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沒有衣物防護,飛濺的彈片造成的傷害成倍增加。


    一頭小鬼子的大腿被削去半邊,白森森的骨茬暴露在空氣中;另一頭小鬼子的腹部被撕開,腸子流了一地。


    “機槍準備!”江川在裝甲車內冷靜下令。


    麻花辮姑娘咬緊下唇,手指扣在扳機上。


    當裝甲車衝進鬆林時,她看到令她終生難忘的景象——數百名赤身裸體的小鬼子在火海中奔逃,像極了地獄受刑的惡鬼。


    “開火!”


    7.62毫米機槍噴出火舌。


    子彈穿透毫無掩護的肉體,帶出一蓬蓬血霧。


    有些小鬼子試圖用雙手護住要害,但高速旋轉的子彈輕易打斷他們的手臂,再鑽進胸膛。


    “八嘎!這到底是怎麽迴事!”佐藤趴在一個彈坑裏,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聯隊被屠殺。


    他注意到炮彈落點異常精準,仿佛對方能透視鬆林,知道每個隱蔽點的位置。


    突然,一發炮彈直接命中他藏身的彈坑。


    在意識消失前的最後一秒,佐藤恍惚看到裝甲車上一個模糊的身影——那是個年輕的華夏人,正用冰冷的目光俯視這片修羅場。


    炮擊持續了整整十五分鍾。


    當江川下令停火時,整片鬆林已變成人間煉獄。


    燃燒的鬆樹發出劈啪聲,與小鬼子的哀嚎交織在一起。


    沒有衣物阻燃,許多小鬼子被活活燒成焦炭,空氣中彌漫著烤肉的味道。


    江川開啟掃描功能,確認沒有幸存的小鬼子後,轉頭對車內眾人說:“我下去查看一下,你們保持警戒。”


    他跳下裝甲車,靴子踩在浸透鮮血的雪地上。


    月光下,殘缺不全的屍體以各種扭曲的姿勢凍結在血泊中。


    江川注意到這些小鬼子雖然全裸,但脖頸上都掛著"千針線"——這是小鬼子出征時親人縫製的護身符。


    “奇怪...”江川蹲下身檢查一具屍體,“他們明顯是提前埋伏在這裏等我們。”


    到此時,江川在掃描中並沒有發現附近有其他的抗倭組織,才得出這個結論。


    這群小鬼子,專門來攔截他的。


    他眉頭緊鎖,“難道行動泄密了?”


    遠處傳來微弱的呻吟聲。


    江川走過去,發現是個隻剩上半身的小鬼子少尉。


    那人看到江川,渾濁的眼睛突然睜大:“妖...妖怪...”說完便斷了氣。


    江川冷笑一聲,轉身迴到裝甲車。


    上車前,他最後看了眼這片屠宰場。


    “我們得改變路線。”江川關上車門,對眾人說,“小鬼子能在這裏設伏,說明我們的行進路線可能已經暴露。”


    眼鏡男子推了推鏡框:“會不會是哈市方麵出了問題?”


    “不確定。”江川啟動引擎,“但接下來我們要走一條他們絕對想不到的路。”


    裝甲車調轉方向,碾過幾具小鬼子屍體,駛向鬆林深處。


    後視鏡裏,燃燒的鬆林漸漸遠去,但那股焦臭味似乎還縈繞在鼻尖。


    麻花辮姑娘抱著機槍,輕聲說:“他們連衣服都沒有...這到底...”


    雖然這個問題很尷尬,她還是問了出來。


    江川沒有迴答,隻是握緊了方向盤。


    他知道,這些地下工作者並不好糊弄,所以隻能不說話。


    裝甲車在夜色中穿行,車廂內彌漫著硝煙與沉默。


    麻花辮姑娘——李秀寧的手指仍不自覺地敲擊著機槍扳機,仿佛那炙熱的觸感還留在指尖。


    “同誌們,”眼鏡男子王明遠突然開口,鏡片後的眼睛閃著思索的光,“你們不覺得那些小鬼子赤身裸體的樣子太反常了嗎?”


    車廂裏頓時活躍起來。


    先前做炮手的張鐵柱撓了撓頭:“俺在兵工廠時聽老師傅說過,小鬼子有種'玉碎戰術',會不會是準備自殺衝鋒前脫光了衣服?”


    “不像。”李秀寧搖頭,麻花辮隨著動作輕輕擺動,“要自殺衝鋒也該留著武器。可你們看到了,他們連一顆子彈都沒剩下。”


    “我見過小鬼子集體癔症。”角落裏一直沉默的女學生打扮的周雅突然說。


    她曾是醫學院學生,後來轉入地下工作。


    “在極端壓力下,整支部隊會產生幻覺,甚至集體自殘。”


    王明遠推了推眼鏡:“但什麽壓力能讓一個完整聯隊同時發瘋?我們還沒開火前他們就...”


    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轉向駕駛座的江川。


    他的背影在儀表盤微光中顯得格外挺拔,卻帶著某種難以言說的疏離感。


    “小江同誌,”李秀寧試探地問,“你下車時有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江川的手指在方向盤上輕輕敲擊。


    他知道這些久經考驗的地下工作者不是好糊弄的,每一個都是察言觀色的高手。


    “地上有拖拽痕跡。”他選擇性地透露事實,“像是有什麽東西把他們的裝備都卷走了。”


    “龍卷風?”張鐵柱瞪大眼睛。


    “四月的蒙古草原哪來的龍卷風。”王明遠否定道,突然壓低聲音,“除非...是某種我們不知道的新式武器。”


    這句話讓車廂內溫度驟降。


    周雅抱緊了自己的胳膊:“是誰幫了我們?”


    “不管是誰,”李秀寧的目光落在江川的後腦勺上,“能瞬間讓一個聯隊失去戰鬥力,這種力量...”


    她沒有說完,但意思很明顯——為什麽這種力量會幫助他們?


    江川從後視鏡看到同誌們交換的眼神。


    那是地下工作者特有的審視目光,在信任與懷疑之間微妙平衡。


    他知道自己必須給出一個合理解釋,但又不能暴露係統存在。


    江川半真半假地說,“我聽說過德意誌軍方在試驗電磁脈衝武器。可能是某種遠程...”


    “電磁什麽?”張鐵柱一臉茫然。


    王明遠卻眼睛一亮:“就像特斯拉線圈?難怪連一顆金屬紐扣都不剩!”


    他興奮地轉向其他人,“我在滬市租界時看過科學雜誌,這種技術理論上可以...”


    江川暗自鬆了口氣。


    知識分子的科學幻想有時比謊言更好用。


    “可是,”周雅突然插話,“為什麽隻拿走鬼子的裝備?我們的車明明目標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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