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服部直臣手下士兵連挖了三天三夜,四座高大的石像被連夜挖了出來。


    夜晚的河床已經是燈火通明,平田次郎看到四座石像興奮的連嘴都合不攏了:“將軍,這些石像的來曆比中國秦朝的兵馬俑還要悠久,天皇陛下一定會喜歡的。”


    服部直臣也十分高興:“那就把它運迴東京去,送給天皇陛下做禮物。哈哈哈哈!”


    於是兩人安排了幾個士兵值守後,便趕迴軍營裏麵喝酒去了。


    因為石像忽然出世,石像上方天空中已經是黑壓壓的一大片烏雲。


    一個精通占星律的日軍士兵抬頭看了看天,忽然暗叫一聲不好:“天有異象,看這情況應該是大兇之象。”


    另一個士兵因為尿急,急忙跑到石像後麵準備方便一下,就在他剛靠近石像的後麵,隻見石像上有一道紅光閃了一下,接著,他隻覺得渾身的血液和力量都被石像上的那股神秘力量吸了過去。


    他大張著嘴巴卻發不出來聲音,石像上的紅色光芒已經把他籠罩住了,隨著光芒越來越盛,他頓時被吸成了一具幹屍,石像卻又恢複了正常。


    “小野君,你方便那麽久還沒有完事嗎?”另一個坐在火堆旁邊的日軍士兵朝石像後麵喊道。


    另外幾個士兵大笑著說道:“小野君那家夥就是這樣,我們不管他。”


    時間越來越長,他們仍然沒見那個叫做小野的日軍士兵迴來,此時他們的心裏已經隱隱約約覺得有一絲不安,於是端起槍朝石像後麵走去。


    忽然,最走在前麵的那個士兵被什麽東西絆了一下,摔倒在地上。


    其他幾個士兵急忙用手電去照,卻發現絆倒人的是一具幹屍,幹屍的身上穿著和他們身上一模一樣的日軍服裝。


    “啊?”看清幹屍麵目的日軍士兵被嚇了一跳,看他臉上的六芒星刺青,分明就是剛才去方便,而一直沒有迴來的小野。


    手忙腳亂的日軍士兵圍成一堆警惕的看著四周,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就在他們幾個抬著那具幹屍準備離開的時候,石像上又是一陣光芒大盛。比之前更亮更大的紅色光芒把他們全部籠罩住了。


    一個士兵情急之下拿出腰間的一個黑色物體往空中一拋,“砰”一聲巨響,一朵金色菊花狀的煙花圖案出現在漆黑色的夜空中。


    隨即,被紅色光芒籠罩住的人漸漸失去了知覺,他們體內的血液慢慢的朝石像上湧去。


    軍營內正在喝酒的服部直臣和平田次郎已經喝的醉醺醺的了,忽然聽到一聲巨響,然後看到夜空中那朵金色菊花圖案。


    平田次郎急忙搖搖晃晃跑到門口一看:“這是九菊派的求救信號,將軍手下可有九菊派的人?”


    服部直臣搖搖晃晃來到門口抬頭一看:“九菊派,有啊!我的手下有基本上都是各門各派的高手。看那求救信號的位置,好像是在河床石像的位置,難道有土八路來襲擊嗎?”說完披上衣服拿起軍刀帶著士兵急急忙忙往河床石像的位置走去。


    河床上此刻隻看見一堆燃燒正旺的篝火,以及四座巨大的石像。剛才被安排值守的日軍士兵全部不見了。


    服部看事情十分詭異,於是帶著士兵往石像後麵慢慢靠了過去。


    平田次郎攔住了服部直臣:“將軍,不對勁。他們應該不是遇到土八路的襲擊。”服部扭頭看了看四周,並沒有發生過激烈戰鬥的跡象,於是抽出腰間的軍刀慢慢的朝石像後麵走去。


    剛來到石像後麵,服部直臣隻見地上影影綽綽好像躺滿了人,以為是那些值守的士兵在這裏睡著了。於是走過去朝其中一條人影踢了一腳:“八嘎呀路!起來,起來。”地上的人影卻是紋絲不動,服部直臣又朝其他人影踢去。


    直到一個士兵手中手電筒的光照在地上人影上麵時,服部直臣這才看清楚地上的人影全部都是幹屍,可他們身上的衣服分明就是自己手下士兵的衣服。


    被這些幹屍一嚇,服部直臣和平田次郎的酒一下子醒了一半。兩人的額頭上也冒出了豆大的冷汗。


    “先生,你說他們是被妖怪殺死還是。。。”服部直臣顫抖的聲音在平田次郎耳邊響起。


    平田次郎心有餘悸的看了服部直臣一眼:“如果是妖怪,這裏應該會留下痕跡啊!而這裏什麽痕跡都沒有,但這裏的陰氣卻是十分濃烈,我還從來沒見過這麽重陰氣的地方。”說完,平田次郎擦了擦鼻子裏流出來的血。


