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的手機也在此時震動了一下，有一條閻伯濤的未讀信息，點開上道：
“驁哥，剛才忘了給你說了，這個頭子是個女的，她一般都找男的下手，異地的會用網戀奔向為由把人引過去，我那哥們兒就是中了這個招兒，你可小心著點。”
“什麽話，我會上這種低級的當嗎？”
“嘿嘿，也是，我這麽說主要是那小娘們兒挺漂亮的，也很會聊騷，才想著提醒一下。”
“嗯，我知道該怎麽做。”
項驁心說如果你不用“美人計”便罷了，倘若用的話，看我怎麽將計就計收拾你。
打定了主意，鍵盤動起來，給這個昵稱叫“春風撩人”的應道：
“那個太好了！我天天想著怎麽發財，姐姐要能帶帶我，我感激不盡！”
“好說，你先看看這個，這是我們項目的宣傳冊，但千萬記住不要給別人看，因為這是國家機密！好東西我隻給熟人介紹來的分享。”
隨後一個文件傳了過來，下載下來點開一看，大標題便寫著“1040陽光工程”的字樣；至於內容，其實但凡不是財迷心竅或者有點見識的人都能看出這份所謂“政府內部資料”的玩意兒不靠譜，因為措辭粗陋，一千多字的長度甚至還有病句和錯別字，根本不可能是以擅長咬文嚼字、行文嚴謹著稱的官方產物。
不過這會兒不是精明的時候，項驁裝出一副“終於找到組織”的驚喜感，表現得如獲至寶，一股恨不得馬上便把全部家當都轉過去的心情。
見這個新人這麽好騙，“春風撩人”又發來一個賬號，並道：
“你往這裏打上點錢，不用多，5000塊就行；算是報名費，有了這個你的名額就算定下了，誰也搶不走。”
這邊迴了一個欲哭無淚的可憐表情，同時道：
“可是姐姐，我還在上大學，手裏沒有錢，怎麽辦？”
女人見狀有點失望，但本著物盡其用的原則，隻好道：
“想辦法給你的同學去借，哪怕趁你父母不注意偷點也行，反正等賺了大錢再還給他們便是。”
“但5000也實在太多了點...能不能少一些？”
“那1000塊你總能湊的出來吧？”
“這個我努努力應該可以！姐姐，你可要給我留著名額啊！”
從這兒以後，項驁每天都會裝成一個狗屁不通的二傻子和女人聊天；而許是幹這種事幹多了形成了職業習慣，“春風撩人”的正經沒保持多久，說話就向著有往下走的趨勢，經常似有若無說一些能讓小男生麵紅耳赤的話。
這邊也都接著，於是偽裝出的精神狀態從單純的想賺錢又加上了憧憬愛情的模樣。
感覺時機成熟了，期間他字裏行間又要照片又想視頻，反正活脫一副已經被吃定了的樣子。
一周後，兩人第一次在鏡頭兩邊看到了各自的樣子。
對麵濃妝豔抹穿著暴露，項驁看著心說這卸了妝不定是什麽牛鬼蛇神的樣子還能叫“挺漂亮”？閻伯濤這審美是得提高提高了。
腹誹但不耽誤麵上那種手足無措式的樣子，讓屏幕對麵完全看不出來破綻，以為這“美人計”一如以前的無往不利。
“姐姐，我想去找你，你在哪裏？”
“等你把1000塊湊齊了，姐姐就讓你過來。”
“可是我想你想的睡不著覺，看見你就更想了......我手頭已經有了一些，剩下的那點我去你那邊打點零工賺上行不行？”
“你有多少了？”
“800左右。”
“嗯，是快到了，那你都匯過來吧。”
本以為能十拿九穩，結果項驁卻使了一手“不見兔子不撒鷹”：
“我怕姐姐拿了錢就不想見我了，我要當麵給你。”
