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背包裏拿出熒光棒擰出冷光來照著再看“白鳳凰”，這女人仍處於深度昏迷狀態，臉色也十分愈發難看；項驁心說不對啊，我下手沒這麽狠，而且作為一個特工也不應該這麽不經打，怎麽能快五個小時過去了還醒不了？
疑惑之際忽的想起她肩頭中槍的傷口，趕緊脫掉衣服一角檢查，一看不要緊，那個彈孔處正向外滲出黑紫色的血，周圍一圈也紅腫高大，明顯是感染了。
用手背摸了摸額頭，滾燙的很，不用體溫表也能猜個大概：不會低於40度。
好在生存物資裏是有口服抗生素的，還是藥力很猛的軍用型號，一顆接近拇指大小的膠囊吃下去，能趕得上打吊瓶250毫升走靜脈注射的消炎藥水平。
因為病情很兇，直接按照兩粒的頂格用量服用，然後把包紮帶拿出來勒緊傷口；做完這一切又檢查了一下彈藥，還有兩個半彈鼓，子彈是暫時不缺，外麵也沒有追兵攆過來的跡象，這邊方長長的唿出一口氣，靠在石壁上稍事休息一下。
淺睡眠了幾個小時等天光大亮後，一陣咳嗽聲傳來，循聲望去發現藥物起作用了，“白鳳凰”醒了。
再摸額頭，體溫還是比正常高，但已經比昨晚最熱的時候降下去很多了，起碼在38.5度這個病理性發燒界限以下。
她有些虛弱的看了一圈，眼神落在項驁身上後道：
“我好像莫名其妙眼前一黑暈了，誰打的？”
“明知故問，當然是我打的。”
“你為什麽阻止我？！”
“你看你這樣了還有力氣發脾氣呢，我不阻止難道讓你去送死？你知不知道為了把你帶出來我要不是腿快也得撂在裏麵？”
“白鳳凰”不說話了，眼睛看著洞外不知道在想什麽。
半晌後又道：
“謝謝你。”
“不用，我的任務就是帶你迴去，而且我也做不到見死不救。吃點飯吧，吃飽了好繼續走，這裏不可久留，按照我昨天的速度，最多跑出來四十多不到五十公裏，要說脫離危險還是不夠的，至少得翻過眼前的這座山才行。”
話罷，他遞過去了一罐已經提前打開的罐頭。
看著被揭開一大半的鉛封，還有插好的勺子，對麵道：
“你平時也這麽體貼女人嗎？”
“嗯？和體不體貼沒關係吧？這玩意兒緊的很，幫你打開是人之常情，況且你一個肩膀上有個窟窿，根本使不上勁兒，我不來難道讓你用牙咬？”
“白鳳凰”被逗笑了，隨後道：
“你昨晚的表現太勇敢了。”
“這話說的，之前的不勇敢嗎？”
“但昨晚讓我印象尤其深刻。”
“可能是並肩作戰的緣故吧，之前是各打各的體驗感不多。”
“嗯。”
“吃完了飯再把藥吃了，你這個感染還沒被徹底壓下去，千萬不能複發了。”
“為什麽？”
“因為一旦複發那就意味著你的免疫係統崩潰了，除非得到更高級的醫療介入，否則哪怕把這些膠囊全吃了也沒法扭轉敗局，然後你會死於感染擴散帶來的全身多髒器衰竭。
最重要的是，眼下這個現狀哪裏有什麽醫療條件可言？”
“你這些知識都是和誰學的？難不成全是自學？”
“差不多，我看的書比較雜，裏麵有包括這部分的。”
“你讓我想起了一句老話。”
“哪句？”
“自古英雄出少年。”
“謬讚。”
兩人吃完了罐頭和能量棒，恢複了些力氣後再次上路；離開山洞用了小半天時間，趕在中午之前攀過了頂峰開始走下坡路。
又日暮即將西沉前抵達了山腳下。
可走下來腳還沒站穩，子彈從耳邊唿嘯而過的聲音頓時將有些放鬆的神經給拉迴到了最緊繃的狀態。
雖然距離擊中人體還差了很多，但明顯能感到那就是朝著這邊打來的。
扭頭看去，遂看見一群至少三十多人正從另一條山道上狂奔下來，其中領頭的那個不用看臉隻看身形便能確定是“黑龍角”。
“我艸，這幫王八犢子怎麽和狗皮膏藥一樣貼的這麽緊？！趕緊走！”
項驁一邊說著一邊舉槍還擊，然後催促著“白鳳凰”加快腳步。
後者由於傷情而戰鬥力大減，但跟著跑還是沒問題的，而前者這次沒了背著個人的負擔，反而比昨夜輕鬆了不少。
雙方就以始終維持在兩百米左右的間隔上一追一逃，他幾次迴頭看，心中想到了什麽，遂道：
“這麽沒頭沒腦的跑下去不行。”