    服部直臣下令:“大家小心,這裏不對勁。大家盡量靠攏一點,千萬不要分散。”


    服部直臣的話音剛落,河床上的士兵一下子圍了過來,把服部直臣和平田次郎圍在了中間。


    “平田先生,你怎麽樣了?”服部直臣看著鼻孔血流不止的平田次郎問道。


    “咳咳咳!”平田次郎劇烈的咳嗽幾下,接著耳朵裏,眼睛裏,嘴裏紛紛流出了血跡。


    “跑!快跑!”平田次郎虛弱的大喊道,服部直臣攙扶著他急急忙忙朝軍營跑去。後麵的士兵也慢慢的感到身體不適應,也開始流起鼻血。隻是他們身上滴下來的血液融合在一起,往石像上流去。


    軍營內,平田次郎七孔流血已經止住了,但因為頭痛欲裂,軍醫給他注射了好幾針鎮靜劑才慢慢的安靜下來。


    其實,平田次郎的體質對陰邪之氣十分敏感,所以他在日本國內的風水界赫赫有名。


    雖然之前接觸過不少陰氣濃重的地方,但這次河床上的陰氣讓他直接七竅流血,承受不住,足見河床上陰氣有多麽重。


    第二天,天剛亮,服部直臣就帶人來到昨晚挖出石像的地方,借著陽光一看。服部直臣不由的吸了一口涼氣。


    矗立在河床上的石像此時顯得十分詭異,而它們身上的花紋卻好像代表某種傳說中兇獸的圖騰。


    平田次郎搖搖晃晃的來到河床上一看,頓時大驚失色喊道:“四兇神像?”


    服部直臣扭頭問道:“先生知道它們?”


    平田次郎臉色煞白的點了點頭:“饕鬄,渾沌,窮奇,檮杌。它們都是中國上古的四大兇獸,中國的山海經對它們有詳細的記載。”


    平田次郎頓了頓繼續說道:“這四座石像上麵刻著代表四兇獸的圖騰,看樣子,這就是四兇神像,用來鎮壓河中的某個東西。”


    服部直臣慌忙後退了好幾步,問道:“依先生看,這四兇神像鎮壓的是什麽東西呢?”


    平田次郎搖了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用四兇神像來鎮壓的東西,一定不簡單。唉!我看我們還是趕緊走吧!再待在這裏,死的人會越來越多。”


    服部直臣想了想:“既然這是中國人布的鎮壓之物,應該隻有中國人才可以解。我馬上派人到處去抓懂得奇門遁甲的中國人,讓他們來破一破四兇神像吧!”


    平田次郎搖了搖頭:“沒用的,四兇神像無人敢破,就算破了,鎮壓的東西跑出來,世界上又不知道有多少人慘死。我們還是走吧!這條龍脈斷不得啊!就讓英勇的士兵在戰場上滅亡中國算了。”


    服部直臣無奈,隻有帶著手下士兵跟隨著平田次郎的腳步準備撤退。


    四個石像上冒出四道紅色的光芒籠罩住眾人,眼看就要被吸幹血液的時候。


    一個青衣道士舉起一盆紅色液體倒在石像上麵,籠罩住眾人的紅色光芒瞬間消失了。而之前被籠罩住的日軍卻已經變成了幹屍。平田次郎和服部直臣的幹屍就倒在青衣道士的腳邊。


    那青衣道士潑完手裏盆中的紅色液體後,扭頭看著腳下的幹屍:“冤孽啊!敢侵略中國,該死。還妄想把四兇神像運迴日本去,該死。四兇神像也是你們這種凡夫俗子敢動的嗎?現在好了,永遠留在這裏吧!讓你們的日本後代記住,中國不容侵犯,中國的東西也不是你們可以亂動的。”說完,掏出一道符咒扔在幹屍上麵。隨著滾滾濃煙,河床上的幹屍已經化為了灰燼。


    青衣道士背著手站在四兇神像前麵:“終於,你們還是出世了。唉!”說完,搖了搖頭歎著氣離開了。


    三天後,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降臨了。幹涸的河床又被水淹蓋住了。連同那四座四兇神像一起被渾濁的河水掩蓋起來。


    就像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那個青衣道士迴去後就大病一場,身體也瘦弱了許多。但,至少他是近距離接觸過四兇神像的唯一幸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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