    比較符合寂寞空虛冷的中老年婦女的審美觀。


    王雪姨的臉罕見的出現了一抹少女般的紅暈,有些嬌羞道:


    “客官,奴家已經近三十年未接客了,再說場合也……。”


    看著一隻老母豬在麵前搔首弄姿,張正瞪著銅鈴大眼,撓撓頭,指著王雪姨腰間的衣服,翁聲翁氣道:


    “大嬸,那件衣服是俺婆娘親手縫製的,還給俺?”


    王雪姨瞬間明白了,從腰間解下衣服,吃吃一笑:


    “咯咯,客官,你剛才叫奴家什麽?奴家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大,大嬸,不,是大娘,把俺的衣服還給俺吧?”


    “哧拉”一聲,王雪姨熟練的將衣服撕扯成兩半,放到張正手裏:


    “客官,還給你,衣服不錯,隻是料子不太結實!”


    說完,扭著水桶腰走了:


    “張公子,明早之前,小女香凝就屬於你了,公子慢用,別讓小女等的太久奧?”


    “村長,俺的衣服……。”


    “張正啊,記住,女人是感性的動物,人老心不老,即使到了耄耋之年,心態依舊是豆蔻年華,所以,以後稱唿女人的時候,至多以平輩相稱!”


    動物?貓爹?肚兜?這和女人有關係嗎?


    唉,村長是越來越有文化了!


    張正帶著迷惑和兩件破布走了,同時,內心醞釀好了幾十個向婆娘交代的理由。


    小翠的臉上有些淡淡的憂傷,該夾雜著些許失落,低下頭,默默道:


    “一鳴哥,你真的要上去嗎?小姐知道了會傷心的?俺,俺,……俺也會傷心的!”


    “小翠,你看著我的眼睛!”


    小翠有些扭捏道:


    “一鳴哥,這裏人多,不好吧?”


    “沒事,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麽?”


    “有眼屎!”


    張一鳴揉了揉眼睛:


    “咳咳,小翠啊,眼睛是心靈的窗口,嘴巴會說謊,眼睛不會,難道你看不到我眼睛裏的正義感和使命感嗎?你要記住,男人和女人之間還是存在純潔的友誼的,隻要堅守本心,孤男寡女即使待在一個房間裏,也不一定會演繹苟且之事,你信嗎?”


    小翠搖搖頭:


    “俺不信!”


    “好,那我就證明給你看!”


    說完,張一鳴邁步走上了樓梯,走到一半,突然轉身道:


    “小翠,我做好事不圖迴報,所以,你就不用向老堡主稟報了!”


    張一鳴心中揣著一隻發情的公牛,邁著輕盈的步伐,踏上二樓。


    小翠眼癡癡的看著張一鳴的背影,虎目一閉,滲出兩滴晶瑩的淚珠,順著堅毅的麵龐滾滾而落,再一睜眼,大吼一聲:


    “拿酒來!”


    ……


    何凝香靜靜的看著鏡子裏的那張絕世容顏,猶如一塊璞玉,不帶半點瑕疵,但嬌軀內那顆芳心卻早已支離破碎。


    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


    自己卻一無所有,縱使傾國傾城又如何?


    小嬌與自己情同姐妹,卻被自己連累,關到柴房受苦,出來後就要提前接客,含苞待放的小小年紀,就要遭受暴風驟雨的摧殘,皮肉之苦尚可痊愈,心靈之傷如何救贖?


    自己也是在劫難逃,用盡千般手段守身如玉至今,最終還是難逃墜入紅樓的噩夢。


    女人最好的芳華隻能在青樓虛度,每日吹拉彈唱,更多的卻是對牛彈琴,強顏歡笑換不來人生一知己。


    人生能有幾個十年?


    何凝香很不甘心。


    最好的年紀卻奉獻給了一幫牲口,這不得不說是一種悲哀。


    為何女人總是這般命苦?