“怎麽了？是不是負重太多跑不動了？要不我給你分擔點？”
“不是，我想起來‘歐米伽化合物’裏的‘高級代謝’能力了。”
“你是說他們能這麽快追上我們是因為昨天沒睡覺跑了一晚上，用你我休息的時間趕平了差距？”
“對，用出汗的方式排出大腦廢物，隻要半路保持飲食供應，甚至連續奔跑幾天幾夜也沒問題，所以不想點辦法我們哪怕有天大的體力也得被耗死。
這是拿咱倆當草原上的獵物來攆了。
而且跟著‘黑龍角’一起來的那些，估計全是使用過全療程化合物的家夥，才能做到一個都不掉隊的。”
“可敵我懸殊這麽大，能有什麽脫身計？”
項驁聞言一笑，道：
“這會兒你倒是沒有不顧一切去找他拚命的架勢了。”
“我這不是為你著想嗎？我要報仇把你也葬送了那可不行！”
“得嘞，我先謝謝你的好意。”
說這話的同時眼睛可沒閑著，在不停的尋找能否有可以利用的地形打一波阻擊。
好巧不巧，在又跑出去將近一公裏時真給找到了。
“看到那幾個像煙囪一樣的東西了嗎？去那裏！等下鑽進去跟他們拚！”
“白鳳凰”順著手指方向也看到了，的確是幾個很高很細看著像過去紅瓦煙囪的建築物杵在正前方，而和煙囪不同的是這個的橫截麵為四方形，下粗上細，從正麵看又呈一種長寬比很大的梯形。
“這是什麽？”
“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碉樓遺跡！”
等到了跟前，項驁選了一個看起來最大最堅固的閃身進去，把身旁人也讓進來後將機槍交了過去，接著道：
“架在一樓的小窗戶上往外打，不求打的多準，掩護我讓那幫人靠不過來就行！”
“好！”
女人應了一聲，用尚能自由活動的左臂抵住槍托，以短點射每隔幾秒發射一起，阻斷了追兵的步伐，讓他們不得不四散尋找掩體與之互射。
而他則利用這個機會快速在門內外往返十餘趟，搬進來的大小石塊到幾乎能堆滿整個一層後才停下，接著又一層一層的往門上碼。
當將所有石塊全用完了，一層由三層亂石組成的石牆已經將門洞嚴嚴實實的給封死了。
“行了，交給我吧！”
接過機槍繼續戰鬥，兩人的射擊技術差距還是很大的，更何況“白鳳凰”有傷在身，因此之前由她射擊時對方隻是不敢硬衝，卻也沒什麽損失；但等換成項驁，精確的彈丸連續放倒了五個人，剩下的部分隻得退的更遠，藏得更深才能免遭被“點名”，兩邊自此進入一守一攻的對峙狀態。
“你堵門隻是摞石頭，不會被從外麵一腳踹塌吧？”
“放心，不會的；我雖然物理學的不好但懂一點力學設計，這些石頭不是亂撿的，專門挑的合適的用，並且全部是按照大小形狀相互嵌插在一起的，別看沒用水泥之類的粘合劑，但卻可以抵禦棕熊這種大型猛獸的攻擊，而用外力強行往裏撞，隻能把它們越撞越緊，越撞越結實；所以想要打開要麽大力出奇跡的用炸藥、高威力武器，要麽湊到跟前來一塊一塊往外抽。
不過前者他們沒有，後者你覺著我手裏的槍能給這個機會嗎？”
“我懂了，如果咱們想出去，從裏麵打開要比在外麵輕鬆很多，對吧？”
“對，我隻要把幾個支撐點上的石塊抽出來就能一腳踢開；說起來也就是不丹這地形地貌才有這麽多現成的散石可供挑選，碉樓也屬於這裏的特色，總之算是因地製宜吧。”
“我還沒來及問你，這碉樓到底是什麽？”
“一種能住人也能打仗的房屋。知道‘大小金川叛亂’嗎？”
“了解一點，好像是乾隆‘十全武功’中最難的一個，從1766年一直斷斷續續打到1776年，是一場動用人力物力極大的消耗戰。”
“那你知道為什麽彈丸之地且兵微將寡的金川能讓清廷啃不動嗎？”
“難道和碉樓有關？”
“嗯，碉樓是巴蜀西南附近包括一部分藏區，以及不丹、尼泊爾等多山區域都能見到的特色，一般是依山而建，建造在視野最好，位置最高的地方。
當時金川的土司製造了高矮不一上千個碉樓，裏麵的人也亦兵亦民，平時是從事生產的老百姓，打起仗來拿上武器關上門便是守城的士兵。
清軍沒有在山地環境下打攻堅戰的經驗，再加上碉樓本身非常堅固，導致每個據點均久攻不克，想要拿下一般不是打下來的，而是包圍後困死裏麵的人才行。