“春風撩人”這個氣啊，但又不能表現出來，想著反正是你來找我不是我去找你，你到我的地盤兒還不是隨我擺弄？於是便道：
“看你那猴急的樣兒，行吧，我給你個地址，帶著錢一起來。”
“好！我馬上買車票，盡快過去！”
確定了這最關鍵的一步，項驁的確拿錢去了，畢竟老話說“窮家富路”，這要出一趟跨越大半個版圖的遠門，身上沒有票子是不成的。
他從自己平時存的裏拿了2000塊出來，裝好了又做了些其他準備，接著給水歡說了一聲，又給老師請了假，最後給父母通氣：
“爸媽，我明天就去深市，你們不用擔心，如果順利的話，一天便能把人帶出來。”
“兒子，你自己嗎？”老爸問。
“嗯，人多了反而引起懷疑，得單刀直入。”
“可是不是太危險了？”
“8個殺人的瘋子、10個拿刀的打手、兩個用槍的殺手都沒蹭破我點皮兒，那些天天吃白菜豆腐的就更別想了；等我帶著表弟迴來便是。”
“兒啊，你可千萬小心呐！”老媽道。
他點了下頭就出門了。為了爭分奪秒，臨行前的一晚都沒有在家住，而是去了機場旁邊的小旅館；此時從常石飛深市的支線航班單趟要540元，雖然僅此一項便花掉了手頭四分之一說不心疼那是假的，但考慮到沒有高鐵的時代坐綠皮火車去實在太慢了，也隻能如此。
長話短說，項驁落地後的第一件事是找網吧，登陸賬號和“春風撩人”接頭，然後約定了一個見麵地點。
那是一座小公園，在其中唯一的亭子裏，雙方準時看到了對方。
沒了低分辨率屏幕的阻隔，這邊隻覺著這女人比視頻時還不上眼。
可後者的感覺卻是相反的，如此高大魁梧有男人味兒的漢子當真少見，因此即便報了個22歲的假年齡，成熟的外表也一點沒讓她生疑。
項驁繼續偽裝出不敢直視她臉的模樣，並微微低頭將八百塊現金遞到麵前，道：
“姐姐，這是說好的錢。”
女人接過來的同時向前走了一步，然後故意用胸脯蹭了一下伸過來的手，嚇得這手一下縮了迴去。
此番反應倒不是演的，因為的確嚇了他一跳，同時有種去旁邊小超市買瓶84消毒液洗一洗的衝動。
“春風撩人”隻以為這是未經人事的小男生害羞，便“咯咯”的笑起來，接著主動拉住那隻縮到身旁的大掌，道：
“跟我來。”
“去哪兒？是去賓館嗎？”
“想得美，小色狼！是去帶你看看我們發財的地方。”
她這會兒琢磨的是等進了屋，把你控製住，到時候再想去哪兒就由不得你了。
而項驁想的則是等老子過去，你們這一窩一個也別想跑。
隨後女人打了輛摩的，兩人並排而坐一路七拐八繞，最終到了一處城中村的自建房跟前。
說是自建的，但規模比起老式小區的6-7層磚混樓一點也不小。
進入單元前還有帶著電子鎖的雙開防盜門，和大多數地方裝了這種門但形同虛設不同，這裏不僅維護得當，除進入前要輸入密碼之外，還要和指定樓層裏的人對話，得到認可後方會解鎖。
“春風撩人”站在麵前摁了一串數字，被身後的項驁默默記住的同時，喇叭裏也有了聲音：
“哪個？”
“我，開門，有新貨。”
對麵沒再說話，隻是“哢”的一聲，緊緊閉合的門板上閃出了一條縫。
二者排著隊往裏走，那昏暗的樓道裏燈不怎麽管用，可每一層均安裝了監控，其數量和密度簡直能讓銀行都自歎不如。
“春風撩人”在抵達中間樓層時停下，那裏已經有個男人在等了。
“這是新貨？”後者道。
“嗯，帶進去吧。以後你就跟著他，他說做什麽你便做什麽，姐姐會常來看你的，聽明白了嗎？”
項驁擺出一副言聽計從的樣子點頭，然後進了麵前的大屋。
