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在瘟疫的籠罩下,如同被黑暗的烏雲緊緊包裹,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大街小巷彌漫著恐懼的氣息,人們的臉上寫滿了驚慌與不安。


    徐有貞他帶著麾下的錦衣衛們穿梭在京城的各個角落,如同黑暗中的幽靈,不放過任何一絲線索。他們身著黑色飛魚服,腰佩繡春刀,行動敏捷而悄然無聲。


    他的心中充滿了使命感,一定要找出謠言的源頭,為陛下解憂。


    經過幾天幾夜的艱苦調查,徐有貞終於有了結果。他的臉上帶著一絲驚訝與疑惑,對真相有些意外。他匆匆忙忙地趕到乾清宮,腳步中透露出急切與緊張。


    踏入乾清宮,徐有貞單膝跪地,恭敬地說道:


    “陛下,臣徐有貞參見陛下。臣已查出謠言的源頭。”


    朱銳坐在龍椅上,眼神中透露出期待與焦急。他微微前傾身子,急切地問道:


    “快說,是誰在背後造謠生事?”


    徐有貞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


    “陛下,原來是已經致仕在家的禮部尚書胡濙在幕後操作。”


    朱銳一聽,眼睛猛地瞪大,滿臉的不可置信。他完全沒有想到會是胡濙,這位四朝老臣。在他的印象中,胡濙一直是沉穩、忠誠的臣子。他在心中暗自說道:“這怎麽可能?胡濙可是四朝的老臣了,他怎麽會做出這等事?”


    朱銳皺著眉頭,目光緊緊盯著徐有貞,說道:


    “你確定是胡濙?可有證據?”


    徐有貞從懷中掏出一些信件和證人的口供,雙手呈上,說道:


    “陛下,這些都是證據。胡濙確實在暗中煽動這些謠言。”


    朱銳看著那些證據,心中充滿了矛盾。他的手指輕輕敲打著龍椅的扶手,陷入了沉思。一方麵,他不願意相信胡濙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另一方麵,證據擺在眼前,又讓他不得不麵對現實。


    良久,朱銳說道:


    “朕要親自見見胡濙。”


    ……


    很快,胡濙被帶到了乾清宮。他雖然已經退休,但依然保持著那份沉穩與威嚴。他身著樸素的長袍,頭發梳理得整整齊齊,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曆經滄桑的睿智。


    胡濙微微躬身,說道:


    “老臣胡濙參見陛下。”


    朱銳看著胡濙,聲音帶著一絲複雜地說道:


    “胡卿,你可知罪?”


    胡濙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平靜地說道:


    “陛下,老臣不知何罪之有?”


    朱銳怒視著胡濙,猛地一拍桌子,說道:


    “你還敢狡辯?你在京城散布謠言,說這瘟疫是上天對大明的懲罰。你這是在擾亂民心!”


    胡濙看著那些證據,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說道:


    “陛下,老臣隻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大明這些年確實殺戮太多,這或許是上天的警示。”


    朱銳聽了,心中大怒。


    他站起身來,指著胡濙說道:“你這是在為敵人說話!你是不是忘記了自己是大明的臣子?”


    胡濙不卑不亢地說道:


    “陛下,老臣隻是希望陛下能夠反思自己的行為。老臣曆經四朝,見證了大明的興衰。如今,瘟疫肆虐,百姓受苦,老臣心中不忍。老臣以為,陛下應當反思用兵之策,以仁政治國,方能得上天庇佑。”


    朱銳靜靜地看著胡濙,眼神中原本的期待與信任此刻已被深深的失望所取代。


    他的目光緊緊鎖住胡濙,仿佛想要從這位曾經的忠臣臉上尋找到一絲曾經的忠誠與擔當。然而,此刻的胡濙,雖然依然保持著那份沉穩與威嚴,但他的話語卻如同一把利刃,刺痛了朱銳的心。


    朱銳微微搖了搖頭,心中滿是感慨。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這位曆經四朝的老臣,竟然會在這個關鍵時刻說出這樣的話。他在心中默默迴想著胡濙曾經的功績,那些為大明江山付出的努力與汗水。但如今,這一切仿佛都變得如此遙遠。


    朱銳沉默了許久,最終緩緩開口道:


    “胡濙,朕念你是四朝老臣,為大明立下過汗馬功勞,今日之事,朕便不責罰於你。”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與無奈,仿佛對胡濙的行為感到無比痛心。


    朱銳深深地歎了口氣,接著說道:“你走吧。朕不想再見到你。今後如若再犯,朕定會嚴懲!”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決絕,仿佛在這一刻,他與胡濙之間的君臣情誼已經出現了無法彌補的裂痕。


    胡濙微微躬身,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臣謝陛下隆恩!”