如此一來待把負隅頑抗的全掃平了，付出的成本自然高的嚇人。”
疑惑之際忽的想起她肩頭中槍的傷口，趕緊脫掉衣服一角檢查，一看不要緊，那個彈孔處正向外滲出黑紫色的血，周圍一圈也紅腫高大，明顯是感染了。
用手背摸了摸額頭，滾燙的很，不用體溫表也能猜個大概：不會低於40度。
好在生存物資裏是有口服抗生素的，還是藥力很猛的軍用型號，一顆接近拇指大小的膠囊吃下去，能趕得上打吊瓶250毫升走靜脈注射的消炎藥水平。
因為病情很兇，直接按照兩粒的頂格用量服用，然後把包紮帶拿出來勒緊傷口；做完這一切又檢查了一下彈藥，還有兩個半彈鼓，子彈是暫時不缺，外麵也沒有追兵攆過來的跡象，這邊方長長的唿出一口氣，靠在石壁上稍事休息一下。
淺睡眠了幾個小時等天光大亮後，一陣咳嗽聲傳來，循聲望去發現藥物起作用了，“白鳳凰”醒了。
再摸額頭，體溫還是比正常高，但已經比昨晚最熱的時候降下去很多了，起碼在38.5度這個病理性發燒界限以下。
她有些虛弱的看了一圈，眼神落在項驁身上後道：
“我好像莫名其妙眼前一黑暈了，誰打的？”
“明知故問，當然是我打的。”
“你為什麽阻止我？！”
“你看你這樣了還有力氣發脾氣呢，我不阻止難道讓你去送死？你知不知道為了把你帶出來我要不是腿快也得撂在裏麵？”
“白鳳凰”不說話了，眼睛看著洞外不知道在想什麽。
半晌後又道：
“謝謝你。”
“不用，我的任務就是帶你迴去，而且我也做不到見死不救。吃點飯吧，吃飽了好繼續走，這裏不可久留，按照我昨天的速度，最多跑出來四十多不到五十公裏，要說脫離危險還是不夠的，至少得翻過眼前的這座山才行。”
話罷，他遞過去了一罐已經提前打開的罐頭。
看著被揭開一大半的鉛封，還有插好的勺子，對麵道：
“你平時也這麽體貼女人嗎？”
“嗯？和體不體貼沒關係吧？這玩意兒緊的很，幫你打開是人之常情，況且你一個肩膀上有個窟窿，根本使不上勁兒，我不來難道讓你用牙咬？”
“白鳳凰”被逗笑了，隨後道：
“你昨晚的表現太勇敢了。”
“這話說的，之前的不勇敢嗎？”
“但昨晚讓我印象尤其深刻。”
“可能是並肩作戰的緣故吧，之前是各打各的體驗感不多。”
“嗯。”
“吃完了飯再把藥吃了，你這個感染還沒被徹底壓下去，千萬不能複發了。”
“為什麽？”
“因為一旦複發那就意味著你的免疫係統崩潰了，除非得到更高級的醫療介入，否則哪怕把這些膠囊全吃了也沒法扭轉敗局，然後你會死於感染擴散帶來的全身多髒器衰竭。
最重要的是，眼下這個現狀哪裏有什麽醫療條件可言？”
“你這些知識都是和誰學的？難不成全是自學？”
“差不多，我看的書比較雜，裏麵有包括這部分的。”
“你讓我想起了一句老話。”
“哪句？”
“自古英雄出少年。”
“謬讚。”
兩人吃完了罐頭和能量棒，恢複了些力氣後再次上路；離開山洞用了小半天時間，趕在中午之前攀過了頂峰開始走下坡路。
又日暮即將西沉前抵達了山腳下。
可走下來腳還沒站穩，子彈從耳邊唿嘯而過的聲音頓時將有些放鬆的神經給拉迴到了最緊繃的狀態。
雖然距離擊中人體還差了很多，但明顯能感到那就是朝著這邊打來的。
扭頭看去，遂看見一群至少三十多人正從另一條山道上狂奔下來，其中領頭的那個不用看臉隻看身形便能確定是“黑龍角”。
“我艸，這幫王八犢子怎麽和狗皮膏藥一樣貼的這麽緊？！趕緊走！”
項驁一邊說著一邊舉槍還擊，然後催促著“白鳳凰”加快腳步。
後者由於傷情而戰鬥力大減，但跟著跑還是沒問題的，而前者這次沒了背著個人的負擔，反而比昨夜輕鬆了不少。
雙方就以始終維持在兩百米左右的間隔上一追一逃，他幾次迴頭看，心中想到了什麽，遂道：
“這麽沒頭沒腦的跑下去不行。”
“怎麽了？是不是負重太多跑不動了？要不我給你分擔點？”
“不是，我想起來‘歐米伽化合物’裏的‘高級代謝’能力了。”
“你是說他們能這麽快追上我們是因為昨天沒睡覺跑了一晚上，用你我休息的時間趕平了差距？”
