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順手抄起哨兵掉落的步槍,一個點射打滅了廣場上的探照燈。


    黑暗籠罩下,東風鐵甲從巷子裏咆哮著衝出來,車門大開。


    “攔住他!”川島雲子的尖叫在槍聲中格外刺耳。


    “掃描地下結構。”


    三維立體圖像在擋風玻璃上展開——鄭州城地下排水係統像蛛網般錯綜複雜,最近的入口就在前方二十米處的窨井蓋下方。


    但更令人心驚的是掃描顯示,至少三十頭小鬼子已經從三個方向包抄過來,其中一隊帶著軍犬。


    江川迅速脫下倭軍軍裝,換上一件灰布短褂。


    他從後備箱取出兩個金屬圓球,這是他從係統商城購買的的電磁幹擾裝置,能在短時間內癱瘓電子設備。


    \"轟!\"


    一聲爆炸從巷口傳來,小鬼子開始用擲彈筒開路。


    按照江川的脾氣和風格,早就收了小鬼子的武器和服裝,讓小鬼子赤身裸體在原地打轉。


    但他掃描到下水道前方隧道分出三個岔路,掃描係統顯示右側通道連接著主排水管,但那裏有輕微的人體熱源反應。


    顯示這幾個人是紅黨成員。


    小鬼子正是發現了這裏有無線電信好,才在這裏進行地毯式搜尋。


    他必須把這幾個紅黨成員先救出去,然後再對付小鬼子。


    江川悄無聲息地摸了過去。


    轉過一個彎道,光束突然照出三張驚愕的臉——兩個青年和一個中年人正蹲在管壁上鑿出的小凹室裏,麵前攤著一張地圖。


    中年人手中赫然握著一把磨尖的鋼筋。


    “別動!”江川壓低聲音,從空間召出一把手槍,紋絲不動地指著三人中看起來最危險的中年人。


    出乎意料,中年人眯著眼打量他片刻,突然說道:“你是...江川?梁老鍾提過你。”


    這句話像閃電擊中江川。


    “你認識梁老鍾?”


    “我是他弟弟,梁鐵鍾。”中年人放下鋼筋,“現在整個鄭州城的小鬼子都在地毯式搜索你,連帶著,我們不得不躲到地下來……”


    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遠處已經傳來倭語喝令聲和軍犬吠叫。


    “鬼子追來了,”梁鐵鍾快速卷起地圖,“跟我們走,這條排水管通向印刷廠地下室,那裏是我們的聯絡點。”


    幾個人蹚著汙水疾行,江川注意到兩個青年始終保持著戰術隊形,一人開路一人斷後,顯然是受過軍事訓練的地下黨成員。


    後方突然傳來倭語的歡唿聲,接著是軍犬興奮的吠叫。


    “他們發現我們的蹤跡了!”斷後的青年緊張地迴頭。


    梁鐵鍾和江川說道,“我知道前麵有個廢棄的防空洞,足夠繞暈這群王八蛋。”


    防空洞比想象中複雜,生鏽的鐵門後是迷宮般的隧道。


    梁鐵鍾顯然經常來這裏,輕車熟路地帶著江川穿過一個個岔路口。


    身後,小鬼子的腳步聲和犬吠越來越近。


    “前麵有個陷阱。”梁鐵鍾壓低聲音,“當年國軍修的,塌了半邊,我們稍微動動手腳...”


    江川會意,兩人迅速拆掉幾根支撐木,又用汙泥掩蓋了危險標記。


    剛做完偽裝,探照燈的光束就刺破了黑暗。


    “在那裏!”


    “別讓他們跑了!”


    江川故意在拐角處露出半個身影,引誘追兵進入陷阱區域。


    隨著一陣令人牙酸的斷裂聲,夾雜著倭語的慘叫,一段隧道轟然塌陷。


    “解決了至少五個。”梁鐵鍾咧嘴一笑,露出被煙草熏黃的牙齒。


    但兩人還沒來得及慶祝,一個冰冷的女聲從背後傳來:


    “真是精彩,江先生。”


    川島雲子不知何時已經帶人堵住了退路,她手中的南部手槍穩穩指向江川胸口。


    江川心中一凜。


    這女人比他想象的更危險。


    他原本想要梁鐵鍾他們自由發揮,並不想過多幹預梁鐵鍾他們和小鬼子周旋。


    但眼下,川島雲子已經把槍口對準了他的腦袋。


    江川在瞬間收了小鬼子和川島雲子手上的武器和身上的服裝。


    在江川的眼裏,川島雲子已經不是女人,是倭國的一頭鬼。


    “走!”江川趁亂拽著梁鐵鍾鑽進一條側道。


    身後傳來南造雲子氣急敗壞的命令:“活捉他!必須活捉!”


    但她赤身裸體,兩頭跟著她的小鬼子,兩眼冒著綠光,在黑暗中緊緊盯著川島雲子赤裸的身子,令川島雲子更加氣惱。


    “八格……看什麽看,……老娘剜了你們的眼珠子……”


    現在死了,那就是尷尬死的。


    江川和梁鐵鍾在黑暗中狂奔,直到肺像燒起來一樣疼痛。


    拐過幾個彎後,梁鐵鍾推開一扇隱蔽的小門,新鮮空氣撲麵而來——他們竟然來到了黃河堤岸下的一個隱蔽出口。


    月光下,梁鐵鍾臉色慘白:“她認出你了?”


    “不止。”江川喘著氣,川島雲子是衝著梁鐵鍾他們來的,找到他,隻是順帶。


    遠處,鄭州城的警報聲仍隱約可聞。


    江川知道,不殺死川島雲子,梁鐵鍾他們就不會安全。


    江川站在黃河堤岸的陰影中,眼神冷峻如刀。


    遠處鄭州城的火光映紅了半邊天空,警笛聲此起彼伏,仿佛整座城都在為這場獵殺沸騰。


    “梁叔,你們先撤。”江川從係統空間中取出一把消音手槍,又摸出幾個微型炸彈塞進戰術腰帶,“我去解決那個毒婦。”


    梁鐵鍾一把拽住他的胳膊:“……你瘋了?那女人身邊至少有一個中隊的鬼子!”


    江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正好一鍋端。”


    突然,遠處傳來螺旋槳的轟鳴。


    三架小鬼子偵察機低空掠過河麵,探照燈像銀白的觸手掃過堤岸。


    “走!”江川猛地推開梁鐵鍾,自己縱身滾進蘆葦蕩。


    子彈追著他的足跡,在泥土上炸開一串火星。


    離開梁鐵鍾他們,江川立刻收了超低空飛行的三架小鬼子偵察機,係統空間拒絕小鬼子進入,幾頭小鬼子駕駛員,全部赤身裸體從半空掉落。


    隨著一陣鬼哭狼叫的聲音,飛機的轟鳴消失在夜空。


    借著夜色掩護,循著之前掃描的地下結構圖,江川幽靈般摸迴城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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