裏麵很像是把拆了好幾麵內部牆將幾個小房間拚成一間大的構造，麵積看著和小型會議室差不多。
而設施什麽的是一點也沒有，最多是在地板上鋪滿了泡沫板，然後坐著一群神情呆滯的人，他們穿著統一的白色短袖白色長褲，背後統一印刷著“1040陽光工程”的字樣。
看著地上還有飯菜殘渣的樣子，大概是剛剛吃完飯，空氣中彌漫著的也是一股土豆燉白菜的味道。
這邊的目光一刻不停的從每個人臉上掃過，辨認其中有沒有表弟。
想著如果不在這群人裏那還有點麻煩，到時候就得長期潛伏下來把整棟樓的情況都摸透了再行動。
不過幸運的是，在看到一半時，一個絕望中帶著股呆滯的目光正巧和項驁碰上，雖說見麵的次數並不算多，但他仍然在第一時間認出了這正是自己要找到的人。
前麵帶頭的那個則正好看到這裏有一塊能席地而坐的位置，便指著道：
“把包給我，在這等著，一會兒老師會來給你們上課，學好了就能發大財。”
既然發現目標了，自是沒有繼續裝下去的必要，於是原本傻乎乎的表情瞬間一凜，恢複到了平時的樣子。
僅僅是這個變化，男人便被嚇了一跳，脫口而出的問道：
“你這麽看著我幹什麽？！”
迴複他的是一記非常重的勾拳。
勾拳在拳擊中的ko率僅次於擺拳，擊中腹部的殺傷力非常強。
又是被項驁打出來的，所以此人中招後不光因為劇痛而彎腰，還原地彈起了小半米再甩下去。
等躺到地上時那樣子如同服毒發作了，捂著肚子表情扭曲至極限，過了片刻幹脆兩腿一蹬——給活活疼暈了。
“起來！跟我走！”
這邊則一把將已經瘦的不成樣的表弟拽了起來；按照計劃，要先把人帶到安全區域，然後再迴來大打出手。
“表...表哥？！”
“是我，有什麽話出去說！”
“驁哥，剛才忘了給你說了，這個頭子是個女的，她一般都找男的下手，異地的會用網戀奔向為由把人引過去，我那哥們兒就是中了這個招兒，你可小心著點。”
“什麽話，我會上這種低級的當嗎？”
“嘿嘿，也是，我這麽說主要是那小娘們兒挺漂亮的，也很會聊騷，才想著提醒一下。”
“嗯，我知道該怎麽做。”
項驁心說如果你不用“美人計”便罷了，倘若用的話，看我怎麽將計就計收拾你。
打定了主意，鍵盤動起來，給這個昵稱叫“春風撩人”的應道：
“那個太好了！我天天想著怎麽發財，姐姐要能帶帶我，我感激不盡！”
“好說，你先看看這個，這是我們項目的宣傳冊，但千萬記住不要給別人看，因為這是國家機密！好東西我隻給熟人介紹來的分享。”
隨後一個文件傳了過來，下載下來點開一看，大標題便寫著“1040陽光工程”的字樣；至於內容，其實但凡不是財迷心竅或者有點見識的人都能看出這份所謂“政府內部資料”的玩意兒不靠譜，因為措辭粗陋，一千多字的長度甚至還有病句和錯別字，根本不可能是以擅長咬文嚼字、行文嚴謹著稱的官方產物。
不過這會兒不是精明的時候，項驁裝出一副“終於找到組織”的驚喜感，表現得如獲至寶，一股恨不得馬上便把全部家當都轉過去的心情。
見這個新人這麽好騙，“春風撩人”又發來一個賬號，並道：
“你往這裏打上點錢，不用多，5000塊就行；算是報名費，有了這個你的名額就算定下了，誰也搶不走。”
這邊迴了一個欲哭無淚的可憐表情，同時道：
“可是姐姐，我還在上大學，手裏沒有錢，怎麽辦？”
女人見狀有點失望，但本著物盡其用的原則，隻好道：