“對，用出汗的方式排出大腦廢物，隻要半路保持飲食供應，甚至連續奔跑幾天幾夜也沒問題，所以不想點辦法我們哪怕有天大的體力也得被耗死。
這是拿咱倆當草原上的獵物來攆了。
而且跟著‘黑龍角’一起來的那些，估計全是使用過全療程化合物的家夥，才能做到一個都不掉隊的。”
“可敵我懸殊這麽大，能有什麽脫身計？”
項驁聞言一笑，道：
“這會兒你倒是沒有不顧一切去找他拚命的架勢了。”
“我這不是為你著想嗎？我要報仇把你也葬送了那可不行！”
“得嘞，我先謝謝你的好意。”
說這話的同時眼睛可沒閑著，在不停的尋找能否有可以利用的地形打一波阻擊。
好巧不巧，在又跑出去將近一公裏時真給找到了。
“看到那幾個像煙囪一樣的東西了嗎？去那裏！等下鑽進去跟他們拚！”
“白鳳凰”順著手指方向也看到了，的確是幾個很高很細看著像過去紅瓦煙囪的建築物杵在正前方，而和煙囪不同的是這個的橫截麵為四方形，下粗上細，從正麵看又呈一種長寬比很大的梯形。
“這是什麽？”
“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碉樓遺跡！”
等到了跟前，項驁選了一個看起來最大最堅固的閃身進去，把身旁人也讓進來後將機槍交了過去，接著道：
“架在一樓的小窗戶上往外打，不求打的多準，掩護我讓那幫人靠不過來就行！”
“好！”
女人應了一聲，用尚能自由活動的左臂抵住槍托，以短點射每隔幾秒發射一起，阻斷了追兵的步伐，讓他們不得不四散尋找掩體與之互射。
而他則利用這個機會快速在門內外往返十餘趟，搬進來的大小石塊到幾乎能堆滿整個一層後才停下，接著又一層一層的往門上碼。
當將所有石塊全用完了，一層由三層亂石組成的石牆已經將門洞嚴嚴實實的給封死了。
“行了，交給我吧！”
接過機槍繼續戰鬥，兩人的射擊技術差距還是很大的，更何況“白鳳凰”有傷在身，因此之前由她射擊時對方隻是不敢硬衝，卻也沒什麽損失；但等換成項驁，精確的彈丸連續放倒了五個人，剩下的部分隻得退的更遠，藏得更深才能免遭被“點名”，兩邊自此進入一守一攻的對峙狀態。
“你堵門隻是摞石頭，不會被從外麵一腳踹塌吧？”
“放心，不會的；我雖然物理學的不好但懂一點力學設計，這些石頭不是亂撿的，專門挑的合適的用，並且全部是按照大小形狀相互嵌插在一起的，別看沒用水泥之類的粘合劑，但卻可以抵禦棕熊這種大型猛獸的攻擊，而用外力強行往裏撞，隻能把它們越撞越緊，越撞越結實；所以想要打開要麽大力出奇跡的用炸藥、高威力武器，要麽湊到跟前來一塊一塊往外抽。
不過前者他們沒有，後者你覺著我手裏的槍能給這個機會嗎？”
“我懂了，如果咱們想出去，從裏麵打開要比在外麵輕鬆很多，對吧？”
“對，我隻要把幾個支撐點上的石塊抽出來就能一腳踢開；說起來也就是不丹這地形地貌才有這麽多現成的散石可供挑選，碉樓也屬於這裏的特色，總之算是因地製宜吧。”
“我還沒來及問你，這碉樓到底是什麽？”
“一種能住人也能打仗的房屋。知道‘大小金川叛亂’嗎？”
“了解一點，好像是乾隆‘十全武功’中最難的一個，從1766年一直斷斷續續打到1776年，是一場動用人力物力極大的消耗戰。”
“那你知道為什麽彈丸之地且兵微將寡的金川能讓清廷啃不動嗎？”
“難道和碉樓有關？”
“嗯，碉樓是巴蜀西南附近包括一部分藏區，以及不丹、尼泊爾等多山區域都能見到的特色，一般是依山而建，建造在視野最好，位置最高的地方。
當時金川的土司製造了高矮不一上千個碉樓，裏麵的人也亦兵亦民，平時是從事生產的老百姓，打起仗來拿上武器關上門便是守城的士兵。
清軍沒有在山地環境下打攻堅戰的經驗，再加上碉樓本身非常堅固，導致每個據點均久攻不克，想要拿下一般不是打下來的，而是包圍後困死裏麵的人才行。
如此一來待把負隅頑抗的全掃平了，付出的成本自然高的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