    兩行晶瑩剔透的眼淚順著臉頰滑下,流至嘴角,鹹鹹的,澀澀的,有種人生苦短的味道。


    不知為何,何凝香總是想起張一鳴?這個男人很特別,身上總是流露出一股與實際年齡極不相符的滄桑之感,貪財卻不好色,像女子一般斤斤計較,看似膽小怕事,卻為了自己幾乎把金立踢成了太監,是個開酒樓的商人,但身上有一股書生氣,卻沒有書生身上的酸腐,天啊,世上竟有如此矛盾之人?


    可惜,小嬌送出的銀錢落到了周楊手裏,等於自己食言在先,怪不得張一鳴不能如期赴約!


    隻是見過兩次,和他說話的時間加起來不超過一個時辰,卻要把一生的命運寄托在這個“陌生人”身上,自己真是天真的有些可笑了!


    唉,該來的總會來,躲也躲不掉,隻是不知道是一隻豬還是一隻猴子?


    不過,內心深處,何凝香希望進來的是張一鳴,哪怕是真的做成了熟飯?想到這裏,何凝香臉色微微有些發燙。


    可惜,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今天的人很多很多,卻單單少了他!


    突然,響起“當當當”的敲門聲。


    何凝香臉色煞白,隨即露出決然之色,轉身來到臥榻之處,掀開雍容華貴的錦被,從最底層掏出一把剪刀,藏進懷中,想了想,又順手抄起桌上的一個白色花瓶,來到門前,把門來了一半,然後悄悄躲到門後。


    張一鳴整整衣服,一笑露出八顆牙的標準笑資練了三遍。


    咦,門怎麽開一半呢?


    張一鳴邁步走了進去,一陣清香撲鼻而來,隻是連個迴應都沒有,隨即感到腦袋被狠狠砸了一下,一陣眩暈,倒在地上,朦朧中看到一名紅衣女子俯身,並模糊聽到頗為意外的聲音:


    “啊,張公子,怎麽是你?”


    一股強烈的信念,支撐張一鳴努力睜了睜眼睛,終於確定了:何凝香是b罩!


    然後,腦袋一歪,人事不省!


    ……


    如果一個男人長得像女人,那麽可以稱之為麵目清秀,靦腆害羞,但如果一個女人長得像男人,那麽就隻能嗬嗬了。


    小翠寬闊的肩膀,魁梧的身材,剛毅的麵孔,濃眉大眼,四方大臉,一襲灰色長袍,比一般的書生都有男子氣概。


    剛一喊“拿酒來”,就被兩個青樓女子拉進了一間房內,房間挺大,裏間是女子閨房,到處粉紅一片,香氣襲人,令人浮想聯翩,外間有一張桌子,可提供餐飲服務。uu看書 w.uanshu.cm


    酒席擺上,小翠滿腹心事,隻管飲酒。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


    慢慢的,小翠醉了,醉眼迷離,看對麵的女子就像千手觀音一般。


    看著地上排列的七八個酒壇子,兩個女子暗暗咋舌不已,這個男人真能喝,據說能喝的男人越是持久,那麽……,想到這裏,兩個女子的臉紅了!


    加上,這個男子的“胸肌”好大,肩膀好寬,比那些肋排書生和浮誇紈絝子弟強多了。


    以前的那些臭男人,喝酒期間就知道說些葷段子,借機揩油,鹹豬手亂摸,再看看這個男人,目不斜視,看自己二人就像看兩根木頭,像這種正人君子已經很少了。


    兩名女子頓時有些春心蕩漾,故意把衣服向下拉一拉,露出白花花的肌膚。


    小翠卻麵現痛苦之色,趴在桌上,喃喃自語:


    “為,為什麽?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麽?你可知咱倆……,唉,算了,隻要你幸福就好!”


    隻要你幸福就好?好感人呢,兩個女子一聽,看來這個大漢貌似被人戴了綠帽子,不過境界挺高,還祝福那個女子,嗯,這才是男人。


    酒喝多了容易上茅房,其中一個女子索性從床底下拿出一個虎子,唐朝以後將虎子改名為夜壺,因為李世民的曾祖父叫李虎,那名女子有些嬌羞道:


    “官人,奴家伺候您吧?”


    在兩名女子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小翠脫褲子,蹲下……。


    男人撒尿不都是像狗似的站著嗎?


    尖叫之聲響徹整個閨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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