“想辦法給你的同學去借，哪怕趁你父母不注意偷點也行，反正等賺了大錢再還給他們便是。”
“但5000也實在太多了點...能不能少一些？”
“那1000塊你總能湊的出來吧？”
“這個我努努力應該可以！姐姐，你可要給我留著名額啊！”
從這兒以後，項驁每天都會裝成一個狗屁不通的二傻子和女人聊天；而許是幹這種事幹多了形成了職業習慣，“春風撩人”的正經沒保持多久，說話就向著有往下走的趨勢，經常似有若無說一些能讓小男生麵紅耳赤的話。
這邊也都接著，於是偽裝出的精神狀態從單純的想賺錢又加上了憧憬愛情的模樣。
感覺時機成熟了，期間他字裏行間又要照片又想視頻，反正活脫一副已經被吃定了的樣子。
一周後，兩人第一次在鏡頭兩邊看到了各自的樣子。
對麵濃妝豔抹穿著暴露，項驁看著心說這卸了妝不定是什麽牛鬼蛇神的樣子還能叫“挺漂亮”？閻伯濤這審美是得提高提高了。
腹誹但不耽誤麵上那種手足無措式的樣子，讓屏幕對麵完全看不出來破綻，以為這“美人計”一如以前的無往不利。
“姐姐，我想去找你，你在哪裏？”
“等你把1000塊湊齊了，姐姐就讓你過來。”
“可是我想你想的睡不著覺，看見你就更想了......我手頭已經有了一些，剩下的那點我去你那邊打點零工賺上行不行？”
“你有多少了？”
“800左右。”
“嗯，是快到了，那你都匯過來吧。”
本以為能十拿九穩，結果項驁卻使了一手“不見兔子不撒鷹”：
“我怕姐姐拿了錢就不想見我了，我要當麵給你。”
“春風撩人”這個氣啊，但又不能表現出來，想著反正是你來找我不是我去找你，你到我的地盤兒還不是隨我擺弄？於是便道：
“看你那猴急的樣兒，行吧，我給你個地址，帶著錢一起來。”
“好！我馬上買車票，盡快過去！”
確定了這最關鍵的一步，項驁的確拿錢去了，畢竟老話說“窮家富路”，這要出一趟跨越大半個版圖的遠門，身上沒有票子是不成的。
他從自己平時存的裏拿了2000塊出來，裝好了又做了些其他準備，接著給水歡說了一聲，又給老師請了假，最後給父母通氣：
“爸媽，我明天就去深市，你們不用擔心，如果順利的話，一天便能把人帶出來。”
“兒子，你自己嗎？”老爸問。
“嗯，人多了反而引起懷疑，得單刀直入。”
“可是不是太危險了？”
“8個殺人的瘋子、10個拿刀的打手、兩個用槍的殺手都沒蹭破我點皮兒，那些天天吃白菜豆腐的就更別想了；等我帶著表弟迴來便是。”
“兒啊，你可千萬小心呐！”老媽道。
他點了下頭就出門了。為了爭分奪秒，臨行前的一晚都沒有在家住，而是去了機場旁邊的小旅館；此時從常石飛深市的支線航班單趟要540元，雖然僅此一項便花掉了手頭四分之一說不心疼那是假的，但考慮到沒有高鐵的時代坐綠皮火車去實在太慢了，也隻能如此。
長話短說，項驁落地後的第一件事是找網吧，登陸賬號和“春風撩人”接頭，然後約定了一個見麵地點。
那是一座小公園，在其中唯一的亭子裏，雙方準時看到了對方。
沒了低分辨率屏幕的阻隔，這邊隻覺著這女人比視頻時還不上眼。
可後者的感覺卻是相反的，如此高大魁梧有男人味兒的漢子當真少見，因此即便報了個22歲的假年齡，成熟的外表也一點沒讓她生疑。
項驁繼續偽裝出不敢直視她臉的模樣，並微微低頭將八百塊現金遞到麵前，道：
“姐姐，這是說好的錢。”
女人接過來的同時向前走了一步，然後故意用胸脯蹭了一下伸過來的手，嚇得這手一下縮了迴去。
