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勾了勾唇,問道,“抗聯的人是不是在你的手上?薑夏石隊長?”


    江川陰惻惻的樣子,令薑夏石打了一個寒戰,隨即,薑夏石站起身,說道,“你是怎麽發現的?”


    江川笑道,“我是前天接到任務的,按照正常的行程,我這個時候,根本到不了這裏。


    因為到達這裏的時間的不確定性,接頭的時間才定在午時三刻,並沒有確定接頭的日期。


    所以,和我接頭的人,需要提前做好準備,每天到了接頭的時間,來這裏試探一次,確定我是不是到了,然後再展開接頭。


    你們有點著急,想要一步到位,所以,你們就暴露了。”


    薑夏石一愣,哈哈大笑,說道,“失誤,抱歉,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江川笑了笑,“行,我們這就走吧。”


    薑夏石又是一愣。


    他覺得,來人怎麽著也會反抗,所以,他已經做好了活捉江川的準備。


    另外一個手下,是近身搏擊的高手,兩個人的話,一定能把這人拿下,這才在見到江川的時候,並沒有召集外麵的人。


    這麽快就俯首就擒,這讓薑夏石心中忐忑。


    轉眼想了想,現在的抗聯,因為楊某人被殺,早就成了一群烏合之眾,其中的死硬分子雖然不少,大多數,都是想活下去的。


    所以,想要投降的,大概也在多數,隻不過是沒有投降的門路,或者說是沒有投降的資格。


    眼前的人,顯然是覺得自己有了投降的資格,才跟著他去警察大隊的。


    一定是這樣。


    不過,多年的警察生涯,薑夏石還是不敢掉以輕心,拿出手槍,命令江川走在前麵。


    到了樓下,夥計剛要打招唿,看到薑夏石手上拿著槍,逼著江川,這才後知後覺想起來。


    怪不得覺得後來的這兩人看著熟悉,原來曾經穿著黑狗子的衣服來他們客棧吃過飯,並且沒有給錢。


    先前的那個人,難道是抗聯的?


    他就說,這人不是抗聯的,就是胡子,結果,真的讓他猜對了。


    夥計連忙指著江川的信息一欄,戰戰兢兢說道,“……長官……這人……有證件……”


    薑夏石也不說話,轉過頭伸手拿了江川的證件,笑道,“這證件做的真精致,比真的證件還要精細,難不成,這就是你的真實身份?”


    才怪。


    江川還沒有說話,掌櫃的方連錫從後麵趕過來,一見薑夏石,連忙點頭哈腰,說道,“薑隊長……這是?……”


    方連錫一邊說,一邊從身上拿了一把老頭票,塞進薑夏石的手裏。


    “薑隊長,您看,出了這種事,……我真的不知情……”


    薑夏石哈哈一笑,說道,“這和掌櫃的沒有任何關係,別怕,有我兜著,什麽事沒有。”


    “多謝薑隊長,有時間了,我們坐在一起喝一杯。”方連錫連忙賠個笑臉。


    “行,等有了時間,我就來找你。”


    說著話,推著江川離開。


    到了外麵,就把江川推進了一輛警車。


    江川勾唇笑著,“我已經非常配合了,你們這是幹什麽,還真是一點不給麵子。”


    薑夏石也笑道,“他們都是粗人,你別和他們一般見識。說說看,你來我們蒙江縣的目的是什麽?”


    江川笑了笑,說道,“我們要拿迴我們楊將軍的頭顱。”


    見江川沒有藏著掖著,薑夏石笑道,“這不可能,你們來了多少人?就敢來我們手上搶楊將軍的頭顱?”


    “就我一個。”江川麵不改色。


    薑夏石伸手拍了拍江川的肩膀,說道,“小兄弟,你還是太年輕了,這麽容易就被人給騙了。


    你一個人怎麽可能完成這項任務?說說看,找了多少人接應?


    算了,我還是直接問你,有多少人參與了這件事,全都說出來,我可以給你請功。”


    江川抬起頭,看著薑夏石,說道,“去小鬼子的麵前請功嗎?我並不稀罕。”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隻有一個人,至於這件事有多少人參與其中,隻有和我接頭的人知道。


    因為我接到的任務,是配合接頭人,拿迴楊將軍的頭顱之後,交給接頭人帶走。


    至於多少人給接頭人做內應或者是做外應,我就不得而知了。”


    薑夏石覺得江川沒有說實話,頓了頓說道,“小兄弟,憑著你一個人,就敢去拿楊將軍的頭顱?我勸你還是實話實說,既然走到了這一步,抗聯的人,指定以為你已經做了叛徒,你即便是不說出其他人,你也做了小鬼子的漢奸。”


    江川坐直了,說道,“是不是漢奸,不是你說了算的,紅黨既然敢派我一個人來,那我就是有一定把握的。


    薑隊長要是不相信的話,我們打個賭如何?”


    “打賭?”薑夏石兩眼放光。


    他沒想到,江川都成了階下囚了,還有心思和他打賭,於是笑道,“好啊,不知道小兄弟要賭什麽?”


    “賭我一個人能拿到楊將軍的頭顱,並且把你們蒙江縣所有的漢奸全部殺光,把出賣楊將軍的漢奸,全部殺光。


    要是我能做到的話,你是不是得自絕於人民?”


    自絕於人民?


    這是什麽意思?


    不是,這人也太狂妄了吧?


    薑夏石哈哈大笑,說道,“我就是現在把你放出去,你別說拿到楊將軍的頭顱,恐怕你連這條街都走不出去,就被打成篩子眼了。”


    此時,汽車已經到了蒙江縣警察大隊的外麵,薑夏石也不再和江川拉家常,說道,“直接進審訊室,讓這位小兄弟見識一下我們的審訊手段。”


    從車上走下來,江川就看到院子的角落裏跪著一個人,赤身裸體,已經凍僵。


    薑夏石說道,“這就是抗聯派來和你接頭的人,我隻是讓他跪在院子裏,給他喝了一瓢涼水,這小子就什麽都招了。”


    江川點點頭,“手段的確不高明,這位仁兄死的也很冤枉,秘密說了出來,卻死在了這裏,真的不值得。”


    見江川一臉平靜,並沒有被嚇到,薑夏石接著說道,“我們去審訊室吧,我覺得小兄弟還是適合在室內接受審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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