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香島西區一處陰暗的地下室裏,幾頭小鬼子正圍著煤油燈竊竊私語。


    “我親眼看到的,”一頭下士小鬼子神經質地啃著指甲,“整個海麵都是血,還有那些鱷魚...它們像受過訓練一樣,專咬我們的人...”


    “小點聲!”軍曹緊張地看了看四周,“你想被憲兵隊抓走嗎?我聽說昨天有十幾個談論這事的士兵被帶走了,再也沒迴來。”


    角落裏,一頭年輕小鬼子突然哭了起來:“那是天罰...京市的事情...現在報應來了...”


    “閉嘴!”軍曹一把捂住他的嘴,“你想害死我們所有人嗎?”


    突然,地下室的門被猛地踢開。


    刺眼的手電光照射進來,照得幾人睜不開眼。


    “果然在這裏。”田中健次冰冷的聲音響起,“把這些散布謠言的叛國者全部帶走!”


    小鬼子們被粗暴地拖出地下室。


    經過田中健次身邊時,那個哭泣的年輕小鬼子突然掙脫束縛,跪倒在地:“長官!求求您,調我迴本土吧!我...我昨晚夢見那個穿黑風衣的人了!他說...他說要我們所有人血債血償!”


    田中健次麵無表情地掏出手槍,對準年輕小鬼子的額頭扣動了扳機。


    槍聲在夜色中格外刺耳。


    “還有誰想迴家?”他環視其餘小鬼子,聲音輕柔得可怕。


    沒有誰敢出聲。


    田中健次滿意地點點頭:“很好。記住,你們是帝國軍人,不是膽小的支那人。再有動搖軍心者,這就是下場。”


    然而,就在憲兵隊押送這些小鬼子返迴軍營的路上,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車隊經過一處十字路口時,領頭車輛的司機突然發出一聲尖叫,猛打方向盤。


    “鱷魚!路上有鱷魚!”司機瘋狂地踩著刹車。


    車隊亂作一團,一輛卡車側翻在地。


    當田中健次怒氣衝衝地下車查看時,路麵上空空如也,哪有什麽鱷魚?


    “八嘎!”他拔出軍刀就要劈向那個司機,卻在舉起刀的瞬間僵住了——在街角的陰影處,似乎真的有一個模糊的人影,穿著黑色風衣...


    “誰在那裏?”田中健次厲聲喝道,聲音卻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沒有迴答。


    當他帶著憲兵們衝過去時,巷子裏隻有幾張被風吹起的報紙。


    這一夜,香島小鬼子特高科燈火通明。


    佐藤一郎簽發了一道又一道命令:加強巡邏、審查士兵、控製輿論...但無論多少命令,都無法驅散他心中越來越強烈的不安。


    淩晨時分,他獨自一人站在辦公室的窗前,手中握著一把從神社求來的護身符。


    窗外,香島的夜色如墨,仿佛隱藏著無數雙眼睛,冷冷地注視著這座被占領的城市,等待著複仇時刻的到來。


    而在魚嘴灣的海麵上,月光照耀下,隱約可見一些細小的波紋在水麵擴散,像是有什麽巨大的生物正在水下巡遊,等待著下一批獵物...


    香島特高科的地牢裏,佐藤一郎用白手帕捂著鼻子,皺眉看著牆上那些抓痕。


    十二具屍體整齊地排列在水泥地上,每具屍體的額頭上都有一個彈孔。


    “都處理幹淨了?”佐藤一郎踢了踢最近的一具屍體。


    田中健次擦了擦手上的血跡:“這些膽小鬼臨死前還在胡言亂語,說什麽黑衣人就站在我背後。”


    他冷笑一聲,“我讓他們帶著這個謊言下地獄了。”


    佐藤一郎蹲下身,突然注意到其中一具屍體的手臂上有奇怪的傷痕。


    他扯開死者的衣袖,瞳孔驟然收縮——那分明是兩排尖銳的齒痕,間距大得不像任何已知的陸地生物。


    “這是...”


    “鱷魚咬的。”一道清冷的女聲從地牢入口傳來。


    南造雲子踩著軍靴走下台階,黑色特高科製服襯得她膚色慘白,“我在魚嘴灣岸邊發現了同樣的痕跡。”


    佐藤一郎猛地站起:“誰允許你擅自調查的?”


    南造雲子不卑不亢地敬了個禮:“課長閣下,今早漁民報告說海灣漂來大量...人體殘骸。我擔心會引起支那人騷動,就帶人先去處理了。”


    她從公文包取出幾張照片。


    佐藤一郎隻看了一眼就胃部抽搐——照片上密密麻麻的殘肢在海浪中沉浮,所有屍體都有一個共同點:隻剩下兜襠布。


    “八嘎!”佐藤一郎將照片摔在地上,“這明顯是偽造的!”


    南造雲子靜靜地看著他:“課長,我親手撈起過一截手臂,上麵的齒痕和這個士兵身上的一模一樣。”


    她頓了頓,“而且...所有殘肢都沒有航母上的金屬部件。”


    地牢裏陷入死寂。


    田中健次突然大笑起來:“南造小姐,你該不會也相信那些鱷魚的鬼話吧?”


    南造雲子沒有笑。


    她慢慢卷起自己的左袖,露出手臂上三道猙獰的抓痕:“這是我在拍照時,突然從海裏飛來的東西留下的。我的相機當場爆裂,而這三道傷痕...醫生說是某種爬行動物的爪子。”


    佐藤一郎感到一陣眩暈。


    作為特高科的王牌間諜,南造雲子從不開這種玩笑。


    他強自鎮定:“立刻帶我去魚嘴灣。”


    魚嘴灣的海水呈現出詭異的暗紅色。


    佐藤一郎站在礁石上,看著海浪將一截穿著倭軍製服的軀幹推上岸邊。


    那具軀幹沒有頭和四肢,但胸前的姓名牌還清晰可見:山本一郎,蒼龍號三等輪機兵。


    “課長,看這個。”


    南造雲子用樹枝挑起一塊漂浮的布料——那是一條標準的倭軍兜襠布,上麵竟然連一絲血跡都沒有。


    佐藤一郎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他突然注意到,岸邊巡邏的小鬼子們都在偷偷往海裏扔什麽東西。


    走近一看,竟是些米飯團和清酒瓶。


    “你們在幹什麽?”他厲聲喝問。


    小鬼子們嚇得跪倒在地:“報、報告大佐!我們...我們在祭拜海神...”


    “八嘎!”佐藤一郎拔出大長刀,“倭國軍人隻效忠天蝗,心中隻有天照大神,哪來的海神!”


    年紀較大的軍曹不住磕頭:“課長明鑒!自從...自從那件事後,每晚都有弟兄夢見鱷魚咬人。我們打聽過了,支那人說這海灣裏住著龍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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