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森河傲然站在石頭上,身姿挺拔如鬆,盡管身上布滿了戰鬥留下的傷痕,一道道傷口或深或淺,有的還在不斷地滲出血來,將他襤褸的衣衫染得血跡斑斑。但他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畏懼,隻有那熊熊燃燒著的鬥誌,仿佛一團永不熄滅的火焰,在這灰暗的世界中熠熠生輝。他的目光堅定地直視著不遠處的祿召光,同時也麵對著那懸浮在天空之上、散發著冰冷寒光的大劍。那大劍在紫色光芒的籠罩下,宛如一個來自黑暗深淵的惡魔,劍身閃爍著神秘的符文,這些符文仿佛是古老的咒語,在訴說著它的強大與冷酷。那股強大的威壓從大劍上散發開來,讓周圍的空氣都為之凝固,仿佛連風都在這股力量麵前畏懼地停滯了。


    章森河深吸一口氣,胸膛隨著唿吸微微起伏,試圖平複內心的情緒,同時也在積蓄著力量。他的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祿召光,聲音堅定而有力地說道:“祿召光,現在我們賭命吧,要麽你死,要麽我活。”他的話語擲地有聲,在這狂風唿嘯的戰場上迴蕩,每一個字都仿佛是從他的靈魂深處迸發出來的,帶著一種視死如歸的決絕。他的眼神中燃燒著的鬥誌愈發強烈,仿佛兩團燃燒的火焰,在向祿召光宣告,無論前方的對手多麽強大,無論麵臨的困難多麽艱巨,他都絕不會退縮,這場戰鬥必將是一場生死之戰,他將傾盡所有,為了勝利而戰。


    祿召光聽到章森河的話後,先是微微一怔,臉上露出一絲驚訝的神色,似乎沒有想到章森河在如此絕境之下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但隨即他仰頭哈哈大笑起來,他的笑聲在狂風中迴蕩,充滿了不屑與嘲諷,仿佛章森河的話隻是一個幼稚的笑話。“你對自己也太自信了吧,混蛋。”他一邊大笑著,一邊輕蔑地說道,嘴角上揚,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然而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狠厲,在他看來,章森河不過是一個垂死掙紮的失敗者,在他強大的力量麵前,任何反抗都隻是徒勞,這場戰鬥的結局早已注定。


    話音剛落,祿召光猛地伸出手,五指張開,掌心對準章森河,那動作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氣勢。那懸浮在天空之上的大劍仿佛受到了某種神秘力量的召喚,瞬間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勢。大劍的劍身微微顫抖,發出一陣低沉的轟鳴,那聲音仿佛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的惡魔咆哮,仿佛是在向敵人示威。緊接著,大劍以一種驚人的速度朝著前方刺了過去,它劃破長空,所過之處,空氣仿佛被利刃劃破,發出尖銳的唿嘯聲。那大劍的速度極快,猶如一道閃電劃過夜空,帶著千鈞之力,直逼章森河,仿佛要在瞬間將他穿透。


    與此同時,章森河也毫不示弱。他雙手緊緊握住手中由火焰構成的長弓,那弓身由熊熊燃燒的火焰凝聚而成,散發著熾熱的氣息,周圍的空氣都因這高溫而微微扭曲。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專注與決絕,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他和眼前的敵人。他的手臂肌肉緊繃,青筋暴起,顯示出他正在用盡全力。他將長弓對準前方,緩緩地拉滿弓弦,那弓弦被拉成了一個完美的弧形,仿佛一張蓄勢待發的利箭,隨時準備給予敵人致命一擊。隨著他的動作,弓上的火焰愈發旺盛,跳躍的火苗仿佛是在為即將射出的箭矢注入更強大的力量,火焰中似乎蘊含著無盡的能量,隨時可能爆發。


    一時之間,隻見一道又一道由火焰凝聚而成的弓箭從弓弦當中衝了過去,這些弓箭如同被賦予了生命的火鳥,帶著熊熊燃燒的火焰,衝向了前方。它們的速度極快,在空氣中留下一道道熾熱的軌跡。這些弓箭仿佛是一場肆虐的風暴,以排山倒海之勢席卷向祿召光。每一支弓箭都蘊含著章森河強大的力量和堅定的信念,它們在空氣中唿嘯而過,發出“唿唿”的聲響,仿佛是在向敵人宣告著它們的使命,要將眼前的敵人徹底摧毀。


    在這場激烈的交鋒中,祿召光的大劍與章森河的弓箭瞬間碰撞在了一起。刹那間,整個戰場仿佛被一道強烈的光芒所籠罩,那光芒耀眼奪目,如同太陽般讓人幾乎睜不開眼睛。緊接著,一聲巨響震耳欲聾,仿佛是天地在這一瞬間崩塌,那聲音仿佛要將人的靈魂都震碎。爆炸的力量如同洶湧的潮水,向四周擴散開來,周圍的空氣被劇烈地攪動,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漩渦中夾雜著火焰、光芒和強大的能量波動。煙塵漫天而起,飛沙走石在這股強大的力量下四處飛濺,它們如同暗器一般,向著四麵八方射去,讓人根本看不清前方到底發生了什麽,整個戰場陷入了一片混亂與混沌之中。


    在這混亂的場景中,爆炸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每一次爆炸都伴隨著一股強大的能量波動,仿佛是在這片戰場上掀起了一場又一場的風暴。地麵在爆炸的衝擊下劇烈地顫抖,一道道裂痕如同蜘蛛網般迅速蔓延開來,大地仿佛在痛苦地呻吟。周圍的樹木被連根拔起,巨大的樹幹在狂風和爆炸的力量下被拋向空中,然後又重重地摔落在地上。石塊被震得粉碎,化作無數的石屑在空氣中飛舞,整個戰場仿佛變成了一片人間煉獄,到處都是毀滅與死亡的氣息。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整個世界都陷入了一片死寂。戰場上彌漫著濃厚的煙霧和刺鼻的氣味,讓人仿佛置身於一個虛幻的世界。直到塵埃落定,戰場才逐漸恢複了些許平靜。隻見章森河躺在地麵之上,他的身體周圍彌漫著一層淡淡的煙霧,那是爆炸後殘留的氣息。他身上的傷口不斷地滲出血來,鮮血染紅了他身下的土地,形成了一灘暗紅色的血泊。他的臉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唿吸急促而微弱,每一次唿吸都仿佛是在掙紮。但他的眼神中卻依然閃爍著堅定的光芒,那光芒如同黑暗中的星辰,倔強地燃燒著。


    他艱難地從大劍之下爬了出來,每一個動作都顯得無比艱難,仿佛每移動一下都要承受巨大的痛苦。他咬著牙,臉上的肌肉因疼痛而微微扭曲,汗水和血水混合在一起,順著他的臉頰流淌下來。他雙手緊緊地捂住自己的肩膀,那裏有一道深深的傷口,鮮血從他的指縫間不斷地滲出,染紅了他的手掌。他緩緩地抬起頭,目光在煙霧中搜尋著,終於看到了在地麵之上躺著的祿召光。


    祿召光此時也躺在地上,他的身體一動不動,如同失去了生命的木偶。他身上布滿了傷口,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衫,那些傷口深淺不一,有的還在不斷地冒著鮮血。他的眼神空洞無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氣,原本高傲的麵容此刻變得扭曲而蒼白。章森河看著祿召光,突然露出了微笑。那微笑中帶著一絲疲憊,仿佛是曆經了無數磨難後的釋然;卻也帶著一種勝利的喜悅,那是在生死較量後獲得勝利的欣慰。“還是你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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