    他似乎想要說些什麽,但最終還是沒有再開口。


    他默默地轉身,緩緩離開了乾清宮。


    他的腳步沉重而緩慢,仿佛每一步都承載著他內心的愧疚與無奈。


    朱銳看著胡濙離去的背影,心中久久不能平靜。


    他在思考著胡濙的話,也在思考著大明的未來。


    就在這時,徐有貞又說道:


    “陛下,臣還有一個發現。”


    朱銳看著徐有貞,說道:“什麽發現?快說。”


    徐有貞壓低聲音,神秘地說道:“臣發現胡濙的孫子胡侃經常光顧京城勾欄院的綺香閣,而且頻繁接觸這裏的女真和蒙古美女。”


    朱銳一聽,心中猛地一緊。他在心中暗自思忖道:“這其中肯定有問題。胡侃為什麽要和這些外族女子頻繁接觸?”


    朱銳皺著眉頭,說道:


    “這個胡侃現在是什麽官職?”


    徐有貞說道:


    “陛下,胡侃現在隻是一個禮部主事的正六品小官。但是因為他爺爺的人脈和勢力,他在朝中很有人緣。”


    朱銳的眼中閃過一絲擔憂,他說道:


    “這其中必有陰謀。徐卿,你派錦衣衛緊盯著胡侃和綺香閣,有任何情況隨時向朕匯報。”


    徐有貞說道:“臣遵旨。”


    ……


    徐有貞領命後,立刻著手安排錦衣衛對胡侃和綺香閣展開深入調查。他挑選了幾名精明能幹的錦衣衛校尉,詳細交代了任務。


    “此次任務重大,務必小心謹慎,不可打草驚蛇。”


    徐有貞麵色凝重地說道。


    幾名錦衣衛校尉齊聲應道:“是,大人!”


    他們換上便衣,悄然潛入綺香閣附近。


    其中一人扮作酒客,在綺香閣對麵的酒館中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時刻留意著綺香閣的動靜。另一人則扮作小販,在綺香閣門口附近叫賣,暗中觀察著進出綺香閣的人員。


    幾日下來,錦衣衛們發現胡侃果然如徐有貞所報,頻繁出入綺香閣。而且每次胡侃到來,總有一些外族女子圍繞在他身邊,舉止親昵。


    有一次,胡侃在綺香閣中與一名女真女子相談甚歡,錦衣衛扮作的酒客隱隱約約聽到他們提及一些奇怪的話語,但由於距離較遠,聽得並不真切。


    為了獲取更多情報,錦衣衛們決定冒險深入綺香閣內部。一名錦衣衛校尉偽裝成富家公子,帶著大量錢財來到綺香閣。他出手闊綽,很快引起了綺香閣老鴇的注意。


    老鴇滿臉堆笑地迎了上來:


    “這位公子,麵生得很呐。第一次來我們綺香閣吧?我們這兒的姑娘可都是國色天香,保證讓公子滿意。”


    錦衣衛校尉故作輕佻地說道:“聽聞綺香閣的姑娘們個個才藝雙全,本公子今日特來見識見識。”


    在老鴇的引領下,錦衣衛校尉在綺香閣中四處走動。他暗中觀察著周圍的環境,試圖尋找胡侃的蹤跡。終於,在一個房間門口,他聽到了胡侃的聲音。


    胡侃正與一名蒙古女子交談著,聲音雖小,但錦衣衛校尉憑借著敏銳的聽力,還是捕捉到了一些關鍵信息。他們似乎在談論著朝廷的事務,以及一些關於軍事的話題。


    錦衣衛校尉不敢停留太久,以免引起懷疑。他迅速離開綺香閣,將所聽到的情況匯報給了徐有貞。


    徐有貞聽後,眉頭緊鎖。


    他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決定盡快將這些情況稟報給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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