此番反應倒不是演的，因為的確嚇了他一跳，同時有種去旁邊小超市買瓶84消毒液洗一洗的衝動。
“春風撩人”隻以為這是未經人事的小男生害羞，便“咯咯”的笑起來，接著主動拉住那隻縮到身旁的大掌，道：
“跟我來。”
“去哪兒？是去賓館嗎？”
“想得美，小色狼！是去帶你看看我們發財的地方。”
她這會兒琢磨的是等進了屋，把你控製住，到時候再想去哪兒就由不得你了。
而項驁想的則是等老子過去，你們這一窩一個也別想跑。
隨後女人打了輛摩的，兩人並排而坐一路七拐八繞，最終到了一處城中村的自建房跟前。
說是自建的，但規模比起老式小區的6-7層磚混樓一點也不小。
進入單元前還有帶著電子鎖的雙開防盜門，和大多數地方裝了這種門但形同虛設不同，這裏不僅維護得當，除進入前要輸入密碼之外，還要和指定樓層裏的人對話，得到認可後方會解鎖。
“春風撩人”站在麵前摁了一串數字，被身後的項驁默默記住的同時，喇叭裏也有了聲音：
“哪個？”
“我，開門，有新貨。”
對麵沒再說話，隻是“哢”的一聲，緊緊閉合的門板上閃出了一條縫。
二者排著隊往裏走，那昏暗的樓道裏燈不怎麽管用，可每一層均安裝了監控，其數量和密度簡直能讓銀行都自歎不如。
“春風撩人”在抵達中間樓層時停下，那裏已經有個男人在等了。
“這是新貨？”後者道。
“嗯，帶進去吧。以後你就跟著他，他說做什麽你便做什麽，姐姐會常來看你的，聽明白了嗎？”
項驁擺出一副言聽計從的樣子點頭，然後進了麵前的大屋。
裏麵很像是把拆了好幾麵內部牆將幾個小房間拚成一間大的構造，麵積看著和小型會議室差不多。
而設施什麽的是一點也沒有，最多是在地板上鋪滿了泡沫板，然後坐著一群神情呆滯的人，他們穿著統一的白色短袖白色長褲，背後統一印刷著“1040陽光工程”的字樣。
看著地上還有飯菜殘渣的樣子，大概是剛剛吃完飯，空氣中彌漫著的也是一股土豆燉白菜的味道。
這邊的目光一刻不停的從每個人臉上掃過，辨認其中有沒有表弟。
想著如果不在這群人裏那還有點麻煩，到時候就得長期潛伏下來把整棟樓的情況都摸透了再行動。
不過幸運的是，在看到一半時，一個絕望中帶著股呆滯的目光正巧和項驁碰上，雖說見麵的次數並不算多，但他仍然在第一時間認出了這正是自己要找到的人。
前麵帶頭的那個則正好看到這裏有一塊能席地而坐的位置，便指著道：
“把包給我，在這等著，一會兒老師會來給你們上課，學好了就能發大財。”
既然發現目標了，自是沒有繼續裝下去的必要，於是原本傻乎乎的表情瞬間一凜，恢複到了平時的樣子。
僅僅是這個變化，男人便被嚇了一跳，脫口而出的問道：
“你這麽看著我幹什麽？！”
迴複他的是一記非常重的勾拳。
勾拳在拳擊中的ko率僅次於擺拳，擊中腹部的殺傷力非常強。
又是被項驁打出來的，所以此人中招後不光因為劇痛而彎腰，還原地彈起了小半米再甩下去。
等躺到地上時那樣子如同服毒發作了，捂著肚子表情扭曲至極限，過了片刻幹脆兩腿一蹬——給活活疼暈了。
“起來！跟我走！”
這邊則一把將已經瘦的不成樣的表弟拽了起來；按照計劃，要先把人帶到安全區域，然後再迴來大打出手。
“表...表哥？！”
“是我，有什麽話出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